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劳
上个世纪初，这个地球上广受压迫的女人们上街游行，她们要求“面包和玫瑰”；几十年后，她们在街头高喊，“M
AKELOVENOWAR”；这个世纪初，一些女学生喊出了“不要骚扰，只要高潮”的口号；今天，她们中的另一些人“
脱并快乐着”。
“奴隶要解放，妇女要参军。”女人们曾希望在体力上和男人一争高下。于是有了民间野史中穆桂英鞭打杨宗保，有
了圣女贞德在电影里挥舞利剑，有了戴米·摩尔从小鸟依人变成剃了光头的野蛮特种兵，有了那个叫哈丁的女拳击手——她曾
是花样滑冰选手，后来在温哥华当洗车工、在日本玩自由式摔跤，最后她在拳击台上发泄过剩的体力。然而，她们毕竟成不了
施瓦辛格。
女人们后来发现，在现代工业流程中，在智商和情商上，她们可能比男人更具优势。于是，一批一批的女强人出现了
，从最早的女特务和女皇帝到现在的女博士、女CEO、女总统候选人，女人不断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不断推动着“自身
获得解放的历程”。最终，我们看到了希拉里，在男权社会的藩篱中，她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赢得了巨大成就，而最终，她被
证明是个女同性恋者——这没什么不光彩的，但似乎也不能说这就叫幸福快乐。
大多数女性在“解放”过程中选择了更简单和直接的方法：她们在办公室公开讲黄段子，她们出书并且标明“用身体
写作”，她们开始称自己是“新人类”。看看所有那些标榜为“中产阶级读物”的杂志和报纸吧，那些女性同胞们，如果她们
的眼神不够放浪、姿势不够性感，她们就会觉得对自己是种侮辱。
最初，这个节日是为了鼓励她们“解放”。现在，她们真的“解放”了——从忘却人类羞耻心的意义上说——她们彻
底“解放”了。一则报道说，在中国南方沿海某些城市，早些年被包养的“二奶”们因年老色衰，许多面临被抛弃的厄运。她
们既没有技能又好吃懒做，有些还带着几个没有正式身份的“黑孩子”。一些居委会的阿姨们沉重地说：“这是个社会问题。
”
这的确是个社会问题。我要说，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婆姨们，那些温柔又果敢的女白领和女金领们，那些T型台上和
时尚杂志封面中摇曳和卖弄的骨头架子们，她们赢了。
而她们赢得了什么？仍是个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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