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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知新
我和妻子都是诸城四达公司的职工。厂里改制时,我们职工拿到一本关于股份制的小册子,翻烂了,也不知道什么叫 股份合作制。陈光给我们全体员工开了几次大会,强调最多的就是能赚钱,是好事。他们提出要把企业全部卖给职工。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天,最后决定赌一把。我1976年参加工作,拿出一万六,买了16股,那是我们所有的积蓄。
交了钱的当天晚上,我和妻子一夜未睡。我好几次都想把钱要回来,咬咬牙,忍住了。大家当时都不好好干活,磨洋 工,我觉得股份制是个好办法。只要大家肯干,就一定能赚钱。
整个电机厂职工买股,花了20多天。厂领导带头买,中层有任务。
开始不用交钱,先登记。
登记一轮,看看钱不够,领导继续带头。再登记一次,中层再加点。最后一次,重新发动职工。
改制后第一年分红,得到8000多元。我把5000元重新投入股份,剩下的拿回家,抱着钱回家买了一台彩电。 当时有的职工因为不信任,买股少,开始后悔。
我现在唯一的遗憾是,后悔当初没有买更多。不过,那时除了害怕,也没有更多的实力去买。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股 份也能保证我退休之后,过上比较好的生活。
口述人:杨桂忠
本报记者张寒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