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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记忆
1979年我考上大学,班上50人,没几个戴手表的。上下课走在路上,甚至在课堂上,你若发现哪位同学的袖管 撸得老高,那他手腕上不管是什么牌子的,肯定戴有手表(那时没什么名表,125元的大上海就算好表了)。
回到寝室,老远你就会听到录音机的吼叫声。晚上熄灯后,隐隐约约还可听到邓丽君小姐的情歌(靡靡之音)。
每年班上要组织春游,全班集体活动,大多积极参加。如果在今天包辆大轿车或几辆中巴就可前往,但是,事实没那 么美妙,连自行车也借不来几辆。几辆稀稀拉拉的自行车后面是大队徒步前进的同学们。
骑自行车的同学负责拿吃的,当然少不了掂上录音机,不仅掂上,而且声音放得尽可能大。到郊外打闹嬉戏一番,穷 快乐。顶多大伙围在一起,听着“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广阔的马路上尘土飞扬……”青春圆舞曲,同学们手拉手转一圈。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另类青年的脸上多了一副蛤蟆镜,一个镜片大得遮住脸的三分之一吧,穿大裤子,腰围一尺八, 裤管下口差不多有一尺六(喇叭裤)。
不知什么时候,大街小巷的青年男女,腰间多了一个小匣子(随身听),头上戴一个像电影里的地下党发报时戴的东 西一样(耳机),不会走路也不会站了,无论走着站着总是摇头晃脑。
□瀚水(文章来自人民网强国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