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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冬顺利成为一位萧山入赘女婿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5日10:19 南方周末
生活的龃龉往往从最基本的物质生活开始,尽管,这曾是入赘婚姻最终达成共识的关键因素。 2002年,陈安冬顺利地成为了一位萧山入赘女婿,“人生第一次的转折完成了”。 当时的萧山一如既往地流金淌银,陈安东婚后第一年,这座城市已经攀升到百强县的前三甲了,这一年,曾经作为奢侈品的宝马轿车竟成了当地政府奖励经济功臣的礼物,而且一出手就是8辆,成了街头巷议的焦点。 陈安东婚后换了一个车间,工资却没涨多少,公司里每年分来的大学生、研究生越来越多,有的都进了车间流水线,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现实摆在眼前,如果没有足够可以凭借的人脉资源,在以家族管理为特征的浙江企业里,异乡人的前途是灰暗的。 陈安东有了当地的一份户口,但依然摆脱不了外地女婿的标签,他已经进到了一个与当地女婿互相参照的坐标体系中了,丈人最初还欣慰于他的加盟,婚后常对他说,“好好干,这个家迟早要靠你来支撑的。” 但财富的差距像是一滴面巾上的水,无声却迅捷地蔓延着。 他的邻居在婚后第二年重新装修了屋子,换了硬得连钢钉都留不下痕迹的硬木地板,妻子回来抱怨,你辛苦一年连铺个客厅都不够。 他开始被限制零花钱,被勒令戒烟,丈母娘唠叨起来,“那点工资,糊个口还勉强,还抽什么烟,应什么酬?” 在工厂,他绝少参加工友们的聚餐,“付吧,兜里没钱,别人不要你付吧,那更难受。” 这里有发达的经济,同样有发达的欲望。贫贱夫妻百事哀,入赘家庭尤是雪上加霜。 葛清现在承认,新加坡来的丈夫求婚时急吼吼的,太草率了。“我对他没准备,他对入赘没准备”,结婚的时候他们甚至说不出对方父母的名字,她事后反思,“我们这一代说什么观念更新了,其实都是夹生饭。” 婚后她一直试图体谅丈夫内心的自卑情绪,希望他事业有成。 2004年,丈夫嫌弃打工工资太低,觉得炒股见效快,葛清说服父母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计20万,结果熊市蔓延,钱打了水飘,没了声响。 母亲那会正好看到报纸上一则不良入赘女婿骗了女方钱后一走了之的新闻,心里不踏实,有一次问女婿,结果爆发了一场口水冲突。 女儿出生后,经济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孩子吃的奶粉、用的护肤品,都能成为邻里攀比的对象。 葛清自己不以为意,但这阻止不了父母晾给丈夫阴沉的脸色,包括邻里中有好事者背后“没有出息”的指摘。 丈夫终于铁了心,想出去闯闯,他看中了一个宠物用品的项目,为了维持独立的尊严,他决定回自己的家乡,借助自己家族的力量。 葛清和父母不得不担心,“回去了,还回来吗?” 尽管小夫妻加小孩子的核心家庭已经成为大城市家庭的普遍模式,但是在萧山,入赘家庭鲜有离开父母单过的,因为最初的约定使然,也因为传统家庭模式的强大。 瓜沥法庭一个法官说,正是因为家族的介入,才使得原本夫妻分歧搀杂进代际价值观的差异,男方的弱势才明显,最终矛盾不可调和。 尽管本地的男孩子结了婚分家单过是寻常事,但是女孩子却始终在父母的遮蔽之下。何况,这原本就是家族意识浓厚的地域,也正是家族之力而使得诸多民营企业得以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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