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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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翰

黄毓民

　　本报驻香港特约记者 孟舒

　　近日来在香港闹得沸沸扬扬的“名嘴封咪”事件，在所谓的“神秘人”曝光之后，真相总算大白于天下。那个被指控为恐吓“名嘴”的证据，原来不过是一个朋友间的问候电话；所谓“中央政府打压香港新闻自由”的说法更是莫须有，整个事件不过是一场“名嘴”自编自演的政治闹剧。“名嘴封咪”事件爆发后，一些香港媒体不遗余力地大肆炒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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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蔓延到特区立法会的议事厅。但是到最后，所谓的白色恐怖却成为白色笑话。不少香港市民笑谈：以后不要随便问候朋友的妻子和女儿，否则都有可能被人控告恐吓。但是，笑谈归笑谈，回首“名嘴封咪”事件，它怎样一步步演变为一场指责中央政府的政治风波，背后许多现象值得人们深思。

　　“名嘴”均以言论出格而闻名

　　香港人把话筒、麦克风称为咪高峰，“封咪”即指主持人封了话筒，不再主持节目。事件中的所谓“名嘴”，包括郑经翰、黄毓民和李鹏飞三人。郑经翰和黄毓民在香港商业电台分别主持“茶杯里的风波”和“政事有心人”节目，这两个节目属于港人所说的“烽烟”节目，即观众可打电话到电台与主持人进行对话。郑经翰、黄毓民两人因为在节目中一向言论出格，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因此被媒体封为“名嘴”。

　　郑经翰在节目中不问青红皂白就谩骂政府，谩骂官员，是人所尽知的，而黄毓民也曾因在香港办过什么《癫狗日报》（癫狗就是疯狗），而以言论出格闻名。

　　5月初，郑经翰宣布将与家人外出休息，暂时“封咪”，“茶杯里的风波”节目则由李鹏飞接棒来主持。5月13日，刚与商业电台续约的黄毓民，突然电话通知电台他决定离去。对于“封咪”的理由，他们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有说“身心俱疲”需要休息的；也有说“因为现时香港政治气候环境令他感到压力”的，反正都是含糊其词。不过，据商业电台的知情人透露，某位“名嘴”“封咪”与他欠下巨额债务而被债主追债大有关联。

　　5月19日，波澜再起———李鹏飞高调宣布“封咪”，还要辞去全国人大代表职务。这一连串的电台主持人出走事件，被香港媒体称为“名嘴封咪”事件，引起香港舆论的广泛关注和议论。某些媒体甚至把矛头指向中央政府，指责是中央政府派人向这些名嘴施压，逼他们出走，更攻击中央政府干预香港事务，压制香港的新闻自由。一时间，香港社会山雨欲来风满楼。

　　叙旧电话竟被说成恐吓

　　5月下旬，事件愈演愈烈。特区立法会专门召开特别会议讨论这一事件，并特别邀请三位“名嘴”来公开解释此事。但郑经翰和黄毓民却避而不见，只有李鹏飞愿意出席。5月27日，有备而来的李鹏飞一到立法会便抛出一份长达3000字的声明，披露他“封咪”的来龙去脉。

　　在声明中，李鹏飞称令他“封咪”的直接原因是5月18日晚上10点多他接到的一个“神秘”电话。对方在电话中称自己姓“陈”，是一名“前中央官员”。此人在电话里问及李鹏飞妻女，说他的“太太贤淑，女儿漂亮”，李鹏飞因此“感到威胁”，一夜难眠，反复思量后在第二天宣布“封咪”。

　　李鹏飞此言一出，不少立法会议员觉得，李鹏飞有些反应过敏。有位法律界人士则指出，“太太贤淑，女儿漂亮”不过是句恭维的话，根本不构成刑事恐吓。但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媒体则继续为李鹏飞辩解，在报纸头版上大肆渲染这一事件，更把那个电话描绘为“午夜凶铃”，渲染出一种新闻自由受压的恐怖气氛，闹得似乎全城都在寻找那位姓陈的“前中央官员”。

　　致电人揭开事件真相

　　就在“凶铃”之说四处蔓延之际，那位致电李鹏飞的“神秘人”，在香港传媒的追访下正面回应事件，详细说明了他打电话给李的经过，从而揭开了事件真相。

　　原来，这位“前中央官员”不姓陈，而是姓成，他是前外交部港澳办副主任成绶三。因为两个姓的音比较接近，李鹏飞在电话里误把“成”当作“陈”。

　　成绶三在接受媒体访问时透露，他和李鹏飞都曾经是筹委会的委员，从1996年初到1997年香港回归前在一起工作过一年半。当天晚上他致电李鹏飞，只是叙旧闲谈，希望约个时间见见面。至于他之所以在电话里提起李鹏飞的家人，主要是因为两人多年未见，希望藉此令对方想起他的身份。原来，有一年在香港举行的一个“亚太地区青年设计师大赛”上，李鹏飞和他的太太正好坐在成绶三身边，他和李太聊天，说这个大赛的女主持人长得很漂亮，英文也讲得很好。李太马上很高兴地说：那就是我的女儿呀！成绶三回忆说，他在电话里这么一提醒，李鹏飞一下就想起来了。他本想约李鹏飞见面，但李以工作忙为由推辞了。

　　谈到所谓的威胁时，成绶三无奈地说，他已经是一个退休的人，现在的工作是编写辞典，怎么有能力去干涉香港的新闻自由，又如何能威胁李鹏飞呢？

　　“名嘴”言行疑点重重

　　尽管成绶三已公开那天与李鹏飞的对话内容，但李鹏飞不仅死不认错，更声称“无论姓成还是姓陈，打电话来就是向我施压”。而一直刻意炒作“中央压制香港新闻自由”话题的香港某报更是一副无赖嘴脸，声称他们仍然只信李鹏飞的说法。

　　但是，不少港人看不过眼，在网上贴帖子，驳斥李鹏飞的说法。有网友说，这样一个普通电话，竟能把堪称“老江湖”的李鹏飞“吓”成这样，要收口、要辞职，那李鹏飞岂不是太天真、太幼稚？还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又或是自己心里有鬼?

　　还有网友说，李某经此一闹，不但仕途尽毁，早年的青年才俊、年轻工业家等美名，也随着他的不自爱而烟消云散。

　　其实，李鹏飞的信口开河并非是第一次。去年7月，他曾经公开宣称，董建华要下台了。选举港区全国人大代表时，他声称自己被“封杀”，最后却又以高票当选。最近的“封咪事件”中，他一口咬定郑经翰所指“变节”的朋友是政务司司长曾荫权，最后还是郑经翰自己公开澄清，说这纯粹是李鹏飞的猜测。

　　对于这次风波，不少人公开质疑有很多疑点。李鹏飞一方面“心灵脆弱”，被一个普通电话“吓”得不敢主持节目；另一方面却在“封咪”后，大无畏地接受传媒采访，更站在立法会“揭露”有内地官员“威胁”他。至于另一位“名嘴”，先是出游海外，在海外写文章流露“心声”感到受压，然后却自动回港，到处跑，到处放言。香港前廉政公署副廉政专员郭文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认为，如果这些“名嘴”真的被“政治威胁”，他们断不敢再上立法会或公开高调发表言论，而作为“老江湖”，他们在受到所谓“威胁”后，不但没有报警，反而大加张扬，令人怀疑其动机。

　　“民主派”借此事抹黑中央

　　事实胜于雄辩。回首整个事件，其实很清楚，根本不涉及言论自由。李鹏飞自己也承认，他在主持节目前，曾经间接了解全国人大有关方面对他主持节目的看法，有关方面已经很明确地答复他，没有任何冲突和矛盾。他也承认，主持节目后，没有一个中央官员要求他“封咪”。这都说明，中央政府的官员尊重他主持电台节目的自由，没有人进行干预。

　　反观在这次事件中，李鹏飞又是接受传媒采访，又是到立法会“作证”，又是爆“内幕”，又是指责中央，不也恰恰是在享受着香港特区的言论自由吗？前一段时间，全国人大刚就释法和香港政治体制发展问题做出决定，几个月后香港又将举行新一届立法会选举，而“名嘴封咪事件”不早不晚地发生，令人深思。有香港时事评论员指出，少数香港“民主派”人士利用这一事件来抹黑中央，其目的正在于这次立法会选举。他们希望挑起港人与中央政府的不信任和对立情绪，制造出“选举悲情”，以争取在选举中获得过半数席位，从而达到他们全面制约，甚至瘫痪特区政府运作的目的。有知名的时事评论员更质问那些“民主派”政客：你们究竟想把香港推向怎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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