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女工变成植物人 事发地以前皮肉生意红火

一个多月了 她仍昏迷不醒

　　本报记者 黄国华 雷理国林良标 实习生 沈白川 文/图

　　19岁的花季少女肖小燕（化名），躺在漳州市

　　小燕家人告诉记者，一个月前，小燕被意外“吓晕”送入医院治疗。小燕老板开始说，她是夜间被小偷吓晕的；接着，出事前和她在一起的可疑男人向警方交代，小燕是看到他割腕，血喷得很高时吓晕的；而家人在事发几天后赶到医院时，却在小燕脖子上发现三处明显掐痕；当地派出所说，小燕是被一个男人意外掐晕的。

　　离奇昏迷案疑云重重！本报记者连日来前往事发地漳浦溪坂村、漳浦县公安局、马口派出所、医院等展开调查。

　　出事五天后家人才接到通知

　　1987年出生的小燕是南靖县金山镇人。小燕大哥肖某忠说，2004年初，小燕在一个叫小云的远房亲戚介绍下，到漳浦马口溪坂村翁水龙（小云丈夫）花圃打工，种花浇花，包吃包住一个月500元。后来得知小妹被转到翁义勉处打工。翁水龙解释说，他和姐夫翁义勉的花圃连在一起，工人经常互相调剂。

　　1月27日，老板翁义勉叫人开车到肖家通知小燕住院了，要赶紧去医院护理。家人赶到医院后惊呆了：小燕在医院昏迷不醒已5天。翁义勉解释说，小燕在家里时，一个小偷从窗户爬进来把她吓晕了。当时以为很快会醒来，怕肖家担心没马上通知。过了几天，翁又改口说，小燕看到一个男人割腕自杀，才被吓晕。2月10日，肖某忠向马口派出所报了案。马口派出所初步调查后认为，小燕是被一个割腕自杀的男人吓晕。该男子被送到医院治疗10多天，派出所认为那个男的没什么问题就放了。

　　家人质疑雇主“小偷吓晕说”

　　肖某忠告诉记者，2月7日，他来到翁家催医疗费，第一次进入小燕宿舍收拾东西。肖某忠质疑老板“小偷吓晕说”：“窗户全都焊上了防盗网，连门也是防盗门。小偷根本无法爬上二楼。”

　　肖某忠说，翁义勉支付了31000元医药费之后，声称没有办法再支付医疗费用，电话也不接了。

　　神秘短信：嫖客将她掐晕

　　肖某忠说：在小燕昏迷入院时，曾有一位自称来自溪坂村的女人到病房看望，并悄悄告知小燕姐姐：小燕其实并没有种花而是被逼卖淫，因为不肯才被人掐晕。但那个神秘女人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走了。

　　大姐肖某丽给本报记者转发来了四条神秘的手机短信，可能是小燕事发前的姐妹发来的。短信内容如下：“……我们在老板夫妻的眼中，只是赚钱的工具”“……你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却是在做那种出卖自己肉体的工作……”循着这个发短信手机号记者拨打过去，却传来“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肖某忠说，他在医院看到小燕脖子上有三处明显手指掐痕：两个在上一个在下，呈三角形，位于喉咙气管部位。

　　探访事发地点以前皮肉生意红火

　　小燕打工的漳浦溪坂村，翁家的店铺就在村口道路一侧，一座两层沿街小楼，铁门紧锁。随后记者来到翁在马公庙的住宅，主人不在家。

　　附近一翁姓村民自称和翁义勉有一定亲戚关系，他说翁义勉承包了20多亩花圃，种了各种花卉。前些年沿国道两侧，有不少村民开店铺，兼做皮肉生意。2003年抓了五六个，不但罚款还判了刑，现在做的人已经很少了。

　　“男友”供称：强行亲嘴导致昏迷

　　自称为小燕男友的神秘男人是谁？记者从漳浦县警方了解到，他叫郑国荣，今年36岁，家住龙海榜山镇苑上村。他是坐过12年牢的刑满释放人员，去年因和人发生纠纷把对方打成重伤，被龙海警方列为网上在逃人员。

　　马口派出所所长陈团龙告诉记者，1月23日凌晨，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小燕已被雇主翁义勉送到漳州市医院抢救。据郑国荣交代，看到小燕休克后感到害怕，觉得“做人没意思”就割腕自杀，从小燕二楼房间后窗户跳了下去……大动脉鲜血直喷，蹒跚了10米远就在附近的围墙下瘫倒……直到被警方发现。派出所拨打120把他送往医院抢救。治疗三四天后又转到当地卫生院。郑国荣声称：小燕是其女友，认识已有一段时间。当时他和小燕在房间里开玩笑，说刀片很锋利小燕不相信，他就拿着刀片割腕，见到大量血喷涌而出，小燕晕厥过去。经最初审讯，派出所认为郑国荣问题不大，就从卫生院把他放了出去。后来根据郑提供的线索和地址，警方多方联系，但找不到他的家人。原来负案在逃的郑国荣是有意隐瞒。2月16日凌晨，漳浦警方在龙海榜山镇，再次抓获了涉嫌过失致小燕重伤的郑国荣。郑交代，1月22日，郑从漳州赶到马口跟小燕约会。在花圃老板家小燕住处两人发生性关系后，郑要亲嘴小燕不让，郑用两只手扣住小燕的头，强行亲嘴遇到拼命挣扎。得逞后，郑将扣住小燕脑袋的双手按到小燕脖子上，小燕晕迷。后来警方检查发现，郑的手压住了小燕颈动脉导致其休克。

　　涉案嫌犯被刑拘

　　神经内科主治医生吴医生说，小燕得的是缺氧性脑病，并发肺部感染癫痫等。如果小燕在三个月中仍旧无法清醒过来，可能终生会变为植物人。郑国荣已被刑事拘留，案件还在进一步侦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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