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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会客厅:创新改变生活之信息产业篇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25日23:01 央视《新闻会客厅》

  央视新闻频道《新闻会客厅》11月25日播出节目“创新改变生活之信息产业篇”,以下是新闻内容实录:

  张泉灵: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创新中国》的节目录制现场,欢迎大家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们一块用创新改变中国。

  崔永元:创新是一个特别好的名词,其实咱们做电视节目也需要创新,今天现场就有四位主持人,除了咱们两个人,还有两个,休息方式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是躺在床上,它是吊着。

  张泉灵:你说它为什么吊着才能休息?

  崔永元:可能是习惯吧,我有时候也想吊着,试试看是不是吊着就能睡着觉。

  张泉灵:当主持人,它可以吊着休息,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得会说话,咱们试试它们会不会说话。

  崔永元:可以试一试。

  张泉灵:请自我介绍一下。它不爱答理我。

  崔永元:有点像白岩松,架子大。

  机器人:多谢夸奖。

  张泉灵:我用对付白岩松的方法,我温柔一点。这完全像你。

  崔永元:这有点像我,没夸奖它也觉得夸奖了。

  张泉灵:我温柔一点。

  崔永元:好。

  张泉灵:自我介绍一下。还是有点像白岩松。

  崔永元:你心情好吗?

  机器人:我心情很好,情绪很高。

  崔永元:这是个女的。

  张泉灵:你问管用,我问不行,我还得试一下。你的爱好是什么?

  崔永元:你的爱好是什么?

  机器人:我喜欢下

象棋,打太极拳。

  崔永元:你会说英语吗?

  张泉灵:我是中国的机器人,只会讲普通话。

  崔永元:跟我有一拼,我连普通话都快不会说了。

  张泉灵:它今天可能力气不够,光回答你的问题,不回答我的问题,估计没吃饭。

  崔永元:要不然你用我的话筒试一下。

  张泉灵:你吃饭了吗?它真不理我。

  机器人:我是机器人汇童,我们出生在北京理工大学。

  崔永元:所答非所问。你吃饭了吗?

  机器人:我心情很好,情绪很高。

  张泉灵:我觉得主持人的基本功能它都有,比如说话,所答非所问了,见人不理,这是一个标准主持人。

  机器人:我已经一岁了。

  崔永元:看看它还有什么功能?

  张泉灵:插科打诨也学会了,越来越厉害了。

  崔永元:这不像白岩松,像姜昆。还有什么功能给我们展示一下。

  张泉灵:刚才它说它的爱好是打太极拳,咱们让它练一把,行吗?

  崔永元:走走路什么的。

  (机器人给观众展示打太极拳)

  张泉灵:我觉得它们俩当主持人,至少有一点比咱们俩强,你知道是什么吗?

  崔永元:它俩长得一般高。

  张泉灵:它们的主要好处是动作一边齐,咱们俩要是打太极拳不能那么齐,而且动作人家都没有偷工减料的。

  崔永元:其实它还有一个更强的本领,在现场没给演示,这两个是舞剑的高手,剑在它们手里舞的速度比李连杰快多了。今天在现场就不给大家展示了,因为前一段展示的时候,它现场就杀了四五个观众,脾气不太好。大家看完机器人,可以对它说三道四,但是我发现这个不容易了,刚才是六个小伙子在上面搬运,全都戴眼镜,肯定很累,需要很多学问。

  张泉灵:而且这个动作比我以前看到的机器人复杂一点,今天也把这两个机器人的家长请到了现场,北京理工大学智能机器人研究所所长黄强。今天都说创新,这两个机器人哪些地方是创新呢?

  黄 强:第一个,这个仿人机器人,整体的水平应该是在国际先进水平,现在日本在仿人机器人方面应该是处于最领先的地位,但是仿人机器人在中国的传统武术、太极拳、刀术方面处于这种特色创新,目前国际上大多数机器人,主要是两足行走,这种手脚协调的方面还是刚刚起步,特别是刀术的动态动作,手脚协调的动作,在国际上具有创新性。

  张泉灵:这俩机器人比较容易累,玩了一会儿就下去休息了,现在我当机器人,您告诉我,作为机器人来说,哪个动作最难?

  黄 强:应该是单脚的支撑。

  张泉灵:这个动作不光机器人,我也挺难的,还有哪个比较难的?

  黄 强:另外就是在刀术上,因为它的上身和下身动作非常快,手非常快,起机器人会倒。

  张泉灵:别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其实当中有很多学问。

  黄 强:实际上机器人的一些关键技术,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们现在的机器人一个大概的应用,就是这个机器人的发展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工业机器人,另一类就是服务机器人,目前的服务机器人主要有两个大的方面,一个是关系到我们社会发展的问题,比如说助老助残,还有医疗康复机器人,因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可能变得越来越长寿了。

  崔永元:您给我们畅想一下,如果那个机器人性能非常好,它在助老助残方面能起些什么作用?

  黄 强:实际上助老助残有多种机器人,比如说智能轮椅,这也算一个服务机器人。这个仿人机器人如果到实用的地步,比如我的父母可能不在北京,远在家乡,我可以通过控制机器人,代表我去照料我的父母。

  张泉灵:机器人保姆。不会喊苦,不会偷懒。

  黄 强:是这样的。

  崔永元:到时候制造得好,可能外形都能很像。

  黄 强:可以,可以做到这一步。

  张泉灵:他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能做一个跟崔永元长得一样的机器人。

  崔永元:不好卖。

  黄 强:具体时间就很难说清楚,但是我希望在我老的时候,希望有这么一个机器人,我希望这样的一个仿人机器人,能够帮助我做一个比较忠实的保姆。

  崔永元:刚才看到的这两个机器人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比较幽默,你问它什么,它不说什么。

  黄 强:实际上现在仿人机器人的技术,比如说在复杂的环境里可以人来人往,会有车的地方,它可以穿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它识别这种环境,同时能够保守稳定的平衡,这是一种关键技术。还有一点关键技术就是,它的安全作业技术,这种服务机器人和我们是同一个空间,而且和我们的碰撞是避免不了的,和我们碰撞的过程当中,如何不伤害人类,而且不伤害环境,而且能够较好地理解我们的意思,能完成我们的任务,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安全作业技术。目前,这个机器人应该说整体水平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但是总的来说我们只是在某一些领域突破了某些关键技术,而且初步掌握了系统的集成技术。

  崔永元:您刚才谈话中好像提到,现在最先进的机器人在日本是吧?

  黄 强:对。

  崔永元:我们跟它比差距在哪儿?

  黄 强:第一个方面表现在某些关键技术,比如说日本的机器人倒了以后,现在它能爬起来。

  张泉灵:咱们这俩机器人倒了能爬起来吗?

  黄 强:我们这个机器人现在倒了以后是爬不起来的。

  崔永元:有没有可能我们和日本同时分享这些最关键的技术?

  黄 强:实际上一般来说,我们可以买到日本的产品,但是实际上这些关键的技术,还是能够通过自己的研发,我们花钱买到的一般只是产品,关键技术是很难买的。

  崔永元:换句话说,你有钱他也不会卖给你这些技术。

  黄 强:是这样。

  张泉灵:刚才俩机器人说话,据说现在能回答的问题就十几个,多说说不了是吗?

  黄 强:实际上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仿人机器人有几大关键技术,目前主要是突破了某些关键技术,我们初步掌握了这种系统的集成技术,将来是很容易完成这种对话的。

  崔永元:会不会有机器人主持人代替我们?

  黄 强:机器人从体能方面,或者身体方面,或者计算方面,它是远远超过人的。

  崔永元:你听明白了吗?像机器人这么高级的人,它是不屑于干这样的职位。

  张泉灵:那我们就放心了。

  黄 强:但是机器人的智能,我认为它是远远超不过人的智能的,它有学习功能也一样,它总是按照某些程序来执行,所以我说它可以主持,但是可能远远比不上你们两位。

  张泉灵:但我有一个问题,我看到过一个数,说中国现在应用方面机器人,99%是进口的,咱不是能做那样的机器人吗,为什么那么多还得进口?

  黄 强:刚才也谈到机器人应用是工业机器人,另一类是服务机器人,因为工业机器人,它的知识、技术已经非常纯熟,而且已经被广泛运用,市场基本上很多被国际的公司所垄断,如果重新把这种市场抢回来,不是不可能的,是比较难的。

  张泉灵:难在哪儿?

  黄 强:因为它市场,而且它有以前的关键技术,它本身经过长期的市场已经占领了以后,你重新把市场抢过来,无论从技术上或者市场上,像汽车一样,其实还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

  崔永元:肯定得技术好,价格还要便宜。

  黄 强:对,将来的比如说爆炸物的排除,还有自然灾害,比如水灾、火灾,代替人完成危险作业的服务机器人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

  张泉灵:像刚才这个机器人,它有很多动作,包括语音识别技术是咱们自己开发的,但是这个机器人的大脑,里头的芯片是咱们自己做的吗?

  黄 强:有一些器件还是买的国外的一些关键基础器件,从这方面来讲,我们确实应该大力发展我国的关键基础器件。像驱动,有些控制器,比如功能机,一些控制部分。

  张泉灵:咱们现在在机器人的关键技术上跟国外差距有多大?

  黄 强:整体来说,我们的关键技术(与国外相比),日本应该说处在世界领先的地位,他们有些关键技术我们是超不过的,比它差一些,但是有些关键技术我们是超过它的。比如说刚才看到的太极拳和刀术的复杂动作设计,在这方面,至少我们没有看到完成刀术这么又快,又动态的动作设计,在这方面我们是超过了,我们有自己的特色创新。

  崔永元:其实刀术这方面领先还挺关键的,遇到日本机器人的时候,先用刀把它砍了就完了。

  张泉灵:我觉得你这个创新思维也可以加入到机器人的研发过程当中。刚才听机器人的家长黄所长给大家讲了一大堆关于机器人的发展前景,我们听到一个关键词,叫做关键技术,其实不仅仅是机器人,很多的IT产业,你得掌握关键技术才能够超越,来看看这方面的情况。

  这是月球机器人,它可以在不平坦的路面上自由行走,这些机器人能够演奏出动听的音乐,而这个仿真机器人甚至可以做导游。

  自从1962年美国一家公司售出第一批比较原始的“搬运型”的机器人,机器人技术的进步就一刻也没有停止。有人甚至幻想着智能机器人有朝一日会攻击人类,虽然这听上去比较遥远,但机器人越来越聪明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它正在日益走近我们的生活,成为人类最亲密的伙伴。但因为核心技术的相对滞后,在智能机器人的研制上,我国与国外先进水平还有较大的距离。机器人最核心的技术之一是芯片设计,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IT所涵盖的内容,IT是英文缩写,中文翻译成信息技术,它包括计算机、网络、通讯等技术。

  近年来,我国的IT技术应用迅速发展,5000万台上网计算机已使我国网民居全球第二位,而通讯技术的提高也使通讯手段日新月异,3.8亿的手机总量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手机拥有者最多的国家,网络交流,数码相机,MP3甚至MP4播放器,无一不是不同年龄段的人们一路追捧的时尚。而好与劣的差距更多体现在核心的技术上,核心技术领先,产品则先进,在市场竞争才能有优势,因此是否掌握核心技术显得越来越重要?

  崔永元:看完短片回到现场,大家发现,我们已经成了机器人了,这个好像是台里职工特别愿意穿的衣服,穿上这个衣服在大街上走,一看就是跟中央电视台有关的人,他们为什么爱穿这样的衣服呢?是因为他们工作中要用很多很多机器,这是我的衣服,这是我经常用的机器,比如说数码相机、手机,差不多人人都有。MP3,可以听音乐。还有钱包,不让看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先进?

  张泉灵:小崔来就特得意,觉得他带了好多先进装备,但你看我没穿这么多兜的衣服,我身上有各种先进装备,让你猜一下,这是什么?

  崔永元:近视眼镜。

  张泉灵:这看起来是眼镜,其实是个MP3,我戴着眼镜一边爬山,还能听音乐。这个比你的先进,看上去它不像MP3。手表,猜这是什么?它其实还是个MP3。

  崔永元:你要那么多MP3干什么?

  张泉灵:我这个MP3跟这个不一样,这个是我爬山的时候用的,这个打开还是一个闪存,都在一个手表上。还有,猜它是什么?

  崔永元:

股票机。

  张泉灵:它看上去是一个MP3,其实是一个MP4。你知道它跟你的MP3有什么区别吗?

  崔永元:比我这个小。

  张泉灵:它不仅比你这个小,而且我要让观众朋友看一下。我跟小崔的MP3最大的区别是,我不仅可以听,而且可以看。不仅可以看MTV,而且可以看电影。据说这里面可以存两部电影,这样坐飞机就比较方便了。我身上不穿这么多兜的衣服,功能都比你先进。

  崔永元:我把这个脱下来给你,咱俩换换行吗?

  张泉灵:你别找我换,我今天也把它们的家长请来了。有请生产这一堆先进装备的华旗咨讯的副总侯迅。

  崔永元:年轻人鼓掌尤其热烈,因为这都是他们喜欢的东西,您也特别自豪,你们公司生产出这么多好东西来。

  侯 迅: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都特别喜欢这些又新又炫又酷的产品。

  张泉灵:据说这个产品是国际上最早有的是吗?

  侯 迅:是,而且这款产品的杀伤力基本上从4岁到84岁,人人喜爱。

  崔永元:我听到一种说法,刚才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手机、MP3、数码相机虽然很普及,市场上很多,很多朋友手里也有,但是他们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技术好像都不是中国的,是这样吗?

  侯 迅:是,MP3应该说最早是发源于韩国,但是应该说MP3技术是发展于中国,事实上MP3在大概六七年前,韩国推出这项技术的时候,并没有为整个世界所关注。我们知道,MPEC是一个声音的解压缩和再播放的格式,中国是因为在最近的这几年,整个中国的市场和经济在不断高速发展,年轻人越来越多,所以巨大的消费力拉动了这个市场,应该说在这种小体积的基于flash技术的MP3上,中国的技术目前还是比较领先的。

  张泉灵:原来都是你们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学,别人出一款咱们仿一款,现在是什么状况?

  侯 迅:应该说从2003年开始。我们最初就是把MP3的技术首先植入到我们所擅长的存储技术里。这样的一个产品技术上的创新,从2003年开始,大概从5月份开始,我们进入市场六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市场的第一名。到今天,我们已经领先了韩国的产品至少六个月以上。

  崔永元:我能不能这样说,您尝到了这个技术创新的甜头?

  侯 迅:是。

  崔永元:如果我们没有技术创新,只是仿制人家的产品,或者卖人家的产品,您能不能给我们算个账,这当中的利润能差多少?

  侯 迅:我想可能不单单是利润的问题,首先面临的问题是客户为什么会买这样的产品,如果说是仿制或者是模仿,当然最初可能都会这样做,但是那时候核心部件的部分如果没有,你的设计可能就会受到很大的局限性,如果说你技术上能够有所创新的时候,其实这个客户会更认可中国本土的品牌和产品。

  张泉灵:这样一个小家伙里头有很多创新的内容,但是我听说这里还有一个关键环节,它的解码芯片还是老外的技术,咱没有。

  侯 迅:对,现在美国一家公司的,就是在视频的解压缩部分,还是在美国的一家公司面。

  崔永元:不知道行业内的人士有没有这种危机感?

  侯 迅:当然有。

  崔永元:实际上我们重要的核心技术还攥在别人手里,应该说是命脉。

  侯 迅:对,在最底层的核心技术研发的部分,应该说中国的底子还是非常薄的。芯片的一条生产线基本上是几十个亿人民币的概念,就是一条生产线。

  张泉灵:咱们现在越靠外围,力量越强,外围的一些功能改善都很强,但是最关键的咱们还缺。

  侯 迅:对,芯片部分目前应该说集中在美国企业的手里。

  张泉灵:其实不光是MP3,我跟现场的观众朋友咨询一下,有手机的请举手。几乎人手一个,用

国产手机的请举手,有三分之一左右用国产手机。

  崔永元:三分之一都不到。

  张泉灵:我得问一下,大家知不知道,咱们手机当中含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国产的?

  崔永元:芯片。

  张泉灵:再换个角度,大家的手机基本上多少钱买的?你的手机多少钱买的?

  观 众:一千多块钱。

  观 众:我那个是七百多买的。

  张泉灵:您那个多少钱?

  观 众:两千。我是三年前花两千买的,现在还在用。

  张泉灵:三年前花两千多买的。

  崔永元:就是今年花七百多买的那个。

  观 众:五百,现在五百。

  张泉灵:降得比你预料得还要快。大家总体对手机的价格有什么感受?觉得目前价格太贵,有很大降利空间的请举手。一多半。我得问问专家,咱们的手机有多大的降利空间,海信一年生产好多手机,四百万部手机,您告诉我,您的其实利润空间得有多大?

  郭庆存:其实利润空间应该是越来越向小压缩,其实压缩的原因刚才你们已经谈到了,最关键的技术,比如说芯片以及由芯片所决定的技术协议,这些东西并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张泉灵:手机那么简单的芯片也做不出来吗?

  郭庆存:手机并不简单,手机的复杂程度,我可以随便拿一个手机,比如说我这个手机,这是四年以前的手机,它实际上就是一个多媒体的终端,可以上网,还可以给你看一个现在正在市场卖的,刚才有朋友讲,两千块钱,我这个是2600多块钱,这个手机的功能就更多了,但是我生产这么一款手机就要向它的核心技术的所有人支付费用。

  张泉灵:支付多少?

  郭庆存:大体来看,中国的这些厂商向外国厂商支付专利费的情况,在这一档手机里大概在三分之一左右。

  张泉灵:三分之一,就是说您的两千多的。

  郭庆存:随着利润的多少可能还会有些变化。

  张泉灵:两千多的手机得有六七百块钱是给别人的。

  郭庆存:这里包括芯片的费用,包括基于芯片相关技术的费用,由于现在国际上实行知识产权制度,由于人家已经先期开发创新取得了这个成果,并且以知识产权把它界定下来,这是它的权利,我们应该尊重中国加入WTO之后,这些规则我们都在遵守,因此这些费用我们绕不开。如果有一天中国自己开发出了自己标准的产品,比如TDS CDMA,我今天正好带了一个。

  张泉灵:生产IT企业的老总跟别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手里有很多手机。

  郭庆存:我这款手机就是TDS CDMA手机,这款手机是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手机,说它具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手机,是因为它的标准是中国人做的,它的标准是中国人做的,因此中国人基于自己的标准来设计手机的芯片,开发手机的整机和系统,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向别人交专利费。如果说各位希望中国的手机再往下走,价格再往下走,给老百姓带来更多的实惠,那就要靠中国人自己的创新,在关键技术上做出重大的突破,现在我们已经看到这种突破开始出现苗头,有些芯片厂商已经推出了GSM的芯片。

  张泉灵:咱们有盼头了,海信除了做手机,也做电视机,咱们国家是电视机生产大国,一年大概生产7500万台,全世界最多的,但是电视机我们也请您现场给我们拆解一下,哪些是我们自己有技术的,哪些得靠别人。

  郭庆存:好的。

  崔永元:要拆电视是吧。

  张泉灵:对。

  崔永元:我从小就爱拆电视。

  张泉灵:咱们可以先让现场的观众朋友猜猜,这里最关键的是什么?

  崔永元:我拿上纪念品,这样猜着踊跃。

  张泉灵:您先别告诉大家答案,可以上来看,咱们选三个人猜,这里最关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永元:这位观众,你给我们现场指示一下。最核心的是不是也就是最值钱的?

  郭庆存:应该说独立元件是最值钱的,单一元器件是最贵的,或者说它对整机性能的影响是最至关重要的。

  崔永元:你现找这种可能性就比较小。

  观 众:我觉得应该是这个,这个Mast9883B—C,这个芯片。

  郭庆存:你这个答案是错的。

  崔永元:非常可惜,这个答案是错的,给你纪念品。

  崔永元:下面一位,你是学什么的?

  观众:我是学新闻的。我觉得这里边最重要的肯定是显像管跟电子枪吧。

  崔永元:没错,就是这个大的。

  观 众:对,要没这个肯定显不了像。

  崔永元:答错了。我都知道。

  郭庆存:应该说这个的国产化的时间已经很长,它已经成为非常普通的元器件。

  崔永元:但是我跟您说,因为我也是学新闻的,新闻要知道还有这个,还有那个,就不容易了,拿俩东西走,赶紧的。

  崔永元:你学什么的?

  观 众:我是学肿瘤的。

  郭庆存:学医的。

  张泉灵:学医的都学过解剖,这事儿也行。

  观众:我觉得是那个电路板吧。

  崔永元:他刚才指的就是这个,就是错的,你再来一回。

  观 众:是不是这个芯片?

  郭庆存:回答正确。

  崔永元:可能观众看不到,你给他形容形容有多大,那个地方那么重要,有多大?抬过来看看。

  观 众:跟这个一样大。

  崔永元:就这么小一个东西。她答对了,全拿走。谢谢。我听完了以后我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一个电视,最重要的是这么小一个东西。

  郭庆存:说它重要是从三个方面来说,第一个方面就是这款芯片截至到今年7月份之前,包括海信在内,正像刚才泉灵同志讲的,七千多万台中国彩电,这块芯片不是中国人做的,或者说没有中国人做的。

  张泉灵:这块东西当不是你们做的时候,有没有一种脖子老被别人卡在手里的感觉。

  崔永元:那时候觉得它不是芯片,是心病。

  郭庆存:没错,确实是。我们真是有这种感受。为了摆脱这种感受,五年前我们就开始做这个工作,当我们的开发人员到美国硅谷,发现做芯片的有不少是黄皮肤的中国人,中国人可以干,为什么不可以呢?所以就开始做了。四年的工夫做成了,它的意义就在于,不管我们今后可以把电视做得更好,而且可以把我们对电视机整机的感悟和理解,那种概念,通过我们自己的设计,最原始的设计把它体现出来,把它表现出来,这可能是更重要的。

  崔永元:当芯片全是进口的时候,是不是对企业来说也是个秘而不宣的事情?

  郭庆存:我们应该说有这样一个过程,我们在中国的制造业,技术创新的能力比较弱的时候,我们会说这是全进口货,很好。当有一天中国的自主创新能力很强,在世界上也能数得上的时候,应该说中国制造的产品应该比较好,价格应该贵,那时候中国的腰板挺得比现在要直得多。

  张泉灵:但有一个说法,现在是全球化时代,大家分工合作嘛,别指着所有的东西都是中国制造,你可以用它的心,用它的肺攒出一个人来,为什么这事儿成为您一个心病呢?

  郭庆存:一个原因就是这款芯片对于整机的效果至关重要,而整机的效果这么重要,如果卡在别人手里,自己不能够去自主开发,这是很难实现我们工程师对于电视整机的理解,这种进步的冲动和需求。另外,这么一款小小的芯片,它的国际市场价格曾经卖到13美元,当然现在它的价格在往下走,我们这款芯片正式问世之后还可能往下走,这是肯定的。但它告诉我们,这么一款小小的芯片,实际上如果按10美元,不要说13美元,按10美元算,它所创造的附加价值很高,远比我们做电视整机的高得多。

  张泉灵:我知道有一段时间据说卖一台电视机,你们只能挣50块钱,他们卖这么一块芯片挣多少钱,您说13美元。

  郭庆存:这块芯片如果按13美元算,甚至可以挣到接近10美元,这个是指的毛利,扣除基本的成本,就是制作成本。

  张泉灵:这么一个小东西挣十美元。

  崔永元:可以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说卖一台电视机能挣多少钱,挣的这个钱里有多大一部分被那个小小的芯片挣走了。

  郭庆存:没错。如果中国的整机厂商,中国的电子信息产业在核心技术上不往前走,那个利润的高端点都不在我们手里,就像我们做一台电脑,做一台电视一样,我们就等于在拓宽那个芯片厂商,核心技术厂商的市场。

  张泉灵:帮他们卖东西。

  郭庆存:没错,不光帮他们卖东西,而且在帮他们挣钱。

  张泉灵:我记得听柳传志说过一句,说联想卖一台电脑,就等于帮别人卖了一个视窗,帮英特尔卖了一个芯。

  郭庆存:没错。

  崔永元:咱们挣的是包装箱的钱。

  郭庆存:加工制造。集成创新固然重要,但是原始创新,核心技术的发展可能更加重要。

  张泉灵:因为你们这个企业现在生产了很多新装备,当年据说也是被称为行内有名的“加五块”,就是帮别人做一下包装加工的工作,加五块钱就卖,所以你们的企业曾经叫“加五块”是吗?

  侯 迅:是,如果说你没有自己的技术,没有自己的产品的时候,你只能去帮别人做分销或者销售,你的附加价值就很低,我的利润同样也是很低的,可能从五块变成十块。如果说将来我的产品在技术上,就像刚才我们特别喜爱的这款产品,我们在加拿大看到这款产品之后的订单就是五千片,他看到之后就下五千片的订单,我的利润是非常好的,就是这么大的一个订单都可以拿到几十美元的利润,就因为它是一个创新的产品,全世界都没有,它如果想用,那个价格是由我来定的。

  崔永元:现在你们两家都在创新,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创新的难处在哪儿?

  郭庆存:我们走得毕竟是晚了一些,中国的知识产权制度也就二十年多一点,而国外的知识产权制度已经是一百年甚至二百年,运用知识产权加上创新,创新的成果用知识产权的规则保护起来,你说跑马圈地也好,你说用游戏规则,用它的打法也好,还是刚才你讲的,市场经济规则就这样,按照市场经济规则出牌,这个牌是什么牌局呢?在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领域里,在中国专利局申请的专利,80%甚至还多一些是外国的专利,外国公司,包括在中国注册成立的跨国公司在中国申请的专利,换句话说,在中国市场上,今后十年到二十年,因为发明专利是二十年,这个市场已经被人家预定了。我们的创新最难就在突破这样一些包围圈,在别人有专利的地方,你是不能去碰的,你研究开发成功之后,别人有专利,你也必须向别人支付专利费,这就是规则。按照现规则,这个牌局已经成为这样一个局面,因此,客观讲,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面临巨大的创新压力,也面临创新的困难,要突破重围,如果是阳光大道,那我放开腿跑就是了,现在不是,现在连小胡同你要找准了冲出去就算成功。

  张泉灵:但问题是,这是一个怪圈,如果现在怕这点困难,不往前冲,包围圈就越来紧密。

  崔永元:现在如果不冲出去,就会十面埋伏,如果现在冲出去就是英雄。

  张泉灵:但这英雄不好当,我听说他们开发那片芯的时候花了好几千万,研发队伍还曾经接近崩溃过,有这事儿吗?

  郭庆存:没错。他们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黑夜是这个时候,在整个芯片的设计,七百多万门的电路全设计完成,而且在机器上已经发现可以跑通了,结果忽然在之前,本来拿到本部来做对比实验之前走不通了,结果全体人员日夜在那儿找问题,分析问题,用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出问题来,最后发现没搞错,只是有一个地方组合有误,有一个地方组合有误。应该说创新是很困难的,每一个科技人员都有创新的冲动和激情,这是非常可贵的,这是科技人员最可贵的。但这种创新,特别是原始性的创新,往往会碰到这种困难,这种困难可能前面是黑暗,不知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信心,坚持走下去,别人能走通,中国人肯定能走通,中国人不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首款芯片叫信芯的一个原因。我觉得科技部副部长曾经在深圳研讨会上讲到,创新首先要有自信心,如果有更多的中国人有自信心,从事发明创造和自主创新,这个空间不断扩大,也许能走出一个阳光大道,而不再是十面埋伏。

  崔永元:对企业来说这里有风险吗?投入那么多的资金,一旦成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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