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明 彭树勋--从商延续研究精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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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0日09:00 青年参考 | |||||||||
吴晓怡 香港政府削减给大学的拨款,让教学的“饼”愈来愈小。有人说大学教授的压力来源,不独是资金作怪,还有发挥空 间所限兼诸多掣肘。 陈宝明离开城市大学那年,有感教学理论绰绰有余,急需向外吸收第一手信息;彭树
陈宝明经济理论离不开现实 里根当选美国总统那年,金价升还是跌,陈宝明一定很清楚。在浸会大学和城市大学执教7年财经,他惯用实例,“ 里根上台影响世界黄金价格”是他最常用的一个,每一次学生都讨论得面红耳赤。他自信地说:“上tutorial,学生 一定捧场。” 现职星展银行高级投资策略顾问的陈宝明,大抵与财经脱不了关系。大学本科修读经济,毕业早期于日本期货公司当 分析员,后来自感理论工具不足,回到校园深造,教书只是一条顺理成章的路。“教书有好处,就是尝试讲解给人知,也加深 我研究事物的发展。”经济对陈宝明来说,不是纯粹的书中理论,而是与日常生活细节紧紧相扣。“譬如超市的米价下跌,家 里人会问我怎么回事。其实是开放了食米市场而已。” 生活例子俯首皆是,而经济理论万变不离其宗,所以为避免年年月月一味讲书,陈宝明找来大量现实例子加以说明。 “现实与理论并不互相排斥,通常现实世界一定有某些地方是规律地运行,只是在不同的时空里,有些因素影响较大,有些较 小。”直至当年他被邀请执笔撰写经济文章,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理论与现实始终有别。 教书的生涯从此告一段落,陈宝明于澳洲完成博士课程后,因缘际会,加入了汇丰银行当经济师。 策略师避开陷阱 加入汇丰是陈宝明一个“很大的转变”,虽然工作依旧离不开经济范畴,但情况一如小河进入大海,陈宝明顿觉天大 地大。“因为汇丰是一间区域性银行,负责监察多个国家,有很多金融市场第一手资料,对我来说,有更多实例可分析。”他 的授课对象,从学生转为企业高层及市民大众,他的角色由传统灌输知识的讲师变成既要分析亦要提供策略的“说客”。“作 为一个Strategist和Economist,我们要告诉投资者,前面陷阱程度有多严重,怎样避开。” 情况就如1997年金融风暴。“基本上每个人都沉醉在美梦之中,你要给人讲让人相信泡沫就快爆了,是很困难的 。”与教学生的满足感截然不同,陈宝明说,用不同语言、不同技巧告诉不同投资层次的人,使投资者躲过一场风暴,都算满 足。因为够前瞻,所以现时作为银行投资策略的发言人,他经常被传媒请去分析后市走势,周遭的人要求行方便的更在所难免 。 隐阵派马有失蹄 分析员要众人皆醉我独醒,陈宝明也自认是个隐阵派,个人的投资有不同组合,尽量分散风险。“资产有可以接受高 风险,有些是中风险,有些是不动的,尽量将理论套用于生活。”他尽量分析3个月以内的事,因为“3个月后太多变量”, 就算分析能力多强的人,都难敌“人算不如天算”的命运。“理论上样样事皆可以用经济角度分析,但现实里有很多事都难以 预测,要事后才知,有些更是事后都未必知。只不过有些事特别大,你可以detect到。现实里有好多uncertai nty,并没规律。”投资作风偏向隐阵,以“保本”为大前提的陈宝明,偏偏1995年做了“一个好失策的决定”,入市 买楼,终于沦为负资产一族。“做分析员,我们一定要知道有局限性,我跟你说这个陷阱有多严重,通常都是靠常理和分析去 推测,实际有多严重都不知道。譬如当年我们行家估计如果楼市回落20%~30%,银行体系就会受损,但结果是跌70% ,因为积累的外汇储备、制度及银行的灵活变通,才减低了祸害。”若大部分人的决定正确,这次的“马有失蹄”,应该不减 他的投资眼光。 彭树勋适当时候做适当的事 不论是讲科研还是讲产品如何受市场欢迎,都难不倒彭树勋教授。4年前他放下二十多年的教鞭加入长江生命科技( 下称长科)当副总裁,之前他是香港大学医学院生理学系主任,也是国际知名的生化学专家。“如果早10年出商界发展,成 绩一定没有现在的好。如果没有李生(长科主席李泽钜)的力量,我自己有机会但一定举步维艰。我完全不后悔现在从商,只 是适当时候做适当的事。” 机会白白溜走 一切只是科研的延续。彭树勋早年于美、加的高等学府任教,1976年他返回香港发展,一开始就有“如果10年 内在学术界做不出成绩就转职商界”的打算。谁知,10年之后又10年,他越教越有瘾,科研上的成绩令他“喜出望外”, 当初的打算,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初说做不到成绩就转商界,现在做到了就继续做。” 返港初期,他仍是一个寂寂无闻的“Lecturer仔”,斗胆提交了一份科研摘要到外国一个大型研讨会,后来 对方竟邀请他与当地记者会面,介绍其科研细节,可惜因为薪金微薄,加上大学反应冷淡,最终令彭树勋放弃了机会。彭树勋 埋首科研,自上世纪80年代起陆续收到国际会议的邀请,方才发现自己的科研摘要多次被权威的科学期刊引用,国际上渐渐 开始知道他的名字。 但研究归研究,它只是一个基础,研究的精神,最终是把成果带出实验室,影响世界。“基础到达某个程度,应该向 应用发展。作为一个研究员,都希望研究题目对人类有重大影响。重大影响的意思即是一定要有应用价值。” 应用科学举步维艰 上个世纪90年代初,彭树勋以为个人做出了成绩,遂寻求应用方面的出路。可是发现单凭个人力量,得不到大学的 支持,一切都是枉然。“这个时候才发现举步维艰……应该说是根本‘举’不到‘步’。很可惜,1995年见到科学界有好 成绩,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当年他除了教学,就是利用业余时间日夜颠倒地研究画夜节率,尝试把褪黑激素(Melat onin)这种抗氧化剂商品化。因为学术界的冷淡和进度缓慢,彭树勋受到一次沉重的打击。 “上个世纪90年代想找支持,但无人感兴趣。1995年这产品率先在美国推出,当年被称为‘drugofth edecade’。我看到这东西有用,只不过无人帮手,内心很惆怅。”学术界过于绑手绑脚,使彭树勋不能尽情发挥,加 上上世纪90年代末香港的大学转制,他不认同整体教学和科研方向而萌生去意,至2000年李泽钜及长科总裁甘庆林邀他 加盟,他毫不犹疑就答应了。尽管如此,他仍然认同学术科研的价值。“学术界是拿出新颖的知识,商界是利用新颖的知识转 做应用,两个层面不同,互相补足。” 分别在于问题不同 加入商界后毫无疑问要面对角色的转移,以往彭树勋要争取资金,伸手拿钱做科研,现在看的是利润。“定公司及产 品的路向,例如在肥料、癌症、HIV的产品,要看方向对不对,有了产品,就要分析它的好处、坏处,怎样maximiz e利润及被市场接受。”做市场推广和做科研的道理同出一辙,就是要问对的问题。“问错就会得到错的答案,用的方法不清 晰,就算你做10年研究,都得不到答案。无论在大学还是在商界,方法都一样,只是问题不同。” 陈宝明小档 星展银行零售银行业务高级投资策略顾问,曾任职汇丰银行经济师。曾于浸会大学及城市大学任教共7年。最喜欢分 析波动较大的外汇市场。 彭树勋小档 长江生命科技国际有限公司副总裁兼科技总监。曾于美、加等地学府任教,香港大学医学院生理学系主任,香港神经 科学学会创会主席和超过10所大学之名誉或客席教授。 相关专题:青年参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