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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共同关注》:回家的路有多远(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6日16:40 央视《共同关注》
央视《共同关注》:回家的路有多远(组图)

尤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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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共同关注》:回家的路有多远(组图)

尤令军接受采访


央视《共同关注》:回家的路有多远(组图)

张华羽干警


央视《共同关注》:回家的路有多远(组图)

王一心干警


  中央电视台《共同关注》8月26日播出节目“回家的路有多远”,以下为节目内容:

  前不久我们栏目收到一封特殊的信,信的地址是河南郑州齐里阎劳动教养管理所。这封信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劳教所的学员写的,另外一部分是干警写的。表达的都是同一个内容:就是希望能够帮助一位叫尤令军的劳教所学员完成一个特殊的心愿。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学员,他的心愿是什么,劳教所的干警又为什么要帮助他完成心愿呢?带着这一连
串的疑问,我们的记者赶到了河南郑州。

  张华羽是郑州齐里阎劳教所的一名内勤干警,平时并不从事一线的管教工作。然而今年三八妇女节,劳教所组织女干警对劳教人员进行了一次一对一的帮教活动,让张华羽有了近距离接触管教学员的机会。张华羽选定的帮助对象,叫尤令军。

  张华羽:通过交流,我首先我觉得这个孩子还是一个良心没有被泯灭,人性还没有被泯灭,还是一个比较善良,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孩子,虽然他在社会上面流浪了很多年,虽然他经过好几次处理,但是通过谈话,我觉得他比较好学上进,也有一定的同情心,

  通过谈心,张华羽感觉到尤令军是一个很特殊的孩子。比如,尤令军虽然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但是张华羽却感觉尤令军的文化程度相当于初中学生。据尤令军自己说,虽然他在社会上靠偷窃为生,但偷来的钱除了生活之外,全部用来买书了。除此之外,尤令军还有一个曲折离奇的身世。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没再见过父亲。10岁的时候就离开家到社会上流浪,从此就和自己的亲人失去了联系。

  张华羽干警:他从小失去父爱,母爱,希望得到亲情,他这种渴望,这种渴望的眼神,我觉得非常非常地使我感到震动。

  多年的流浪生活并没有磨灭尤令军对亲情的渴望,随着年龄的增长,为自己寻根的渴望更加强烈。张华羽了解到尤令军这个埋藏心底的愿望之后,萌生了要帮助尤令军实现心愿的想法,因为她太希望尤令军因为这个愿望的实现能够真正回归社会,重新做人。

  张华羽干警:我因工作所限,能力所限,帮他实现不了,我想通过中央电视台,帮他实现这个心愿

  那么,打动张华羽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愿,尤令军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在齐里阎劳教所办理了接见劳教学员手续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尤令军。

  尤令军今年21岁,2005年,因为偷窃被劳动教养1年零九个月。在见到记者之后,尤令军向我们讲述了自己的心愿。

  尤令军:我感觉如果是有希望,或者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尽我自己所有的办法,去寻找我的父母。就和宝莲灯一样,我需要他们

  电影《宝莲灯》讲的是一个叫沉香的孩子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找到并救回自己母亲的故事。尤令军说这是他最喜欢看的电影。

  尤令军:他(沉香)特别有勇气,经过各种各样的苦难,他会一直奔着他的理想,他想找回他的母亲,他一直努力,我想我也应该这样,

  但是为什么已经21岁的尤令军在社会上流浪11年之后,才有了寻找亲生父母的强烈念头呢?这要从他的曲折身世说起。

  尤令军:我是1985年出生于贵州省普安县地瓜镇的一个农村, 1990年5月份的时候,我就被别人拐卖到河南省内环县井店镇上一户人家。然后就在我8岁的时候,那天我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多的警察,他们说明来历了以后,我才知道,我自己被拐卖到河南来的

  当被解救的尤令军和母亲一起回到贵州自己家时,才发现那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为了筹措寻找他的路费,母亲卖掉了自家的房子。回来后,一家三口只能住在外婆家里。已经读了两年书的尤令军也因为家庭贫困辍学了。

  尤令军:后来是母亲改嫁的,一年以后吧,就是母亲和那个男的他们走的,丢下了我和弟弟,从此我和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就是一直跟随着外婆相依为命

  年迈的外婆抚养不起这个正在成长的孩子,于是通过当地政府又把尤令军送回到河南的养父母家中。这个时候养父母已经重新收养了一个儿子,虽然他们收留了尤令军,但是小小的尤令军再也感受不到当初的那种家庭温暖。

  尤令军:在我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的养父他家里面的钱丢了,然后这个钱确实不是我偷的,我养父养母他们就怀疑是我拿的,然后就打我,然后我感觉,那不是一个父母对待孩子的那种惩罚,不像那种打,因为他用的手段太残酷了,后来我的确我实在是无法容忍了,我选择了离开这个家庭。

  因为缺乏教育,没有一技之长,尤令军在社会上流浪的日子里就靠偷窃谋生。2005年2月,尤令军在一次偷窃中被警察逮捕,被送到齐里阎劳教所进行劳动教养。而让尤令军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他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窗。

  尤令军:陈干警说劳教所是一个大熔炉,他说我在这里,一定能够脱胎换骨,然后找回新的自我,他们每一次谈话,对我自己心灵深处,那种感觉非常的深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和他们谈话,都有一种想哭的欲望。

  尤令军说,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缺乏别人的关爱。而在齐里阎劳教所,却受到很多干警的关心,这在从前是不曾遇到过的。

  尤令军:那一次是她(张华羽)问我,她说尤令军你需要一点儿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是这样说的,我什么都不需要,他说你有牙膏吗?没有,牙刷呢?没有。毛巾,没有,香皂,没有,肥皂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是一个被劳动教养的劳教人员,她是一个干警,我完全想像不到她第二天都把东西买回来了,自己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微薄的工资,还要供她的孩子读书,家里面还要用,而且还有老公,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那一会儿,也不知道,完全是不知道,整个人拿着那些东西的时候,我自己的手在发抖。

  张华羽干警:他其实在他的成长道路上,他一直都在寻找这个亲情,一直在寻找家庭的温暖,哪怕别人给他一点点恩爱,一点点爱,一点点关怀,他都非常的感动。

  真诚的关怀带来了真诚的交流,在干警们的帮助下,尤令军开始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尤令军:比如我这些钱,救济用的,或者是我这些钱,我要去拿给孩子看病,或者是我这些钱要干什么用,然后一摸然后钱没有了,要是换作我自己去想的话,那我当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然后自己越想越多,就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罪恶了。

  在干警们的关心和影响下,一贯冷漠的尤令军变得积极开朗起来,开始学会关心别人。

  张华羽干警:就是们五一的时候,我们在单位里面值班,5月7那一天,尤令军就跑到我跟前说,张阿姨明天是母亲节,我说我不知道啊,他说张阿姨,我祝你母亲节快乐,他说了这话以后,我非常非常的震动,真是我觉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是母亲节。

  王一心干警:他对工作方法有自己一套理解,别人教给他以后,他通过自己的学习观察,和实践,能够不断的推出新的工作方法,提高工作效率和产量,他现在在他所在的生产岗位,属于我们全大队效率最高的,就是属最快的一个学员,属于我们分队的生产骨干。

  在齐里阎劳教所干警们眼里,现在的尤令军聪名勤快善于动脑,肯于吃苦。非常渴望家庭温暖。对于这样的孩子,干警们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他在走出劳教所以后,避免重走原来的老路,从而真正回归社会融入社会。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实现尤令军的愿望,让他找回自己的家,让他找到一个归属。承担起一份社会责任,这也就是为什么干警们要向共同关注写信,为什么希望社会上的好心人能够一起帮助尤令军完成心愿,因为这其中也寄托着他们的心愿。

  亲情,对于早已和父母失去联系的尤令军来说,一直是深藏心底、不能愈合的一处伤口。

  尤令军:每当过节的时候吧,看到很多人走在一起,自己的父母,然后带着孩子,然后还有孩子的爷爷奶奶,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就会联想到自己,然后有一种孤独感涌到心里面去。自己就不想再去看到他们,找一个墙角蹲到那里大哭一场。

  (电影《宝莲灯》片段):

  沉香(对孙悟空说):你没有母亲,根本就体会不到失去母亲的痛苦。

  然而,尤令军离开家乡已经很多年,寻找父母谈何容易。虽然自己到处打听,却始终没有父母的音讯。

  尤令军:我和干爹谈话当中,我干爹无意中告诉我,你父亲还没有死,他还在这个人世,然后我就问我干爹,我说干爹你告诉我,我父亲他在什么地方,他在哪里?是否能帮我联系上他,还有我的母亲你是否能联系上,还有我的弟弟,然后他也不回答,他总是沉默,我也没有办法。

  尤令军有个从小就认下的干爸干妈,住在贵州普安县。他们也是尤令军目前唯一有联系的人。一次偶然的电话,尤令军从干爸口中得知自己父亲还活在世上,从此寻找自己父母的念头就不可遏止。然而他的干爸此后却再也没有为尤令军透露半点消息。这一天,在干警的批准下,尤令军拨通了干妈的电话

  尤令军:老干妈,我好想你。

  朱萍(尤令军的干妈):你好不好?

  尤令军:我现在好得很。老干妈,问一个问题,我老爹他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朱萍(尤令军的干妈):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尤令军:你最后见到我老爹是什么时候?

  朱萍(尤令军的干妈):我都没有见到。

  尤令军:从我出生你一直都没有见到我爹长什么样子?

  朱萍(尤令军的干妈):你以后大了,你妈带着。

  尤令军:我老爹就没有到过地瓜坡来?去过你家里面没有?

  朱萍(尤令军的干妈):没有。

  这是尤令军第一次向干妈问起自己的父亲,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干妈对自己父母的信息一无所知。为什么尤令军的干爸干妈现在说不知道他父母的去处,为什么他们提供的信息前后矛盾,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尤令军的父亲是否还活在世上,电话打完之后,疑问越来越多。但是尤令军一定要找到父母的信念却依然坚定。

  尤令军:我梦见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离我很远,但是我能够听到他们叫我的名字,我母亲好像就是离我很远,我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我父亲好象坐在一条船上,一个陆地和一个海洋,就好象两者之间吧,我左边是我的父亲,船在海洋上面漂泊着,然后我母亲离我很远,很大的风,但是我能听到他们呼唤我的名字,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泪人了。

  张华羽:他确实非常渴望亲情,我觉得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一个谜团。

  王一心干警: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心结,如果他能把这个心结打开,他将面对的一片天空绝对是比现在更强,更亮。

  尤令军:因为我想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最起码就是说能够感受到自己父母对自己的那份关爱,我感觉我需要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说,如果有办法,哪怕是万分之一,就是能够见到他们,或者能够知道他们的消息,就是通过一些文字去了解他们一点点,我感觉自己也是非常满足的。

  靳全宝(齐里阎劳教所副所长):只要引起咱们社会的关注,特别是他们亲生父母亲的关爱,我想解教以后对他的成长进步和以后的这个道路的发展,都很有帮助。

  带着齐里阎劳教所干警的嘱托,记者从河南郑州赶往贵州普安县,踏上了替尤令军寻找亲生父母的路途。

  下期预告:从河南到贵州,共同关注记者踏上了千里寻亲路。然而,记者虽然找到了尤令军的干妈和外婆,却依然没有他亲生父母的线索。就在所有人以为寻亲之路就此结束的时候,一段电视画面的播放却又使这次寻找峰回路转。究竟尤令军的父母能否找到,干警们的心愿能否完成,请您继续收看明天的共同关注心愿之旅—《回家的路有多远》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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