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6时,记者来到文强的老家沙区曾家镇。在曾家镇老街23号,一个小地名为十八梯的宽不足5米的小巷里,一栋3开间高达8层楼的楼房高高耸立,在一片平房中很显眼。这房子是文家2005年利用老宅基地修建,共八层,全部安装了玻璃窗,但没装修。
新修8层楼全给亲友
邻居们介绍,由于文家建房时占用了两个隔壁邻居的宅基地,所以建成后,除一楼中间门面属于文家外,另两个门面和二楼两套房分别归还给邻居刘大康和雷廷耀。从二楼以上到八楼,则全部属于文家。
刘大康的遗孀杨明英介绍,建房时,文强早已经是副厅级干部,是当地走出去的最大的一个官。建房全部由周晓亚联合文强的弟弟文彬和妹妹一手操办,周晓亚是当地汤家村的人,跟所有人熟识。于是,周提出联合刘家和雷家建房,并答应建成后归还超过原来面积的门面,于是两家很快答应,并将房产证交给了周晓亚。
老人说,房屋建成后,文家如约将两个门面和两套房给两个邻居,其他房屋则全部过户给文家的亲友,没有一套户主是文强两口子;而奇怪的是,直到现在看到周晓亚在法庭上受审,周晓亚至今没还两邻居房产证。
邻居们说,文强事发后,警方曾两次前来搜查文家房产,查封至今。
一共七兄妹家教甚严
邻居们介绍,文强家一共七兄妹,大姐生于1951年,今年即将满60岁;大哥生于1953年,曾在军中服役,据说曾担任重要职务,现已退休;1955年出生的文强排行老三;老四也是警察;老五是一个女儿,老六是文彬,后与谢才萍结婚;老七有病,邻居们说其曾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是一个武疯子,在当地曾打伤人,后来不知去向。
邻居们介绍,文母练传芳是曾家镇人,文父文明君老家在九龙坡区含谷镇,两人结婚后,文倒插门来到曾家,从此居住在这间平房里。邻居刁先生回忆,文父性格比较温和内向,是当地一家商店的经理,平时不善言辞,但文母性格则精明强干,口才较好,善于和人打交道,并专门负责家庭子女的教育,教育甚严。
对文家的家教严格,邻居梅世顶举了一个例子:文家拆除老房建新房时,从家里找到一个练传芳教育孩子的惩戒竹筒,竹筒还保存完好,竹筒长近一米,里面装满了10多块粗细不一的竹块。“只要有邻居向练传芳说了哪个孩子在外面调皮或不轨,练回家都会一一进行理麻,用竹块进行惩戒,有时丈夫过来护孩子,她会连丈夫一起打。”
文强曾放了半年鸭子
与文家作邻居40多年的杨明英说,文强曾在当地曾家中学读书,学习成绩中偏上;毕业后,文强就没有事做。为让儿子忙起来,文母于是买了几十只鸭子,让文强天天到附近田野上去放鸭子,差不多近半年时间,文强早出晚归,并无怨言。
邻居们说,直到文强的妹妹与当地大队书记的儿子结婚,文强的境遇开始好转。1972年,16岁多的文强赶上了上山下乡,被照顾在距离住家2公里远的回龙6大队插队落户。
如今回龙大队已经改名为汤家村,当地许多人都知道文强曾到此插队。村民周绍元当年曾是大队长,周回忆,文强插队时虽然年纪不大,但人很早熟,很会处事。虽然是一名城镇孩子,但文强干起农活来非常卖力,也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待人也随和,因此过了不久,就被提拔为团支部书记。
当地一村民介绍,而在插队期间,文强看上了同样在此插队的虎溪电机厂的女知青周晓亚。文强很聪明,利用团支部书记的身份,经常有事无事地到周晓亚的周围停留。后来,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村民们说,1976年,附近白市驿发生一起飞机失事,文强闻讯带人赶来营救,从此得到上级表扬;年底,文强被任命为大队团支书,并入党;次年,表现突出的文强成功考取四川省公安学校,成为一名警校学员,从此除了过年过节偶尔回家探望外,邻居们极少看到文强。
老邻居说“文强两口子瘦了”
昨日,记者在文强家的街对面看到,一间名为双江茶馆的老式茶社还开着门,老板梅世顶正和家人吃晚饭,边吃边聊当天的电视新闻:“文强上法庭了,不晓得会不会判死刑哟?”旁边,四五名文家曾经的老邻居也热切地加入讨论中。
昨日的庭审,许多邻居都看了新闻。68岁的老邻居杨明英说,从电视上看,文强瘦了许多,与11年前曾回乡来为母送终时相比,几乎瘦了一圈;杨说:“1999年,文强的母亲练传芳去世,而两年前,文的父亲去世;文强回家为母亲办丧事,这几乎是邻居们最后一次看到他。”此时的文强已经显示出十足的官相,他的许多下属赶来表示哀悼,老街上停了不少警车;文强一脸倨傲,周围围了一圈官员;对邻居们,文强也不打招呼,似乎都已经不认识。“丧事办完,他昂着头,脸上冷冰冰的,没和任何邻居打招呼,上车直接回城。”
邻居们说,文强老婆周晓亚更是瘦得几乎认不出来了。2005年,周晓亚回家修房子,当时周官太太十足,脸色又白又胖,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小宠物狗,不时对其称呼“幺儿”,与法庭上的模样几乎天壤之别。
昨天收看电视后,许多老邻居们对公诉人指控的文强涉嫌强奸女大学生都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有邻居为此猜测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和周晓亚闹矛盾?”
记者 范永松 文 记者 杨帆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