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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盼获患者尊重认可 不解网民为刺医案叫好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15日15:54  都市快报
协和医院内部展出医生体验患者经历的报告,提出很多改进服务的建议。 黄小星 摄 协和医院内部展出医生体验患者经历的报告,提出很多改进服务的建议。 黄小星 摄

  3月27日,拥有十几万粉丝的协和整形美容科副主任王晓军发布一条微博,记录她参加沟通会的感悟:“到协和医院看病的患者真是太辛苦了,拥挤不堪的环境,有些就医流程的繁琐,还有时常挂不上号的无奈。只有体验了,才真切地感受到患者就医的艰难。”

  总有一天

  人们会真正尊重认可医生

  遗憾的是,“换位思考”带来医生对患者的切肤理解,却无法弥合他们内心的无力感。

  就在协和医生们体验的当口,3月23日,哈尔滨医科大学一位未成年患者持刀砍死27岁的实习医生王浩。鲜血染红了王浩的白大褂,也彻底葬送了他想成为一位好医生的梦想。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随后,在某网站一个有6161人参与的调查里,4018人对此感到“高兴”。

  这样的结论,让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就在记者发稿的前一天,北大人民医院的邢志敏医师在诊室被刺,蒙面的行凶者逃之夭夭。

  协和医院宣传处的一位工作人员难掩气愤:“不把医生当人看,想砍就砍,这样对待医生,还能要求医生把要砍自己的人当亲人一样对待吗?”

  科室主任的体验报告让王晓军感触良多,但她婉拒了记者的采访要求。她说,不想就医患问题做更多的评论,因为“医患双方的伤口,都需要时间来抚平”。

  尽管如此,她也强调,这种不和谐,终将过去。

  4月12日下午5点,翁习生送走一位临时来找他的病人。这天下午,他看了20多个病号,比规定的特需门诊量多出一倍。

  谈及现在的医患关系,他说,自己也遇到过“医闹”、可能近在咫尺的威胁,让他感觉防不胜防:“为了自身安全,难道要戴着钢盔,全副武装出诊吗?”

  行医26年,翁习生看到,过去,在计划经济时代,有些医生“耍大牌”,不尊重患者;近些年来,则成了患者不尊重医生,媒体视野中的医生形象,也越来越负面。“但我相信,95%以上的医生,是善良的、负责任的,”翁习生说。

  他不愿过多地苛责体制与社会舆论,正如他亲身体验排队挂号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能不能再多加点号,看更多的病人。“与其盖更多的医院大楼,招收更多的医生,不如我们自己做好每一天的工作,和每一位患者沟通好”。翁习生说。

  过去,因自己一位当医生的亲人鼓励,翁习生走上了行医道路。从老一辈协和人“医生世家”的身上,他看到了医术和医德的代代相承。现在,他最希望读高二的女儿以后学医。因为他相信:医生这个职业,总有一天会走出如今被误解和中伤的困局,真正得到患者的尊重与认可。

  记者手记

  相信迷雾终将散去

  记者 黄小星 发自北京

  4月12日,凌晨5点18分,天色微亮。我加入协和医院挂号长龙的时间,比翁习生3月26日排队体验的时间早一些,我的体验感悟,却和他大抵相似。

  我们都遇见了许多比我们来得更早的患者,也遇到了在长龙中来回穿梭的、卖号的、卖报的、卖马扎的人。

  一位阿姨掂量了一下小贩手中的马扎,砍价:“去年才8块一个,今年怎么涨成10块了?”一对夫妇为了看上专家号,半信半疑地和号贩子走了。

  和翁习生一样,我也清楚:即使此刻都身处等待的队伍,患者身体的病痛、焦灼与忐忑共生的期待,我们永远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6点21分,我赶上“末班车”,成为第一批得以进入挂号大厅的人群。

  一个小伙子在窗口大声嚷起来:“我已经排在够前边的了,难道前面的人全都看妇科吗?”保安把他从等待的队伍跟前劝出来,和他耳语几句后,他离开挂号大厅,脸上余怒未消。

  6点38分,我排到挂号窗口前。试着询问一下:消化内科、妇科、免疫内科等热门科室,都排不上了,连普通医生的号都没有。

  一些已经“挂”出了经验的患者教我,要想挂上难挂的号,有一种方式,是到医院广场上找工作人员登记,排明天的号。这可以大大增加成功几率,但缺点显而易见:当天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到广场“待命”,工作人员会不定时“点名”,被点到的,将能先于其他人挂号。但一旦错过了,预登记就作废。

  这意味着,你要耗费一天一夜,特别是一个“严防死守”的夜晚,才能挂上号。

  的确只有重复患者就医的轨迹,才能真正感受到他们的不易。

  另一方面,我也看到医生的步履维艰。

  我很难想象,“急诊科女超人”于莺是如何写出那些鲜活生动的微博的。协和急诊室里,焦躁、病痛,甚至伤逝,每天在这里交织;我也很难想象,两次向挂号难大刀阔斧“开刀”的翁习生,在听说自己的一个“专家号”在号贩子手里被炒出高价时,是怎样的心情。

  在又有医生被恶性伤害的背景下,我找不到一丝新闻兴奋,更遑论一些医生,已视媒体如“洪水猛兽”。一位外科医生说:“一条报道用‘六成人对哈医大血案感到高兴’作为标题,这不是加剧医患关系紧张吗?”

  翁习生说,他现在,真如网络语言所说,“压力山大”。他也会害怕,但知道,若患者的刀真向自己挥舞,他注定“防不胜防”。

  无论是采访于莺,抑或翁习生,抑或广州空军医院的医生兼摄影师孙宁东,谈到如何缓解医患关系,他们说得最多的,都是“沟通和理解”。

  于他们而言,写微博、发联谊卡、以影像记录和传达,都是在向患者袒露心声。他们没有放弃,并且相信,迷雾终将散去。

  此刻,回溯协和的“做一天患者”体验,既像是给凶手,以及那些对恶性事件感到“高兴”的人们一记温柔的耳光,又像是一句虽然轻,却发人深省的呼唤。但愿有一天,不再“就医难”;也但愿,有着一颗“父母心”的医者,能够不再心寒。

  在协和医院的广场上,一对北京本地的老夫妇让我印象深刻。为了帮着从河北保定前来,患上间质性肺炎的弟弟挂专家号,全家一共出动了三个人。他们乘最早一班公车前来,两人排普通号,一人排特需号,连排了两天,还是落空了。

  最后,他们抱着碰运气的想法,直接找到呼吸内科那位姓徐的专家,说明自己的难处。徐医生二话不说,就帮他们加了号。当天下午,病人已作完检验。

  “医生真好!”这位姓赵的大爷并没有埋怨。老伴则在一边搭腔:“实习生小伙子也不容易,看他们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上个厕所还要小跑。”

  ——这就是将心比心后的理解。

  ■换个视角看医生

  白衣天使也是人

  会累瘫在手术台前试着用你的双眼 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

  会累瘫在手术台前

  试着用你的双眼

  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

  对摄影的热爱,比孙宁东的医生生涯要早一些。

  1977年,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医学生,亲戚奖给他一台海鸥牌相机。此后的35年里,孙宁东下过部队基层,辗转洛阳、武汉多地,从卫生所长到广州空军医院肝胆外科主任医师,相机始终不离身。

  5年前,他开始大量拍摄以医患为主题的照片,截至目前已有几十万张。这些照片定格了医患之间的平凡点滴,更为许多人打开一扇通往“白色巨塔”的窗口。

  今年3月底,孙宁东第二个以医患为主题的影展《仁心仁术》走入广州社区。在这些真实而有温度的记录前,许多人停下了脚步。

  外科医生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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