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鹤女孩的真实故事

　　她和她的故事，曾在歌曲里被人们传唱，凄美动人。

　　1990年第四届青年歌手大奖赛上，初出茅庐的朱哲琴以一首《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夜成名。那首触动人心的歌曲 ，讲的便是她的故事。

　　她叫徐秀娟。

　　多数人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人们叫她丹顶鹤女孩，也叫她鹤仙子———她叫徐秀娟。她被认为是中国环保系统的第一 位革命烈士，她为了寻找一只走失的白天鹅而献出生命，时年23岁。

　　缺少一个床铺，她辍学

　　“我们不是养鹤世家。”徐秀娟的父亲徐铁林现年74岁，他说，他们并不是当年报道里所说的养鹤世家。

　　1975年以前，徐铁林跟黑龙江齐齐哈尔扎龙渔场的其他渔工一样，靠捕虾米为生。

　　徐铁林常遇到在浅水里吃小鱼的丹顶鹤，他觉得“仙鹤”好美。

　　1975年，黑龙江省林业厅成立齐齐哈尔丹顶鹤调查队，徐铁林过去帮了两个月的忙。

　　次年，扎龙自然保护区筹备成立，来了两个林业干部，又调来徐铁林和另一个渔工。自此，徐家与丹顶鹤结缘。

　　徐铁林常把需要照料的小鹤带回家，让妻儿帮助喂养。很快，女儿徐秀娟便熟悉了鹤的习性。

　　“女孩天生就喜欢养小动物，她非常爱护小鹤，经常给它们剁鱼剁到半夜。”1981年，徐秀娟就读的边屯中学因 师资力量不足而停办，徐秀娟不得不辍学，当时她才读高一。

　　同学们都找到市里的亲戚家，借宿转学。徐秀娟急得直掉泪，求父亲找关系。

　　徐铁林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一门远亲。但那个远亲正闹离婚，而他家只有一个炕，无法让徐秀娟借宿。

　　偌大的齐齐哈尔，放不下自己的一副铺盖。当同学们一个个在新学校安顿好后，徐秀娟慢慢不再跟父亲谈上学的事了 。

　　“娟子，你就认命吧。”徐铁林当时跟女儿说。

　　老人说，他也不知道，女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

　　曾为小平同志表演

　　徐秀娟辍学，还有经济方面的原因。徐秀娟还有姐姐、弟弟和妹妹，一家6口，靠徐铁林一月55元的工资，日子紧 得像拉满的弓。

　　在保护区领导的关照下，辍学后的徐秀娟到保护区做了临时工。从此，保护区里多了一个帽檐压得很低，沉默寡言的 少女。

　　没多久，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到保护区拍《丹顶鹤一家》。在导演的建议下，徐秀娟接下了驯导员的角色。又过 一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拍《飞来的仙鹤》，再次找到徐秀娟。

　　两岁前的丹顶鹤对人非常友善，它们会跟在徐秀娟身后要吃的，并在她身边翩翩起舞。

　　徐铁林说，20多年来，每一次午夜梦回，他总是梦到丹顶鹤围着娟子起舞的情形。老人声音哽咽：“你说我会忘记 吗？”让他自豪的是，1982年8月和1983年8月，胡耀邦和邓小平先后到扎龙自然保护区视察，为他们做表演的正是 徐秀娟。表演的场面是，徐秀娟领着一群鹤，她边学鹤叫边加速跑向人群一方，鹤为了跟上她就飞起来，“腾空而起的场面非 常壮观”。

　　为读书而卖血

　　1984年，东北林业大学几位教授到保护区考察，在他们的推荐下，1985年3月，21岁的徐秀娟得以到该校 野生动物系进修。

　　徐铁林说，当时进修费一千元，校方只要一半，但家里也拿不出。

　　此前，徐铁林被美国鹤类基金会邀请去交流学习，美方发的350美元生活费他省下来，买了一台彩电和一台洗衣机 带回国内。

　　当时他想把这两件紧俏品卖掉，但女儿坚决反对。她带上几十元的生活费就去学校了。

　　过了不到一月，校方发电报催交费。徐铁林跟女儿联系，秀娟告诉他，“我解决好了。”校方果然没再催。徐铁林一 直好奇女儿是如何张罗到学费的，不过一直没问起，他自认是个严父，“我跟娟子缺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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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孙旭阳实习生周亦楣北京报道

　　《一个真实的故事》

　　曲：解承强

　　词：解承强陈蕾陈哲

　　走过那条小河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曾经来过

　　走过那片芦苇坡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留下一首歌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为她诉说

　　还有一群丹顶鹤

　　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走过那条小河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曾经来过

　　走过那片芦苇坡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再也没来过

　　只有片片白云为她落泪

　　只有阵阵风儿为她诉说

　　还有一群丹顶鹤

　　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新观察

　　中国需要更多“丹顶鹤女孩”

　　在无知无觉之中，“丹顶鹤女孩”徐秀娟已离世二十年，她坟上的青草早已荒芜，而用嘴和心灵传唱“一个真实的故 事”的人，也在日益稀薄下去。

　　徐秀娟的故事被谱成曲，二十年后仍被记起，说明我们对于自然保护还是颇为倾心的，对于自然保护者一直抱着尊敬 的态度。但是，现实中的情况又是什么呢？江苏盐城自然保护区，面积在萎缩，因为湿地往往也是良田港口的上好之地；黑龙 江的扎龙自然保护区，近年来被“平原农业思维”开发得日益严重。湿地是最容易受侵犯的保护地，水稍微浅一点，就想开发 成良田，水稍微深一点，就想养鱼捕虾；而人类的工具又是如此的发达，茂密的芦苇可以放把火烧掉，深浅不一的湿地可以开 沟放水排干。

　　丹顶鹤不是中国特有种，全球的15种鹤中，只有黑颈鹤算得上是中国特有种，比起丹顶鹤，黑颈鹤进入中国文化视 野的时间要长得多。但中国传统文化中最钟情的鹤，应当还是属于丹顶鹤，可惜，丹顶鹤的栖息地，不管是自然栖息地还是心 灵栖息地，一直在面临破坏化、萎缩化的难题。

　　中国东部的许多湖泊和沿海滩涂，是许多鹤类的迁徙通道，白鹤、灰鹤、丹顶鹤，都需要这些浅滩湿地觅食、歇脚、 繁殖，如今，不仅是东北的许多湿地在一天天变小、消失，就是东部沿海的许多自然滩涂，也都被填平以盖楼修路，被深挖以 疏浚成“天然良港”，被隔断、加上网栏以成养殖场地，导致鹤类无论春夏秋冬都得为食物发愁，为当天晚上的住处发愁。

　　在这样的情况下，传唱《一个真实的故事》、宣讲徐秀娟的事迹是让人尴尬的，一方面，我们因为艺术表现出来的美 好情感而激动不已，另一方面，我们却对现实中严峻存在的人类频繁干扰鹤类的问题一筹莫展。也许我们该换种思路，不是一 味地沉迷于文学和想像中，该像徐秀娟那样，为一些个体的生命而奉献个人。

　　如今，拿机枪扫射湿地中的大型鸟类———比如鹤类的现象大概是比较难以存在了，对鹤类最大的威胁可能大体有两 个，一是需要以鹤来作“镇馆之宝”的各种展览、展示中心，比如动物园，可能仍旧是让鹤类面临非法捕捉和非法交易的一个 重要启动源了；另外一个，就是栖息地被人类过度侵占。

　　一个国家的自然保护能力只需要看这个国家的荒凉地、天然地的保护能力，因为任何物种都是需要生活在它们习惯的 环境中的，人类的污染、侵占，每天都在挤对鹤类的生活空间。这样下去，一万首歌曲也无法挽救中国的生态。保护环境是需 要为环境付出代价的，人类要给自然界腾出足够的空间，人类中得有很大一部分人，投身于自然保护事业并为它奉献。

　　中国需要更多的徐秀娟，中国需要更多的丹顶鹤女孩。这样，中国的环境保护事业才有希望。

　　□冯永锋(知名环保志愿者)

　　一日三十年9月16日

　　●中国核工业总公司成立

　　1988年经国务院批准，中国核工业总公司成立。该公司是在原中国核工业部基础上组建的科技、工业、贸易结合 的全国性工业公司。

　　●兰新铁路复线全线铺通

　　1994年国家“八五”重点建设项目———兰新铁路复线提前全线铺通，是我国铁路建设的又一重大成就，大大改 善了西北地区运输条件。

　　温故知新

　　标语程式化与官僚主义

　　前些日子我到一家小吃店吃早点，只见女服务员用乌目皂眼的手给顾客拿油条，她身后墙上的标语却赫然写着：“贯 彻《食品卫生法》，堵住病从口入关！”我试探着问服务员：这标语什么意思？她的一番言论使我目瞪口呆：“《食品卫生法 》也不知道？不贯彻行吗？要不是俺这样贯彻，你们这些个吃油条的小命早玩完啦！”好像她是在以实际行动贯彻《食品卫生 法》似的。

　　留心观察，你会发现,几乎每家医院都有“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的标语。走进旅馆，有“宾至如归”等字样。

　　商店的标语更目不暇接“顾客在我心中”。若在大街上散步，标语可称得上是一瞥即是。

　　我曾作天真之想：各行各业如果认真地把标语的内容变成行动，不，哪怕只兑现一半呢，我们的事业要比现在兴旺发 达得多。一家报纸曾在头版显著位置呼吁：什么时候把墙上的口号变成实际行动就好了！然而，据我观察，官僚主义不除，口 号难变行动。由于历史、现实和体制的种种原困，这种“墙上画饼”已和官僚主义紧紧粘连在一起了。标语一旦变成程式化象 征动作，就宛如京剧演员的“喝酒”，动作夸张得很。总之，标语一旦变成一种群体行为的终止，而不是开始，这标语就不如 没有的好。因为在这种表面的轰轰烈烈形成的气候里，常酝酿着悲剧。有火为证———去冬今春，大兴安岭的一些林场接到各 界防火的警报后，大写标语：“护林防火”。结果呢？林场的“贯彻”带来的却是燃烧25天的大火！但是，对于官僚主义者 来说，标语口号是万不可少的，否则，靠什么混日子呢？！摘编自1987年9月16日第8版《标语口号的妙用》

　　那时流行

　　跳房子

　　流行时间:20世纪八十年代

　　流行指数：★★★☆☆

　　跳房子是很一种“廉价”易操作的游戏，只需一支粉笔，一个沙包或一块瓦片就可以玩。课间或放学后，小学生门在 地上用粉笔画出一串格子，这些格子被称作房子。方格以数字区分，然后按数字单双，一边前进一边要把沙包扔到正确的格子 里，出界或跳错格子、踩线都算失败。游戏时几人轮流进行，如没有沙包也可以用瓦片或石头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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