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天皇的大菜吃不饱(2)

　　御座附

　　善彩

　　御碗

　　煮物

　　鳗鱼饭

　　酱汤

　　笔者的日本朋友坂井老先生献身教育事业几十年，近日得到了本年度日本政府的授勋。授勋仪式按例在皇宫举行，适值日本的中元节，也就是中国的中秋，完成仪式后，天皇在皇宫的南连翠阁赐宴赏月，吃的就是宫内厨师所做的“怀石料理”。事后，坂井老先生饶有兴趣地给笔者讲起了这顿“天皇家的大菜”。

　　怀石料理的来历

　　怀石料理是日本最传统的料理，又名“茶怀石料理”，其本意是“点心”。说起它的来历，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日本古代崇尚茶道，茶道高手在一起品茶便成为一种风雅。日本明治维新以前，耕地不足，长期粮食匮乏，民间普遍采取一日两餐，即早餐和午餐，连将军武士也要如此。而且，其中早晨一餐，不过是萝卜酱汤加一个饭团。因此，为了不让客人在饥肠辘辘中品尝茶道，细心的主人往往会为客人准备茶前的点心，称为“怀石”。

　　后来，随着足立义正、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等权臣对茶道的推崇，怀石料理随之进入宫廷，迅速独立于茶道发展起来，成为荤素皆具、冷热间杂的盛宴，并反过来传入民间。今天的“怀石料理”，已经成为一种日本高档饮食文化的象征。

　　厨师花半个月布置花园

　　怀石料理脱胎于禅宗茶道，因此对进餐环境非常讲究。总体上讲，是要布置出一种“超脱”的艺术境界。

　　坂井先生这次被赐宴，是在日本宫廷的南连翠阁，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殿堂，它的（怀石料理的菜肴每人一份，体现自斟自饮直入玄妙之境的追求）两侧临水，一边远对潺潺流水的红叶渡，一边窗下是林木环绕的水池。整个殿堂用松木制成，白色的松木窗棂是由特定地方的女工用细砂纸磨去枝条外皮后“供奉”皇宫的，不用任何机械加工，以体现自然和谐的意趣。在这样的环境中进餐，日本人认为这番意境近乎忘言。

　　实际上，不论是皇家还是民间，怀石料理都很讲究用餐的环境。对餐具、座席、庭园的假山水池和花瓶画轴等的布置都有讲究。据记载，江户时代的大臣提前十几天就要进行准备。厨师要提前观察环境，并对花园进行重新改造布置，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算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