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跳转到正文内容

读书无禁区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07日10:07  新京报

  “陈范集团”筹备

  1970年前后,湖北咸宁干校,被打成“陈范集团”的陈翰伯、陈原、范用在一起聊天,彼此商定,出去以后还是 要办和书有关的杂志。陈翰伯提出,杂志的名字就叫《读书》,简单明快。

  8年后,当时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陈翰伯出任文化部新闻出版局代局长,陈原成了商务印书馆总经理,这时的范用已是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 而三联书店隶属于人民出版社。

  1978年12月,“文革”刚结束,范用等人马上开始筹备酝酿已久的《读书》杂志,并在北京、上海等地召开座 谈会征求意见,确定了“以书为中心的思想评论刊物”的办刊宗旨。但这在当时十分敏感,范用提出,《读书》杂志由他担任 总经理的三联书店来办。为此,范用向党组立下军令状:万一出了问题,责任全部由他一人承担。

  也有人担心,思想理论的严肃刊物发行量少,不好生存。“再少也要坚持住宗旨。”陈原、范用坚信,好书好刊一定 会有读者。

  1978年下半年,董秀玉被从三联书店编辑室抽调参与杂志筹备。最初半年时间,编辑部具体工作落在史枚和董秀 玉两人身上,主编要求创刊时手上必须要有三期稿件,杂志不能开天窗,这可是个难题。

  幸运的是,很多大家听说后积极支持热情供稿。这里面哪个名字都足够分量:巴金、施蛰存、聂绀弩、钱钟书、傅雷 、费孝通、吕叔湘、李洪林、李泽厚、张隆溪、朱虹、钱理群……从第5期起,丁聪给《读书》画漫画,一画就是二十多年。

  发刊首篇文章引争议

  读书无禁区

  “陈范集团”筹备

  1970年前后,湖北咸宁干校,被打成“陈范集团”的陈翰伯、陈原、范用在一起聊天,彼此商定,出去以后还是 要办和书有关的杂志。陈翰伯提出,杂志的名字就叫《读书》,简单明快。

  8年后,当时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陈翰伯出任文化部新闻出版局代局长,陈原成了商务印书馆总经理,这时的范用已是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 而三联书店隶属于人民出版社。

  1978年12月,“文革”刚结束,范用等人马上开始筹备酝酿已久的《读书》杂志,并在北京、上海等地召开座 谈会征求意见,确定了“以书为中心的思想评论刊物”的办刊宗旨。但这在当时十分敏感,范用提出,《读书》杂志由他担任 总经理的三联书店来办。为此,范用向党组立下军令状:万一出了问题,责任全部由他一人承担。

  也有人担心,思想理论的严肃刊物发行量少,不好生存。“再少也要坚持住宗旨。”陈原、范用坚信,好书好刊一定 会有读者。

  1978年下半年,董秀玉被从三联书店编辑室抽调参与杂志筹备。最初半年时间,编辑部具体工作落在史枚和董秀 玉两人身上,主编要求创刊时手上必须要有三期稿件,杂志不能开天窗,这可是个难题。

  幸运的是,很多大家听说后积极支持热情供稿。这里面哪个名字都足够分量:巴金、施蛰存、聂绀弩、钱钟书、傅雷 、费孝通、吕叔湘、李洪林、李泽厚、张隆溪、朱虹、钱理群……从第5期起,丁聪给《读书》画漫画,一画就是二十多年。

  发刊首篇文章引争议

  1979年4月10日,《读书》杂志创刊,第一期文章《读书无禁区》就带来不小的“麻烦”。

  范用与时任中宣部新闻出版局理论处处长的李洪林熟悉。“知道他的思想水平”,因此在《读书》创办之初,范用约 他写篇稿子。李洪林写了篇《打破读书禁区》,发稿时,范用把篇名改成了《读书无禁区》。

  范用并非不知道这样做会惹麻烦。此前多年为毛泽东专门购书,范用心想“毛泽东读书都没有什么禁区”,遂动笔改 之。

  创刊号出来后,李洪林的文章受到了很多读者关注。上级主管部门一位领导找范用谈话,批评“读书无禁区”提法不 妥。从那位领导的言语中,范用判断该领导没有仔细读完文章,因为文中明确指出:对于书籍的编辑、翻译、出版发行,一定 要加强党的领导,加强马克思主义的阵地。

  范用跟该领导说,他个人认为,要相信读者的判断力,即使是不好的书,也应该让读者看,知道这些书不好在什么地 方。

  辩解没有起到作用。随后,《读书无禁区》受到批评和一些人的攻击,《读书》不得不连续刊发好几篇批评文章。

  胡乔木来信

  1983年前后,社会思潮有反复,那时开始批判自由化。《读书》总被批评宣传马列不够,出版社内部因为压力, 也有停刊或者改刊的说法。

  1983年7月29日,全国通俗政治理论读物评奖大会上,胡乔木发表讲话,对《读书》表示支持。胡乔木说,希 望仍然把《读书》杂志办下去。

  “看来,乔公已经知道有一种声音要停办或对它做‘大的改变’,而他显然并不支持这意见。”后来执掌读书的沈昌 文终于松了口气。

  1983年,沈昌文和董秀玉代表杂志到上级部门做检查。沈董两人到了会场,大家正在讨论《读书》杂志的问题, 不料,有另一家更重要的杂志出了问题,领导急于处理。于是会议取消,后来也没有再追究。

  由于《读书》的影响扩大,很多领导也给杂志投稿,《读书》刊发过胡乔木的文章。

  1987年某日,杂志社忽然收到“胡乔木办公室”送来一信,其中有胡乔木写给沈昌文和董秀玉的亲笔信,信中很 客气地说,要给《读书》投稿,是他为自己的新诗集《人比月光更美丽》写的后记,“如何是好,诸希裁夺”。

  沈昌文看后大惊,请教了一下朋友,说看来只是投稿,并无别故,敬请放心。于是沈昌文复信表示欢迎,并对稿件提 出一些修改意见。胡乔木全部采纳,并说,“来信对一个投稿人的礼貌用语似越常规,以后希望平等相待……没有平等就没有 民主,彼此说话亦有许多不方便也。”此后,沈昌文到上面汇报工作时提及此事。沈昌文回忆,从此没有人再嚷嚷《读书》不 听话了。

  人文精神讨论引向全国

  时为华东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的张柠记得,上世纪90年代之后,知识分子群体开始分化。学者有人下海,有人出国 。“当时上海股市很热。”“华东师大虽然走了一些人,但是,王晓明、夏中义、李劼等人在维持这种氛围。我们很少上课, 主要是参加大小沙龙。”张柠认为,能够产生后来的大讨论决非偶然。

  1992年暑假刚过开学不久,在徐麟的9舍625室,王晓明、张宏、徐麟、崔宜明等准备进行一场对话———从 文化角度进行现实批判,毛尖做笔录。

  原本参加的陈福民迟迟没有返校,正在这时,张柠走了进来。徐麟说,来得正好,就让张柠补上。张柠撞上了这场讨 论。

  几人的讨论内容在1993年第六期的《上海文学》上刊登,名字定为《旷野上的废墟———文学和人文精神的危机 》,其中对当时的文艺界风头最盛的张艺谋和王朔进行了批评。

  文章发表后,张柠收到了一二十封读者来信。接着,《上海文学》第7期和第9期继续刊发了陈思和、郜元宝、王宏 图、张新颖的对话《当代知识分子的价值规范》,陈平原、钱理群、吴福辉、赵园的对话《人文学者的命运及选择》,对人文 知识分子的现状以及“在现时代如何做一名知识分子”进行了探讨,但这种探讨只限局部。

  《读书》的加入使讨论引向全国。

  1993年冬,华东师范大学要开全国文艺理论学会年会。王晓明事前把消息告诉了老朋友、时为《读书》杂志编辑 的吴彬,请她支持。不久,吴彬回复说,她将和沈昌文一起去上海参加讨论。

  “我们白天开会,晚上大家约在一起,集中在华东师大的一个教室讨论,教室大概坐了七八十人。大家七嘴八舌。沈 昌文和吴彬坐在角落里听,一言不发。第二天,他们回到北京。”大讨论发起者王晓明回忆。

  两人很快写信称,《读书》支持这个讨论,准备发表系列讨论稿。王晓明收到信后,确定了要讨论的话题,然后根据 录音整理成文,陆续寄给《读书》。从1993年第三期开始,《读书》以连续五期的形式刊发了五场对话。

  《读书》以前很少刊登纯粹的讨论稿,这一次打破惯例,而且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王晓明说,由于《读书》的参与, 讨论从上海走向了全国。

  在《启蒙的自我瓦解》一书中,学者郑国庆认为,这场人文精神论争或许可视为上世纪90年代知识分子重建公共性 的一次努力,当然论争也暴露了中国知识分子普遍性思维倾向。

  王晓明认为,大讨论中知识界和学界的分化开始暴露出来,大家在很多问题上看法不同。

  读书引发的争论

  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至少三个事件缠绕着《读书》。“长江读书奖”中汪晖自己获奖引发质疑,刊发高默波 “文革”反思文章引来批评,哈贝马斯访华的编辑手记事件让《读书》处境尴尬。

  虽然主编汪晖至今不承认自己是“新左派”的代表,但他1997年发表在《天涯》杂志的文章《当代思想状况与现 代性问题》还是被一部分学者看成是“新左派”和自由主义第一次交锋。此后,汪晖陆续撰文写了一系列文章,拉开了“新左 派”和自由主义的激烈争论。

  汪晖被认为是“新左派”的代表,而他所主编的《读书》也顺带被自由主义学者看成是“新左派”的阵营。有人认为 《读书》丧失了包容性。

  争论另一个爆发点是2000年的“高默波事件”。2001年第一期《读书》杂志,发表美国学者高默波的文章《 书写历史:〈高家村〉》,在这篇文章中,高默波写自己的农村老家在“文革”取得了进展,而且还说到农民对于“文革”时 代的看法不同于中国的精英阶层。文章发表,立即遭到了许多学者的反对。甚至还有批评说汪晖和《读书》发表此类文章是为 “文革”翻案。

  尽管很多人批评,但汪晖却表示高默波的文章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了“文革”的历史。

  如果说高默波事件仅是学术争论而已,那么“长江读书奖”事件将争论引向另一个层面。

  于1999年启动的长江《读书》奖,由香港长江集团李嘉诚基金会资助、三联书店《读书》杂志承办。2000年 ,结果评出,《汪晖自选集》获得了其中的一个著作奖。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徐友渔对“长江读书奖”的公信力提出了质疑。此后众多的批评者认为,汪晖作为主编,应该 严格回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01年4月,哈贝马斯来到中国和中国的学者交流。其后不久,学者雷颐发文称,哈贝马 斯在谈到中国的“新左派”学者时,说他看过一些汪晖的文章,也和汪晖交谈过,他感觉到中国“新左派”的观点有为极权、 专制服务,为“文革”辩护的倾向。

  雷颐的这篇文章引起了汪晖等人的不满,汪晖在2002年第五期的《读书》编辑手记中,否认自己和哈贝马斯见过 面,并且称雷颐在散播不实际的流言,也不能接受哈贝马斯对自己的评价。

  不久,徐友渔专门为此写了一封信给汪晖,认为汪晖利用《读书》的公共空间和身为主编的公共身份为自己做辩护。

  《读书》在争论中处境尴尬。但争论双方都不太愿意被贴上“新左”或自由主义的标签。

  2007年7月10日,三联书店宣布,汪晖、黄平不再担任《读书》的主编。

  “我力求让《读书》好读起来。”现任执行主编吴彬低调回应。

  □本报记者张弘北京报道

  -新观察

  当代中国学术地图标尺

  顾颉刚曾经说过,民国史上每一时段总有与时代呼应的报纸和杂志,记录知识界的心路历程。在我看来,《读书》杂 志就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学术地图的标尺,是当代中国思想史中的活化石。《青年论坛》、《走向未来》、《东方》、《方 法》杂志,虽能领一时风骚,但在风云激荡的社会变革中,没能像《读书》那样,坚守文化的担当,虽然后者有些磕磕绊绊。

  蓦然回首,居然有那么多的风波伴随着《读书》。

  创刊时的《读书无禁区》,差一点惹恼理论界的权威,风狂雨骤,但幼苗侥幸存活。《读书》在思想解放的潮流中, 对于摆脱文化蒙昧主义,可以说功莫大焉。

  《读书》搭建了中国知识界、学术界、思想界沟通的稀有公共平台,从1979年4月10日创刊,坚定立足于思想 启蒙,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读书的主事者精准地摸透了中国社会变迁的脉搏,当代学术地图中的佼佼者往往通过《读书》 成为公共知识分子,比如梁治平、谢选骏、陈平原、钱理群、黄子平、郑也夫,比如赵一凡、葛剑雄、葛兆光、吴方、尹吉男 、何光沪,比如刘小枫、朱学勤、许纪霖、吴岳添、雷颐、夏晓虹。这些百年学术地图中的第五代学者,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 ,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现在想来,第五代学者大多具有上山下乡的底层和草根体验,政治风暴和清明期,他们都赶上了。

  他们胸怀问题意识,喜欢与师友聊天,适逢大学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尚未踏上“轨道”,历史选择了他们,他们也成了 新知识、新学术、新思想的弄潮儿。

  由于独特的历史原因,第四代学者真正出活的并不多,但陈乐民、资中筠、王蒙、李欧梵、柳鸣九、龚育之、董乐山 皆非等闲之辈,常有醒世箴言。

  更让人称奇的是,《读书》能够获得百年中国学术地图中第三代学者的认可和击赏,冯亦代、张中行、金克木、费孝 通、徐梵澄、谭其骧、启功、黄裳、金性尧等老辈学者,经多见广,参透社会和人生,不仅文笔老辣,文字清通,而且处处散 发出智慧和灵性。

  《读书》的主事者似乎多是读书的种子,范用、沈昌文长期在出版界打拼,文凭不高,但具有百科全书的胸襟,从1 979年到1989年,整整十年,他们守护着这个中国思想学术届的公共沙龙。漫画家小丁乐此不疲地为《读书》配发漫画 像和插页漫画,难以想象,离开小丁漫画,《读书》是否还那么有趣?

  事实上,1995年之后,改革的共识,引发了知识界的断裂,在所谓“思想淡出、学问凸显”的氛围中,重建学术 规范、提升学者专业理念,正好伴随着中国社会科学课题费用大规模上涨、大学量化评价机制疯狂扩张,不少知识分子丧失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具有的公共知识分子的道义担当,忙于获得收益,不少人成为课题包工头。

  具有知识分子担当的学者,这时候也有了自己的平台,比如《东方》、《方法》、《战略与管理》。

  2000年以来,随着报纸时评版的创设和扩展,具有公共知识分子品质的学者,在其中找到了位置。

  而这些,不是《读书》杂志所能提供的。

  互联网和博客兴起,拓宽了言论的公共空间,尽管《读书》更换了主编,尽管《读书》试图改变,但难免不淡出知识 界的视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出这句话,内心深处对《读书》,依然保持一份同情的理解与温情的敬意。

  □谢志浩(河北科技大学教授)

  民间记忆

  到海南第一单生意赚了20多万

  1988年初,我代表绍兴政府到海南办公司,公职身份。每天只拿2元钱的驻岛补贴,但物价飞涨,吃饭油水不足 ,加碗米饭2毛钱,还得下个决心。

  那时,有人倒彩电,有人倒橡胶、白糖。这些生意我都谈过,账上没几个钱,谈起来跟真的似的,口气很大。实际上 那时谁都没货,谁都没钱,但大家谈得都很热闹。几个月下来,一单生意没做成,继续为加不加2毛钱一碗的米饭下决心。

  几个月后,改变思路,去找海南当地的企业,最后还真谈出了生意。

  当时海南物资局有一批电解铜,约有二三十吨,积压多年。海南普通话实在不好懂,我们立着耳朵瞪着眼和海南物资 局的业务经理聊了半天,知道这批电解铜他们的报价比浙江每吨少近万元。我和手下两人心里一阵狂跳,以为听错了,直到把 业务台账翻出来看到价格,才知道真要赚了。

  出了海南物资局我们就算计价款,账上的钱不够,叫绍兴汇钱又怕来不及,心里怦怦地跳。一是近半年了,终于有单 业务了,一是怕钱不够,海南物资局不让提货,消息一走漏,被别的有钱单位抢了先。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海南物资局,要求全部吃下这批电解铜,但只付一半货款,另一半装船后再电汇过来。我们担 心对方不同意这样的付款方式,没想到,海南物资局因货积压太久,碰到我们这个买主,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又见我们同是物 资系统的,业务员稍作请示就获批了。

  买卖达成,赚了20多万元,照现在的标准,有200多万利润,我们有10%的提成。打那以后,荤菜随便吃,还 常去大排档吃点海鲜喝点小酒。

  □潘跃新(北京律师)


     新浪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

Powered By Google 订制滚动快讯,换一种方式看新闻

相关链接的新闻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08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