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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中国娇子青年领袖获奖者:吴晓波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5日13:35  南方人物周刊

  蒋昌建:有请吴晓波先生上台领奖,吴晓波也是我本人的好朋友,我先念一首诗的一部分,“花开在眼前,已经开了很多很多年,为什么我们总是泪流满面,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这个词的作者就是吴晓波。好,我们来问吴晓波一个简单的问题,可能十几年前你跟在座的各位年轻的学子一样,也是在复旦的校园里头,今天你看到他们,他们有的人拿着相机,有的人拿着手机,有的人给你递上一个温馨的笑脸,作为过来人,有什么话跟他们说?

  吴晓波:其实二十年前我跟大家一样,都在台下,那个时候也听很多人在台上做一些演讲,二十年来无非我做了一件事情,努力想把它做好。

  蒋昌建:二十年来他努力向做一件事情,想把它做好,我们其实二十年来有很多事情都想做一件事情,而且想把它做好,可是都没有做得像你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们怎么样能够把它做好?

  吴晓波:其实二十年来没有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

  蒋昌建:好,吴总,接下来提问题的时间交给您。

  吴应禄:注意到了你开讲独立首先是财务的独立,然后才是思想的独立,我想请你把这个解释一下。

  吴晓波:我读大学的时候读到过这句话,是美国总统讲的,他说你要成为一个知识分子,必须有一份不以此为生的职业,这句话影响了我一辈子,所以说我一开始做记者也好,或者是说做出版人也好,其实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一个人格上能够独立,财务上能够独立,知识上能够独立的人。

  吴应禄:好。

  蒋昌建:接下来我们同样把问题开放给各位同学们,有什么问题?

  提问:我本科是复旦的,我想问一下,希望自己做到财务上独立、思想上独立,知识上独立,那么请问你从走出大学校门到实践这个过程用了多久?对于现在的学生有什么样的建议?谢谢!

  蒋昌建:二十年吗?

  吴晓波:我们现在是一个财富的年代,我知道这位同学问的不是关于财务独立的问题。但是我个人二十年的经验告诉我,其实这个东西不是你该追求的事情,只要你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无论是写本书也好,像陆川这样拍电影也好,都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人,首先你自己想要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蒋昌建:好,谢谢,谢谢两位,请两位就坐。晓波一上台总是带一点羞涩,二十年来他这个习惯一直没改,但是他讲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话,有多少人二十多年来能够执著地做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有多少人二十年来能够独立地、执著地做一件事情,我想这会引发很多的年轻朋友的思考,我们掌声再给他。

  主持人:请出我们下一位颁奖嘉宾,有请南方人物周刊主编徐列先生,来公布2009中国娇子青年领袖第三位获奖者。

  徐列:他是国内最年轻的文科博导,出版有多部著作的他,一路批评、一路褒奖,他既是新锐的批评家,用直指人心的犀利文章,表达他对当下的看法,也是严肃的文学奖项主持者,以“华语传媒大学大奖”为媒体独立评选文学奖树立风范,他仍相信文学的力量,相信“应该恢复对崇高庄严的兴趣”,我们这代人的价值分裂是前所未有的,以人性、文学和宗教,最大限度地弥合这种分裂,并在这分裂中有所坚持,有所行动,他可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就是“2009中国娇子青年领袖”获奖者,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谢有顺。

  主持人:有请获奖者谢有顺先生上台领奖,有请徐列总编为谢有顺颁奖。我听说谢老师的学生特意赶来要在台上为谢老师献上一束花,你跟老师说了什么?

  学生:我中山大学的学生一定要我代表他们来送一束花,因为这是代表我们学校的荣誉,谢谢大家。

  主持人:也谢谢这位同学,既然谢老师是博导,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中山大学,更多的是北京大学的学生,还有复旦大学来的,我们首先把提问的机会给我们同学们,好吗?其实虽然是老师,我相信他现在在台上比你们还紧张一点点,所以大家向他开炮。

  提问:谢老师你好,我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我们知道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文学评论家,有两个问题想要问您,第一个问题就是您是以怎样的标准去评价一部文学作品的好坏?第二个问题就是您在进行文学评论的过程当中,您觉得哪些东西是文学评论的大忌?谢谢。

  谢有顺:这个问题其实非常大,文学评论的标准我想我列不出来,我即使列出来你也肯定不会同意,就我个人来讲,我在阅读过程中,我想这部作品首先它必须是对人性的表达,对世界的观察必须是准确有力的,第二个,它必须有个很好的美学的形式,你说语言也好、结构也好,它在艺术上的创造力也好,总是抓住这两个标准,这是我自己的一个看法,至于你说到的批评的大忌,我想这个别的行业跟做人都是一样的,最大的大忌,就是说假话,不好说好,好又故意说不好,这都是批评的大忌。

  主持人:其实我知道徐列主编和谢有顺已经交往多年,彼此欣赏,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们两个人共同回答,在我们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文学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现实意义,怎么样才能让更多的年轻人热爱文学?

  谢有顺:其实我站在这里真的很惭愧,我不代表成功,我觉得我代表的是这个时代的失败,因为我从事的文学经常被问到还有意义这样的问题吗?我所从事的学术研究已经到了只有丑闻才能引起大家关注的地步。所以我站在这里是这个时代的失败主义的象征,但我觉得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面,多一点失败主义的感觉,这可能一个文化人的责任之一,也许它提醒我们知道一点人生还有我们所不能了知的深远,所以就此而言,你问到文学的意义和价值,你问我有意义,我当然很肯定地告诉你有意义,而且是非常有意义。

  回答你这个问题以前我想用一句钱穆先生的话,他说不懂文学总是人生的一大缺憾,甚至这个缺憾比不懂历史还要大,中国人的人生,或者说中国人的思想绝大多数面对公众的时候是通过文学来诠释的,如果你不了解中国的文学,其实就不知道中国人为什么这样活?中国人是如何走过来的,因为在中国有一个很独特的现实,没有一个终极的、永恒的宗教传统,其实在宗教这一方面的使命和任务,基本上是由文学来担当的,所以林语堂才说中国的诗在中国就是中国的宗教,这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容易就了解。我们人生的参照标准的最高的是艺术的人生、审美的人生,而不像西方社会一样是宗教人生,甚至我们大家为小孩取名字也不像西方人取约翰、彼得,我们会取一个有诗意的名字。文学已经分解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了,所以你能够多了解一点文学,当然就能多了解一点中国的人生和中国的思想,它非常有意义。

  徐列:首先我要向一位失败者表示我的敬意,他今天的成就是我的梦想,因为我的专业是当代文学批评,但是我没有做到他这么有成就,我才是一个失败者,我想文学的价值对我们今天的意义很大,文学是仁学,人物周刊是以人为切入点的,当时让我选择做一本杂志的时候,我毫无疑问地选择了人物周刊,人物周刊是以人的故事关注我们的心灵,以人物的命运展现这个时代的风云流变,这是一个非常默契的结合。

  主持人:谢谢当我们发现在书摊上摆着教你成功的词,当成功变得如此泛滥的时候,我们要庆幸还有这样的失败者,谢谢你们。由于谢有顺先生是我们的社会评论家,我也想起我们的莫言先生被我问起文学是什么的时候,他说我了解曾经有一个上千年的古墓被打开,发现他里边的尸体,骨肉都已经腐烂了,只有头发还是很鲜亮乌黑的,所以我想文学就像头发,虽然不是可以吃的面包,可以喝的水,他在数千年后还是那么富有生命力,所以让我们一起热爱文学、珍惜文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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