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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知新
本报讯最近的文学批评界,有一种令人大惑不解的现象:斤斤计较着一些本不应该争论的话题。
这使人想起了傅雷先生。
四十年代初的上海文坛,腾空而起一颗耀眼的彗星,天才奇女张爱玲的出现,使当时的上海文坛喜出望外。一时间好 评如潮,各种赞美文章、吹捧字眼充满了报纸杂志。
就在此时,一篇署名迅雨的文章一反众人之向,对张爱玲的小说进行了犀利的分析。在这篇《论张爱玲的小说》评论 文章里,傅雷用详细的理论分析,高度评价了张爱玲小说艺术技巧的成就。尤其对《金锁记》,他称其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 获之一”;同时对《连环套》提出指责和批评。文章写得既有理论深度又有艺术感觉,既有鲜明的政治倾向,又不失科学的艺 术分析,是对张爱玲小说批评最严肃、科学、认真的文章。
对傅雷的批评,张爱玲还是有被说中的不快。当时她沉默了一段以后,终于拿起笔发表了一篇随笔,实质上对傅雷的 批评说了一个“不”字。张爱玲详尽地表达了自己的文艺观甚至人生观。于是,她回答傅雷:“我的本意很简单:既然有这样 的事情,我就来描写它。”批评的双方都是只对作品不对人,委实是文坛不可多见的诤文与诤友。
回顾这段往事,再联想到目前我们的文坛,想起了当年的傅雷先生。对于我们眼下开展健全的富有建设性的文艺论争 ,应该是有所启迪的。
摘编自人民日报1995年8月8日第10版原题《想起了傅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