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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看黄碟为躲避警察死亡事件背后的思考(2)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09日02:33 新京报

  -记者调查

  工地上年轻人想管也管不住

  调查地点:首都机场扩建工程工地

  47岁的柳小宽已经半年多没回家了。从河南老家来到北京后,他先在北展建筑工地做了3个多月,最近几个月在首都机场扩建工程工地做木工。半年前,临来北京时,大哥把他20岁的儿子小德子托给柳小宽,让他带着到工地打工。

  在北展工地时,附近比较繁华,柳小宽发现根本看不住小德子,“没有电视看,平常没什么娱乐,小德子没事就在工地宿舍里打牌耍钱,砸金花,每次输赢都在二三十元,赢了就喝酒,输了一头扎在床上睡觉。”柳小宽说了几次也管不住,他说,上点岁数的民工干完活、吃饭、回宿舍就睡觉,起来再去干活,基本上很有规律,但像小德子这样的年轻民工精力旺盛,有工夫就溜出去,在外面瞎逛。

  “有一次小德子从外面回来,脸上青紫好几块,鼻子流血了,问他什么也不说。我问了和他一块出去的工友,原来一个女孩子很漂亮,小德子就站在街上看,结果女孩子的对象打了小德子一顿。”柳小宽说,110还把小德子带到派出所,最后人家赔了点钱,“到城里打工,该看的要看,不该看的不要看。”他曾这样嘱咐过小德子,结果小德子还是没管住自己“惹了祸”。

  小德子在北展工地干了不到3个月,柳小宽就让他回了家,并给大哥打电话,让大哥找人给小德子早点说对象。“这孩子,呆在这儿早晚还要生事。”柳小宽说,要是工地上有台电视,年轻人能有点娱乐,也许小德子能继续在北京呆下去。

  强行冲出工地只为上街转转

  调查地点:北航附近一工程施工工地

  昨日下午4时许,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附近一工程施工工地,三三两两的工人走出门外或从外面返回。

  在工地门口,7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工人说,他们是安徽人,都是工地上的木工,昨天下午歇班,他们结伴到大街上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就是散散心,在工地上太闷了”。

  这7个人最小的27岁,最大的已52岁。35岁的刘姓工人说,他们平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工地也没有设立任何娱乐设施,宿舍里不让看电视,如果查到有人偷看电视还要受处罚,“宿舍电压只有30伏,想看也看不成,除非自己私拉电线。”所以晚上下了班一般是在宿舍里打打扑克、下下象棋。

  27岁的樊姓工人说,工人们闷得慌了,就到大街上走走,因为每月工地上只给50元生活费,所以也舍不得花钱买东西,其他工钱到年底才一次性结清。

  樊姓工人说,他结婚4年了,孩子3岁,半年多没回家了,“一想到媳妇、孩子心里就难受,到大街上转转,看看扭秧歌、跳舞的人,心情就好了。”“他更想看看漂亮姑娘!”一个工人说,这些人全都笑起来。记者问他们是不是都想看看,他们笑着说“谁不想看”。

  这些工人说,半个月前,工地突然把大门紧闭,不让民工随意进出,说是为了安全,憋了七八天后,100多工人把门口保安推开,强行打开锁着的大门,跑到大街上“转了转看了看”,从那以后,工地再也不提锁门的事。“我们是干活的,不是坐监狱的,还能不让出门?”

  看到美女同志就想打个招呼

  调查地点:朝阳区大望路一施工工地

  每天6点半,路旁就会站着一排附近工地收了工的民工,有时他们会蹲在马路牙子上看街上的来往路人。

  “工地没有什么文化活动,整天拼了命的干活,有时我们就到街上放松放松,看看高楼大厦,看看来往的小轿车,再顺便看看女同志。”四川籍民工小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老婆了,有时看见美女同志也想打个招呼,就是打打招呼,没别的想法。有一次,我到一个小区看到一个20多岁的女孩玩健身器械,开始我就是远远看她,看了大概20多分钟,我鼓足勇气到她旁边一个器械玩,就是想近一点看她。过了10多分钟,她发现我看她,我很快把脑袋扭向了别处。而她没多大会儿也走了。我真是一点恶意都没有。”26岁的小王低声说。

  32岁的江苏籍民工郑立说:“其实,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有那么几十本各种书籍让我们互相轮流看看,或者有个电视、VCD让我们看看电影,这也行啊。可我们现在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坦率地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肯定很想过正常的性生活。常年在外,每年回家和老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郑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听一个工友说,其他工地有几个民工拿到刚发的100多元工资去找‘小姐’,刚谈好了价钱,他们就被警察抓了,原来那个卖淫窝点被警察盯了很久了。所以,我们也只能就这么呆着,再怎么没有文化生活,也总比被关起来强啊。”

  -专家访谈

  农民工有权利享受文化生活

  受访人: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党国英

  城市中的文化设施和休闲场所虽然已经比较丰富,但大多是为城市居民准备和设置的,农民工无法享用,难以参与到城市中的文化生活中来。这种情况的出现,与农民工自身的文化与经济条件制约有关,在短期内很难有很大改观。因为从根本上来说,改变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匮乏问题的途径,是他们工资水平的普遍提高。

  但这并不意味着,城市在这个问题上就只能无所作为。对于农民工来说,目前比较现实的业余文化生活主要就是看看电视,但即使这一简单的要求,现在也不是多数民工都能够享受到的。我认为,在尽可能改善农民工的文化生活方面,雇佣单位应该承担责任,可以将农民工文化生活消费的费用计入生产成本,政府对单位进行法规和制度上的制约。例如,农民工的居住场所的面积必须达到一定的标准,达到一定人数必须配备一台电视机等。

  另外,目前在各个行业从业的农民工呈现出很强的地域性,很多农民工也倾向于和老乡联系。针对这种情况,不少地方已经开始在农民工中发展工会、打工者之家等各种组织,这些组织在丰富农民工的文化生活方面还是能起到积极作用的。

  此外,一些针对市民的活动,比如市运动会可以引入农民工参加。尤其是对于一些长期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工,他们为城市做出了很大贡献,应该享受比较稳定的工作、居住场所和规律化的文化生活。

  专题策划:本报记者袁凌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李华良 刘英才 张伟娜 周奇 张洁 王荟 吴蔚 谢炜 申剑丽 通讯员胡峰黎 方益 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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