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又成了兵家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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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4日06:00 光明网 | ||
佚名 儒家是文官之道,自周代就是如此。《周礼》说的明白,儒是“以道得民”的文官。秦汉以后,更是“文质彬彬”了。可这几天,为吹捧儒家,孔子又成了兵家。譬如: ·光明日报载文《论孔子的军事才能》(高培华,2006-03-03)说:“孔子被尊为‘文圣’,其军事才能被其辉煌的文名所掩盖,未能引起应有的重视,以至‘孔丘知礼而无勇’(《左传·定公十年》)的偏见至今未泯。其实,孔子本是文武全才,他不仅膂力过人
·人民网载文《从孔子善射看春秋时代尚武精神》(徐焰,2006年03月16日)说:“后世往往以貌取人,将‘儒’士视为柔弱之人,认为这位‘老夫子’只是以文见长,然而细考古籍却发现孔子不仅是习武、讲兵之人,还是一位‘矢无虚发’的射箭高手。孔子本纪中不仅记载了这位教育家身强善射,而且记载了孔子办学时的‘六艺’顺序是‘礼、乐、射、御、书、数’,把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单兵训练课目‘射’、‘御’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 说来说去,主要根据就是那个“射”字,说是孔子善于射箭,所以不但是“文武全才”、而且还是个军事家了。嘿嘿,如此望文生义,也真是的。既然那么讲“射”,那就看看历史原貌是个咋回事儿吧。孔子是周代人。当时历史记录《周礼》很好地说明了“射”是啥东西。请看看这个: 《周礼·夏官司马》:“射人掌国之三公、孤、卿、大夫之位,三公北面,孤东面,聊大夫西面。……若有国事,则掌其戒令,诏相其事。掌其治达,以射法治射仪。……不敬者,苛罚之。”明摆着啊,孔子说的“射”,是周朝礼仪中的一项,管那事情的官叫“射人”,职责是伺候王公贵族的“射仪”活动。若用今日“高尔球”比喻,那就是:“射人”是给打球的人做场地服务的,人家准许了,才有机会打两下。 那个“御”呢,也有记载:《周礼·夏官司马》:“御仆掌群吏之逆,及庶民之复,与其吊劳。大祭祀,相盥而登。大丧,持翣,掌王之燕令,以序守路鼓。”也是明摆着,孔子说的“御”,就是给王公贵族们祭祀婚丧等礼仪活动做赶车和开路的。那种场面,古装戏里多了,甚至今日有些地方搞婚丧也请租车和请锣鼓手开道。 孔子为啥那么热衷于“射”和“御”呢?原因很简单哦:按照周朝森严等级社会规定,那两个仪式是只有王公贵族可以享受的;干“射人”和“御仆”的活儿,甭管咋地,也是王公贵族活动的一部分,也是个攀攀王公贵族的机会。这一点,从孔儒自己的表白中就能看到,譬如,《论语·子罕》:“子闻之,与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射乎?执御乎?吾执御矣。’”就是说,如果要“射人”和“御仆”当中选一个活儿,孔子就选“御仆”。 孔子为啥在“射”和“御”之间要选择“御”呢?原因也很简单哦:伺候“射仪”,是给全场王公贵族服务的,并不一定有个人接触机会。而当“御仆”呢,不但要得到主人的个人批准,而且还有许多个人接触机会。用今日生活比喻呢,那“御仆”就好比是某大老板的私人司机,当然个人接触机会多多。孔子那种巴结王公贵族的选择,跟他推崇等级森严的周礼的思想是一致的。 甭管“射”还是“御”,都跟‘礼、乐、书、数’四样东西一样,都是服务于周代礼仪活动的,根本就不是战场武功。实际上,史料记载,孔子不但没有军事武功、也没啥兴趣。譬如,《史记·孔子世家》记载:“他日,灵公问兵陈。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就是说呢,孔子对等级社会的礼仪那套东西是津津乐道,而对军事武功那些东西则几乎是不屑一顾的。 正因为如此,搞儒家之“射”,那不过是书生挎刀摆个样子、没战场战斗真功夫。这一点,孔子自己的狡辩就能证明。不信?看看《论语·八佾》:“子曰: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那是啥意思?就是说:因为每个人的臂力大小不同,所以,射靶就不一定要射穿它。赫赫,若孔子真有武功和“臂力过人”,干啥还要主张“射不主皮”呀?揭穿了吧:孔子没武功、也不是“臂力过人”,他射不穿靶子、却又死要面子,就来个狡辩说“射不主皮”了。如此而已。 许多历史故事都能说明孔儒不但不是“文武双全”的“军事家”,而且,孔儒治兵往往是一败涂地。春秋战国时候,宋楚交战,宋襄公按照儒家仁义道德的教训带兵,结果是不但惨败,连国家也让楚军给灭掉了。秦始皇时候,搞了个“焚书坑儒”。如果孔儒善于射箭武功,秦始皇为啥不搞“焚箭坑儒”啊?“焚书坑儒”非常生动地说明孔儒们是书生一群而已、并非兵家。正因为如此,武夫们格斗的时候,常把对方称为“儒子”作心理攻击,而武松和李逵若听到自己被叫成“儒子”,头发胡子都要竖起来、非气晕了不行。 其实,孔子所在周代,真有今日理解的战场射箭武功的,不是“射”、而是“弓”。《周礼·夏官》:“司弓矢掌六弓、四弩、八矢之法,辨其名物,而掌其守藏与其出入。……凡弩,夹、庚利攻守,唐、大利车战、野战。凡矢,枉矢、絜矢利火射,用诸守城车战;杀矢、鍭矢用诸近射田猎;矰矢茀矢,用诸弋射;恒矢、庳矢用诸散射。……凡祭祀,共射牲之弓矢。泽,共射椹质之弓矢。大射,燕射,共弓矢如数并夹。大丧,共明弓矢。凡师役、会同,颁弓弩各以其物従,授兵甲之仪。” 看看,“司弓”不但要会射箭,而且还要知道啥时候和对啥目标要用啥样的射箭战术,其中包括步兵战、车战、野战、火战,等等,名堂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军事方面的射箭武功!可是呢,这“弓”的真正武功并不在孔儒的“六艺”之内。 简而言之,还是咱说的那句话:要吹捧儒家,就少不了篡改历史。这不,要吹儒家了,孔子为巴结王公贵族的“射”“御”之术也被望文生义地篡改为军事家的“文武双全”了。这种捧场,或许也反映了历史上“儒家经典”的形成:儒家本没啥货,也就是论语一类连文章都搞不成的只言片语,可后人为吹捧儒家,就把啥都往儒家那里堆,好象沾个“儒”字就是最有文化了,其实是偷盗剽窃。譬如春秋诗歌,儒家篡改编辑一番,就成“儒家经典”了!嘿嘿,如今咱也篡改编辑一下“二十四史”和唐诗宋词,是不是“二十四史”和唐诗宋词也成了“直言经典”了?如此“国学”,没有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