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琴与王丹：两个历经大难女人的对话

　　本报记者　左元　实习记者　宋燕　特约记者　林云

　　【周末报报道】11月9日上午，本报例会。一位同事迟到半小时。她从来都是准时上班的。原来，路上，她听江苏音乐台“王丹的《音乐早报》”，是王丹与蔡琴的对话。车进单位车库，节目还没结束，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完。她说：这是一档有厚度的节目，这是两个有内容的女人。

　　中午，散会，上西祠网站，点开“王丹音乐早报”的BBS，已有好几个帖子表达了对早晨节目的感受，像我们那位同事一样听完节目再工作的，不只一个。

　　12月22日，蔡琴将在南京开演唱会，上周来做前期宣传。王丹主持了新闻发布会，然后对蔡琴做了专访，于是有了11月9日的音乐早报。

　　王丹与蔡琴的对话是从她俩所经历的大难开始的。

　　我们决定采访王丹，听一听两个经历了大难的女人的对话。

　　12日上午，按约去江苏音乐台。上10楼，出电梯。向左走？向右走？走廊右边传来蔡琴的歌声。循声过去，找到了王丹的办公室。她刚下了节目，和音乐早报的编辑——王丹称她小编——在等我们。

　　招呼，就坐，王丹让小编倒水，特意关照：“泡大麦茶。”转身面对左元说，“大麦茶喝起来清爽点，而且对胃有好处。”大概她看左元太瘦。

　　王丹对话蔡琴

　　王丹：下午的新闻发布会，我领略了你的影响力，我想那是可以预见的。看着蔡姐的眼睛，跟你面对面的时候，作为你多年的歌迷和主持人，我忽然有了一种想对您倾诉的冲动。2004年12月31号，你对这个日子一定印象深刻，因为你在南京的演唱会非常的火爆，创造了个奇迹。当时，约一周前，我拿到了最好的演唱会票，结果我出了车祸，所以2004年你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时，我错过了与您直接面对面的机会。坐在你面前的，也是一个经历了大难的女子，那第一个问题，我很佩服的一个女人，用你自己的声音，告诉一下南京的朋友，到现在为止的历程中，你经历了哪些印象深刻的事？

　　蔡琴：第一，感觉到自己要离婚，尤其是第一次离婚，没有经验，哈哈，撞击很大，会觉得晴天霹雳！因为结婚的时候谁会想要离婚？当你确定你的丈夫有外遇，而且长年欺骗，你是长年受骗，你恍然大悟时，真是晴天霹雳，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是你决定跟他断了这个关系，那不是管个水龙头，通常你会害怕。不只是女人，很多老婆有外遇的男人，他会听得懂，一样的感觉，晴天霹雳，会觉得那么离婚，生活会不会过不下去。

　　王：对，我都害怕离开，离开熟悉的东西。

　　蔡：但现在我要告诉各位，我现在离了，我比过去过得更好。

　　王：我还以为您不会说。蔡：我过得比以前更好，我不是鼓励大家离婚，哈哈，而是离开一件事。一件事情破碎，并不代表你完蛋了。一个东西破碎了才可以重建一个新的，那个新的会比以前的更好。你要有这个信心，所以不要害怕这个东西破碎。

　　第二个例子，感觉是大难的，是去健康检查，发现胸部有肿瘤。开刀化验，幸运的是，四天之后医生告诉我是良性。等待的四天让我非常真实地经历这件事。那时我在香港一个艺术节，正在准备一个表演，当时票已经卖光了，我正在排演，排演中间去健康检查。四天出来，如果是癌症，你就要去治疗。面临的非常实际的问题就是说，那些卖光了的表演和那些你以前以为无穷无尽的将来也会卖光的表演，从此以后就停了。

　　王：啊，你当时担心的是这个？蔡：如果你是恶性肿瘤，你的生活和生命就会改变了嘛，那我最热爱的那些表演都免谈了嘛，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王：这是我在节目里天天跟清晨的人说的，因为这批听众，应该说是社会中最忙碌的一群人。

　　蔡：最在贡献他们精力的时候。王：对，中流砥柱。谢谢蔡姐！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坎要过的，遇到这么多的问题后，2004年在上海东方电视台，当时看到你，是你身体出状态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我以为您会很温婉，声音很低沉，当时你穿了一件果绿色的洋装，见到记者后谈笑风生，很大气，是很棒的，我就想说为什么你出现在公众面前总是神采飞扬的？

　　蔡：唱歌是表演，有音色的限制啊，有音乐的气氛，人家写了哀怨的《不了情》，你不可能唱成周杰伦那样，这样不可以嘛！一个人讲话，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谁都装不来，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王：你的语言表达天生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种态势，语言表现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很开朗，很爽朗。

　　蔡：对对，爽朗可能就是我的个性！

　　王：我的一个朋友要我问，你忙碌和烦躁的时候会选择什么样的音乐听？

　　蔡：听音乐对我来说很重要。烦躁的时候，我会听古典音乐，让自己安静下来，比较特殊的是，我会朗诵诗歌。我家里有几张法文的，他们诗人的声音很好听，找音乐家配合他们朗诵来弹演奏曲，那是很特别的音乐，很少。我疲累的时候，喜欢听英文的乡村歌曲，它有种纯朴让你快乐。

　　王：很轻松。刚才提到朗诵，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并不只是单纯的音乐带给你乐趣放松自信或者成就感啊，好音乐的衍生物，比如你刚才说的朗诵，我对你的专辑印象最深的就是《淡水小镇》的原生碟，就很有场景的，我想你肯定嘴角上翘笑着说的：“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每天早晨，有一株白色茉莉花……”我当时就特别迷，您的声音，一听就让人的心整个地沉下来，烦躁的时候，我就会听你的歌。

　　蔡：我说是吧，我有时很厉害的，比唱歌还厉害！

　　王：谈谈您的主持。我查你的资料，在1982年你就是主持人了，当时的节目名字叫《日正当中》，你是台湾第一位以歌手身份主持电台节目的主持人，我们很感兴趣，你的主持风格当时是什么样的？

　　蔡：我的主持风格非常的自由，非常的灵活，非常的幽默。当时我出现把大家吓一跳，在那之前没听过我讲话，大家都听我的《恰似你的温柔》，就像你刚才一样，以为她是个忧郁的女子，没想到在我的节目里听到不是那么刻板的主持人之外，她的个人风格还那么强烈。举例说，有一次我讲到一个笑话，我就哈哈哈大笑，笑得那个指针回不来，人家拍一下，它才回来。还有就是庆祝自己节目一周年时，我当时演广播剧，一个人演四个角色！

　　王：哈哈，变换不同的角色！蔡：对，没有人能想到蔡琴能那么“皮”，透过那个广播节目，大家觉得像是两个人，唱歌的和讲话的蔡琴，当时是投下了颗大炸弹，在艺坛，还有广播界也被我改革了。现在的年轻人这样“乱讲话”，都要感谢我开创了这样的风气！以前的主持人一定要念稿子的嘛！但是不看稿子也不能没脑子就是了！

　　王：那你是怎么有脑子的呢？蔡：平常要看书啊，还有那也是一种声音的表演。其实你要消化你的稿子。很多人以为我介绍歌曲时没有稿子，其实还是有稿子的，只是我不是照念，我要做功课，我要先听那些歌曲，像介绍到歌舞剧《翻腾》时，讲到“魅影”最后面具被摘掉，我会讲得活灵活现。我当时还哭了，因为我当时看那个剧就这么的感动。这就是我跟其他主持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可能就是念稿子放音乐，他们没有我这么投入。

　　王：谈谈12月22日的演唱会。蔡：听到十足十的经典中的经典，从这几个重点讲——蔡琴一段情、上海一段情、香港一段情、台北一段情，从这四段情可以看到它的包罗万象。再包罗万象也不是没有重点，而是经典中的经典，精选中的精选，绝对好听！

　　王：都有哪些经典中的经典？蔡：“蔡琴一段情”中有《你的眼神》，像你上次刚好错过的，每次都要唱但都没有时间唱到的《蝶衣》，“上海一段情”中有周璇的《天涯歌女》等。

　　王：有一句话叫做，“唱上海老歌，上海人都没有蔡琴唱得好”。

　　蔡：哈哈哈，上海人说的！“香港”的有《给我一个吻》，你们可能都没有听过我唱的，你看你都很难想象嘛！

　　王：你唱的时候肯定满眼放光，表情非常生动！

　　蔡：“台北一段情”有邓丽君的组曲和琼瑶的组曲，还有一定要唱的《往事只能回味》，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过。就算不熟，但你们一听肯定非常喜欢，非常台北，非常台北的70年代。

　　根据11月9日江苏音乐台“王丹的音乐早报”节目整理

　　记者对话王丹

　　磨难

　　王丹和蔡琴的对话是从人生磨难开头的，我们对王丹的采访也从磨难开始，希望她具体谈谈她所经历的大难。她说，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她在节目里没有多说：“没必要总是提醒听众朋友注意行走安全吧？也许会让人觉得是撒娇！”

　　2004年12月31号，蔡琴举办“银色月光下”南京演唱会。之前一周，王丹拿到了最好的演唱会票，结果，一天，走在路上，王丹突然被一辆轿车撞飞了。“我认为所谓磨难，是不可预知的，是自己不可掌控的。”王丹如是说。

　　那年，本是王丹出成果的一年，她同时被评为南京市广电系统双十佳主持人第一名、南京市新长征突击手等，不承想那一摞荣誉证书是小编一一代领了送到她的病床前的。

　　住院一个月，回家休养。之前，她在南京音乐台的“音乐晨报”积累了很多听众，在西祠也有一个很热的讨论版和短信平台。在她休养的最初，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康复后继续做节目。不过还是会经常上网。那个时候，很多老听众都在网上给她留言，问她什么时候出来再做节目，早上想听到那个微笑的声音。她以前的工作伙伴也就是现在的小编说：“看你也没啥毛病了嘛，出来出来，干点活吧！”于是休养不到半年，用王丹的话说，就被“勾引”出来了。“其实说到底，自己还是喜欢广播。”王丹坦言。

　　2005年4月，王丹在江苏音乐台重新开始了。4月26日，上班的第一天，小编到王丹家接她，说担心她早上起不来。王丹笑道：“其实怎么可能呢——应该是一晚没睡！”

　　等王丹5：30到了台门口，就看到一堆的听众，告诉她5：00就站在那等了。一个人拿着王丹最喜欢的紫玫瑰和紫色纸包的香水百合，一个人拿着蛋糕。王丹当时就哭了。

　　结果太激动了，第一天的节目说话都是“劈”的，“话筒的声音也不会调，状态好得有点过，呵呵！”近两年后回忆起那一天，王丹一脸灿烂。

　　舒服

　　王丹说她不是个八卦的人，而且蔡琴的经纪公司那天明确提示“三不谈”：感情不谈，离婚不谈，前夫不谈。王丹推开那扇门，看见了蔡琴红色的旗袍，看见了蔡琴温暖的眼睛，她就开始倾诉了，向蔡琴说了她经历的大难，说了她和蔡琴2004南京演唱会的故事。她只是想请蔡琴说说她的人生经历，没想到，蔡琴第一个就讲了感情，第一个就讲了离婚，第一个就讲了前夫！

　　大概是王丹的真诚、王丹的独特的开场白感染了蔡琴。

　　王丹真实地见识了蔡琴的真性情和孩子气。

　　王丹对蔡琴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她的声音，因为很多人说她和蔡琴声音很像，“粗粗的，褒义词来形容，就是醇厚、低沉”；而蔡琴的歌声给她的印象是，每次听，心里感觉都特别的柔软，即使是伤悲，也很浪漫也很优雅，反正是气定神闲的，反正是跟她的心很靠近的那种让她很舒服的调调。

　　对蔡琴整个人的印象，她在这次面对面之前，是通过各种渠道偶尔的一瞥。2004年，蔡琴要来南京开演唱会，当时满大街都是蔡琴的户外宣传广告，蓝底儿碎白花的旗袍，温婉安静。而临近12月的时候，她看东方卫视，蔡琴在上海出席记者招待会，穿一件果绿色的洋旗袍，特明亮，谈吐幽默甚至很“放”，她喜欢。听蔡琴接受记者采访，妙语连珠，好像有些“大女人”，好像有些不在乎，看上去特精神。当时她还蛮好奇的：“哪个是我要的蔡琴呢？”

　　和蔡琴面对面之后，她对蔡琴整个人的印象是——有故事的女人，很认真的女人，经过历练后通透的女人，见过大世面很大气的女人。

　　王丹说，她喜欢蔡琴的真性情和孩子气。那天采访中间，蔡琴说：“我饿了！”然后就边吃饼干边聊。王丹笑：“你们回去听听录音，有一段能听出她在吃东西！”采访要结束的时候，蔡琴跟王丹说：“我要尿尿！”一拨记者接着一拨记者，蔡琴受不了了，受不了就讲出来。“做人就该这样爽嘛！”王丹哈哈大笑。

　　认真

　　王丹对蔡琴的真性情的认识，还来自她一个提问。那天她问蔡琴有没有烦躁的时候，工作太累时，会不会像她一样冲身边信任的人撒娇发火什么的，蔡琴说：“会啊，会冲他们乱叫——累死了，不能再这样安排了！但为了那些已经卖出的票和听众，一定会是第一个冲上去，比谁都认真都拼命！累得旁边的人都受不了！”

　　王丹也是个认真的人。我们和王丹本不认识，要采访，我们先找到江苏音乐台副台长张叶，张叶说：“王丹做事很认真。”张艺主任具体安排的时候，电话里也说：“王丹做事很认真。”而我们那位同事从蔡琴访谈节目中听出，王丹采访前肯定是做了大量的案头工作的。

　　那天，她和小编进会议室的时候，刚从里面出来的一位记者抱怨，他刚问了一个问题，经纪人就说“最后一个问题噢！”王丹和小编对视一眼：“怎么也不能让经纪人说这句话！”她跟小编说：“把手机关掉！”理理头发，深呼吸，推门而入。结果，蔡琴跟她们聊了40分钟，直到她“要尿尿”。

　　也许是王丹的认真感动了蔡琴。王丹再次强调，她是一个不太喜欢关注人的背景的主持人，以前在节目里还曾经说过，挚爱一首歌但不一定喜欢歌手。她是蔡琴的歌迷，但对蔡琴的背景也不是很了解。要面对蔡琴，没一点“知识”自然不行。她和小编的功课做得非常细致。小编找了蔡琴的所有的背景资料和唱片，王丹熬了一夜来研究蔡琴的历次访谈和她的喜爱、她的忌讳等等。以前，王丹都是请歌手到直播室来做节目，她坐在家里当“老大”的。因为是第一次出直播室采访歌手，蔡琴的采访提纲，她和小编一字一字地写下。蔡琴的录音，小编初剪，剪完后，王丹根据录音做了一条宣传带在节目里预热。写和做花了5个小时，从晚8点熬到次日凌晨两点。小寐片刻，她又和小编在办公室写了一上午的文稿，然后又剪了一遍录音，包括降噪啊这些技术活。“我们现在都干得很熟练了！”王丹得意洋洋，流露出可爱的小女人样。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看上去长得很懒散的人，前些年有些自闭，节目做得也没有今天这样比较有影响力的时候，曾经还被下过“懒散不上进”的定论呢！她“辩解”：“其实，我一直就没有不认真过，只不过长成这样，走路也不快，没办法，呵呵！”现在，可能做节目方面，没有什么领导、同事或者听众会说王丹懒散了，“恐怕如果是有批评，该是‘王丹能不能不要那么亢奋啊’，呵呵！”但下了节目，她整个人都是懒懒的。“因为很累，就很不想多什么事情，比如见人，比如活动，比如必要的沟通。但身边的小编，还有BBS的负责人们，不会就这样让我懒下去的。而我这个人就是劳碌命吧，因为只要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或者是自己过手的事情，就力求完美！不是争强好胜，只是性格使然，完美主义，还有一点强迫症！”她叹道，“累啊，有的时候都会自己跟自己吵架，干吗要那么认真？有病啊！但是到时候，想想身边的一群人都在为音乐早报努力，我怎么能不努力？好像就自然地发疯了！”

　　像蔡琴一样。

　　我能

　　很多人都说王丹做节目好亢奋积极，做事情那么认真好强。王丹觉得，并不是因为那场车祸让她变得更积极了。“说真的，那场车祸不过是一个过去式吧，我现在很鲜活啊，所以它过去了！就是颈椎不好，头经常疼，需要做按摩。不过我有了更高的平台做节目，有更多的听众选择我，还有了比以前更多的朋友。”王丹又“耍嘴皮”，“我做节目的精彩和精致受到了同行的认可，你们总编和各位编辑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可以在周末报谈蔡琴，谈节目，谈伙伴，谈理想，谈自己，你们说我是不是该积极呢？是不是该认真地做呢？！”

　　现在王丹和她的伙伴她的朋友她的听众说话，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承诺语的时候，就经常笑着说：“我能！”这是她的合作伙伴移动全球通的品牌宣传语。“我能给你需要的，我能给你上翘的嘴角，我能和你共同感受很多，我能让你感受到这个城市每天都新鲜，生活每天都精彩！”

　　老朋友老听众都感觉到，王丹变了，变得比较喜欢和人交流了，变得比较喜欢让自己看起来明亮光鲜了，变得特别主动地运动了。王丹自我解剖：“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在主动掌控我的生活。”工作方面，她已经不把自己作为一个去执行别人策划的发声器，而会把节目作为一个品牌来珍惜，会特别认真地和她的伙伴探讨节目的走向和未来的职业前景。

　　王丹强调：“我觉得一个人、一件事物的存在和发展都不是独立的。节目出色，状态积极，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听众让我感觉到我说的那些积极昂扬的东西是大部分人接受的、喜爱的！于是，我自然就自信、积极！还有就是，自己努力了，积极了，听众有了，市场也就有了，可能这是判断一个主持人是否努力认真的标准吧！”

　　支撑

　　王丹在南京音乐台做的是音乐，到江苏音乐台做的还是音乐，音乐对王丹意味着什么？

　　王丹说：“音乐对于我，从‘音乐晨报’这个节目开始，都是王丹和王丹节目的，除了声音、信息含量之外，体现王丹和节目精神、个性和品质的一个重要标识！对，它重要到是一种精神的标识，个性的标识是品质的标识！”所以，即便再辛苦，每到换季，“音乐早报”是一定要换垫乐的，“音乐早报”是必定要做不同感觉的音乐心情广告的。而这些，必须是她自己买音乐、挑音乐、剪音乐，编名字、定情绪。王丹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我不是学音乐的科班出身，但我是学语言的，我知道音乐对于语言，对于情境的打造，对于情绪的渲染意味着什么。这种对音乐的感觉，不排除有些天生，但更有对音乐和节目认真的一种坚持用心和做了十几年节目的丰富积累。”

　　定期换音乐，过程是很痛苦的。但事实证明，这种关于音乐方面的痛苦是节目个性、品质和精神的保证。

　　“音乐是我生活和工作的必须啊！音乐对于我，我的事业，我的为人，我的生活，很多年了，心里一直都有两句话：喜爱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不会变老！音乐是好的，一切都会好！”

　　法国电影《放牛班的春天》里那位音乐家教师说过：“喜爱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

　　我们问王丹，除了音乐，她的人生还有哪些支撑。小编抢着替她总结——第一音乐，第二看书，第三玩手机！王丹斜了小编一眼，笑了。台里开会，她和小编有一个人发言，另一个人肯定要“搭”，领导开玩笑：“你们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说相声啊！”王丹告诉我们，她和小编往往在嘻笑怒骂中把问题解决。她们觉得，人和人之间，简单工作简单交际比较好。“所以我们出去人家总觉得我们傻乎乎的，哈！”

　　王丹以前看书“文艺青年一些”，这两年看得杂，大量涉猎各式各样的广播未来趋势和品牌经营理念的书，还有管理情绪积极人生的一些心理方面书籍，她都有意去看去接触，“发现自己是个挺有潜力的人，呵呵！”最近经济类图书看得比较多，不是为了做老板，是研究自己的节目市场在哪里，要找到市场的切入点，看清当下的广播环境。“看的书越多，尤其是经济的、市场的书看得多了，越会发现节目有非常好的前景，有非常多的可能性。”她和小编希望把她们的节目做成城市广播名片，“虽然我不知道我将来还能做广播节目多久，可我知道我的职业前景和我未来的生活掌控权一定是——自己，因为我正在不断充实和学习！”

　　在我们问王丹一般还看些什么书时，小编坏笑，王丹打了她一巴掌。说着说着，她还是“坦白”了——她还喜欢看杂志，喜欢看《男士健康》。现在她一去报摊，还没开口，卖报的就把《男士健康》递给她：“喏，‘男健’到了！”因为她的男听众也很多，她要关注：“看书看杂志多，做节目就有信息量保证了。我要让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信息含量。”

　　忽然想起王丹让小编泡大麦茶：“大麦茶喝起来清爽点，而且对胃有好处。”

　　原来是有来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