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雪萍:白雪的性格就是我的性格(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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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0日12:19 南方人物周刊 | |||||||||
如果一个节目不是以我的节奏来表现的话,那就不是我的节目,而是编导的节目,某某制片人的节目。但如果是我吉雪萍来主持的话,我就要把我的语言节奏,我的人生观,世界观,我的幽默点,我的包袱全部展现出来 -李晓婷
对大部分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出生的孩子来说,《十六岁的花季》几乎是他们无法磨灭的一道青春印记。剧里的陈非儿是当时的少年念念不忘唏嘘不已的梦中情人:娇弱、美丽、善良。另有一批70年代生人则无限深情地回想:品学兼优、漂亮、真诚、热情、率直,我们的爱当然非白雪莫属。末了,往往还要半调侃地补上一句:人家还是班干部! 若干年后,这个“白雪”突然再次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这次她成了主持人,掌握着一个节目。 记者见到的吉雪萍素面一张,干净清爽,没有节目中的风情流转的甜美笑容、飞快的语速以及对总局势的当仁不让的把握,但是神态自若,语调从容,不紧不慢,有理有节,比实际年纪要显得老成干练,并且言语中传达着与当下年轻人迥异的格外传统的观念。 这个人,似乎已经和当年满脸纯真稚嫩的白雪没有太多的勾连。 如果不自我, 一定会嫁给有钱有势的人 “白雪影响到你的性格了吗?” 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没有哎。原因是:她的性格就是我的性格啊。 “是非观明确,有正义感,直爽。”这是吉雪萍演绎的白雪,也是她勾画的自己的模样。 吉雪萍的是非观明确得几乎没有通融的余地,她的勇敢也不亚于白雪。开车看到别人往窗外扔东西,就第一时间打电话投诉他。“马路不是他们家的垃圾桶。”看到游客在路边把橘子皮乱扔一地,就径直过去请他们扔到垃圾桶里,结果被当面砸到脸上,她再捡起来,放到游客手中的口袋里。 吉雪萍常常用到“我们那一代”这样的词组。她对出生于70年代的那个代群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认同感。“在我们那一代看来,只要努力就会有成功的机会,那时候个人的努力比背景更重要。现在讲究的是综合实力,环境、家庭、社会地位和机遇,这种东西越来越多,所以现在人的选择不单纯了。以前只要你工作就有饭吃,现在你想工作也不一定有饭吃,你工作努力也不一定就得到成功。就是说那个等号划不上了。” 回想自己16岁的年代,吉雪萍始终觉得无比美好,那些传统是她存在和立足的一个坚实根基。那个年代的生活对于她就只有读书和考大学。她的整个青春期甚至都没有过叛逆,惟一的目标就是好好读书。 吉雪萍很清楚她的做人方式:个性化太明显了,不够圆润。“跟白雪有点像,她也是不够圆滑。但社会不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机会都给了那些比较中庸的人,没有那么多棱角的人。” 吉雪萍自我和执著得一点都不圆融。1998年,被送去参选《正大综艺》主持人的时候,竞争者一共有12个人,包括地方台和中央台的。整个试录过程中,穿一身黑西装,留着短发,很像小男生的吉雪萍在台上酷酷的,也不笑,光讲话,“啪啪啪”,语速飞快。最后就花落她家了。吉雪萍问评委为什么,对方说,你是惟一一个没有写字条的啊。“怕摆不平,就挑上我了。我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我也没人可以写字条啊,想也没想过。”自我戏谑一通后,吉雪萍轻轻笑了一阵。 “我先生刚认识我就说我太自我,说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优点,我之所以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和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一样,有这样的是非观,他觉得这样的自我很关键,他说如果我不自我,和大家打成一片的话,那我就不会嫁给他,一定会嫁给有钱有势的人。”吉雪萍矜持地笑着。 她对传统意识的坚持在许多人看来也许不合时宜,但她根本不去理会别人的想法,她的坚持率真而固执,几乎不懂得妥协,也没有想过要妥协。 如果一个节目不是以我的节奏来表现,就不是我的节目 演16岁的白雪时,吉雪萍14岁。接着,她就爆红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有点像暴发户”。这个过程,她感觉像火山就要爆发,但火山口却被堵住了。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决定:继续读书。她露出微微的狡黠笑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真正的成功要有一个好的基础。” 出演一部影响了“两代人”的重头戏,并没有让吉雪萍走上演员这条路。演戏让她开始清楚自己的渺小,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并且嗅到了一种不适合她的气候。 吉雪萍说自己完全不是个社会人,不爱交际,不爱应酬吃饭,空闲时间通常都在家里陪先生或父母。她也不愿意被打扰到私生活。比如和搭档程雷一起出门,见到粉丝,程雷会昂头挺胸,和她们交谈,吉雪萍只会躲,低着头,快速地闪人。她曾经被路人远远地指着大声议论,好像她是一团空气。吉雪萍一直不喜欢那种被指指点点,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她说这大概是她的心理障碍。 私下的她不善于交流,不爱讲话,她很无辜地说:我不知道该讲什么,也不知道讲什么可以迎合别人的口味。所以她把生活中不愿意说不善于说的那一面完全在节目现场颠覆了,在节目中挥洒着自我的个性和霸气。 “演员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演员被导演操控。演员就是木偶。导演会把你当作一个商品,或者当成展示他的观念的一个木偶。这个木偶并不适合我。我不想被人家控制,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我的很多认知是可以得到大家认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当演员的原因。” 同台的主持人说她在节目里表现得很硬,有一个很强的气场。在程雷和她搭档《家庭演播室》的时候,有时她的包袱还没有全抖出来,程雷已经切换到另一个话题。这时,吉雪萍一定会拉住他的手给他暗示,一定要把她的包袱抖完,然后再放手,程雷才可以继续下去。 “我在主持方面是满霸气的,不会给别人太多空间,如果一个节目不是以我的节奏来表现的话,那就不是我的节目,而是编导的节目,某某制片人的节目。但如果是我吉雪萍来主持的话,我就要把我的语言节奏,我的人生观,世界观,我的幽默点,我的包袱全部展现出来。” 她在《娱乐星天地》里讲娱乐新闻,曾毫不忌讳地评点《超级女声》中她不喜欢的某位大受欢迎的选手,然后在网上被选手的支持者骂得臭头,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把家庭看得比工作更重 从争取到白雪的角色,到考上上海戏剧学院,到开始主持,到接手《正大综艺》,再到回上海做两档节目,吉雪萍的履历完美并且脉络清晰。 拍完《十六岁的花季》后,她毫不犹豫地考了大学,因为“有文化人的结局和没文化人的结局”的不同,在她眼里十分清晰。 两年后,毫无眷恋地从《正大综艺》杀回上海。“那个节目太老了,我一个充满热情的人,不能让这个节目把我套住了。它这么老不是我能改变的。与其等着它把我拖死,还不如我早点跳出来,就选择了《家庭演播室》这个平台。” 在工作渐入佳境的时候低调结婚,因为她笃信自然规律,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她把家庭看得比工作更重,是一个很顾家的人。“一个女人不能没有事业,但是对她来说家庭才是根本。夸张一点说,女人结婚后,男人就是她的事业。我没有那么极端,但我会尽量为家里着想。如果连家庭和工作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协调好的话,这个人就不适合做女人。” 吉雪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普通家庭里的孩子,身上有着典型的上海印记:非常现实,很少回头看,也很少展望未来。因为“这样想很浪费。如果我觉得思考没有必要,我就不去思考它。这个事情对我有好处我就做,没好处我就不做。”她的自我规划十分精明,每做一个决定,她的标准都毫不含糊始终如一:看哪一个会比较久。“看演员我会做得久一点还是主持人会做得久一点;是事业会久一点还是老公会跟我久一点;这个节目久一点还是那个节目久一点。” 相关专题:南方人物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