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广告量和读者量决定刊物影响力

2013年03月21日14:39  新浪传媒
《三联生活周刊》主编 朱伟 《三联生活周刊》主编 朱伟
《三联生活周刊》主编 朱伟 《三联生活周刊》主编 朱伟

  朱伟,资深媒体人,曾任《中国青年》杂志记者、文艺部编辑,《人民文学》小说编辑室编辑、编辑部副主任。1993年到三联书店创办《爱乐》杂志, 1995年9月起任《三联生活周刊》主编至今,著有《有关品质》、《微读节气​》等著作。

  以下为新浪传媒《见证》专栏对朱伟的专访。

  文学刊物现在上不了原来的销量,这是做文学刊物人的悲哀

  新浪传媒:在来三联前,您曾担任过《人民文学》编辑室的主任,怎么看待现在文学期刊衰落的现象?

  朱伟:有人认为文学期刊走过黄金期,现在走向衰落期,这只是一种观点,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

  在我看来可能表面看好像读者现在对文学的兴趣在减弱,但是你同时又看到很多人对文学的兴趣还在保持,而且很多人还在看文学杂志。我只能说,文学杂志现在下滑得确实是很严重,下跌得很可怜,但我觉得还是刊物本身没有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我们文学杂志整个跟读者之间的距离实际上这些年是在疏远。

  我觉得任何一个杂志,无论是《三联生活周刊》也好或者其他文学杂志也好,最终还是读者能不能认可你,你能不能直接向上还是直接下滑,主要还是刊物和这个时代、和读者之间关系怎么样,如果说你这个刊物和读者之间、时代之间的关系越离越远,那它肯定是下滑的。

  所以我觉得不存在说文学刊物下滑,这还是编刊人的情况,我始终认为文学刊物现在上不了原来的几十万册、上百万册的销量,这是做文学刊物人的悲哀,中国有那么多的市场,我不相信中国文学读者就那么小的,只有几万册甚至只有几千册的量。

  关于《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氛围和文化感

  新浪传媒:曾有人说《三联》做的是文化新闻,瞄准的是高端读者。您能不能给我们概括一下什么样的新闻是文化新闻,什么样的读者又能够被称之为高端读者?

  朱伟:这个概念不对。我们没有说我们是专门做文化新闻。

  文化是一个什么概念?《三联生活周刊》从开始办的时候,它是三联书店的一个刊物,它势必带有一种知识分子的气质,三联书店本身是知识分子出版社,它有一些文化因素是肯定对的。它到了2000年开始转周刊,刚开始时候我们就想做一本三联书店办的一个新闻周刊,三联书店办它跟别的地方办不同,它可能代表知识分子观点和立场,然后对新闻发言。但是我们做了一段时间以后,发觉人们对于新闻消费的需求在减弱,所以我们从2005年开始我们就说我们从一个新闻性的周刊要转向一个综合性的周刊。

  所谓文化的氛围和它的文化感,因为除了三联书店以外,这个刊物本身的这些人,包括我本人在内,还都算是一个文化人,实际上是这个东西对刊物的影响,并不是说我们专门要做一个文化新闻。文化新闻的概念它比较窄,会进入到比如说仅仅是电影、戏剧、文学等等,这只是《三联生活周刊》其中的一部分,就是所有社会、经济、文化、国际等内容中的一部分。那么你说文化人办的刊物,里头对文化有些偏重,只是有这么一个不同。

  而高端读者我们选择的道路相对来说我们希望它是面对高端一点的读者,也是因为周刊在道路选择上的一种决策,因为我们觉得面对了高端读者,你相对来说你的影响力可能比低端读者影响力就会大,包括我们自认为我们可能相对来说做读者也高端一点,是这么一个概念,还是根据我们自身来考虑的。

  新浪传媒:所以说三联的读者并不是局限在中产阶级这个范围内?

  朱伟:中产阶级也是很大的概念,到底什么叫中产阶级,在中国也是有争论,中产阶级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标准,这个概念一定是很含混的。说三联面对中产阶级,我觉得应该是不合适的,还是你办刊物这些人本身面对的阶层,他们代表着这个阶层,我觉得这样比较合适。

  《三联生活周刊》没有对现实尖锐的问题发表很尖锐的发言,这是我们选择的态度

  新浪传媒:有网友批评《三联》缺少第一线新闻的报道,尖锐性不够,您怎么看?

  朱伟:完全错误。第一线新闻是什么?《三联生活周刊》除了上级要求不允许报道的东西,谁都不允许做的(不做),除了这个以外所有的热点新闻,我们不会漏掉任何一条。你看每期刊物里头,每期热点都是最前沿的热点,所有的发生的事件我们都会派记者去,独家专门跟踪,怎么叫离现实离得远了。

  另外我们讨论的问题,比如说我们也会做邓小平,讨论邓小平对现实不重要吗?不一定说现实的问题就仅仅是现在刚刚发生的一些事件;讨论历史的话,如果跟现实发生意义的话它同样重要。比如我们这一期我们来讨论人的自尊问题,不是现在人们都是普遍面临的问题吗。

  当然不同的看法都有,有说《三联生活周刊》尖锐性不够,没有对现实尖锐的问题发表很尖锐的发言。但这是我们选择的态度,我不认为一个成熟的尤其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一个成熟的人,应该对社会问题简单化发言。我觉得我们对社会问题不应该简单化发言,这是我们一个判断,不应该简单化发言,就是说你不能发言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沉默,你能够发言的时候,你能不能选择独立的发言方式,你能不能看问题看得更深远一点,而不是只看到眼前的问题。

  你说高端也好,你说有一些人有另外的看法也好,这是我们坚持的一个立场。至于这个立场坚持得怎么样,我觉得可以用现实来说话,《三联生活周刊》从2005年我们选择道路以来,连续8年每年的增长都是达到15%以上,这样的增长哪个媒体做到了?我们最后比较那个媒体的影响力,是要看它读者的增长,这个是最硬的数据,读者不能增长,你自己认为自己是有影响力的,那管用吗?

  新浪传媒:和传统期刊相比,三联的经营和编辑是一体的,这种方式有什么好处?

  朱伟:从1998年开始我就负责《三联生活周刊》的经营,所以《三联生活周刊》经营和编辑是一体的。为什么不能分离?因为一本杂志它的重要性,或者一本杂志它的成功的标准,就在于你的经营,如果说你的经营是节节下滑的,那你算什么成功杂志。那么就是说你的经营每年都是增长的,而且是大幅度增长,那就说明这个杂志是成功的。所以我觉得经营和期刊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关系。

  读者和广告量永远是两个标准

  新浪传媒:那您怎样看待杂志和广告之间的关系?

  朱伟:针对以广告为主要诉求,通过广告来盈利这种杂志类型,基本上它的经营方式是一样,最后你衡量一个刊物的好坏的话,你得看它有多大的广告量,广告量决定你刊物的影响力,最后我们来比的话就是来比广告量。现在有很多媒体朋友讲出很奇怪的问题,所谓的分为商业化杂志和非商业化杂志。只能说你经营得不成功的杂志,不能说你是非商业化的杂志,你不是商业化杂志那你就不要在商业上面流通,既然你要销售,你要卖广告,你就是商业化杂志。

  当然商业化杂志最后如果说你是为广告而办这个杂志,那你可能相对来说读者会下降,比如说我们现在时尚类的杂志,有些杂志下降率很多,读者明白了它就是一个广告杂志,所以读者量下降。其实读者和广告量永远是两个标准,既然你要在市场上面流通,你就没有办法回避商业化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三联生活周刊》的经营跟别人没有什么差别,我来比较这个刊物是不是成功,我首先比较它每期登了多少广告,我跟我的竞争对手比,一直最关注我的广告量跟我的竞争对手相比占的比重,是我它超过了我,还是我超过了它,永远是这个。

  那么有一些人就说《三联生活周刊》广告量太多了,影响了内容,这也都是胡说八道。你来比一比内容一个刊物有效版面是多少,都可以算出来。有效版面是你真正投入力量,用你的采编力量去做的那个内容,采访做的内容我们可以来数,我们真正第一手派出去编辑记者采访内容占多少,广告页码占多少,这都可以数的。

  而且读者和广告公司都不是傻子,任何一个国际广告公司,它要给你投广告,肯定来测试你的影响力,测试你的发行量。最后的硬指标是一个,就是你有多少广告量,你有多少的读者,然后你有多少的利润额,从这个角度才是来衡量的标准。那从这个角度来衡量的话,《三联生活周刊》无疑在媒体竞争中间它是成功者,因为它这些数据都特别好。

  《三联生活周刊》培养了一批“自命不凡”、很具个性的记者

  新浪传媒:在管理记者、管理人才这一方面三联坚持什么样的路线?

  朱伟:管理人上我们始终强调我们走高端路线,走高端路线相对来说我们就要培养高端记者。将来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考验你记者的能力,你的记者是一个一般性的记者,还是一个能力比较强的记者,是能做一个深度报道的记者,还是不能做出深度报道的记者。我们当然希望我们培养的记者越来越能够超过一般的编辑、一般的记者,他能够去做深度,别的记者做3000字他能够做6000字,别的记者做5000字的,他能够做到10000字,他能够深入到事件的最深刻的地方去,然后他能够拿出深刻的判断。

  另外,我们会更多强调记者的个性,而不是说像我们传统新闻机构,培养的记者可能就是工具,你到了现场,你把现场的情况采回来,编辑在后面加工,这是传统新闻的操作,这种低端的操作现在越来越被人家替代。当人们对于新闻的反应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就越来越考验你的深度是不是超过别人深度,如果你的深度超过别人深度,你就能够生存。另外你记者的个性也很重要,如果你写出来的报道,所有报道都是一样的,那人家也就不看的了。所以我就说个性和深度,就是我们对记者培养一直特别强调的。

  所以《三联生活周刊》实际上培养了一批“自命不凡”,相对来说很具个性的记者,他跟别的媒体可能很不同。

  电媒还是纸媒都面临着转型

  新浪传媒:近年来唱衰纸媒的论调大行其道,您怎么看?

  朱伟:现在我看不到有任何一家做内容的电媒真是形成了它自己的市场的,现在互联网成功的是游戏和互联网工具。

  我实际看到的情况,比如说我们《三联生活周刊》也有ipad版,《三联生活周刊》也在做新媒体,但《三联生活周刊》ipad版订阅量其实很低。按照道理比纸媒要便宜,而且比纸媒要迅速,为什么订阅量很低呢?我们纸媒发行量为什么在很大幅度地上升。今年我们《三联生活周刊》订货北京地区上升了21%,这个没有让我看到电媒有取代纸媒的趋势。广告也是如此,我们新媒体现在也开始有广告,但是它的广告跟我们现在纸媒广告比,没法比。

  在我看来,无论你是电媒还是纸媒,在一个新的时代面前你都面临着转型,归根结底还是回到我那个老问题,你跟市场的关系怎么样,如果说你跟市场的关系是疏远,那你一定下跌,如果你和市场的关系紧密,你一定还是可以生存下去,无论是什么样的媒体都是这样。

  新浪传媒:您觉得三联会受到网络的冲击吗?

  朱伟:它肯定是不断地会有冲击,但是以我看,网络冲击一定是冲击低端的信息,因为低端信息跟网络的信息很接近。低端信息就是一般性信息,指大家都可以拿到的信息。网络没有采编权,如果有采编权,网络也可以派记者了,我也可以派记者,但是采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

  永远是最后最低端的信息相对来说生存更困难一点,比如说报纸,如果报纸它没有一些特别深入的东西,它可能跟互联网的内容就一致了,那读者就不会去阅读了。报纸如果有一些深入的东西的话,它跟互联网能够提供的东西不一样,它仍然可以生存。

  期刊也是这样,如果你提供的东西是互联网不能够提供的,那它当然可以生存,如果你提供的东西互联网都可以提供了,人家干吗要看你这个刊物。所以我就说永远是市场关系,时代的变化就是市场关系在变化,如此而已。你作为一个传媒人你怎么来理解现在市场关系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你怎么来调整你的经营,调整你的办刊方针,是这样一个问题。

  《三联生活周刊》不会做全媒体

  新浪传媒:说到网络就不得不说到全媒体的采访,去年国内有很多报纸都推出云报纸的概念,《南方日报》他们也要求记者第一时间发稿要发在网络上,那您怎么看待全媒体化?

  朱伟:我觉得它是无法重合的。你一个人可以去做低端的,也可以做高端,但是这个人不可能做全面的,你不能说你的记者在网络上先发,先为网络写,回来再给《三联生活周刊》写。网络上写的东西一定是浅层次,那你是要满足浅层次阅读,那你就向网络化,你要满足深层次阅读,你肯定要进入纸媒。网络上面人们没有很大的兴趣在网络上面去看一个万字的文章,网络也不需要万字文章,网络就是一个基础信息。基础信息在我看的话,需要南方报业记者去做吗?不需要。基础信息现在微博早就已经提供了,微博上面提供信息比报纸信息已经要丰富得多,那你基础信息根本不需要你作为一个报纸的传媒还努力去做。

  现在很多媒体人对于新的传媒时代,我觉得他们的看法是不对的,他认为最后媒体之间都是一样,但我认为,媒体永远会不一样的。而且美国《新闻周刊》没有了,并不代表美国《纽约客》没有,美国《纽约客》还在增长,只能说明美国《新闻周刊》这种模式已经被网络替代,你不能说《纽约客》这种模式被网络替代,《纽约客》大量是作家专家型的协作,它不可能被网络替代的。网络永远是有一些人满足于网络,有些人会不满足于网络,所以它随着人们的消费需求不同的变化,传媒的形态也会更多的变化,传媒形态有各种各样,你可以选择各种各样信息。很多人不能被网络信息满足,网络信息都是碎片化,他相对来说愿意看传统媒体的东西。

  新浪传媒:您为什么没有考虑让三联往全媒体方向发展?毕竟现在只能看到文字和图片,全媒体可以把采访声画都呈现出来?

  朱伟:任何一个媒体都不可能做到全媒体,所谓的全媒体需要成本的,不是说不用成本可以完成全媒体。比如说我们一个记者要求他满足《三联生活周刊》发表的要求,《三联生活周刊》养着六七十个记者,这六七十记者为了保证《三联生活周刊》每周一本,每个人为《三联生活周刊》每周写两页的稿件,他写了两页稿件这60人都能够来做,才保证《三联生活周刊》能够正常的出版。现在我给你增加了任务,你第一项要去拍一个视频,他就增加了工作量,增加了工作量以后就会影响到对《三联生活周刊》写稿。

  如果说一个媒体牺牲掉了自己的个性,全媒体有什么用。所以全媒体是一个很可怕的概念,一个人再有能量,他是全能的人,但是他的时间是有限的,不可能做很多很多的事。一个人只可能做一个专业性的事情,他才能够做得好;一个人都可以做所有的事情,说明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反正《三联生活周刊》不会做全媒体,因为首先它没有那么大的成本投入,会去养一个几百人的队伍,然后去做它的网络,不养几百人队伍怎么去做它的全媒体,就做不了,全媒体必须有强大人力成本投入的。

  一个负责任的媒体,不可能那么简单化去讨论问题

  新浪传媒:三联的官方微博做得也很成功,这方面您对它有什么样的运营指导方针?

  朱伟:我没有指导方针,我们现在新媒体让他们自己按照自己想法去做,所以我们的微博其实就是一个女孩子,她有一定的经验,但是很年轻,她一个人负责的,她跟整个编辑部没有关系,不是整个编辑部努力的。我刚才跟你讲的观点,编辑部跟新媒体之间有合作的关系,编辑部不可能把力量放在新媒体上,如果编辑把力量放在新媒体上面的话,那编辑部就没办法来保证它的质量了。所以这个微博它完全是自己个人的,有些东西会跟她要求,比如说少谈政治,因为《三联生活周刊》毕竟还是一个媒体,是属于国家一个重要媒体,它当然就不能够代表她个人讨论一些政治的东西。除了这个以外,尽量做到丰富一些,就是对她这么要求。所以她基本上不会对政治东西发言,所以这个也是我们本身的要求。

  我们觉得在互联网上面,尤其在微博上面去讨论政治,我觉得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是我的一个观点,我觉得尤其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媒体,它不可能那么简单化去讨论许多政治问题。所以我们始终说我们的态度,第一,我们对许多事情的看法,我们宁肯滞后一些,不一定抢先,跟互联网要求不同。滞后一些我们相对来说更冷静一些,我们不一定特别偏激去地去发言,这个也是跟我们自己立场有关,所以很多人对我们指责本身是我们立场需求。如果你是一个愤青,但《三联生活周刊》是一个成熟的媒体,我们为什么要站在愤青的立场上,我们不站在右的立场上,也不站在左的立场上,我们对任何的问题,如果看不清楚的问题可以不说话,看得清楚的问题能够深入地说话的时候才说话。

  全媒体时代相对是一个个体媒体的时代

  新浪传媒:那您怎么看待新媒体时代的到来?

  朱伟:对于新媒体时代,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人们都觉得新媒体时代是越来越大众化的时代,但实际上你仔细来看微博的传播都是小众化,你会发现真正互联网使得人越来越按照趋向,所谓志同道合、物以类聚去汇聚人,每个人相对来说每个粉丝跟他的气质比较接近的,喜欢他的气质的,他的生活态度和他的思想方式跟他比较接近的人,他构成一个个小的空间。

  在我看来新媒体不是全媒体,而是一个个性化媒体时代的出现,它越来越会走向个性化的媒体。将来可能跟你说的全媒体时代相对是一个个体媒体的时代,个体媒体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个体媒体,个体媒体一定会出现一些有意思的媒体形态。比如说我的微博,我就认为它形成了一个个体媒体的类型。

  我的微博跟现在一般微博都不同,用他们说法完全超凡脱俗,跟现在生活距离很远。但是更多跟个人生活距离相对来说近一点,有时候也会贴一点养花种草、做饭,生活认识也会贴一点,过日子东西也会贴一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会出现这样的媒体,你也得承认它也是媒体,我的微博跟我做《三联生活周刊》截然不同,但是它也是媒体,只不过是两个不同的媒体。我一直觉得我的微博我是用一个媒体方式来考虑的。

  新浪传媒:那会有网友评论说您个人的微博只讲风花雪月不关心社会么?

  朱伟:请问如果我不关心社会,那《三联生活周刊》怎么编出来?如果不关心社会只关心我个人,我就不可能为单位里头所有人去考虑。我们这一代人,可能责任感比年青人强得多得多,首先是一个社会责任,包括对整个社会的责任,包括对你的刊物的责任,你的刊物要让它不下滑,让它不断地上升;你要对你的下属有一个责任感,因为你的下属跟着你,你不能让他收入下降,你每年收入要上升,这都是责任感。最根本的东西还有你自己,如果因为你有了责任感,你没有你自己的个性,你这个人也是一个小人,你自己的个性强大,你不能说所有人都是那样的话,你是跟着他们一起走,那你的个性在哪里。

  我觉得现在很多人追求的东西都是人的轻浮性,人的轻浮性很容易,随便有一个热点事件发生以后,我马上就表态,马上就发言;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能不能不那么轻浮,我不抢着发话,我把这个事情先弄清楚,然后我负责任来说话,这个比轻浮态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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