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参考:鹦鹉查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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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07日13:32 青年参考 | |
查理每天都学新词,就是我们用得最多的那些词。我们的两个小女儿罗宾和莱斯莉还只会说“为什么”,糟糕的是鹦鹉先学会了这个词。每次我跟孩子们说点什么,查理总是问:“为什么?”有时它碰巧用对了,这真让人发疯,因为我搞不清是孩子在问还是查理在问。 我:“OK,孩子们,我们现在去九龙,大家都去上厕所。” 查理:“为什么?” 我:“因为渡船上没有厕所。” 查理:“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查理:“为什么?” 我老是陷入这种无谓的对话,而我还以为是和一个孩子在说话。有时它好像真明白我在说什么。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查理出色地论证了人为什么要敬畏鹦鹉的聪明,以及古老的文明为什么珍视它们。 一次正吃晚饭,查理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全屋的人都被震住了。我想这是它在笼子里精心策划的。它成功了。“唉呀!”厨师叫起来,差点把芝麻酱面条洒在我腿上。查理看到全家都注视着它,就开始给我们上课,把装着鸟食和米饭的盘子扔得满屋都是。莱斯莉马上就明白了。“它不爱吃那玩意儿,”她大声说:“这不能怪它,那东西是喂鸟的。” “那你觉得查理是什么?”她父亲皱着眉头问道。 “查理就是查理,”她说,耸了耸瘦小的肩膀:“它想要和我们一样的待遇。为什么它不能上桌吃饭?”她把一块水牛排递给查理。 “书上说凤头鹦鹉食素。”我愚蠢地插了一句。查理看了我一眼,从笼中伸出灵活的脚趾抓住肉,它用脚趾优雅地按住肉,用喙撕下一块一口咽下。我们静静地看着,它高兴地晃了晃了冠子,像是在说“现在你们明白了”,然后一口吞下整块牛排。全家都因为查理高兴而莫名地兴奋起来。莱斯莉是对的,查理想被当成家庭的一员。 从那以后,吃饭时查理就坐在我旁边。它站在笼子顶上,这样哪样菜都够得着。不久,查理开始用勺子。它是左撇子,用左“手”握紧勺子。它像小孩用手那样用舌头,小孩用手抓,它用舌头舔。大家的关注助长了查理的自尊,很快它就想像自己是个权威的美食家,要求有优先品尝权,然后,它就像《纽约时报》的美食批评家一样不可一世。但它不用食品专栏表述观点,它可没有那么文雅,只是尖叫着把不爱吃的美味扔得满屋乱飞。孩子们喜欢跟查理打“食品仗”,餐桌成了战场,无法容忍,但又能怎样?我怎样才能控制恐龙的后代?我想到我们祖先维京武士的绝招,那是我们种族的集体智慧——我把喷水枪灌满冰水,查理太出格时我就把水喷在它两眼中间。我也用它对待孩子们。哈!这招真灵,大家的就餐举止大有进步,我也很得意。水枪是我惟一用过的惩罚查理的东西。几天后,只要亮出水枪,查理就会乖乖的。 书上说鹦鹉只吃种子和水果,可我们发现查理是逮着什么吃什么的杂食者。早饭它喜欢吃面包抹蜂蜜,午饭是虾仁炒米饭,晚饭是芝麻籽牛肉,有时再来点石榴当甜点。它特别挑食,喜欢辣的和色彩缤纷的食物,尤其爱吃甜食。显然它能分辨颜色和形状,如果我递给它一把果冻,它会偏着头把辨色细胞集中的辨色区对准果冻。它总是先挑黄的,然后是橙色的和白色的。让它挑孩子们的维生素粒时,它也会这样选,因此我认定它有自己特定的颜色爱好。 饱餐之后,查理就到阳台上专门为它修建的浴室里洗澡。它兴高采烈地扑腾,然后梳理羽毛,那梦幻般的优雅就像一位古典舞者;灵巧的脖子波浪般起伏,时不时舒展一下翅膀;迈步的动作像一部轻喜剧,整个场面就像它征服托平一家的胜利之舞。 (《鹦鹉查理——一只感动了美国的中国鹦鹉》,[美]奥戴丽·朗宁·托平著,崔扬译,中国工人出版社,2003年11月第一版。) 相关专题:青年参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