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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春:打鬼子攻海南山东硬汉阶封司令(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14日10:45 南方都市报
徐芳春:打鬼子攻海南山东硬汉阶封司令(组图)

家属手捧徐芳春的遗像悲痛地离开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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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春:打鬼子攻海南山东硬汉阶封司令(组图)

左图:1947年徐芳春在东北战场。右图:徐芳春(右)与妻子文志在一起。


徐芳春:打鬼子攻海南山东硬汉阶封司令(组图)

左图:战争年代,徐芳春在飞机上办公。右图:徐芳春跟邓小平同志在一起。


徐芳春:打鬼子攻海南山东硬汉阶封司令(组图)

左图:1979年,徐芳春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右图:徐芳春(左二)在军事演习现场。


  逝者:徐芳春

  7月5日上午,中国军事科学院原副院长、广州军区原副司令员徐芳春同志因病在广州逝世,享年85岁。

  连日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等国家领导人和省市党政军领导纷纷致电
表示哀悼。

  徐芳春同志生于1921年2月,山东临淄敬仲镇徐家圈村人。1938年8月参加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三支队第十团,历任班长、排长、连长、营长等职;在解放战争时期,历任营长、副团长、团长等职;参加过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渡江战役、广州战役、广西战役、海南战役等重大战役;在解放海南岛渡海作战时任团长,率领加强营首次在东线偷渡成功。

  新中国成立后,徐芳春任43军教导大队大队长,副师长、并代理师长;1969年12月任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1980年1月任广州军区后勤部部长、军区党委常委;1981年12月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1984年5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院长;1985年11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大军区正职);1998年7月离休。

  徐芳春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1960年晋升为大校军衔;1988年被授予中将军衔。第五、六、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我走后,你们不要给我买墓地,不要麻烦老战友,就把我和你们去世的母亲的骨灰一起撒到海上。”7月5日,徐芳春去世,享年85岁。15日上午,广州军区有关领导和徐家的数十后辈将赶到湛江东南硇洲岛,让老人的骨灰在一片碧波中安眠。

  昨日上午10点,徐芳春遗体告别仪式在广州市殡仪馆白云厅举行。胡锦涛、张德江等党政军领导人以及亲朋好友送来的花圈里外三层摆满了大厅。大厅中间一片橄榄绿,数十名古稀老人或互相搀扶、或拄着手杖神情凝重,他们是徐芳春的老战友、同事和朋友,前来见他最后一面。

  雷州半岛与海南之间的海域,牵引着徐芳春深深的情结。1950年3月,正是他率领21艘渔船,偷渡海南,打响解放海南的首战。这场战斗,也被誉为中国现代军事史上一次经典战役。

  【抗日战争】

  血战八里庄22岁扬名 指挥若定全歼鬼子11人

  1936年,15岁的徐芳春是山东临淄县徐家圈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给他娶了个比他大5岁的媳妇。一年前他刚刚小学毕业,由于家贫,没有继续读书。在祖母反对下,他想去印刷局当学徒的打算没能实现。

  两年后,17岁的徐芳春在临淄北崖头村参加了八路军山东纵队,编入第三支队十团二连一排一班,不久即任三班班长。1941年,“皖南事变”后,旅长许世友率队在乳山反击国民党51军,徐芳春参加了全部战斗并第一次负伤,战役结束后,他升任七连连长。

  “这个人打仗很勇敢,从打鬼子开始,徐芳春参加了大大小小100多次战斗,负过4次伤,但每次都能活下来,现在想想真是个奇迹。”同为八路军渤海军区干部的徐芳春的老战友、原桂林陆军学校政委王亮还记得徐芳春在战斗中的传奇经历。

  王亮说,徐芳春打过很许多漂亮仗,最痛快的当数“血战八里庄”。1943年,日军加紧了对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扫荡。盐窝是日军驻利津县的一个重要据点,由该县境内唯一一股日军和一个伪军中队驻守。那年6月,徐芳春在八路军清河军区垦区独立团十连任连长。独立团希望可寻机歼灭这股敌人。团首长令徐芳春带一个排前往靠近盐窝据点的陈庄、八里庄一带引诱敌人出动,在七里外的八里庄地区围歼之。

  7月4日拂晓,徐芳春带十连进入伏击地点。团侦察队到八里庄村公所引诱敌人。中午时分,鬼子果然从盐窝据点出动了,一共11个鬼子和100多个伪军朝仅开了几枪的侦察队追了过来。遗憾的是侦察队走错了方向,原定三面夹击的计划落空,徐芳春同指导员王宵汉决定改伏击为野战。

  晚年的徐芳春在其回忆录中写道,这股敌人都是日军老兵,枪法好,战术动作好,行动很快,虽然只有11人,但有一挺机枪,弹药也很足。我军先后两次冲锋后,消灭了7个鬼子,但徐芳春左臂两次中弹。由王宵汉指挥战斗。再一次冲锋,鬼子只剩下4个人了,大家都没了子弹,两军拼上了刺刀。此战全歼日军小队长樊田以下11名鬼子,毙俘伪军30多人。十连一排长刘青山等五人牺牲,徐芳春和二排长孙有礼等7人负伤。经此一役,驻盐窝和陈庄的日、伪军立即离开据点,以后再也没来过。

  “血战八里庄”让整个山东为之一震,是役让徐芳春扬名很快,徐芳春从连长、营长、副团长,升至团长。

  此间他们所在的6纵17师20团,成为四野林彪最亲信的部队,在东北战场上逢艰必上,被誉为“攻坚老虎”,先后经历山海关保卫战、四平保卫战和三下江南、辽沈战役、平津战役。

  【解放战争】

  率先锋部队潜渡海峡 为攻下海南岛立战功

  7月12日,广州梅花园某干休所,记者寻访到曾担任第一军医大学政委的老红军王怀祥,徐芳春当年的老战友。

  1945年,王怀祥和徐芳春同在6纵17师20团分任两个营长。他们一起打了很多仗,并结为知己。

  “个子不高但精明稳重,为人和谦、可亲”,是王怀祥对徐芳春的第一印象。让王对徐刮目相看的是,5年后,徐芳春率先锋营突破400余里漫长航线偷渡上海南岛。

  1949年底,两广战役结束。蒋介石整编出10万大军由薛岳统一指挥驻守海南岛。

  1950年2月1日,叶剑英全面指导的渡海作战会议确定作战方针:先头部队偷渡登上海南岛与琼崖纵队主力会合,主力部队实施大规模强渡登陆。徐芳春,时任第383团团长,被指定组织先锋营,配属步兵炮,共1070人。

  “徐芳春跟我们这些山东人一样,也是旱鸭子啊!但他一点不退缩,越紧张的气氛下,他越敢于承担。”55年过去了,当年作为司令部参谋和徐芳春同在一艘指挥船上的王怀祥感慨地说。

  徐芳春此前从未打过水仗,除了在湛江一带动员渔民借出船只外,其他时间更光膀子带领士兵跳入海里扶船习水。

  1950年3月10日下午1时,徐芳春率先遣营乘21艘简陋的木船,向琼东北地区的赤水港乘风起航。船队在辽阔无边的大海中冒着狂风暴雨前进,帆船上下起伏在茫茫的海面上,几乎要被浪涛漩涡淹没。船与船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互相联系非常困难。夜间引船灯只在远处忽明忽灭,其他信号几乎都失去了作用。

  风浪中,战士们几乎全部晕船。船队在海上颠簸行进了20多个小时后,于次日上午8时许陆续在海南岛赤水港一带登陆。徐芳春的指挥船第一个登岸,击退敌人火力后,与琼崖纵队的独立团会师。

  先锋营登陆后连续39天给守备海南岛的敌军以沉重打击,在4月17日之前,两次完成接应兄弟部队登陆的作战任务,并最终影响到解放海南的全面胜利。

  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十五兵团及广东军区通令嘉奖首批登岛部队,称开创了我军渡海登陆作战首次光荣范例。

  【新中国成立后】

  挂帅广州军区副司令 平反冤案推行干部年轻化

  强攻海南战役胜利后,徐芳春升任第43军教导大队大队长,副师长、并代理师长;1954年12月后任总参作战部作战处副处长、处长、副部长,此间他曾亲手拟制全国战略防御计划,随军委副总参谋长前往川藏检查平叛情况,接着又参与研究对印度的斗争方针。

  1969年12月,徐芳春离开总参作战部,任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

  “他谦虚、谨慎、人品好,我没有听他说过一句粗话,”昨天上午,原湖南省军区政委张立宪的妻子孙洁涛谈到徐芳春由衷地说。

  张立宪是徐芳春的老部下,也是老朋友。张立宪去世后,每年春节,徐芳春都要来看望孙洁涛,直到他走不动为止。

  1979年,在校长徐芳春的带领下,桂林陆军学校全体学员赶赴凭祥,参与对越自卫反击战。1981年12月,徐芳春被任命为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次年9月任第一副司令员。

  原广州军区副政委单印章回忆说,与徐芳春共事相处的日子很愉快,虽然一生纵横战场,徐芳春也有过多次“靠边站”的经历。无论是“文革”开始时受排挤,还是1990年卸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徐芳春的心态一直很好。

  “徐芳春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在关键时候他能坚持正确的观点,”单印章说。刚到广州军区不久,徐芳春参与的第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处理“文革”期间遗留的问题,让不少含冤的人得以平反。1982年,中央军委开始推行军队干部年轻化,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和总政治部的余秋里都亲自打电话到广州军区,要求广州军区带个好头。

  就在这一年内,徐芳春和其他领导协商后决定,一下子将10个正团级干部提到副军级,将广州军区高层领导的平均年龄降至46岁,是各大军区中执行最到位的。

  “我们相当于把县委书记一下子提到副省长啊!”单印章表示,当时军区内部为此产生了很大震动,徐芳春的压力自然也很大.但后来事实证明,他们当时没有看错人,这十个当时提拔上来的年轻干部至今都保持了副军级或因表现突出升到正军级,没有一个犯错误的。

  【晚年生活】

  视癌症为敌人决不言败 对子女严要求全部从军

  昨天上午,广州军区100多名年轻战士守护在广州殡仪馆,为徐芳春站最后一班岗。

  徐芳春对军队确实有一种割舍不了的感情,他认为军队是一个年轻人成长和个人人格完善的最好地方。他的6个孩子,4男2女,全部先后被他送到部队锻炼。

  最小的儿子徐北婴1983年从广西大学新闻系毕业后进入部队,任新华社广州军区分社记者。1984年年初,徐北婴在中越边境报道战况,此间返回广州军区做一些协调,在办公楼里碰到了父亲。“你回来做什么?”父亲一见面就很严厉。徐北婴说,自己是回来取资料的.父亲却说,“你这种工作一定要待在前线的”,父亲漠然的态度让徐北婴十分低落。就在他准备返回前线的时候,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你自己也小心点”,父亲这句简单的叮嘱中透出的鼓励和温暖一直让他记到现在。

  1978年,二女儿徐松在43军部卫生所当护士,徐芳春是桂林陆军学校校长。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徐松所在的部队行军到了桂林陆军学校旁边,妻子文志思女心切,想去看看孩子,却被徐芳春断然制止:“不要去!动摇军心……”那段时间,仅隔着一个训练场的一家人,始终没能见上一面。

  徐芳春的一生都在战斗,人生的最后12年,他的敌人是病魔。

  1993年起,徐芳春相继患上四种癌症。面对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病痛,徐芳春的态度一直都很乐观、积极。

  徐芳春不爱住在医院,更喜欢呆在家里。面对忧心忡忡的儿女,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治病这个东西跟打仗一样,你不去进攻,就只有等死,你积极进攻,或许还有生的希望。”对孙儿孙女,他也常慨叹三个“想不到”:“我参加革命就没想着要活到今天”,“没想到当上这么大的干部”以及“没想到能过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看到这么多好东西”。

  在徐芳春老人生前的书房里,书桌上砚台犹在,最后一幅书法是去年写下的。大大的书柜里装满了书,书桌边摆着许多字画。“史书最多。”徐北婴说。

  儿女们说,两年前,83岁的父亲不依靠任何人帮助,埋头在书房里写下20余万字的个人回忆录。

  昨天上午,广州殡仪馆白云厅,徐芳春的遗体告别仪式十分简朴,甚至没有人宣读悼词。子女们说,这跟父亲的交待有关。在手书的遗嘱中,徐芳春交待:把自己的骨灰撒进海里,丧事从简,不要麻烦老战友,并要求子女们教育好第三代。

  7月15日,徐芳春后人将去湛江当年其渡海启航的地方,把徐芳春及其妻子的骨灰撒进大海。

  采写:本报记者刘荣 张小余 实习生王索妮 刘颖婷

  摄影:本报记者方谦华(资料照片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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