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余姚“4·12”特大贩毒案侦破纪实

　　□ 重案实录 □

　　这是浙江省首次禁毒民警出国抓捕犯罪嫌疑人的重大行动，专案组辗转云南、湖南、缅甸等地，行程数万公里，历时 3个月，先后抓获犯罪团伙成员24名，缴获毒品麻古5.4公斤，毒资80余万元，缴获手机30余部，暂扣汽车5辆、电 脑2台。一条由犯罪分子苦心经营起来的金三角——云南—湖南—余姚、慈溪贩毒通道由此被斩断。

　　跨国缉毒枭

　　(本刊记者)谢台选(本刊通讯员)何松文王芳敏/文

　　一条模糊线索牵出大案

　　2008年2月18日，浙江省余姚市公安局禁毒大队根据前期掌握的线索，破获了以余姚人叶某为首的6人贩毒团 伙案件，缴获麻古1500粒。审讯中，该贩毒团伙成员向警方反映了一条模糊线索：“余姚公安如果拿住了‘小老虎’、‘ 打火机’、‘大三毛’这3个人，余姚就不会有麻古毒品了。”至于这3人是谁，犯罪嫌疑人均称自己是“小喽罗”而无从知 晓。这条模糊线索引起了禁毒侦查员的高度重视，禁毒大队马上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并成立专案组开展工作。经过半个多月的 艰苦排摸，专案组初步查明：

　　“小老虎”，真名叫符军辉，余姚市城北人，5年前到缅甸“金三角”一带开设赌场，近年来涉嫌多次从缅甸贩卖毒 品麻古到宁波城区、慈溪、余姚等地从中牟利；

　　“打火机阿忠”，真名胡吉忠，余姚市三江口新村人，最早做打火机生意，后开寄售行。2000年后因亏空大量资 金，为偿还债务铤而走险，涉嫌多次在浙江余姚、慈溪、宁波、奉化、金华等地长期从事贩毒行为；

　　“大三毛”，真名叫茅雪峰，住余姚市学弄，经常往来于缅甸和国内从事贩毒生意，系2007年公安部“天网行动 ”重点嫌疑对象之一。

　　今年2月27日，云南省孟连县公安局禁毒大队带着一名叫“多A米”的缅甸籍国际大毒枭到余姚进行毒品案件的延 伸追查工作。

　　从此次孟连警方延伸侦查中获悉，“多A米”案共涉及毒品麻古16.2千克，其中14千克已经销往湖北武汉，另 外2.2千克最近已发往余姚。“多A米”与“小老虎”符军辉关系甚笃，对“小老虎”曾有救命之恩，这个2.2千克就是 由“小老虎”牵线搭桥才销到余姚的。通过大毒枭“多A米”的相关供词，警方分析，“多A米”的货是由在境外的“小老虎 ”符军辉联系余姚的下家“打火机阿忠”接货，再由其在宁波、余姚、慈溪一带销售，符军辉从中赚取差价。

　　当时，因“打火机阿忠”在今年年初已汇款至境外的另一上家“四毛”处购买毒品，他缺乏资金接符军辉的这批货， 因此2.2千克麻古并没有引得狡猾的毒贩上钩，云南警方的这次延伸侦查没有成功。但为了严厉打击毒品犯罪，防止“打火 机阿忠”所购毒品流入余姚市场，余姚警方与云南警方协商后达成了侦查工作协议：由云南警方控制符军辉、“打火机阿忠” 的动向，余姚警方负责查清符军辉在宁波所有下家的组织网络情况，两地携手进行联合办案。

　　3月15日，专案组民警获悉一条重要线索：“打火机阿忠”和马仔陈建峰将于3月16日乘飞机经云南西双版纳到 缅甸境内进货，并将于4月1日从西双版纳景洪市出发运货至浙江余姚。

　　余姚市公安局禁毒大队马上向局长励健和宁波禁毒支队领导作了汇报，专案组随后也加紧了内查外调的步伐，一张缉 毒大网逐步展开……

　　远赴云南查毒源

　　对于贩毒案件，一般情况下，余姚警方只负责在余姚本地查缉毒贩，然而考虑到此案中出现缅甸—云南—湖南—余姚 的诸多环节，为确保案件的顺利破获，警方决定实施“两头打”战略，即：派专案组远赴云南进行抓捕；同时在余姚将其下家 控制住，待云南抓捕成功后即刻动手，彻底肃清这一特大贩毒团伙。

　　由于案情重大，且涉及外省，浙江省公安厅禁毒总队和宁波市禁毒支队先后派出领导和专家进入专案组，详细指导侦 破工作。经过缜密安排，专案组派员于3月31日深夜赶至云南省西双版纳州景洪市，并向当地公安禁毒部门介绍案情，争取 当地禁毒部门的积极配合。

　　专案组一行本想于4月1日将毒贩人赃俱获，然而3月31日赶赴西双版纳州景洪市时，却发现毒贩并没有“如约” 行动。毒贩为什么会“违约”呢？

　　原来，2008年3月17日，“打火机阿忠”、马仔陈建峰、王奇静(陈建峰的女友)一行3人到云南后，乘出租 车偷渡至缅甸掸邦第四特区小勐拉(与西双版纳接壤)，联系了上家“四毛”进货。他们共在那里进了3.4千克的货(麻古 )，本来约定的是境外接货后由“四毛”派人送货到湖南衡阳，“打火机阿忠”等人到湖南衡阳接货，再设法运至余姚。然而 境外定货后，“四毛”慑于中国国内警方近期“严打毒品”形势的压力，不敢送货了，要“打火机阿忠”自行解决毒品入境问 题。3名毒贩只好在小勐拉住了一周，伺机带毒越境，同时他们做了两件事情：一是伪装毒品，将汽车电瓶掏空，装入3.4 千克麻古，再放到旅行箱里；二是联系运输，找到3个湖南“马仔”负责将货越境后再转运到湖南衡阳，先付定金10万元， 约定事成再付酬金10万元。

　　一切安置妥当后，3月25日，由陈建峰、王奇静乘出租车在前面探路，3个携毒品的湖南“马仔”随后来到西双版 纳。然而到了西双版纳后，3个湖南“马仔”也出于对风险的考虑变卦了，非但不想送货，而且还要求“打火机阿忠”必须立 即付10万元钱，否则货物他们“吞”了。无奈，“打火机阿忠”又从余姚紧急筹款10万元给了湖南“马仔”，这才将装有 3.4千克毒品的电瓶“赎”了回来。

　　拿到“赎”回的毒品后，狡猾的“打火机阿忠”决定先采取“人货分离”的方式隐蔽这批毒品。他们住在西双版纳景 洪市的君悦客栈，却将毒品骗称是违禁的熊掌，存放于市区的“马小兰按摩房”内，然后再次联系运输。

　　经过慎重考虑，“打火机阿忠”终于找到“最佳人选”——另一湖南人肖欢喜，让这名“退役特种兵”负责此次毒品 运输。双方谈好由肖欢喜负责联系车辆将毒品运至湖南衡阳，并重金支付报酬。

　　双方本来约定4月1日从云南出发，然而到了那天却发现由云南发至湖南的客车没有如期从湖南返回。生性多疑的“ 打火机阿忠”想起这趟生意的前前后后，预感到有些“不顺”，于是，迷信的他特意找算命先生挑选4月6日这个“黄道吉日 ”作为出发时间。

　　毒贩的一次次“变动”，让专案组处于待命状态。专案组人员便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进行了调查取证、跟踪守候 等大量的侦查工作，摸清了“打火机阿忠”等3人的旅店住处和毒品存放地点，同时摸清了抓捕地点附近的方位和出入口。根 据“两头打”的策略，在余姚的侦查员们则摸清了“打火机阿忠”在余姚的所有同案犯及下家的具体身份及住所。在获悉毒贩 4月6日中午发货的情报后，为了使本案圆满侦破，警方决定就在毒贩发货时，找准“人货同在”的时机抓捕。

　　4月6日中午12时许，正当专案组准备向毒贩发起强大攻势之时，原定当天发往湖南的客车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车站 ，现场守候的民警十分着急，几个毒贩连个人影也没有出现，难道客车在站外发车了？下午4时，专案组指挥部传来消息，毒 贩和货物均在原地！

　　这才使专案组民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4月13日至4月16日，是云南傣族、德昂族同胞最盛大的传统节日 ——泼水节，也就是傣历新年。泼水节的第一天，傣语称之为“麦日”，与汉族农历的除夕相似。因此，这几天到西双版纳来 的人多，西双版纳本地居民一般不外出。原计划4月6日发往湖南衡阳的80座大客车，只卖出了3张票，因此停发。毒贩依 然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中。

　　因为变故，毒贩也只有再等时机运输毒品。专案组也加紧了对他们的监视，警方选择的宾馆就在“打火机阿忠”等人 住宿的君悦客栈对面。

　　4月7日上午9时许，负责运输毒品的“老肖”(肖欢喜)来君悦客栈找毒贩密谋，11时许，“老肖”从那家客栈 出来。

　　根据专案组指挥部指令，由经验丰富的袁副大队长对肖欢喜进行盯梢摄像。为了不打草惊蛇，袁副大队长在“老肖” 身后100米开外进行秘密远程摄录，不料却被“老肖”发现。

　　“老肖”马上拿出手机通知“打火机阿忠”：“老板，我们可能被警察监控了，快跑！”这时，由于担心毒贩身上携 带武器，专案组的同伴也紧急通知此时还在认真盯梢的袁副大队长：“袁大，你被发现了，快跑！”

　　“打火机阿忠”接到“老肖”的紧急警报后，迅即从3楼通过消防电梯逃窜。由于人毒分离，缺乏证据，指挥部决定 引而不发。就这样，专案组的侦查员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眼睁睁地看着“老肖”快速混入人群中溜掉了。

　　果不出指挥部所料，4月7日下午，毒贩们看看各自相安无事，依然“天下太平”，就又相互串联，商讨来分析去， 最后达成一致：西双版纳是一个旅游城市，街上记者拍照摄像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真是警察跟踪，哪能那么容易让你逃脱，而 且也没有一点追赶的动向。就连“老肖”也承认自己可能有点神经过敏了。

　　首次出击横扫毒流

　　虽然得出“一场虚惊”的结论，但毒贩们还是被吓怕了，4月7日下午，几名毒贩纷纷到医院去输液。而由于连日操 劳，专案组几个侦查员也病倒了。颇有戏剧性的是，警察和毒贩竟在同一家医院输液。因为怕不小心在聊天时冒出几句余姚话 来，几个侦查员都把旅游帽盖住面部装作睡着了。

　　天随人愿，毒贩和警察同时得到了好消息：4月12日云南西双版纳至湖南衡阳的客车已开始售票，必发无疑！

　　毒贩这边彻夜密谋，安排4月11日中午必须装车，由“老肖”贿赂客车驾驶员，言称带的是些并不太违法的熊掌； 马仔陈建峰和王奇静则乘飞机4月11日先行赶到湖南长沙负责接货。安排妥当后，“打火机阿忠”于4月10日晚乘飞机回 到慈溪市逍林镇的暂住房。

　　抓捕的最佳时机终于到了！专案组经请示上级领导后，决定实施抓捕。此时，警方又出了3步妙棋：

　　第一、指令4月11日上午专案组派出3组侦查员：第一组在毒贩居住的君悦客栈严密监视毒贩动向；第二组在放置 毒品的“马小兰按摩房”控制毒品；第三组在西双版纳长途客运站监控运输毒品的大客车。

　　第二、抓捕时机选在毒贩和毒品同在的人货交接过程。

　　第三、云南、余姚“两头打”。严密监控慈溪暂住房的“打火机阿忠”以及其在余姚的毒贩同伙及下家，待西双版纳 景洪市人货抓捕到位后将在余姚的所有团伙成员一网打尽。

　　4月11日上午11时，第一组汇报“老肖”、陈建峰两人出发离开君悦客栈，王奇静还留在客栈附近的商业宾馆。 11时10分，第二组汇报“马小兰按摩店”的旅行箱被“老肖”、陈建峰二人提走。指挥部命令第一组留一名侦查员负责监 视王奇静，其余汇合第二组跟踪肖、陈二人乘坐的出租车，同时与景洪市公安局禁毒大队取得联系请求配合。11时40分， 犯罪嫌疑人乘坐的出租车在比较偏远的景洪市交警支队门口停下，肖、陈二人提着旅行箱下了车，等待大客车到来。这时，指 挥部果断下达命令，不需等客车到来，立即抓捕！

　　11时43分，专案组人员在景洪市公安局禁毒大队的配合下，在景洪市交警支队门口将“老肖”、陈建峰抓获，现 场突审验货，当场从二人携带的旅行包内缴获毒品麻古3.4公斤。随后，专案组又在景洪市商业宾馆内抓获王奇静。

　　余姚方面，4月11日晚，在余姚市公安局局长励健的亲自指挥下，集结刑警、特警等精干力量，分别在慈溪逍林镇 胡吉忠租住房、余姚市阳明街道舜北新村、余姚市阳明街道富巷南1小区、余姚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门诊室抓获该毒品犯罪团 伙人员胡吉忠(“打火机阿忠”)、魏静妹、魏伯仁、汪其岳，主要下家吕天伦、邵智勇、徐九芬、黄才芸、褚华桥等9名余 姚籍犯罪嫌疑人。

　　在分析团伙成员的心理特点后，专案组及时设定审讯策略，对症下药，彻底摧毁了该团伙成员的心理防线，审讯查明 了以胡吉忠为首的该团伙3年来多次从境外走私运输毒品麻古到宁波、余姚、慈溪、奉化等地进行贩卖的犯罪事实。

　　4月18日，专案组在12日抵达西双版纳的5名余姚特警队员的协助下，顺利将在云南抓获的3名犯罪嫌疑人押解 至余姚。至此，“4·12”大案第一阶段的侦破工作圆满完成。

　　再查毒源

　　4月18日，余姚市委、市公安局领导对此案作出“要求进一步扩大战果办成精品案件”的重要批示，禁毒大队民警 放弃节假日休息，发扬攻坚克难、连续作战的精神，力求再有突破。

　　4月18日下午，专案组对这个13人团伙的首领“打火机阿忠”胡吉忠进行了审讯。50多岁的胡吉忠一看到袁副 大队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袁大，你是高手，我贩毒15年，这一次以为是最安全的，想不到栽到你的手里，我服 ！”他还表示愿意配合公安机关工作，如实交代犯罪事实。在分别审讯其他毒贩时，毒贩们形成攻守同盟，负隅顽抗。但审讯 人员认真地讲政策，促其认清形势，争取戴罪立功。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终于撬开了毒贩们的“铁口”。

　　专案组对前期抓获的13名犯罪嫌疑人进行了统一的梳理，重点放在战果的扩大和证据的固定上，并与云南省禁毒部 门保持紧密的联系，基本查清该团伙在境外的上家，其中有一个共同上家就是专案组苦心追查的“小老虎”符军辉。于是禁毒 大队向云南警方通报了办案的进展情况，并提出协助抓捕符军辉的刑事协作请求。

　　就在此时，远在缅甸的毒枭“小老虎”符军辉却出现了。在得知其下家落网的消息后，狂妄的他竟然在境外发短信辱 骂禁毒民警，还嚣张地用长途电话威胁禁毒大队的领导。禁毒民警面对毒枭的威胁，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既然干上了禁毒这 一行，就准备为禁毒事业献身！为了人民的幸福，一定要把你这个毒枭拿下！”

　　4月24日下午4时50分，禁毒大队根据外围调查工作和云南警方对符军辉的调查情况获悉：4月25日符军辉其 中一个下家将运输毒品麻古1公斤到宁波中山饭店，符军辉通知在余姚的“马仔”沈建定(余姚市泗门镇人)，于当晚将货接 至符军辉的亲戚处存放，后符军辉又联系在余姚的下家“大三毛”茅雪峰将货转移至其他地方。

　　禁毒大队另又查清，符军辉的另一下家，将于4月25日采用4女性人体藏毒的方式，从西双版纳乘飞机运输毒品至 余姚，再由先前派至余姚的团伙成员王宏亮夫妻接货。

　　禁毒大队在向宁波禁毒支队等领导进行汇报后，决定对两团伙同时收网。4月25日夜，禁毒大队会同巡特警大队、 阳明派出所、兰江派出所、凤山派出所和慈溪市禁毒大队，在余姚市阳明街道阳明西路、学弄、阳明西路话机世界附近、慈溪 天渡大酒店等地分别抓获犯罪嫌疑人范国忠、“大三毛”茅雪峰、沈建定、朱银花、张林、梁玲、陈俊霞、梁俐、张燕、王宏 亮等10人，并当场缴获毒品麻古2公斤、毒资4万余元，暂扣汽车3辆，电脑2台。并查明该两宗毒品案件的上家均系“小 老虎”符军辉。

　　4月29日，浙江省公安厅发来贺电并指示余姚警方，要彻底打掉这个贩毒网络。根据上级禁毒部门对“4·12” 案件的工作要求，为提高“4·12”案件侦查的完整性，彻底阻断该团伙向余姚运输毒品的渠道，余姚市“4·12”专案 组成员于4月30日顺线查缉再赴云南，尽全力抓捕“小老虎”符军辉。

　　4月30日，专案组一行5人抵达云南孟连县。在与当地禁毒大队进行协调时，专案组提出“打毒源、连根拔”的想 法：斩草须除根，如果主要上家“小老虎”符军辉不能归案，他的毒品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流入余姚等地。而“小老虎”符军辉 正是这个毒源！

　　缅甸生擒大毒枭

　　5月3日，专案组出发前往缅甸，越境缉捕毒枭“小老虎”符军辉。5月5日，专案组抵达缅甸第二特区佤邦市。

　　“小老虎”符军辉本来是住在缅甸掸邦第四特区的，由于4月25日获悉在余姚的亲戚被抓后，他深知余姚警方必对 自己下手，于是从第四特区逃向第二特区。

　　他这一举动，又增加了抓捕的难度。缅甸掸邦第二特区(佤邦)贩毒十分普遍。如果专案组直说是抓毒贩，佤邦警方 一般不太配合，即使抓住了毒贩也可能被击毙，因为他们担心这些毒贩会向外透露本地毒品形势，这与缅甸官方向国际禁毒委 所作的承诺不符，有损国际形象。

　　鉴于此种形势，专案组与佤邦警方协调时言称此案系一起上级督办的重大保密案件，并搬出《中缅边境治安协作规范 》，请求支援配合。通过协调，最后征得了佤邦市警方的同意。

　　5月5日晚，专案组向佤邦市警方提出，符军辉赌瘾很大，此时很有可能就在某个赌场赌博。于是，佤邦警方带着专 案组转了佤邦的四五个赌场，但没有收获。为了平息佤邦警员的埋怨唠叨，专案组请他们吃了夜宵。

　　5月6日凌晨1时许，专案组一面陪同佤邦警方吃夜宵，一面派出专案组刘警官再次去赌场巡视，果然，“小老虎” 符军辉就在已经巡视过的一家赌场大厅赌博！

　　专案组成员并非国际刑警，没有异国执法权，于是立即通知佤邦出警抓捕。不久，佤邦警方迅速出警将符军辉抓捕归 案。至此，“4·12”特大贩毒案所有团伙成员全部抓获归案，无一漏网。

　　随后，专案组立即赶赴缅甸佤邦市办理移交手续，于5月6日上午10时，将“小老虎”符军辉带入中国境内。专案 组成员一鼓作气，历时13个小时将符军辉从孟连押解到普洱。

　　5月12日中午，专案组顺利将符军辉押解至余姚，余姚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励健亲自前往迎接，表扬专案组成员 为余姚的禁毒工作添上了浓重而又绚丽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