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国》导演变性投奔S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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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06日16:42 新周刊 | ||
请叫我沃卓斯基小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身体是畅通无阻的。施虐与受虐的肉体背景和精神气质已经从亚文化标签变成全球通行证,这多少令一个世纪以来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有些崩溃。
文/孙琳琳 “有SM,有女王和主人,有变性,这个八卦真的香艳刺激。”当媒体爆出《黑客帝国》导演拉里·沃卓斯基变性的消息之后,人人都意识到,一夜之间SM就成为时尚潮流了——不是吗?满大街的女孩子开始在夏天到来之前换上了皮环、锁链和铁钉装扮。 SM装扮与SM行径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作为一种流行文化现象却正在深入人心,它更多的是代表着一种精神气质上的隐语与快感:越来越多的人把MSN说成SMN,把手机卡简称为SM卡,以及用施虐、受虐、自虐、他虐的词汇去总结日常经验。 在SM的口头爱好者与猎奇者尚处于启蒙阶段时,拉里·沃卓斯基已经拿自己的身体开刀了,变性+SM,使他成为史上最强悍与怪异的导演。 史上最强身体剧本 有人用“比断背山更离奇”来形容拉里·沃卓斯基的经历。 这个完全来自于真实生活的原创“剧本”无疑具有比电影更强大的震撼力,他的天才不仅仅发挥在《黑客帝国》那些令人叹服不已的镜头上,也延伸成为对自己生活方式想象的极致发挥。 早在2001年1月,拉里·沃卓斯基就遇上了洛杉矶性虐恋圈里最著名的“女王”艾尔莎·斯特里克斯。半个月后,两人爱得不能自拔。同年,艾尔莎与“丈夫”——半男半女的局部变性人巴克·安吉尔离婚;2002年7月,拉里也结束了9年的婚姻。这意味着,两具最疯狂的身体有了结合的可能,而且,具有着奇异的戏剧性。 2003年,拉里和艾尔莎在《黑客帝国:重装上阵》的洛城首映礼上公开亮相,拉里的女性装扮引起媒体哗然。分析《重装上阵》和《矩阵革命》的票房远远不及第一部的原因,媒体甚至批评说:拉里的心思根本没放在电影上。 但是拉里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同年的戛纳电影节,他再携艾尔莎走上红地毯。这一次,拉里更加女性化了,腼腆笑着,向变性之路又迈进了一步。 他对电影的掌控能力似乎全部映射到个人生活中了,完全心无旁骛、我行我素。 拉里的最新之作《V字仇杀队》尽管被誉为2006年最值得期待的动作大片,观众似乎还是对它充满了失望。 “沃卓斯基兄弟在《黑客帝国》中那种凌厉、极具爆发力、想象力的镜头感,在《V》片中已经弱化了很多。如果不是打着沃卓斯基兄弟的名字,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他们两兄弟弄出来的电影。”电影制片人陈伟明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 一个网友也在BT下载论坛上说:“看了两遍《V字仇杀队》,恨不得立马就去搬一堆《相对论》、《时间简史》、《圣经》、《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之类的回来。但一觉醒来,发觉上当了。” 所以,《滚石》把《V字仇杀队》的失败归因于拉里·沃卓斯基忙于变性和谈一场SM的恋爱。报道之下,试图低调的拉里一下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他有易装癖,喜欢扮成玛丽莲·梦露;他付250美元请人虐打自己;他经常注射激素,为变性手术作准备;他与SM女王艾尔莎同居了6年…… 和埃尔顿·约翰的同性婚姻不同的是,沃卓斯基的事情很难赢得众人欢呼,因为在大多数人眼中,SM和拉里·沃卓斯基一样病态。这在最后让大多数影迷对他的导演之路忧心忡忡:“他都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会拍出什么样的惊世之作呢?!” 身体通行证和观点过滤器 SM如果只是两个大写的字母那样简单,则天下太平。不管外界如何认为,SM群体对身体的介入程度与迷恋方式迥异于常人,则是一定的。 一个SM者说:“是的,拉里·沃卓斯基有易装癖并接受变性手术,他的女伴是洛杉矶最著名的SM女王艾尔莎,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并没有犯错。”的确如此,拉里有权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并且接受他所爱之人的鞭挞。 在美国,数以百万计的男女过着非主流的性生活,可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唯恐舆论将他们列为异类。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拉里·沃卓斯基和艾尔莎为人所诟病——社会绝不能接受为所欲为的人过得反而比循规蹈矩者更惬意。 一个给艾尔莎拍过照的摄影师说:“我接触了很多艾尔莎的顾客,他们都是极为优秀的人,艾尔莎给他们以养分和柔情,而不是像《滚石》描述的那样暴虐不仁。” 在SM者看来,往屁股里扎333个图钉不是施加淫威,那是一种必经的仪式。身体是一种道具,它感知痛苦与欢愉,传达给内心就完成了使命;身体又像镶有磁条的通行证,“嘟”一声之后就开启了另一扇大门。因此对于SM者来说,执拗于外在痛苦而引发的内心高潮是感观体验到极致、心灵翻山越岭后的又一个新高。 但这些体验让人很难理解,所以无论是名人还是寻常百姓的SM者都很难被平等相待。SM者们对《滚石》的报道多少有点愤怒,认为它抱着一种“市井小报般猎奇的心态”去阐释拉里·沃卓斯基的离奇经历。 “他们不关心性别取向和SM,他们只是在谈论名人的八卦,这与歧视和诽谤无异。”正像支持者为拉里·沃卓斯基辩护的那样:“人们凭什么对他说三道四?一个男人化着浓妆、穿高跟鞋参加派对就该成为新闻头条?”有人也可以说:“一个男人化着浓妆、穿高跟鞋参加派对难道还不能成为新闻头条?” 不管怎样,似乎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权利去关照那些他们认为堕落的人群,这才是一种病态。 SM者的精神局外观 在中文搜索引擎中输入“SM”字样,便可以看到SM在中国生存的众生相。有少儿不宜的SM酒吧地址、有寻SM夫妻的单身男、有SM用品网站、有SM女孩儿写真;还有一个SM女王告白说:“我愿提供一个平台,让每个人敢于把自己心灵深处最真的欲望表达出来。” 虽然SM未必是每个人最深最真的欲望,但罗素说过:“幸福的生活应该是参差不齐的生活。”这大概可以作为SM者存在的一个重要理由。 同样,我们在看《所多玛的120天》的时候,为帕索里尼的艺术作品而啧啧赞叹,却从来不认为你那位脖子上套着皮环的同事有多少艺术气质。 “虽然性暴力是造成过往很多社会问题的重要因素,但所有人都应该尊重别人按照自己的需求选择不构成公害的性生活方式的权利。”SM者并不试图同化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他们只是希望与自己不同的大多数摘掉有色眼镜,精神作局外观,被奴役者心获自由。 罗素在《自由之路》中说:“一个美好的社会……产生于个人的自由发展,产生于日常生活的幸福,产生于每一男女都有符合个人兴趣并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才能的工作,产生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而又充满爱,在感情中消除了因失望而产生嫉妒的根源;更重要的是产生于生活富于乐趣,并在科学和艺术的自由创作中得以表现出来。” 拉里·沃卓斯基无疑是有才华的,他选择了变性与SM之路,或者就算他也要放弃艺术与生活。那又与我们何干?难道我们不是怀着八卦心态在看他吗?难道我们还真的想要帮助他走出“迷途”? Neo做得的,我们不一定能做到。 相关专题:新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