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巍巍少林系列之四 山洞中面壁坐九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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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03日17:47 郑州晚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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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报记者 游晓鹏 去过少林寺的人都知道，在后山五乳峰的中峰上部有一个天然的石洞，徒步爬上去是很困难的，今天的游人一般都从塔林出口处直接坐索道上去参观。相传，达摩祖师来到嵩山以后，曾经在这座洞中面壁9年，遣心修佛，开创禅宗，后来这座山洞就被称为达摩洞。但不熟悉少林寺史的人可能不大明白：达摩是跋陀之后少林寺的第二代方丈，但他为何不在寺
原来，达摩入少林寺之初，还经历过一段曲折。虽然受慧可之邀到了嵩山，但当时中国上下修习的都是“小乘”佛法，少林寺这座佛门重刹更不例外，僧人们对他的崭新教义纷纷不以为然，还常常给予诋毁和讥谤。达摩深信人们不久就会认识大乘之说，另一方面大概也舍不得嵩山佛门重地的清幽与灵气，便往少林寺后山走去，选定了一处山洞壁观坐禅。他这一“坐”，就是漫漫九年的光阴。 少林僧众曾不服达摩 达摩跟随慧可到达嵩山之时，少林寺开山祖师跋陀早已圆寂升天，他的其它几位有为的弟子如慧光等人也下山四处云游去了。但大家一听说达摩是从西天来的高僧，还是很热情地将他迎入寺中款待，过了几天，达摩刚从远行劳顿中恢复过来，僧人们就请他坐堂讲经，洗耳恭听。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位印度高僧讲的教义跟祖师流传下来的版本不大相符。祖师教导大家要求得佛理，就必须终生静坐修炼，舌抵上腭，调整呼吸，心注一境，专心参悟佛理才行，而达摩虽然也讲“壁观禅定”，却不要求永远坐下去，要定时起来活动四肢；祖师说，只有一生的苦苦修行，才能换来自身的超脱，对于别人的苦难，除了奉劝他也遁入佛门外别无他法，但这位印度僧却说，人人都有佛性，无论是谁，只要一旦妄念俱灭，彻见真如本性，就可以顿悟成佛，甚至“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而僧徒们则能够普渡众生，让大家都脱离苦海，到达快乐的彼岸。 其实，达摩所讲的这些，是他根据“南天竺一乘宗”，也叫做“大乘空宗”的教义，结合当时中国南北帝王都再弘传佛教，谁都有尽快成佛的要求提出来的，但一席话说毕，除了邀请自己前来的慧可之外，少林寺的众僧人们纷纷摇头，更有人将其视为异端，怒目相对。达摩觉得这些人暂时不可理喻，让他们接受“大乘”之说尚需时间，就离开了少林寺，往后山五乳峰走去。僧人们并不相送，只有慧可还是紧紧跟随着达摩。 达摩爬到了五乳峰中峰之上，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天然山洞，这就是今天的达摩洞。其实，传说早在上古时代，与黄帝大战过的蚩尤就曾在这个洞里居住过。这座山洞深约一丈，里面有不到一丈见方的空间，四壁光滑无比，洞的附近林木茂盛，不见天日，洞前则是一块开阔地，芳草如茵，鸟语花香，正如古人所说“此地无盛夏，空山听鸟鸣”，是个精心坐禅的清净之处。达摩欣然入住，慧可则做了他的护法，一直伴随左右，遣心学习大乘之说。 面壁九年影入石中 在参观达摩洞的时候，导游一定会给游人们讲到达摩面壁九年以致影入石中的故事。原来，达摩洞的洞口十分狭小，原先光线从洞口射进来，恰好就照在洞内西壁上，但达摩入住以后，常常在距洞口不远处禅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西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如同墨画一样的面壁姿态的坐像。 关于这块“面壁影石”，原《登封县志》上曾有记载:“石长三尺有余，白质黑纹，如淡墨画，隐隐一僧，背坐石上，露其侧颔，衣褶仿佛全有。”明代徐霞客与袁宏道都游过少林寺，在记载中也都见过这块石头。这块影石被少林弟子视为达摩成佛的象征，称为少林寺中的传世奇宝，但据说在清代中叶的时候，僧人们害怕影石丢失，就把它凿下来移入寺内藏经阁保存，在后来的一次大火中，影石与藏经阁同时被毁。 在今天的少林寺内，我们还能见到一块后人仿制的“面壁影石”，相隔十数步就可以看到它那细腻的纹络中有一位高颧络腮、赤足趺坐的人影，甚至身着袈裟的衣褶都可以看见。达摩坐禅功夫之深，由此石可见一斑。后人曾将他在达摩洞内的生活归结为四句顺口溜：“上班坐禅，困倦打拳，饥饿吃饭，年复一年。”这种生活看似枯燥，却也成就了佛教史上的一段奇迹和美谈。 达摩上了五乳峰后，周围便有不少慕名前来学佛的人。慧可是跋陀弟子，仍然经常出入少林寺，也不断地借机会向师兄弟们讲述“大乘”教义。逐渐地，大家对达摩祖师和它的“大乘”之说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后来竟都跟着慧可爬上五乳峰，拜达摩为师，每天在达摩洞外学佛。不知不觉过了九年，此时少林寺的僧众几乎都已经成了“大乘”门徒，大家也就隆重地把达摩请进了寺内，做了跋陀之后的第二代方丈大和尚。 达摩是少林功夫的创始人？ 达摩是个印度人，在人地两生的嵩山群落中水土未必能服，饥了以柏籽、山果为食，渴了以山泉、积雪为饮，日子过的必定十分清苦。但这些还不是最困难的，他还要常常面对山中的猛兽与毒蛇，以及不怀好意之人的袭击，而自己整天壁观静坐，在精神和肉体上，也常常会有过度的萎靡和疲困。怎样才能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保证自己的身心健康呢？ 据说，达摩经常走出洞外习练武功，但在五乳峰上既没有场地，也没有器械，他就只好在洞口宽不过数尺，长不过丈的空地上光着两手伸展肢体，有时也会折根短棒当作武器。达摩很有习练功夫的天赋，他模仿虎跃、龙游、猿攀、鹰翔、猫穿、狗闪、鸡立、兔滚、蛇缠等动物擅长的动作，仔细研究打击虎、狼等猛兽要害部位的办法，逐渐有了不少心得。后来，弟子慧可又为他带了一本东汉末年神医华佗所著的《五禽戏》，达摩大受启发，结合自身的体会演练，竟然创制出了十八种定型的动作，起名曰“罗汉十八手”，后来又逐渐研习成了一套“心意拳”和“罗汉棍”。在文学与影视剧中，为各路英雄争相抢夺的少林武功秘籍《易筋经》，相传也是达摩所创，又称《达摩易筋经》。 现在，少林功夫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拳打卧牛地，出手一条线”，不受场地大小的束缚，可以在狭小的空间里发挥自己武艺的威力，所有套路起落、进退、收纵，都要求在一条线上。据说，这与达摩当时初创武功的场地条件限制有关。由此，千百年来一直传颂着一种说法，达摩不仅是佛门禅宗之祖，也是少林武术的创始人。 不过，在《少林寺志》上还有少林拳术源于跋陀的记载，跋陀的两位弟子慧光和僧稠，能力拔千钧，武功都十分高强，其中少不得有他的点拨。但即便如此，凭借在五乳峰上自创的若干拳法，达摩祖师也有着将少林功夫引入套路、推波助澜的功劳，在一种功夫的草创时期，这种功劳的意义并不亚于首创。 论经遇祸达摩圆寂 达摩祖师的生年是个谜。他在洛阳参观永宁寺的时候，曾经发出感叹：“我活了150岁，走过了许多国家，却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寺庙！”由此话可以推断，公元532年，他被魏孝武帝晋封为昭玄都统师，统领天下佛门的时候，已经是将近160岁高龄的老人了。在这个年龄，达摩并没有丝毫贪图安逸的意思，反而不辞劳苦，带着弟子昙林开始四方云游，履行起督察天下佛门的职责。达摩的认真与敬业精神十分令人钦佩，但在传说中他最后遭嫉中毒身死，与此也不无关系。 这天，达摩师徒两人从洛阳白马寺出来，看天色尚早，又赶到了位于今天龙门石窟附近的禹门千圣寺，受到了正在寺内从事译注经卷的西天僧人菩提留支和寺中方丈的热情接待。第二天早课佛事之后，菩提留支把自己译出的、并对众人将说过的十卷《楞伽经》交给达摩祖师恳请指教。达摩览阅佛经十分认真，他和昙林一起字斟句酌了9天9夜，才终于把《楞伽经》读完。几天以后，菩提留支笑容满面地去见达摩祖师，几句寒暄之后，达摩就切入正题，毫不留情地说：“你这个译本错讹比较多，需要从头到尾进行修改，最不可容忍的是，不该把《楞伽经》同《楞严经》相混。象这样的译本，怎好拿出去教化他人，更不能流传世间，贻误后人，除非重新再译不可。” 菩提留支自恃多年学佛，颇通翻译，而且也确实在这本《楞伽经》上下足了功夫，满心以为会得到达摩的夸奖，不料却是这样一番不留情面的苛责。后来，他又听说达摩的弟子早已经译出了《楞伽经》，心里再也无法平衡。一天晚斋，菩提留支表示要酬谢达摩的指点，竟然亲入厨房，为他做了两样在西天才能吃到的佛门菜，苦瓜拌刀豆和番茄溜苦菜。谁也不知道，他在菜里做了什么手脚，但就在这天夜里，达摩祖师突然毒发，无声无息地圆寂了。死前他静静地对弟子昙林说：“老衲来到东土，创建禅宗佛门。灯续已经传下，现在涅槃的时候到了，唯有一件憾事，弟子虽有千数，得我真传的却极少，算起来也就是慧可得髓，道育得骨，尼总持得肉，僧副得皮。” 达摩圆寂之前，把自己有才学的弟子数了一遍，却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生死，并且交代昙林不要声张，这种超脱精神，实在令世人钦佩。达摩死后并没有归葬于少林，慧可等弟子将他的法身舍利安葬在了陕县境内的熊耳山定林寺，魏孝武帝专门为他在那里建了一座九级宝塔，以彰其圣果。 相关专题：郑州灿烂3600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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