自日本方面提供的在日强制劳工名册向国内媒体公布以来,部分媒体发起了“寻找中国在日劳工知情者”的行动。正如中国二战受害者代表、原浙江教育学院副教授高熊飞先生所言,“这是追寻历史真相,揭开中国在日劳工内幕的正义之举,是一种有责任感的行为。”本报正是本着这种精神开始了连续的追寻报道,并于本月15日开设了“知情者热线电话”。截至昨天下午6点,热线电话共征集相关线索180条,涉及有关人员180人。
根据对热线电话的统计,涉及人员原籍绝大多数为河北(包括现北京地区),其余为河南、山西、山东等地,总共占不到1/10。热线电话的来源基本为北京地区,这说明涉及人员或其亲属现基本已迁居北京。以上现象应与本报发行范围有关。
对所涉及的180人可作如下分类。成为受害劳工并健在的63人;成为受害劳工已死亡的65人(包括在被掳期间死亡和回国后死亡);失踪2人(这两人的名字出现在日方提供的劳工名单中,且并未标注死亡,但战后又未能与家人团聚);侵华战争期间被日军抓走至今无下落者50人(可能在被抓过程、运输过程中死亡且未统计在册)。在健在的幸存劳工中,年龄最大者92岁,年龄最小者71岁。
自有关资料公诸媒体以来,国内专家纷纷指出日方公布的在日劳工人数不准确。日方公布的当年中国在日劳工为38935人,分布在55个企业的135个作业场所。专家指出,该统计只是针对1945年日本战败后还分布在日本各企业的中国劳工,那些在被抓过程、运输过程中死去的劳工并没有统计在册。有的企业报告劳工人数为零,明显是在掩盖历史真相。根据本报热线电话得到的统计数据,可以支持专家对日方名单的看法:在180人中,被日军抓走至今无下落者有50人,约占27.8%。
由于涉及受害中国劳工向日方进行民间索赔问题,所以能否提供准确的经历和身份证明成为一个重要问题。在本报接到的热线电话中,涉及的180个受害者,只有24人出现在日方提供的劳工名单中,这24人中有2人为前文所述的失踪者,有6人健在,其余均去世。
在其余人员中,据热线统计可以提供有效证明或可作为证明的物证的受害者只有3位。分别是:94岁的张壁臣老人,有一张当年从日本回来时支付路费的收据(现已捐给有关纪念馆);80岁的朱四老人,有当年的劳工证(保留在派出所);张玉华(已故)家中有十几名劳工当年在日本某地的合影,合影上印有当地地名字样。
而其他大多数受害者都缺乏足够的、有效的证据。如一位老人家中保留有一张从日本做工地点带回的日军军毯,或有的幸存者只有在国内有关部门做过的登记,据记者了解,这些物证很难被日方承认。记者接过这样一个电话,一位现在家住民族大学的老人,抗战期间为中国共产党的敌后工作人员,不幸被捕入狱,被判刑三年,其间于1943年秋天被掳往日本成为劳工。直到战后回国,他从未得到过任何片纸能成为其遭遇的证明。据记者了解,这样的受害者不在少数。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幸存下来的受害者越来越少,而有效证据,先天既不足更加时隔日久,所剩寥寥。然而,不论有关受害劳工的民间索赔问题进展如何,历史不会因此而改变。(樊大彧-热线电话整理/李燕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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