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改革面临第三次历史大考
“我是小明,草根小明一枚”“对于生活,我想对两会说……”
徐万生没花政府一分钱,如何让偏僻小舟山出了名?
“雾霾”不可避免地成为今年两会的热议话题。先是政协新闻发言人吕新华表示,空气污染是目前最大的民生问题;然后,科技部向媒体通报雾霾治理科技工作情况时表示,京津冀地区雾霾天气是内外因叠加的结果;同时,科技部社会发展司司长马燕合称,国外经验表明雾霾治理需要30年左右,“我国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当大气污染已成最大的民生问题,此时再来看科技部对雾霾治理时间的预测,就难免五味杂陈。纵然,30年时间不长,也足够成长起来一代人;纵然,马司长称中国治霾可能不需要30年,但其言下之意也不会太短。不得不承认,我们所走的,其实还是西方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而国外的成功经验也表明,雾霾可治,但是治理基本都需要数十年时间。
当然,时代在发展,对于雾霾治理的种种现代手段都在提升。客观说来,国外的经验并非是绝对的参考标杆。不过作为事实,治理雾霾的确会是一场持久战。道理很简单:雾霾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形成过程中也糅杂了不少复杂成因,甚至还存在一些利益纠葛。所以即便有再多的焦虑,也必须承认,只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系统性治理,才能让早已蔓延中国多地雾霾随风而去。从这个角度来看,治理时间其实也并非雾霾问题的最关键处。
这次,职能部门对治霾时间的表态,这亦可解读为与民间应和的公共焦虑。事实上,对于此种情绪我们并不陌生。年初有报道称,北京市领导与中央签订责任状:如果无法完成大气污染防治目标,则“提头来见”。将治霾行动纳入法定动作,给控制污染附加上严厉的问责与行政追究,这成为了多地区的主动作为。在去年底中组部出台的领导干部政绩考核新规中,也明确提出:“造成生态严重破坏的,要记录在案,视情节轻重,给予组织处理或党纪政纪处分。”治霾的压力日益加大,可是为何还没有带来看得见的效果?为何也没能给社会情绪集体减压?
除了治霾任务本身的艰巨性之外,笔者以为,最关键的问题主要在于以下两个方面:其一,长效的治霾制度安排还没有形成。雾霾早已经出现在全国范围内,正因如此,对其的治理就需要整体统筹。从法定责任、制度安排到资金的具体调配,无不需要顶层制度设计。这其中最重要的则是经济发展方式转型,而这一点更需要宏观指导。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样的顶层安排还需加速。
另一方面,具体到地方政府层面,尽管不少地方早已起而行,但它们之中的不少又陷入到“运动式治理”的陷阱中。这样的治理往往是一阵风,要么是流于污染罚单的浅表形式,要么干脆就是为了展示政绩。如何以明确的约束限制来保证地方治霾行动的落实,这需要更强有力的权力规范与问责制度。
或许,对于每名国人来说,治理雾霾依旧“30年太久只争朝夕”。但缩短治霾时间,只能建立在坚定的决心和强劲的制度推进上。别对科技部的治霾时间表态进行过多的口水解读,还请理性地看到治霾问题后更大的难题。
(王聃,海外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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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王聃:治理雾霾30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