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背景的官员特色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1日15:26 《小康》杂志

  法学背景的官员特色

  2005年6月7日,夏勇被任命为国家保密局局长。由专门研究人权问题的著名法学家来担任该职,被认为是一个恰当的选择。

  “夏勇对人权保障有深刻的思考,他知道怎么去把握保密与放开之间的尺度,他比别人更明白保障公民知情权的重要性。现在有机会让他逐步把他的法律理想付诸实践,无论对他个人还是整个国家都是获益良多的。”一位与夏勇私交甚笃的朋友接受《小康》采访时这么说。

  很快,人们感觉到了这位新任局长对保密制度的推动作用。

  同年9月12日,国家保密局、民政部联合宣布对因自然灾害导致的死亡人员总数及相关资料解密,原《民政工作中国家秘密及其密级具体范围的规定》中的对于“因自然灾害导致的逃荒、要饭、死亡的人数总和以及相关情况进行保密”的规定予以废止。

  那是夏勇主持国家保密局的第一项公开举措。此后的解密工作一直在做,保密范围逐渐缩小。人们的知情权得到了进一步的保障。

  “夏勇的才华远不止于法学方面。他有深厚的国学底蕴,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身上兼有楚文化的洒脱、开放和超越意识,又有儒家文化的节制和兼济天下的情怀。” 夏勇是湖北荆州人,生在楚文化的发源地。

  在《中国民权哲学》自序中,夏勇说,“当时,无论在中国的贫困乡村,还是在欧洲的繁华都市,每每从我心底油然涌起的冲动,就是‘想做事’。”他说的“当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

  “他一直就是一个负有强烈责任感的人,无论在朝在野,都是‘家,国,天下。’”在那位朋友眼中,夏勇是比较完美的一个人,不同于一般官僚的做派,他低调、严谨、做实事。

  在夏勇之后,他的同班同学周强也主政湖南,成为了最年轻的省长。

  获委任后,周强发表了任职讲话,承诺推行某些政策;承诺将解决群众关心的就业、就医、就学等实际问题;承诺多为群众办实事,多考虑群众的利益;承诺加强勤政廉政建设,提高政府的执行力和公信力,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强化行政责任,提高工作效率,努力建设务实高效、廉洁高效的责任政府,如此等等。

  一位湘商说,周强很务实,也很开放。上任以来,确实为湖南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尤其在经济方面。这位湘商举例说,周强一直在凝聚全国湘商的力量,以他们的力量来促进湖南的发展。

  2007年1月10日,首届异地在湘商会和湖南异地商会会长年会在长沙举行。时任代省长的周强亲自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湘商得到如此重视,这在史上还是第一次。

  不止于此,在他的主持下,首届湘商大会也得以顺利召开。此举对于展示湘商形象,扩大招商引资;促进湘商崛起,为湖南加快富民强省进程、推进新型工业化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

  如他们的同窗陈泽宪所言,拥有法学背景的人走上政坛,这绝不是坏事。“西方法学背景从政的人士是相当多的。我国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以理工背景的官员居多,这是当时社会建设的需要。更多法学背景的官员的出现,则是社会进一步改革发展的需要。”

  2007年9月上旬,《小康》记者接触了目前身份为公务员的部分西政78级学生。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朱孝清 ,忙;全国人大副秘书长李连宁很忙,“一直到10月中旬,都会非常忙”;中华全国总工会书记处书记、纪检组组长张鸣起很忙很忙,“和李毅中类似,几乎每一场矿难事故,他都要亲赴现场”。

  ……

  在“法治”时代,我们将迎来一个法律人才的时代。

  徐伟新:思考的力量

  大胆思考、富有浪漫主义的理想和激情,秉承着忧国忧民、报效国家的优秀传统,那是经历20世纪伟大变革的77“后三届”知识阶层所特有的品质。

  在驰名中外的皇家园林——颐和园北侧,有一处地方,风景绮丽,被称为“马列公园”。那个地方就是中共的最高学府——中共中央党校,它也像颐和园一样引人注目,并不因为它是权力部门——尽管它是中共中央重要部门之一,而是因为它被人称作是“中共血库”:培养中共高、中级干部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人才的地方。

  多少年来,我们以为那是一个教条的、僵化的地方。后来,徐伟新告诉我们不是,严谨是原则,但中央党校也是开放的、包容的、活跃的……

  她从里面迎了出来,带着生动、灿烂的笑容,眯起来的双眼像新月。她有精致的装容,她的笑容里还有一种力量,能消除特殊环境下产生的拘谨。很快发现,她的思考比她的笑容更有力量。

  中央党校那个特殊的讲坛

  1990年,徐伟新走上了中央党校的讲坛,此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对于一个试图以学资政的思想者来说,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有效和直接。思想活跃、开放,并满怀理想和热情的徐伟新在这里找到了用武之地。

  1991年的时候,她跟学员们讲“资本主义不是没有计划,社会主义也需要搞市场经济。”这样的观点在当时简直有点石破天惊,有学员还因此跟她发生冲突,说她这一套不对,是在宣扬资产阶级自由化。

  “这个地方不动枪不动炮,但也是硝烟弥漫,充满火药味。”刚上讲坛不久的徐伟新就已经感觉到了。

  也有很多人觉得她讲得很有道理。而到邓小平南巡谈话,全国上下思想解放,那已是一年以后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中央党校的魅力:“这个讲坛对于引导中国官员,引导中国社会的政治精英,牵引中国这艘航船的走向,举足轻重。”

  后来,她当上了进修部主任,要面对的是省部班、地厅班、县委书记班——中国决策架构中三个最主要层次的官员,“他们是中国的引导者,为世界和中国所关注。他们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决策,将直接关系到中国的发展和未来。官员们来这里学习之前,已经拥有大量的经验和知识背景,每个人都大浪涛沙走到这一步,经过多种历练,脑子里已经装了很多固有的东西。相比课堂上传授的东西,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他们提出的问题可能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这种课堂的应变,对教授是很大的挑战。”有一段时间,她坦言,确实很怕官员提问,“理论总是死板的,而实践是生动的。你用不变的东西去应万变,最终尴尬的是自己。”她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理念走进他们这么一批人?”

  2005年,国家重点决定培养一批年轻的女政治家,于是,在全国选拔了15名50岁以下,正局级、博士以上的女官员赴哈佛大学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徐伟新成为了重点培养的其中一员。

  在哈佛,她深受启发。“对于成人教育,哈佛有一套自己的东西。它给你理论的框架,也给你基本的知识,还有一些基本分析工具和方法,然后,给你案例,让你自由探讨。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知识、经验、经历就发挥作用。不同的国情,不同的社会制度,甚至不同的宗教背景下观点五花八门,非常让人受启发。”

  “最后是什么?没有结论。以前我们总要给点东西,但在那里没有结论。” 徐伟新觉得哈佛那一套对于中国的官员培训挺适用,于是她将其引入到中央党校的课堂中来。“我们要有开放的心态,把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引进过来,而且这种引进不是静止的,而是源源不断地、开放地,把一切优秀的东西引进到中央党校的教学里来。”

  她说,必须以学员为本,绝不能用那些陈词滥调,一些规矩去束缚他们。“我们要做的是给他一把打开社会之谜的钥匙,让他拿着这个方法,去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学员说她给中央党校形象加分不少。她理解中的以及努力塑造中的中央党校形象是严谨的、实事求是的,是生动活泼的、健康的、文明的,开放的、与时俱进的,绝不是教条的、坚固的。

  “所以,她笑得很生动,很灿烂,也是自然的。”学员们都这么说她。

  这个地方对整个中国社会未来的影响不言而喻。“怎么走?怎么干?坚持什么?反对什么?选择什么?放弃什么?都将发生直接的影响。”

  在进修部,每个学期来学员以后,徐伟新跟他们都会有一个见面会,并给他们做一个讲话。从那时起她就一直说,“我们的干部要解决两大问题:一个是执政信念问题,一个是执政能力问题。这两个问题若都解决了,那就都解决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尤其是“上海社保案”之后,徐伟新更坚定了她的看法。那次事件对她震动很大,在她的观念里,上海是不会出事的。上海的收入那么高,上海的领导干部修养那么好,能力那么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结果还真出事了,而且还不是个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知识不够?能力不够?还是对中国的实际理解不够?对世界的理解不够?“全部不是,是信仰发生问题了。”

  改革开放后,通过各种学习,官员的能力越来越高。但信念问题若不解决,迟早要出问题。徐伟新不无担忧。

  像他们那一代的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她说希望能以学资政,为党治国安邦理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因为我们的思想,同中国的进步和发展融为一体,我们的所思所想,我们的一些建树,直接就构成中国发展的动力。我们的智慧,就融入了我们民族的智慧、党的智慧,所以是挺有成就感的。”

  那个年代给予她最深刻的东西就是大胆思考

  大胆思考、富有浪漫主义的理想和激情,秉承着忧国忧民、报效国家的优秀传统,那是经历20世纪伟大变革的中国知识阶层所特有的品质。

  徐伟新说,在77年、78年那样一个变动的年代上大学,经历了思想解放运动,给予她最深刻的东西就是大胆思考。后来,她将这四个字引入自己的职业生涯,并受益终身。

  “1976年粉碎四人帮,我们国家正处于徘徊期,中国何去何从?不知道。”那是一个充满困惑的年代。这样的困惑来自伟人的去世,老人家不在了,这个地球还能照样转吗?对于上世纪已经迷信惯了的那一代人来说,他们觉得中国的天就要塌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中国有很多的问题,究竟怎么看,不知道。”

  那是一种巨大的思考的动力。1978年考上大学的徐伟新决定读遍图书馆的书来寻找答案。但很快发现根本读不完,那么多的书怎么读得完呢。那就有选择地读,在几类书中,她感觉到马列最让人信服,“特别是《资本论》太厉害了,铁一样的逻辑,无懈可击。”一本《资本论》彻底把她征服,而且她觉得马列确实管用。以至于在她后来的的职业选择中,也将研究马列作为自己的终身事业。

  任何人考虑现实问题,都不能够摆脱历史。中国从封建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进入资本主义,这么一个历史进程,强大的封建思想的惯性,以及后来对马列的教条化,所有这些东西,都严重束缚着中国人的头脑,却又不能给活生生的现实给出答案和出路,困惑由此而来。

  “那个时候就感觉到,要摆脱束缚,去大胆思考。”思考什么呢?

  先是思考世界。特别是后来改革开放以后,打开了窗户,打开了大门,看世界目瞪口呆。“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生活还可以这样,人们的流动还可以这样,人们还可以去自由地选择职业,完全不同,我们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思想禁锢在那个教条里面呢”?那个时候,终于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不光是伟人去思考的东西,每一个公民,每一个有思想的人,都应该去思考。

  再就是思考中国。“中国2000多年的停滞以及后来的落后和屈辱,然后又被新的个人迷信所统治,中国的问题到底在哪里?路应该怎么走?”

  还有一个就是思考自己。“思考我们的人生,我们该如何行动,以及在这样一个变动的世界潮流中,在一个变动的转型国家中,我们如何来定位自己?”

  如果自己的定位想不清楚,世界和中国的问题不可能想清楚,三者一以贯之。“只有把个人荣辱,同整个国家的存亡联系起来,你的思考才是有价值的,思考才可能是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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