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山西疫苗事件”吵得沸沸扬扬，甚至一度有些网民发表极端言论称以后不再接种疫苗。今天上午卫生部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也在北京举行新闻发布会，通报“山西疫苗事件”有关情况。人们到底应该如何正确地看待疫苗？疫苗在公共安全问题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在接种疫苗时应该注意什么问题？新浪网邀请协和医学院公共卫生院院长、《健康管理》杂志主编黄建始先生做客新浪直播间，进行在线深度分析解答。

专家谈公共卫生安全

　　只关注疫苗问题本来就是一叶障目

　　主持人尹俊：各位亲爱的网友大家下午好，这里是新浪嘉宾聊天室，今天下午我们要跟大家谈谈有关疫苗方面的话题，这个新闻是大家关注的。黄教授，最近大家关注关注疫苗的话题，今天上午卫生部也开了新闻发布会。我们这儿也有一些新闻，2009年江苏延申生物股份公司人用狂犬疫苗生产造假；2010年3月8日全国“两会”期间，中国疾控中心主任王宇就直言中国的疫苗质量有待提高，1周以后山西问题疫苗被曝光。这些问题属不属于公共安全问题？

　　黄建始：其实疫苗问题是公共安全问题的组成部分，应该说是很小的部分。从2003年SARS危机以来，中国从决策者到民众对公共卫生问题都有了极大的关注，2004年的禽流感，2005年松花江污染，2006年的欣弗药品事件，2007年的巢湖太湖蓝藻风波，2008年的手足口病和三鹿奶粉事件，2009年席卷全球的甲流事件，今年的疫苗事件。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涉及到公共安全的问题。只关注疫苗问题，本来就是一叶障目的事情，而我们应该从整个国家的公共卫生安全角度来看问题。

　　主持人尹俊：所以我们不能够把目光单单放在疫苗上。

　　黄建始：对，可能明天还有打吊针死亡的事情，后天还有剖腹产死亡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涉及到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和健康。单独讲一个问题，就像古代寓言说的，一支箭射到手臂，把外面的箭杆折掉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要把箭头拔出来，才能知道到底问题在哪里。

　　主持人尹俊：我们把疫苗问题放在所有频出的问题当中去，从一个大的方面、从整体方面去看它，这也暴露出来那些需要健全的地方。

　　黄建始：2003年以前应该说中国的公共卫生体系的建设是很不完善的； 2003年以后大家都很关注公共卫生，也就是说的公众的健康问题。但是很遗憾，由于我们不同的人对公共卫生的理解程度不同，把公共卫生局限在一个专业层面上了，这就犯了一个很大的近视眼问题，或者说是方向性的错误。

　　因为首先我们要明白：公共卫生就是动员整个社会，包括你、我、决策层一起来创造一个健康的环境，让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个环境中都能健康得成长。现在假如我们把公共卫生关注点仅仅停留在几个专门做公共卫生的专业人员手上，那么这个东西问题就很大了。美国有研究发现，真正要解决公众健康或者公共卫生的问题，公共卫生专业人员手上掌握的资源不到10%，比如禽流感是国家CDC(疾病控制中心)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公众健康问题，是党和国家、人民、媒体每个人都应该关心的问题，如果把这个权、责都交到几个人手上就出毛病了，公共卫生应该是大社会、小政府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们在整个观念上出现偏差，认为这个事情是政府的事情，政府必须把它做好，出了问题肯定是政府的事情，这是不对的。

　　这些是我们每个人都关心的，疫苗仅仅是这些事情中的一个事情。疫苗问题引起大家这么大的关注，主要是因为大家都不明白，觉得很神秘。这就要求我们媒体有责任了解这个事情，专业人员有责任把这个疫苗流程告诉老百姓，老百姓自己也有责任提高健康素养，也就是鉴别信息正确与否的能力。

　　大家只有在一个完全透明的、健康的环境中，把技术问题搞清楚，就不会产生一些由于无知造成恐慌、恐惧、怀疑和不信任。这个事情本身不涉及任何意识形态，或者其他利益问题，它完全是大家的事情。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要打疫苗。

　　每个人都是健康的第一责任人

　　主持人尹俊：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即现在公共信息集中在了一些极少数的专家手里？

　　黄建始：不能说集中在极少数的专家手里。我们政府的一些决策者，还有大部分民众认为这个事情仅仅是一部分疾控中心人员、卫生局人员要做的事情。其实公共卫生人员做，政府、媒体和老百姓也要做。我们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和自己的位置摆对，整个大方向或者整个体制没有理顺。出了事就责怪一部分人，这本身是不对的。邓小平说过一句话，体制是非常重要的，好的体制下坏人都会变成好人，坏的体制下好人都要变成坏人，大体就是这样的意思。

　　主持人尹俊：你刚才说到了一点我听明白了，不光是政府要做，疾控中心要做，媒体、百姓都需要做。其实很多百姓想知道我需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黄建始：每个人都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就是说要想健康，只能靠自己，靠谁都靠不住。

　　那么现在中国面临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你刚刚说的：为什么很多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能做什么？健康不是专家的事情吗？其实健康是自己的事情。所以现代文明社会，一个人自己有没有健康素养，是关系你自己的问题。

　　那么什么叫文明社会？什么叫健康素养？如果我们住在深山老林，走几十里路不见一个人，你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都没事。但是我们进入到文明社会一起生活，你做的这些事情会影响人家，所以你必须要遵循一定的规矩。由于你随便做一些事情可能会发生传染病，会传给人家，所以你必须自制，不能做那些事情。健康是要学习的，通过掌握一些健康信息来管理好自己的健康。最近我创办了一本《健康管理》，就是希望帮助大家提高自己健康管理的能力。利用健康信息来管理自己的健康，使得大家周围都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就是健康素养。中国人健康素养只有6.48%，这就要求我们每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应该学习、了解，这样才能保证大家有个健康的环境。

　　主持人尹俊：刚才我也发现您的身份比过去多了一重身份，就是《健康管理》杂志主编，那么媒体又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媒体传递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有的可能会误导大家的健康。

　　黄建始：这是很复杂的事情，在原来传统的观念中，大家以为不生病就是健康，那么今天不生病已经不能说明问题了。现代生活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生活的便利，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容易得病的便利、不健康的便利。打个比方说，原来8点钟可能没电就要上床睡觉了，现在一点钟都还没有睡觉，这就造成了不健康的东西，这些我们就要学习。媒体对这些东西也有个学习的过程，之前媒体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现在大家整个生活变了，原来生的病大部分是传染病、营养不良，那时关注疾病找医生、找专家就够了。今天大部分都是吃饱了饭以后生的病，这个时候主要是和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惯有关，和怎么样利用信息管理自己的健康有关，所以现在靠专家就是不够的，也是不行的。

　　高血压既不是传染病，也不是营养不良的，吃药能把血压降下来，血压药是上世纪80年代最重要的医药之一，有人吃药控制了，但是有人却没吃，因为他不知道。我们媒体要转变观念，要学会怎么样来理解今天的健康问题，今天的健康问题不是吃药、打针能完全解决的，要加上心理、行为、环境这些因素。当然专家也有责任教育媒体、帮助媒体学习，政府也应该制定政策鼓励专家和媒体交流。很遗憾的是现在我们在这个方面政策只强调专家发表文章，发表SCI文章，发表大部分中国人不看的文章，所以很多专家就没兴趣和媒体打交道。媒体因为没有人打交道，就到处随便去找，有时就找一些根本不懂的人在那里说。前天李长春在中华医学会中华大讲堂上的一句话讲得非常好，专家如果不是正规系统的医学院毕业的，不理解这个东西，媒体又鉴别不出来，随便找的话就造成了一些误导。很多很简单的问题，媒体没有把好关就造成了混乱，所以媒体也是需要学习，把正确的信息告诉老百姓。

　　主持人尹俊：看来专家和媒体都应该参与到公共安全中来，不能够只靠政府和专家去做这些事情，我们在一旁看着显然是不够的。您刚才举的例子，我特别想追问一下，在个人健康管理里头你提到了高血压，我们知道高血压不是一种传染病，跟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有关系，这个好解释。那面对传染病的时候，我们怎么来做健康管理？比如说之前的甲流也好，或者流感也好，包括有可能我们涉及到的传染病，这种传染性质的疾病怎么来管理它？

　　黄建始：这非常好。管理自己的健康，关键就是要能够正确地使用健康信息，也就是说你要学会知道到哪里去找信息，要判断这个信息好坏，再使用它。这个就关系到你有这个能力，这个能力通常由三个部分组成。

　　能力有三个方面，ASK。A就是你的理念，你的观念；S代表你的技能、你的方法；K就是代表你的知识水平。

　　观念方面，打个比方：甲流。大家都知道去年我们政府采用了一系列科学正确的方法，有效地控制了甲流，同时也鼓励大家打预防针，来增加整个社会的免疫屏障。但是作为个人要不要打，去年是争论的很多的。我到很多媒体去做节目的时候，媒体朋友都私下问我，要不要打。我就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老百姓，什么叫疫苗，疫苗起的是什么作用，疫苗的作用有多大，我们要相信疫苗，但我们不能迷信疫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理念问题。任何现代科学的知识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都是有长处也有短处，关键就是两害相全取其轻，疫苗能保护，当然也有少量的副作用，那么取哪个东西。这是第一点，我们要有理念，疫苗是有效的，但是疫苗不是十全十美的理念。

　　方法方面，例如通过疫苗保护自己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疫苗因为不是十全十美的，就甲流而言就涉及我们要学会怎么样打喷嚏怎么捂嘴，怎么正确的戴口罩，怎么洗手。

　　知识点方面，比如疫苗理论上的保护只是85%，就是说在甲流来了的时候，你打了疫苗，100个人打了疫苗，有85个人理论上是可以保护的，有15个人是跟没打一样的。关键是这100个人打了，你不知道哪15个人是没有保护的，所以所有打了疫苗的人，就不能只迷信疫苗。打了疫苗之外，还是要正确的洗手、正确的戴口罩、正确的打喷嚏，做好这些健康的习惯。所以这些信息很重要，不能光掌握一方面的信息，如果能够全面的掌握这些信息的话，你就能够很好的管理自己的健康，抵抗传染病。

　　国家对基层疾控中心全额拨款不现实

　　主持人尹俊：我们再一次把目光放回到今天上午的发布会上来，卫生部在今天新闻发布会上说，在2006年到2008年之间，山西省预防接种异常反应报告率没有出现明显升高，在时间、地域、疫苗种类分布上也没有出现聚集现象，疫苗异常反应发生率没有超过国内外的监测水平。这是我们得到的信息，好像跟之前流传的贴子不太一样，很多人也在探讨，我们国家疫苗注册登记收集到的反馈信息到底能够在多大一个层面上反映确实的情况。当然我们可以拿别人的来做一个借鉴，比如您在美国也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预防方面的工作，您觉得在国外这方面的运作方式是怎么样的，这种异常的收集或者是整个体系的运作是怎么样的？

　　黄建始：应该说现在我们国家的疫苗接种制度、整个系统是和国际接轨的。国际上通常的做法就是疫苗出厂前有一个严格的质量控制过程，出厂的时候每一只疫苗都有一个批号的，然后发到哪里全有完整的登记制度，然后在打疫苗的过程中都要对照，就像药品一样严格的管制，过后医务人员还有市场都有监测体系，就是出现副作用马上就要汇报到国家一个专门的地方收集起来。

　　中国这些做法都一样，基本上都没有问题。现在我们中国为什么有这么多疑问呢？第一，由于大家不理解，以前也有可能是宣传上我们有些误导，认为疫苗就是安全的，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现代社会是风险越来越多的社会，随着科技的发展，风险越来越多，我们每时每刻都生活在风险中，我们有一个什么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这是最重要的。由于以前我们没有碰到过这个事情，或者说我们的媒体没有系统完整的报道。现在出现了这种很好的氛围，就是能够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谈了，我们开始有一点过度紧张，反映过度，这些都是很正常，慢慢大家就知道了。

　　你设想一下，2003年SARS刚来的时候，大家是一个什么状况，2009年甲流来的时候，大家是一个什么心理承受能力。所以这个疫苗事情也是一样，大家一定要明白，疫苗非常好，但是它不是十全十美的，它会出现一些副作用，是正常的。所有的医疗行为都是两害相全取其轻，关键是你自己要做什么选择，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你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健康本身就是一种选择，所以大家把这个东西看清楚了，就不至于出现很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成长。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恐慌；当你知道了，慢慢就平缓下来了。

　　主持人尹俊：所以在国外可能这个信息传达的质量和效率应该是都比较好的。

　　黄建始：比较全面一点。因为中国现在还缺少一个诚信制约，在沟通上面不顺畅等，所以就造成了很多本来完全是正常的事情被它放大了。

　　关键要学会自己管理健康的能力，要判断信息好坏，有时候要尝试、要理解。

　　主持人尹俊：现在很多疾控中心从业人员的待遇不是特别高，所以一些地方只能够靠经营二类疫苗来获利。比如山西疫苗的操作模式，就是获利的方式之一，有人认为国家要对基层的疾控中心实行全额拨款，您觉得全额拨款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黄建始：我个人认为是不能的。因为从管理学上来说这是一个必要条件——没有它不行，但是有了它还是不能激励你的。真正的激励是要认同这个东西。

　　我认为我们国家的公共管理体系出了一些问题。我就拿美国的公共卫生体系来做比较，美国只有一个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国现在搞了两千多个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美国到了地方政府是卫生局、疾控中心和监督所是一个机构，决策的集中性以及后勤人员的重复性就减少了很多，各方面的资源使用就效率更高。

　　我们一定要把一个机构分成三个机构，由三个机构领导三个机构的后勤人员，再加上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又造成了我们专业队伍人员的参差不齐。在国家层面上质量很好，但是到了地方的水平上，有的时候由于受到各种各样因素影响，再加上政策等，造成一些地方素质很低。

　　所以首先要把事情做对，把关系理顺了，然后再来考虑怎么样来激励，怎么保证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如果不是把公共卫生专业人员的队伍素质提高，不是建立一个好的体制，那拨款的效果就是南辕北辙的。

　　主持人尹俊：所以在当前的情况下不适合全额拨款，这是我们得到的一个信息。另外我们知道很多民众面对传言的时候特别是面对新闻的时候，普遍会有一个恐慌的心理，这也是说大家可能对公共安全出现了一个信任的危机，那怎么样帮助民众去重建信心呢？

　　黄建始：我们民众本身都应该提高自己的健康素养的，就是要明白什么是疫苗，什么是传染病，它是什么东西等。要把这些基本的常识搞清楚。

　　疫苗不是万能的，这是理念问题，你要有技能，要知道打疫苗的好处和坏处，还有除了打疫苗之外其他的防御能力。同时你要有知识点，知道今天的疾病和30年前、50年前是不一样的，50年前甲流是到不了中国的。因为从美国坐船到中国是三个月，甲流病程是一个星期，今天坐飞机12个小时就到了。所以要用新知识和理念提高它。

　　还有我们媒体就有责任帮助大家慢慢掌握这个东西，而且要让大家在不经意间就知道这些东西，就像我们在聊天过程中就搞明白。从政府和专业人员的角度，我认为每个专业人员都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些科学的、正确的知识告诉老百姓。

　　主持人尹俊：专家离百姓太远了，都在写论文、发表文章。

　　黄建始：这就是体制的问题，体制鼓励专家写论文。所以政府应该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把这个到底是写论文重要还是让老百姓提高素养重要搞清楚。在这个问题上，我要给我们政府决策者提个建议，袁伟民先生讲我们现在已经犯不着用金牌来证明我们中国人行不行，我觉得现在也到了犯不着用SCI来决定中国专家行不行。中国人行不行要看中国人的整个健康素质怎么样，要看整个中国人健康状况怎么样，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尹俊：老百姓不会保护自己，专家发表论文太多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黄建始：对。老百姓不读这些东西。

　　聪明政府一定在健康问题上和百姓一条线

　　主持人尹俊：当公共安全问题或者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政府应该怎么样去面对呢？这也是我们值得去探讨的一个话题。

　　黄建始：因为政府在公共健康方面，它也仅仅是一个组成部分，媒体也是个组成部分，老百姓也是组成部分，只有大家一起来，才能创造一个健康的环境。当出现了一个危及到公众健康，大家很关注健康的时候，如果政府主要掌握这个信息，政府就应该很坦然的把这些信息科学地告诉老百姓，正确地引导老百姓怎么做。

　　我们在甲流期间，北京市政府卫生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每一步都是即时的告诉老百姓，甚至于提前告诉老百姓，有哪些我们可以预想到的事情发生，所以非常平稳。我们整个政府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聪明的政府一定是在健康问题上是和老百姓站在一条线上，和媒体站在一条线上，媒体代表的就是老百姓的想法。

　　做公共卫生事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政府的作用实际上是起一个催化酶的作用。然后媒体放大，媒体告诉大家这些事情。我们有这方面的很多经验，由于SARS的时候没有认真对待媒体，所以出来一些事情，甲流的期间我们正确对待媒体，所以做得非常好。当然每个政府都有不同的学习过程，有时候只有通过这样慢慢的过程，才能够领会到政府在这个问题上是和媒体一致的，只有这样子，摆脱掉一些陈旧落后的观念，我想我们公众的健康一定会越来越强的。

　　主持人尹俊：我代表自己问一个问题，我们去医院接种疫苗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黄建始：我要到医院去接种疫苗，首先问自己去接种什么疫苗，这个疫苗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个疫苗有可能产生什么副作用。衡量好处和副作用之后，愿意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来获得这个益处，这完全是个人的选择。那么怎么获取这些信息呢？读、问、看，就这么简单。你必须在去之前，把这些知识搞清楚，做到心中有数，你如果心中没数的话，你应该先问清楚。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步，我想很多事情都会减少的。

　　主持人尹俊：谢谢，谢谢，黄教授，感谢大家收看我们的直播，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