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环境保护有赖于城市化

　　[谢曙光]:感谢秦虹主任的讲话，已经到了政府公共服务的领域，当然这个问题我本人也是想要说的，由于时间的关系，比如市民如何对自己城市竞争力的认同，你们就想一想我们城市竞争力报告发布五年，在很多城市的市民对自己所在城市的排位是非常关注的。北京的市民从来不对城市竞争力高低产生兴趣，为什么？我们有请科技部科技促进中心王元主任讲话，大家欢迎！

　　[王元]:今天的主角是倪鹏飞博士他们的研究组，我谈三个体会：第一个体会，我觉得一件有价值的事情，尽管初期有很多争议或者初期的工作相当艰苦，但当你持续下去的时候，它的价值或影响会越来越高。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倪鹏飞他们小组在极其艰苦和经济十分拮据的条件下开展了个人长达十年，小组长达五年的工作，对这样一种精神，我个人对于此是非常钦佩的。尽管我曾经给予一些有限的支持，但我觉得他们在整个的课题研究工作当中是带有一种执著奉献的精神。

　　第二个体会，城市竞争力连续五年发布报告，本身就是一个理论的探索工作。今年的指标我看已经达到216个，实际上一级指标、二极指标、三极指标不断的分解，实际上本身是一个理论探索的过程。因为我们也在做类似这方面的工作，当然主题和范围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在整个报告的形成过程当中，无论是理论前提、假设的验证、指标的设计、初始的调查都是非常科学的过程，这个过程我们可以想像，在这样一本书当中我们会提出不同的疑问和质疑，但是它本身就是一个科学的探索过程，这个探索过程就要求提出问题和不断的进行争论，以至于通过这样一个指标不断的完善，发现问题、探索规律来找到更为贴近实际的理论的解释。

　　第三个体会，我认为是最重要的，就在于这本书并不是揭示某种排位，揭示某个城市在某个年度排位，实际上这本书是一个矫正人们经验性评价和经验性认识的过程，通过这本书的分析通过这本书所提出的思路，通过对一些城市案例的剖析，在提供一种传播或者传达某种正确的思想、某种正确的判断，是一种思想方法，不仅仅是一种知识，不仅仅是一种评价，特别是它不仅仅是政府官员看到这样评价报告之后，把它作为自己绩效的一种显示，我觉得它实际上在传达一种非常重要的社会主流意识，就是我们如何看待我们自己，如何看待我们的发展，如何看待我们和别人的不足，如何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以及对于未来中国的发展，能够提出更多有益的思路和做法。我认为这本书之所以产生的社会影响，最本质的就在于此。谢谢大家！

　　[谢曙光]:王元主任对这本书提出新的非常有见地的思想，今天与会的几位都是部委的专家，有几位是社科院的专家，下面请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副所长王延中发言。

　　[王延中]:首先祝贺倪鹏飞博士的课题组“城市最美的风景”的研究成果，刚才倪鹏飞博士对成果做了一些介绍，陈院长也做了发言，对这个报告有充分的解读和充分的肯定。我们也刚拿到这本书，也不能细读，只能谈一些粗浅的体会。

　　大家知道，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竞争和发展的时代，竞争最主要的是企业的竞争和产业的竞争，在地域上是城市的竞争和农村的竞争，但是大家不太关心农村的竞争，就像我们关心大企业，不太关心中小企业一样，因为城市是代表着前进的方向和动力，所以对城市的关注和研究可能是预示一种方向，我们通过对城市的研究可能会找到中国发展的前进的脉络和趋势。倪鹏飞的课题研究组在一些单位的支持下，进行城市发展的研究是非常有意义的。

　　但是，城市的发展也非常复杂，很难从几个侧面能够给予充分解释的现象，每次选一个主题，希望通过主题揭示城市的趋势。这些主题通过详细的数据方面的支持，他们通过自身对这些数据指标的分解，以及对这些指标的调查、验证来得出他们的判断。我想这个过程正好符合社会科学从现象入手，通过详细、深入的调查和理论研究、实证分析得出研究结论的过程。研究的过程和研究的对象非常复杂，对得出的结论大家有不同的看法和认识。

　　尤其是大家带有某种主观意向和自己的期望得到的结果不一致的时候，可能会产生一些认识上的分歧，这是非常正常的。

　　倪鹏飞博士他们这个研究，陈佳贵院长刚才说到，他们组织方式具有创新性。我是非常赞同的，他们的课题组是非常有活力的课题组，这个课题组选择的方向就是城市竞争力的研究，城市竞争力的研究每年的具体的主题不一样，我们在科研研究，课题制的研究有很多不同看法的情况下，实际上对课题制研究重大经济现实问题和社会问题的一个非常好的案例，怎么样使我们课题研究的组织不断的走向深入，使我们的研究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是使我们研究领域散点，而是使我们的课题研究走向深入，这是对课题组织方式一种新的阐释和一种很好的实践。

　　在研究方法和研究主题上选择，在研究主题选择上是贴近现实、贴近热点、贴近前沿，在研究组织上，由核心成员来组织网络化的知识系统。在研究的具体操作上越来越符合国际潮流和规范化，这一点的确是值得肯定的。

　　当然刚才陈佳贵副院长谈到下一步城市研究需要注意的问题，我也非常赞成。尤其是中国城市化进程非常快，但是大部分人在农村，区域之间不平衡的问题，城乡发展的不平衡，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也有所体现，如何使我们的研究，城市竞争力的研究更加符合我们现在提出的

　　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我们的城市应该有更多的职责，我们城市的政府不仅仅是城市核心区的政府，城市的政府应该是整个区域，而且一个区域之间合作的，尤其是对落后的地区应该给予更多的关注，目前不太发达的地区给予更多关注，这些在城市进程领域当中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另外对社会领域的关注。因为这本书不是经济竞争力，是一个综合竞争力的研究，对社会问题、对社会领域已经给予了很多的关注。比如说澳门的文化、台州的永续发展

　　在人们关心的视角上越来越关注社会上的问题，经济的发展大家感觉到投资、技术、人才，大家非常关注，但对社会领域的关注相对来讲，大家不太满意的地方往往是社会领域。如果城市竞争力的研究再继续关注经济竞争力的同时，拿出更多的笔墨和更多的力量关注城市社会和城乡社会的发展，会值得更多读者的认同。谢谢大家！

　　[谢曙光]:延中博士是社会学所的副所长，所以他站在社会学的角度，我自己也做社会学研究，我也完全赞同延中博士的建议。我前面提到对不同竞争力的城市，包括市民对研究报告的关注度，不同城市的市民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不一样，背后含有很深层次的原因，其实也是很重要的竞争力的指标。下面我们有请经济所副所长经济学家王振中博士研究员讲话，他是一语出惊人的。大家欢迎。

　　[王振中]：实际上好话，大家都说了，因为大家都佩服倪鹏飞课题组，他们严谨的科学精神，包括跟市场的转化，包括国内其他的报告相比，整个研究过程的十各环节非常具有科学性，好话就不说了。这本书的书名，特别是是英文的书名，大家可以看，到底是经济？还是什么？这是第一个问题，英文的名字应该是统一的。

　　第二，为了调查的方法更加的科学和明确，从144页文章里面，因为现在所有国内的调查我非常重视问卷，主要是两个问题：一是你到底发了多少，你回收率是多少。从你这个讲话，你说启动了普通调查，使问卷可以保质保量收回。我的理解应该是全收回了，应该是这样理解的。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发问卷调查的话，必须是分级随机抽样。因为我们从20年前和世行合作，一下把我们问着了，我们也很随意的，我问卷调查的，人家说你怎么问卷的，你是不是随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值得我们在今后书里，我觉得更应该注意的。

　　第三，减少问卷调查的理论。你整个是12项大的指标，我昨天是紧急统计一下，大约真正有指标是155，一级指标是空的，这样算起来，其中问卷的指标占了72个，占了46.5%，专家估计的指标16，占了10%，也就是软指标，问卷加专家等于88，占整个指标体系的56.8%，我为什么要谈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我对专家估计，从来都是怀疑的，特别是问卷调查的比重如何过大的话，我觉得会影响你的准确率。比如占一半以上的，资本竞争力占50%，环境竞争力占50%，文化占100%，制度占78.6%，政府占73.7%，企业管理占83.3%，开放占50%。另外有的没有必要问卷调查，比如外贸金融机构的数量，689页，内资金融机构的数量，这还用问卷调查吗？我觉得这不用问卷调查，金融数据的数字没有必要问卷调查。

　　这个问题确实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另外，对于一个城市的评价，你在里面可能没太发现，比如43页，中国城市化问题之一是定位单薄，“休闲之都”是哪儿吗？成都。然后246页也说这个问题，但是又作为167页11个最佳案例城市，你又分析成都为最佳案例，因为成都“休闲之都”考证我是参加，倒不是说给我否定了，这没关系，前后的评价我觉得非常重要，这个评价也是一个问题。这一点我觉得还是比较欠妥当。

　　另外我希望今后的指标体系人均GDP，我对现在人均GDP是怀疑最多的，包括国家统计局的。尽管我们的总经济师也在这儿，因为包括2006年大家看，统计年限里写着，北京、上海、天津按户籍人口统计，其他城市按常住人口统计，你这里按什么？我估计是人均人口，因为你讲了一个人口，然后加一个暂住人口，这个人均GDP到底是什么？我希望从下一级开始，把这个指标弄得非常有特色，因为竞争力一个非常重要的是人均GDP，还包括人均服务量。

　　我觉得丰富环境指标的内容，现在大家对环境特别关注，但是你的环境指标我觉得比较弱，比如讲淡水的问题，几十亿淡水的资源仅仅是一个问卷，但这个指标要根据世行的指标的话，淡水的指标是6个，特别是城市居住环境，可以参考他的指标，它的指标我觉得比我们的指标更具有吸引力，它的指标是规模、拥挤状况、居住环境、住房所有权及控制等全有。另外类似这样的指标大家都注意看，包括政府管理，因为你的权重最大的就是最实，政府管理19个指标，而且权重非常大，影响弹性是0.841，这个指标的设立应该参考世行的指标，因为世行的指标，特别是与官员打交道的时间，以及工商管理，创办企业的程序数量说得非常细，这方面如果指标加上，就更有说服力。

　　最后，这个数据的表达一定要准确，你非常含糊。大家看142页，你讲…根据世界银行标准，人均GDP在765等等，这个表示不准确，这是世界银行2003年的指标，2006年公布的具体指标是2004年的，这已经大大提高了，而且这个表述仅仅是这样也不准确，不准确在哪儿？比如9386美元以上属于高收入结算，这个是不准确的，9386美元及以上，因为你统计有是正好在这个档次里，如果这样表述会更加准确。我今天为什么要挑这个毛病，非常简单，2010年是我们国家第一次举办世博会，世博会的主题就叫做城市生活更美好，我希望在2010年的时候把这本书正式推向世界。谢谢大家！

　　[谢曙光]:我说得没错吧，王振中博士是语出惊人。他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建议。他说2010年世博会的推出这本书，我想在2008年，明年我们就会把英文版正式推出，有待于我们进一步改进，把我们的一些缺陷补上，今年我们准备和倪鹏飞商量，关于开城市竞争力的研讨会，到时候请王博士再参加，进一步挑我们的毛病。

　　下面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中心牛凤瑞主任发言。

　　[牛凤瑞]:刚才诸位对倪鹏飞他们的成果给予很好的评价，我完全赞同上面专家的发言，从我的专业角度讲，我对这个成果也是非常赞成的，他们取得的成果表示祝贺。我谈两点：我认为中国城市竞争力这份研究，实际上是中国国家竞争力的研究，因为城市是我们的经济中心、文化教育中心、政治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和人居中心。那么城市竞争力的研究实质就是城市如何又好又快的发展。所以，我认为这个课题为我们从总结经验全局的角度来认识城市的发展，提供一个视角，一个切入点，或者一种方法。尽管我们从学术上对这个研究有不同的认识或者有改进之处，但是我认为这个工作是非常有现实意义的。这是第一。

　　因为在座的诸位都是媒体，还有行政部门的领导，我说第二个意思，我首先提一个问题，在中国的城市化仅仅40%多，大部分人还生活在农村这么一个城市化加速阶段，看一看我们的媒体，我们的舆论对城市化的课题是时隐时现，是微乎其微的，相反我们对城市化的责难，对城市负效应的渲染，我们不仅高于很多发达国家，而且这种声望、这种辈分是我们研究所不可容忍的。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情况？中国传统的逆城市化的思潮以及相应的制度保障。

　　根据我这几年的研究，下面我说六句话，第一，中国要加快经济发展，这是我们的主要任务，有赖于城市化，因为城市为更高的分工和协作提供了基本条件。城市实现了要素配置的更高效率。第二，中国的发展循环经济有赖于城市化，现在发展循环经济是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但是我认为发展循环经济它的基本空间在哪儿？在城市。

　　第三，中国的环境保护有赖于城市化，因为城市能够为环境保护提供规模化的需求，我们有些地方环境保护工程为什么运营不良？就是因为它还没有具备环境保护的规模需求。第四，构建节约社会，这是我们目前的口号，是我们的方向，我认为构建和谐社会有赖于城市化，因为同等的生活水平在城市要比农村更节约。第五，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有赖于城市的发展，有赖于城市对新农村建设提供基本的条件，中国农村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是农民人多。

　　减少农民的根本途径是什么？城市化。这一点我们必须清楚。第六，构建和谐社会有赖于城市化，城市高度分工和创新为人们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在城市人们的发展有更多的选择性，这些选择性更高的发展空间是我们构建和谐社会的基本条件。我的基本观点大体就讲到这儿，谢谢大家！

　　[谢曙光]:感谢牛凤瑞主任提出六点非常有见地的观点，讲话没有展开，新闻界的朋友可以进行采访深入报道。刚才王振中博士谈到世界银行，世界银行也在和城市竞争力课题组在密切的合作，现在正在开展中国企业商业环境的报告研究，今天世行的特派政府官员王寓红女士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王寓红]:刚才王所长提到对世界银行调研水平给予盘点，严谨的调研结构，非常高兴。实际上我要说的是倪鹏飞博士的团队，包括社科院上层的领导，以及意识到城市竞争力报告中间有关调研方面的一些不足，所以他们也在积极跟我们配合，世界银行从2003年开始公布一个叫全球商业环境报告，大家可以看一下。到今年已经是第四期，每年一期是在全球已经做到175个国家，十个大课题有关商业环境方面的政策法规的调研，非常客观，根据每一个课题有若干个指标，综合下来一个数据，一个国家在对于营销环境方面，对民营企业促进方面它的一个表现，中国在去年排名是94位，我们准备把这个方法论运用到中国，倪鹏飞博士他跟社科院包括像裴长洪所长和陈院长他们都非常重视这个项目，他们认为这个在当前中国正在进行的政府职能转变的工作是非常有意义的，对于民营经济的促进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我们准备把这个课题搬到中国来，在中国的各个省市做一个调研，出版一个叫中国区域商业环境报告，今年大概在夏天能够出台。我们相信运用世界银行比较高水平的调研的资源，以及方法，再结合社科院非常强有力的调研网络，以及非常有敬业精神的一支团队，我们一定能够把这个工作做好，对于中国社会整体和谐的发展，以及城市民营经济方面的发展有更大的支持。

　　[谢曙光]:感谢王女士。如果你们的成果要出中文版的话，最好找我们，我们愿意在皮书系列里有你们的世行的东西，其实很多世行的报告中文版也有出版的，但是影响力不是很大，但是我有信心把你们的成果发挥到最大化。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密切合作，也非常感谢我们的专家，特别是新闻界的朋友，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实话实说，我做过社会学，一个会能让人家保持集中注意力，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演讲可以延长到一个半小时，我们是9：30开会，实际上这个会11：00结束是最理想的，因为内容很多，我们安排到11：30，但是还有这么多的新闻界的朋友在这儿，我非常感动，这也透出职业的素养。感谢大家的密切合作和支持，再次代表主办方向今天出席会议的全体领导、专家和新闻界的朋友们表示感谢！谢谢大家！

　　发布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