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朝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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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6日18:01 新民周刊 | |||||||||
BY 沈揆一 似乎说起郑在东,大家都会联系到一个“玩”字。他确实会玩,陶瓷,古董,石头,红酒,什么东西到他手中都可以玩到个极致。然而,玩物只是他生活的表象玩世才是他心灵的实照。
上世纪90年代来大陆,在东说他是来“寻古”,追寻失去已久的古代文人的生活情趣和意蕴,以摆脱台湾的沉闷与乏味。但有趣的是他遍游了内地名山巨川,街头巷尾的他没去隐溪幽林栖居,却在最为摩登的水泥森林上海落了户。自此可知,他与古人的交流并不需假借周遭环境物体的依托,而只须通过心灵的沟通。 在东喜欢读书,思考,更多的是用他的画与古人的诗文进行对谈。每次看他的画,总觉得他有很多要说,且总是意犹未尽。他爱用古人诗文入画,但从不拘泥于表面的阐释。因视觉再现从来就不是他的着眼点,画面上留下的往往只是他与古人斟文酌句,神游世间的痕迹,时空的错位,使他的画总有一种隔世梦幻的感觉。这可能也与他早年的超现实主义熏陶不无关系。 身处喧器软尘的上海,在东的画却总是毫无浮气,也不故作深沉。他的画,造型色彩简洁明快,渗透着一股特有的恬淡幽静,飘逸洒脱的气息。他自由地游走于各种不同的绘画媒介之间,画中物体无不信笔使然,却又都意味深长。 此次在沪申画廊里的个展,四组绘画分置于书斋、茶室、禅房、庭院的独自空间。显然,在东是想通过营造假想的古代文人的生活空间,与之有更为近距离的对话交流。但无论是空间设置,画幅陈列,或画面表现本身,并不在意真实的再现,既不师古人,也不师造化,无不尽是他与古人间自我意识的观照。奇花异石,僧人凡子,尽置于冥想的幻景中。 禅房中是八屏禅宗始祖达摩的组画。不信佛的在东说他是对禅宗中处世的理念动了心,有关达摩的描绘自古以来不乏大家手笔,但这似乎并不是在东所在意的。我想他是通过画笔画面置自身于其中与禅宗始祖探讨人生在世、处世、行世、玩世的体验。谁能说画面中的圆脸不是在东自家﹖或许他正与达摩置换时空探寻真谛。 书斋中的五幅“真乐”图是此次点睛之作,出自明代袁中郎给龚惟长书信中提及的五种“快活”,历数世间所能想象的种种行乐之事。人们或许视之为诗文的插图,我看则不然。恰似他的达摩组图,这里在东是将自身置换于袁中郎所述之时空,体验文人玩世行乐之道,画面给人的恍然隔世之感,实为他对现世周遭的怅然之情。袁中郎之言,在东必是深有感触。他所崇尚的六朝文人飘逸洒脱的人生处世态度,不也是行乐之道吗﹖由此联想到的李白诗中“行乐须及春”之句。春乃早,及春乃及早也。及时行乐,是在东从中的体会,亦是他玩世的心中实照。看来,在东一路走来在入知命之年后逐渐悟出玩世的真谛了。 相关专题:新民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