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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的重温旅程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9日13:18 第一财经日报

  小饭/文

  大巴正颠簸在宝鸡尘土飞扬的路上,手机收到一条朋友发来的消息:巴老19时06分去世。我一时没法转过神来,不知如何回复。这种震撼让我不禁酸楚起来,虽然没有见过巴老,但我内心是多么敬重这位伟大的文学家啊!

  大话说不来,只好就着自己本身谈谈巴老对我的影响吧。

  巴老的一生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奇迹,他的作品是一盏盏照亮时代的明灯。“看巴老的书长大”,于我而言,这是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法。我自小就喜欢读巴老的作品,他的理想,他的情感,他的精神,无一不打动我这个站在文学门槛之外少年的心怀。

  在华东师范大学念书的时候,我对外国文学作品非常着迷,这时有幸看到了巴老翻译的屠格涅夫等名家的作品。我才知道巴老在翻译方面的成就。他传神自然的译风在众多译者中显得如此的卓尔不群,我一遍遍地为《草原故事》所打动。可以说,在为数不多的始终影响我的作家中,巴老是我最为敬重与热爱的。

  作为文坛的小辈,严格地说来我的文学之路也正是从杂志编辑起步的。巴老在编辑界的影响不仅在于泽荫后人的众多杂志,更多在于他严谨认真的治学态度,成为众多编辑学习的模范。前不久,我的一部新作《蚂蚁》有幸发表在《收获》上,虽然无幸受到巴老的指点教导,但是在《收获》编发拙稿期间,我依然感觉到了巴老这种编辑精神的传承。编辑每一点诚恳的批评意见,对我这样的青年作家来说,实在是宝贵的。

  然而,虽然身在上海这么多年,我却没能在巴老生前去看望过他,想来不禁有些遗憾和内疚,甚至开始无法排遣这样的情绪,从昨天得知消息起,这种感觉始终徘徊在我的心头。

  此时身处异地,我只能在黑暗而晃动的车厢中,心中默念着那些曾经读过的巴老的作品,以此来悼念他。在这绵长的重温旅程中,巴老过人的思想,像这车窗外摇曳在远山之间点点闪亮的灯火,渐渐抚慰着我内心的沉重,并且在我身上积聚成一股更加深沉而浓厚的力量。

  (小饭,“80后”代表作家之一,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代表作《不羁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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