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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保健医生回忆周恩来:总理患癌症工作不减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17日20:08 央视《新闻会客厅》
贴身保健医生回忆周恩来:总理患癌症工作不减

张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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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保健医生回忆周恩来:总理患癌症工作不减

周秉德


贴身保健医生回忆周恩来:总理患癌症工作不减

周恩来讲话


    1月17日,央视《新闻会客厅》播出节目《30年前,我在总理身边》,以下为节目内容。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1976年1月8号是周恩来总理逝世的日子,在这之后的30年当中,每年的这个日子,人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纪念和缅怀周总理,今年这样的纪念依然在继续着。

  30年前,1月8日,周恩来总理患膀胱癌,在北京305医院住院一年半后,离开了人世。享年78岁。

  此后,每年到1月8日,人们都会以各种方式纪念这位人民的总理。

  今年是周总理逝世整整30周年。这是记者在今年1月8日拍到的一组照片,在周恩来的老家淮安,一位老人在“永远怀恋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摄影展”上驻足观看;在南京,一位市民在梅园新村纪念馆向周总理铜像鞠躬。在成都一处居委会里,摆满人民悼念周总理去世的照片。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是在怀念一位好总理,而对于曾经生活在总理身边的人来说,每年的1月8日,他们还在怀念一位熟悉的亲人和首长。

  张佐良,74岁,北京医院的医生。1965年,他接到了一纸调令,之后走进了中南海的西花厅,周恩来的住所,成为周恩来总理的专职保健医生。

  在周恩来生命最后十年,他一直负责周恩来的饮食、卫生以及身体保健。每次周总理出访或者接待外宾,他也都陪在总理身边。对于张佐良来说,和周总理在一起的那十年当中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人难忘的。

  主持人:有人说只有近距离感受到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请到的来宾都曾经多年在总理身边工作或者是生活过,首先介绍的是周总理生前最后一位保健医生张佐良先生,张先生您好。

  张佐良:您好。

  主持人:欢迎您到我们的节目中来,每年的1月8号对您来讲是一个需要纪念的日子吗?

  张佐良:对。

  主持人: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纪念呢?

  张佐良:因为总理在人民面前,在老百姓面前是个伟人,但是他也是一个平凡的人,背向大众一面的周总理大家不大了解,我所回忆的也是回忆我的工作,到了1月8号也好,3月5号也好,我常常会想起我在西花厅的那些日子,刚才画面上,我住的房间我看见了。

  主持人:路过您的房间。

  张佐良:对。

  主持人:您当年第一次见到周总理是在他

卫生间里面,被称作第二办公室,但是当时您是被工作人员引到那边去的,您有没有觉得奇怪,怎么第一下就到了卫生间里?

  张佐良:我倒没什么奇怪,我就感觉到总理很忙,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罗罗嗦嗦说多了不好,因为邓大姐跟总理打了招呼,是大姐说总理在卫生间里,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她带着我进去的。进去以后她就很简单,就三言两语,听说你是上海人,你是流浪儿,他说你父母呢,我说“8.13”战争被炸死了,他说你看起来没有流浪儿的那种习气,我说我15岁参军,16岁入党,在党内解放军里长大的。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什么病,大姐身体不大好,你只要把大姐照顾好了就可以了,就这样。

  主持人:三言两语没有格外的热情,您当时心里有没有犯嘀咕呢?

  张佐良:没有嘀咕,我想总理在卫生间里都要接待人,那么忙,我赶紧出来吧,出来我就轻松了,我的轻松不是我紧张,我把给总理的时间占了。

  主持人:等于面试通过是不是?

  张佐良:对。

  主持人:后来到了保健医生工作岗位上,您每天的工作从什么样的事情开始,以什么样的事情结束?

  张佐良:开始就是因为总理的生活,他上床睡觉的时间多半在下半夜,就是凌晨的两三点到卧室,到卧室之前,还要抱着一摞文件,我形容一下,可能20来公分厚,大姐说,这是他的金娃娃,抱到卧室里洗漱完了,上了床,拿一块木板,把文件放在上头,一边勾、画,他就看那么多文件。我一直要守在旁边,他看文件不是整个过程都守在那里,要不断地进去看看,没有事儿了在值班室待着,大概20分钟到半小时左右要进去看一下,我不进去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进去,怕他有的时候打盹了,他累了,睡着了就怕他着凉,一直到他睡了。我去了以后他就已经有心脏病,刚开始得冠心病,有心绞痛发作,开始吸氧,所以他睡觉的时候我按氧气,由警卫员拿氧气的口对着他的鼻子,我在那儿按,因为一袋氧气按得快一点大概五分钟左右就按完了,慢一点也可以十分钟左右,我就不能快也不能慢,因为灯已经关了,卧室的灯已经黑了,太快了他还没睡着,你按完氧气总要出来吧,尽管有地毯,也会有点悉悉嗦嗦的声音,怕把他吵醒了,就借着走廊上的灯光进来一点余光,看见他眼睛闪烁的状态,我们知道如果睡觉睡得比较深的,眼睛闪动的动作就比较稳了,也不这么快速了,呼吸也匀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稍微按快一点,可以走人了,出来,我就上床去了。

  主持人:您每天的工作是以照顾总理睡觉,睡熟了,您才下班。您在做保健医生之前生活肯定是还比较正常规律的,到这儿之后长年这样,您适应吗?

  张佐良:因为那个时候不是一种什么观念或者理念,或者是一种精神,因为在总理身边工作的人都这样,就是肚子饿,吃不上饭,所以跟人家说了,三点来钟睡觉,中午11点半到12点总理要洗刷,因为多半是外宾比较多,而且其他人都被打倒了,文革中间,能够参加工作的,高峰的时候,有16个副总理,那时候他就没有副总理了。

  主持人:所有的事情一个人要做。

  张佐良:对,于是有外宾他要去机场,这就是讲的起床以后了,他一上汽车,他的早点是端到汽车上吃,上车吃东西,他坐在汽车的左侧,我坐在他后面右侧,秘书已经把文件准备好了,这一路上要念的。

  主持人:保健医生怎么还负责念文件呢?

  张佐良:因为总理要轻装简从,他不让很多随员跟着一大堆到机场去,他就带一个警卫员,带个医生。

  主持人:因为总理要求轻装简从,所以你们就必须要身兼数职。

  张佐良:对。

  主持人:您刚到总理身边的时候,其实他身体还是很好的。

  张佐良:对。因为他跟我讲他没什么病。

  主持人:我们看到书上说他冬天参加外事活动,别人都穿得很臃肿,他还穿得非常少,而且也从来没有冻感冒过。

  张佐良:不戴帽子。他从不戴帽子,刮风、下雪不戴帽子。

  主持人:您从医生的角度看,平常给人的印象,身体这么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癌症一下子就来了?

  张佐良:因为也有人说是不是跟心情不舒畅,精神压力大有关系,我想这是有关系的。

  由于当时特殊的政治环境,周恩来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这让张佐良也有着深深的感受。

  1972年5月18日,周恩来前往北京机场欢送来自非洲索马里的贵宾西亚德一行,然而也正是这一天,来自北京和各地医院的专家们会谈确认,周恩来患了膀胱癌。

  主持人:1972年5月12号,做常规尿检查的时候发现四个红细胞,这是您自己发现的吗?

  张佐良:对。

  主持人:这是四个红细胞,您怎么判断它,要不要说出来,要不要跟谁说,您是不是要想一想?

  张佐良:没办法,我憋了一天以后跟大姐商量,我说恐怕得查,不查怎么办,我说最大的怀疑就是有没有肿瘤,别的石头、炎症,无所谓,没那么紧急。

  主持人:你跟大姐说的很直接,跟总理呢,能这么直接讲吗?

  张佐良:她说你跟总理去解释一下,提出来要查一查,我说好吧,大姐告诉我这个方法,你也要缓和一点,然后我就找了一个机会,总理上过厕所在那里洗手,我说总理,今天小便结果已经有了,查出来发现跟你平常的有点不一样,他说什么不一样,我说红细胞多了几个,正常的不应该有,或者有一个,你现在有四个了,说明什么?我说,第一,有炎症的可能,第二,有石头的可能,第三,可能长瘤子,三条你也得说,不说查它干什么,有那么严重吗?我说应该复查,就看发展趋势,是多还是少了,还没复查呢。这么麻烦,什么时候查,我说最好现在查,他说现在查就查,当时尿壶也没有,赶紧端一个痰桶,把里头的水倒掉以后就给他留尿,然后去查,马上就发现胰腺上皮细胞癌,就找到了。

  主持人:总理对这一次复查小便自己关心结果吗?

  张佐良:没有,没有问。我想第一,他不问,我认为他并不把这件事情看得那么重。第二,他想要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面对现实。当然,对我们医生是相信的,你们要叫他怎么样,到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医生是知道的,他也不要多问了,我相信这样,因为他看那么多医生在那里检验。

  主持人:从化验有红细胞到后来总理尿血都快一年时间了,这中间都没有跟他讲,您确诊了,是癌症。

  张佐良:没有。

  主持人:但是真到尿血的时候自己就太清楚了。

  张佐良:他一看尿血他就知道了,因为前面有过膀胱癌。

  主持人:第一次尿血的时候您在吗?

  张佐良:在,警卫员吓坏了,一尿到马桶里都是红的,敲门,我刚要睡觉,他的卫士长,佐良,坏了,真的尿血了。因为平常我跟他们都讲清楚了,可能要有这一天,哪一天不知道,他既然是得了癌他总要出血,这一天终于出来了,所以我们心理准备是有的。

  主持人:但是总理不一定有。

  张佐良:总理不一定有。他照样工作,什么话也没讲,也没说吃饭吃不好,睡不着觉,或者问我们,嘀咕什么,没有。

  主持人:为什么呢?是他不在乎还是都想明白了?

  张佐良:我想他是想明白了,因为他的人生观,他的世界观,他的生死观,疾病观非常明确了,因为人总是有生就有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阻挡不了,这是一句话。他跟我们随意说,不是专门针对某一个,不是得了这个病以后说的。第二,我们在过去几十年里,有那么多同志都牺牲了,我们是幸存下来的,所以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又发生一点意外,没有死的人感到意外,死掉的人没什么意外,他该到这个时候了,所以我觉得他已经把所有的问题想清楚了,他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我的感觉是这样。

  主持人:后来你们建议总理住院治疗,做手术,一建议他马上就都同意了吗?

  张佐良:1973年没有做任何延误,因为尿血一尿出来就是红的,肯定他应该采取措施,他没有多问,也同意,我们就在玉泉山做的。

  主持人:做了这个检查之后就手术了?

  张佐良:检查的同时,看到这个大小可以在膀胱镜检查的一次性检查,不抽出来再做别了,就在里头把它烧掉了,总理在山上住了两周不到,因为总理不能耽搁,只要有一个礼拜不在报纸上露面,外交部也催,中联部也催,所以总理也做不下去了,他必须要出来,甚至老百姓也有问的,怎么就没消息了,所以总理必须出来。

  主持人:从治病的角度讲,是不是应该继续留院治疗?

  张佐良:从治病的角度,像他这个年龄,这种情况,第一,应该继续休息;第二,要做灌注治疗,总理应该是做五六次,总理做了一两次就不做了,他不肯做了。

  主持人:第一次手术之后,工作量也没有减少,作息时间有没有调整?

  张佐良:没有。

  主持人:一点都没有?

  张佐良:完全恢复到平常一样,而且一大堆留在那儿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休息了一段时间文件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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