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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救灾样本调查:政府将NGO纳入救灾体系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02日02:58 新京报
6月23日,遵道镇双泉村志愿者工作点,一名孩子希望把妈妈介绍给志愿者,妈妈很不好意思。本版摄影 本报记者 郭铁流 遵道镇棚花村,志愿者组织妇女成立了绣花合作组。 绣花合作组绣一个志愿者标志,将获得60元。 6月23日,来自各地NGO的代表参观遵道镇志愿者办公室。 汶川地震发生后,中国的NGO组织以空前的热情投入了救灾工作。对于这股强大的民间力量,地方政府由犹疑逐渐走向接纳。 灾难面前,政府部门和NGO尝试了沟通与合作。遵道镇志愿者协调办公室,是一个由志愿者自助管理的多家NGO组织的协调机构,并被纳入了政府主导的救灾体系。这在地震灾区成为特例。 介入抗震救灾,也考验着NGO的智慧。这是否会成为中国NGO发展的拐点?遵道镇的志愿者协调办公室具备了样本式的观察意义。 地震重灾区之一的绵竹遵道镇,一间15平方米左右的板房里,每晚8时都有一个会。 这天是6月20日,4张桌子凑在一起,围着23个人。 “各位领导……” 田开华一开口,惹来哄堂大笑,“哈哈哈,这里没有领导。” 田开华是一名教师,是来自江苏的志愿者,下午刚到。会议在讨论如何安排他在遵道镇的工作。 “遭到”哄笑后,田开华一时不知如何继续。 这里确实没有领导。要说有,邱旖旎勉强算一个,22岁的她是遵道镇团委书记。其他22人来自全国8个省市,都是救灾的志愿者,分属于20家不同的NGO(公民社会组织)。 邱旖旎代表镇政府参加会议,负责协调志愿者在遵道镇的行动。 警惕 陌生的来客 “民政义工”是罗世鸿对自己团队最初的介绍,政府的小邱觉得,这相对容易接受 志愿者罗世鸿见到邱旖旎时,觉得小邱两眼发木。 那是5月15日,罗世鸿带领贵州的志愿者赶到遵道镇。3天前的大地震使遵道镇成为废墟,政府大楼也垮了。 救人、卸货、发放物资,3天没合眼,邱旖旎和其他政府工作人员一样,都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时罗世鸿他们到了。 罗世鸿是NGO贵州高地研究所的负责人,是最早进入遵道镇的志愿者之一。他联合了贵州10家NGO组织到遵道镇进行服务。 “我们是志愿者,来帮忙救灾。” “我们没吃的,也没多的水。没办法安置你们。” “只需要一顶工作帐篷。我们自己带有睡觉的帐篷,还有干粮和水。” 小邱说,罗世鸿态度诚恳,又讲了很多救灾经验,那些经验让她感到新奇和可行,而政府也确实需要人手。 请示党委副书记后,罗世鸿得到了一顶蓝色的救灾帐篷。 “民政义工”。这是罗世鸿对自己团队最初的介绍。救灾初期,物资大部分来自民政系统。邱旖旎说觉得“民政义工”比较容易被接受。 虽然这样,邱旖旎对这群陌生人还是保持了警惕。 这种警惕下,志愿者王玉凯曾被一度“误解”。 来自辽宁的王玉凯,皮肤黝黑身体强健。工作人员要求看证件时,王玉凯跑出了帐篷,引起了怀疑。 10余名工作人员马上开始搜索,最后在政府大院的树林里找到了王玉凯,电筒齐刷刷地照着他。发现原来他是在翻找自己的证件。 此后的半月,王玉凯当起搬运工,晚上睡在房檐下,随时准备卸下拉来的救灾物资。 这样的“误解”,让小邱感到对不住王玉凯。 这位22岁的镇团委书记,此前对志愿者的概念,还停留在学生时代志愿“到敬老院扫地”的认识。 对于镇政府大多数的工作人员,NGO也是他们第一次听说的名词。 志愿者们的工作逐渐获得了遵道镇政府的信任。遵道镇党委书记林建华介绍,在谨慎的接触中,逐渐意识到NGO组织可以协助政府做不少的工作。 碰撞 合作逐渐加深 每天一早一晚的会,解决了碰撞的问题。重大问题则向镇领导请示 “镇政府只能按照统一的标准工作,而志愿者可以照顾到一些特殊需求。”林建华说。 救灾初期的工作重点是物资发放。大量的救灾物资到达后,镇政府以户籍为依据,以村为单位分发,所有灾民的标准都是统一的。 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的物资发放,邱旖旎感到有些头疼。物资分配稍有不均,便会引来灾民的不满。 15日当晚,罗世鸿组织志愿者开了会,布置志愿者进村调查灾民的需求。罗世鸿带领的志愿者团队参加过贵州抗冰救灾,有较为成熟的经验。 志愿者发现,遵道镇4个灾民安置点里,垃圾乱扔,存在卫生问题。同时他们发现,救灾物资中急缺奶粉及女性用品等。 志愿者们组织灾民搞垃圾分类,同时,罗世鸿将需求情况反馈给了他们的支持者友成基金会。7大卡车物资很快运到了遵道镇。 奶粉、卫生巾等物资迅速分发到了特定灾民手中。邱旖旎对志愿者的工作效率感到惊讶。 新浪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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