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庆的最后一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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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1日09:43 外滩画报 | ||||||||
1月7日,由刘晓庆主演的歌舞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彩排,这是刘晓庆结束封闭式排练后的首度公开交卷。这台白先勇写、谢晋导的戏已被炒作了四年,并是刘晓庆的话剧处女作,人们投以很多关注自在情理中,而这种瞩目中多少含着些要瞧笑话的心理——因为自N年前的《武则天》之后,我们就再没看到过刘晓庆什么像样的表演,反而被她的各种官司和佚闻弄花了眼,这位已习惯于在镜头前矫枉过正的名女人将如何在舞台上揽镜自照呢?谁想到,这笑话果真被人们看到了。诸多本该令人们感悟,甚至落泪的场面里,她竟都把观众们
外滩记者 刘莉芳/文 小武/摄 金大班兮,刘晓庆兮 53岁的人了,这台剧真难为了她——近三个小时的满台演绎,时而要在30秒钟内完成40年代到20年代的回归,时而要从饱经沧桑、隐退舞厅的大班变成青春滴溜溜转的单纯少女,时而要大喝啤酒、歇斯底里地狂跳,与爱人作最后的告别,时而要端坐在台北最高档的舞厅里,巧笑嫣然地为自己找个高价的归宿。 她真够卖力,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又说上海话还要抽烟,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第一次摆脱镁光灯,立体地在舞台上表演。没有推拉摇移的镜头,也没有后期的制作、合成,正如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暴露坦荡的舞台上藏不得一点点的拙,甚至残酷地直指刘晓庆不再年轻的容颜。 刘晓庆被折腾得够戗,从出道到巅峰到马失前蹄再到复出,她从没有在任何一部影视作品中这么玩命地十八般武艺都上。至今不明白刘晓庆何以接演《金大班》,由于刘晓庆的拒绝,媒体始终无法对她正面交流。经该剧制作人朱大坤转述,这次刘晓庆是真的用心玩了把艺术。 金大班和刘晓庆有着相似的经历,一般的沧桑,一般的呼风唤雨,一般的遭遇人生轮回。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复出之后片约不断的刘晓庆接了这部没什么油水的话剧。 想起《金大班》的最后一场,台北夜巴黎,金兆丽的最后一夜,旖旎舞厅里竟恍惚遇见了初恋情人,和20年前一样的对白,此时却是物是人非。人散去,灯暗去,闹哄哄的舞台只余她一个人,背影,孤魂般晃来晃去。 徐娘作豆蔻的难受 整场《金大班》被分割成刘晓庆和几个男人的故事,和穆老的最后一夜贯穿全剧,和陈老板的谈判一笔带过,和月如的初恋——开篇点题、结尾破题,花了大量笔墨,却是这台戏的一处败笔。从开场的浮华浪艳一下子进入20年前的百乐门,刘晓庆素色棉布格子旗袍,齐耳短发。她努力地稚气,用较短的语速和夸张的笑容、肢体动作表现清纯,但毕竟脸非桃花,徐娘作豆蔻的难受被舞台强调放大。 白先生来上海前,刚看了电视剧集《武则天》,那是刘晓庆巅峰期的作品,她从少女演到白发,跨度70余年。在那部戏里,刘晓庆的光彩照人和演技一并轰动,为她化装的毛戈平也从那部戏开始一步登天。在《武则天》之后,刘晓庆继续出演了多部年龄跨度较大的戏,但再也没有了惊艳。 满场刘晓庆最出彩的表演是和远洋大副秦雄分手的那场。分手时的矛盾心理,刘晓庆用三把猜拳和舞蹈表演得活灵活现。白先勇先生在这场结束后,由衷地鼓掌,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场,很感人,也是全场不多的舞蹈和情节融合得贴切的一次。感动于刘晓庆谢幕的那首《梦中人》,没有痕迹刻意的表演,没有所谓的气势,她就是金大班,仅在谢幕的最后一刻。 原来是反面证据 1月7日的彩排场吸引了100名记者,镜头此起彼伏、不知疲倦地闪动。原著者白先勇也出现在观众席里,这是他第一次看话剧《金大班》。场间休息时,他被记者紧追着讨要看法,直被追到男厕门口,进去复又出来,白老先生终于说道“蛮好玩”,“这台话剧一点都不闷,你们发现吗?又唱又跳很好玩的,上海人会爱看的”。 细想不对,白先勇笔下的《金大班》怎生如此热闹,原著的人生百况、尘世悲凉到哪里去了?白先生推托着再没有说出实质性的评论,并回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演绎金大班的方式,刘晓庆这个就是她自己的金大班。问道,刘晓庆这个金大班是否是白先生心目中的大班时,他大笑,拿出昆剧的调调说,他心目中的金大班是没人演得出来的。 一出话剧史无前例地在上海演出市场闹猛了一把,历史上最高的投资,500万;最多的参演人数,90人;豪华的班底:谢晋、白先勇、刘晓庆,并且在开场前三天,票就已出售一空。然而这样一出高人气的话剧却没有在终场的时候得到我们在安福路话剧场见惯的经久不息的掌声。整场结束后,脑袋里充斥着一堆舞女热舞,乱哄哄。 制作人朱大坤坦言:这就是一次商业演出。但商业演出并不是就可以不讲究艺术性,搞得热闹些,花枝招展就一定能赚钱吗?不见得。更何况,主角刘晓庆一定不是冲着赚钱来的,她要的是自己艺术成就的证据,这个证据业已呈堂,只是它更像是负面的。 相关专题:外滩画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