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人体悬挂圈内灵魂人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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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6日17:49 南京周末 | |||||||||
“小圈子”里的灵魂人物 事隔一个多星期,11月8日,晴。王鹏打来了电话,口气非常急促:“这次惨了,我家里知道悬挂的事了。”他随即挂了电话。 后来大飞说明了原因。王鹏在单位干的是美工,平时上班从来不和别人谈悬挂的事,
王鹏告诉大飞,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心理却有点不对劲了。 大飞有点难过,王鹏对这个圈子感兴趣,是因为是他曾经带着王鹏看了九吉的悬挂。 “那个男孩很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面,都是热爱金属摇滚的,在那种非常嘈杂的环境下,他还敢做悬挂,我觉得他很有勇气,让我佩服。”这是王鹏事后告诉大飞的。 九吉,生于1982年,山东青岛人。他上学时成绩一般,没有读大学,自幼喜欢乱画乱涂,目前在青岛某地下商场经营着一家文身店,因大胆尝试各种人体行为艺术,被大飞等人视为“小圈子”里的灵魂人物。 记者原本以为这样的人采访起来会比较困难,谁知道九吉开口就说:“没有问题,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接下来的采访相当顺利。见过九吉的人这么描述他:“头上长着两个圆圆的犄角,嘴上钉了几颗钉子,耳朵眼儿撑开得像一枚硬币,露在外面的皮肤刺满了稀奇古怪的文身,身上的衣服好像在舞台上表演的明星。” “这对犄角不是天生的,是特意用硅胶做的填充手术。在国内,我是做皮下填充手术的第一人。我这一身(装扮)都是我自己设计的,这是我从小就开始的梦想,我不允许国内的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前卫。”九吉说。 谈到人体悬挂,九吉认为它是“极端艺术”的一种,在国内,他于今年3月第一个表演了这种“极端艺术”。 九吉说:“这只是‘极端艺术’中最简单的一种,这个月底我将会表演更夸张的,具体内容不便多说,你(记者)毕竟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眼下我只能告诉你,它与身体穴位有关,目前已有不少人报名参加。” 九吉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对儿子的这种叛逆行径早已司空见惯,态度漠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说上两句,到现在见怪不怪,我和他们住在一起,每次搞活动前还会和他们商量。” “这是我从小就开始的梦想。”九吉不断强调“梦想”这两个字。 “其实我也很怕死,但是我做这个事之后,每次都有一个共同的反应——渴望生存下去。无论是文身、穿孔,还是悬挂,每次做完后,会让我更勇敢地去面对生活。”在阐述关于“极端艺术”的观点时,九吉有条不紊。 从酷刑到“极端艺术” 时下,“人体悬挂”行为引起了社会各界热烈的讨论。 中国美术馆研究员陈履生认为:“人体悬挂不是艺术,充其量是挑战人的生理极限。艺术有其基本的考量——技巧、素养、观念等。显然,人体悬挂并不具有构成艺术的这些基本要件。1976年,日本东京就有一个艺术家做了人体悬挂,名为《皮肤伸长的结果》。我对这个做法没法评价。对在‘798’搞悬挂的人来说,连惟一可能有点意义的‘第一性’都不存在了,纯粹是模仿。” 中国人民大学人类行为学教授郭其昌告诉记者:“人类最早的悬挂应该出现在奴隶社会。当时的奴隶主为了惩罚逃跑的奴隶,会用钩子钩住他们身体,吊挂起来,也称之为吊刑。此后,悬挂一直是作为一种酷刑存在于人类社会。上世纪90年代末,人体悬挂在欧美国家重新流行起来,一些年轻人认为当肉体悬空时,灵魂离神最近。由此,人体悬挂演变为一种极端的人体行为艺术。最近几年,人体悬挂更是在全球掀起热潮,甚至出现在国内,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也有观点认为,人体悬挂已经属于变态的一种。 据了解,人体悬挂存在一定的生命危险,如果操作不当,或者消毒不严格,可能导致皮肤撕裂和伤口感染。伤口的初步愈合只需要3天左右,但痊愈则需要半个月至一个月时间。 郭其昌教授说:“根据我的理解,当代人进行人体悬挂,大概持有3种心态:宗教信仰、迷恋疼痛、扮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悬挂只是一种手段。” 2006年国内部分人体悬挂事件 3月29日,青岛,九吉个人悬挂(上吊挂); 6月23日,北京,BMECN与“零壹”乐队成员同台演绎木偶挂; 7月9日,海口,BMECN成员咽喉穿针拖动轿车(悬挂的另一种形式); 7月9日,青岛,九吉悬挂俱乐部3人悬挂(上吊挂、禅坐挂); 9月16日,朝阳,BMECN成员表演马路悬挂(重型上吊挂); 10月28日,西安,BMECN成员尝试胸挂; 10月29日,北京,BMECN成员表演4人组合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