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尔:从《天堂》到《天唱》(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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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0日11:42 内蒙古晨报 | |||||||||
深爱家乡的腾格尔 内蒙古晨报记者 叶飞摄影 有一颗平常心的腾格尔 内蒙古晨报记者 叶飞摄影 内蒙古晨报报道(记者 侯伊霖)日前,著名歌唱家腾格尔携同乐队在素有“古韵圣地”之称的鄂尔多斯成吉思汗陵景区举办“金秋草原”回报家乡大型演唱会,为初秋的草原凭添了一抹金色的旋律。在腾格尔忙里偷闲的演出之余,记者有幸走近素有“蒙古歌王”之称的腾格尔。 ★一颗平常心走在音乐里
场下的腾格尔一副休闲、从容的样子,上身穿一件褚黄色套头圆领衫,下身着一条深蓝色休闲裤,光脚趿一双拖鞋。他边招呼客人边解释道,台上演出总是穿板正的服装,台下便给自己“减减负”,让心情、身体放个假……说这些话的时候,腾格尔的声音很轻,小小的,我想这该叫做修养吧与台上他那投入、激情的演唱形成鲜明的对比。 谈及本次真情回报家乡“金秋草原”演唱会,能在圣地古韵成陵旅游区举行,腾格尔说,这一想法已在他心中装了许多年,今天得以实现。作为一个蒙古人,他为此感到欣慰。尤其在演出现场看到万名身穿蒙古袍的家乡父老,此起彼伏亲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腾格尔”,他说,他真正找到了本土的感觉,游子回家的感觉。 “腾格尔”“腾格尔”一声接一声荡漾的呼喊声让腾格尔感动,他说那一瞬间,自己都感到有些晕乎了,人一晕乎就开始自我膨胀,就容易有“人物感”。好在自己总能及时冷静下来,这时会有另一个自我慢悠悠地在对他说:“腾格尔,你有什么?不就是写了几首歌?唱了几首歌吗?大家宠着你,是看得起你,爱护你,你可千万不敢忘乎所以……”说到这里时,腾格尔被自己的幽默逗得笑出声来。 当记者问及腾格尔家乡父老千呼万唤着的“腾格尔”三个字的蒙古喻意时,腾格尔说:“天知道父母为什么会给我起这个名字,现在回过头看,其中真有一些‘天’意,我甚至为这个名字感到骄傲,因为自己没有辜负这个名字。《易经》中第一句便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腾格尔——天——天行健,多好。”说到这里,腾格尔又一次悠然地笑了。腾格尔说,这么多年,他磕磕碰地走过来,回首往事,他很高兴可以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能走到今天,走这么远,一个生在牧区的孩子真的没有靠过什么人,靠的是自己。 腾格尔平静地讲述着,用一颗平常心走在音乐里形容他目前的状态,该是最准确的吧! ★家——我的《天堂》 现在,腾格尔“定居”北京。他说,身居繁华都市,有时会觉得生命不堪负重,觉得活得疲惫、累与莫名的郁闷。每当郁闷时,他便要回草原“采气”,草原是他的根,家是他的天堂。草原雄浑、博大、豪迈,总之,让他回一次草原,就陶醉一次,如同自己纵身马背扬着鞭儿驰骋大草原,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驱赶疲惫、振作起来…… 谈到草原、家乡,腾格尔说:“我出生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鄂托克旗额尔和图苏木一个牧人家庭。我的家乡远离大都市与交通干线,既贫穷又落后。用上电是近几年的事。我小的时候,甭说用电,连点根蜡都是过年时才能享受的奢侈,平时只能点煤油灯与柴棍。” 可是,这些都不妨碍草原的美,那是一种天地人和的美,纯自然的美。不太通汉语的腾格尔说,他常常感到用语言无法描述,语言在草原面前显得有些苍白。然而,这却并不影响草原将它完整的容貌留在腾格尔童年的记忆中,并影响着他的一生。 鄂尔多斯这块地方堪称是民歌的海洋,腾格尔自幼浸泡在这海洋里,他不用刻意学,大人唱他便跟着唱,很快就会了。腾格尔说:“我的父母都唱民歌,而且年轻时都唱得特别好,现在也还唱。父亲在家乡知道的民歌之多在我们那儿是数一数二的,音正腔圆,调准、词准,这是父亲的一绝;父亲的另一绝,他堪称是我们镇上最大的知识分子,年轻时在宁夏专修汉语,后又在傅作义的军校上了几年,他最终是以翻译官身份派到我们那儿的。父亲内向温和,他的温和来自宽容,他让我们在最大程度上享受了自主与自由。母亲与父亲截然不同,性格刚烈,她管教我们的方式不仅动口,还动手用鞭子抽。尽管没少挨抽,但我还是深爱母亲,她是我们做人的道德律令,她对我们严,首先对自己严。我们家的五个孩子,生在草原深处穷乡僻壤,却一个是一个。不仅到了呼市,而且到了北京,姐姐和妹妹甚至去了国外定居。人们都惊讶,蒙古孩子怎么会在美国定居?平时我们散处各地,姐姐与大妹更是越洋相望,但每年过年我们必定会聚首一次,每次相聚必定是长酒佐话或长话佐酒。那种快乐,给个皇帝也不换。” 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草原,我的根,家,我的天堂,腾格尔写下了《天堂》,歌里大“家”便是故乡,我爱这大“家”,我的故乡;但是如果没有那一份“血浓于水”,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我想腾格尔大概是写不出《天堂》这首歌的,就是写出来也唱不好,结尾时那辉煌的最高音。“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我-的-天-堂!” 谈到现在的妻子洪格尔·珠拉时,腾格尔说:“珠拉是对我多年来努力工作的奖赏。”经历了一次婚姻的他说,爱情、婚姻是需要缘分的。当他第一次见到珠拉时,便认定就是她了,他喜欢珠拉身上的慢、温、从容的性格。现又新添掌上明珠——女儿嘎吉尔。在他疲惫时,女儿靠在他身边咿咿呀呀,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音乐。一家三口在一起,父亲的名字是“天”,女儿的名字是“地”,母亲的名字是“神灯”,照亮着“天”与“地”,腾格尔不无幸福地说:“家是我的天堂!还有比这更美妙的组合吗?” ★《天唱》——我的艺术人生 当谈到9月12日在北京举行的《天唱-我的艺术人生》的首发时,腾格尔说出写作的初衷。他说,他来自草原,必将归于草原,他永远是草原的一部分,就像是音乐的一部分。《天唱-我的艺术人生》写的是他从草原走出,40多年的心路历程及对艺术人生的感悟。作为一名少数民族歌手,一名地地道道的少数民族歌手,从最开始的一句汉语不会说,到好手如云的当代歌坛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是一个遍偿人生百味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比其他人可能要付出的更多一些。至此,他可以不无骄傲地说,他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天唱-我的艺术人生》圆了腾格尔17岁时搁浅的出传记梦。书中写了从草原边镇上的“傻儿子”到饮誉海内外的歌星;从16岁考入内蒙古艺校到不惑之年的感悟;从目空一切的“三弦老大”到做“中国绿色形象大使”;从大陆第一个赴台应邀开演唱会的草原风暴震撼宝岛的歌唱家到做客央视《艺术人生》节目;从跻身于乐坛冷暖自知到对当代流行乐的见地……腾格尔书中如实写来。 在书中,腾格尔是这样理解一首好歌的。他说,一直好歌听起来应该是有震撼力的,像是从你心里,从你的灵魂里升起来的。好歌,它是有自己的背景的,其中深藏着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记忆,它能唤起、打通这种记忆。当然,它需要一个好的载体,一个好歌手便是它理想的载体。它像是某种活在听觉神经中的神话植物,平时是隐形的,但一旦被歌手唤出,便立刻见着风地长,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在书中,腾格尔不仅在写自己的人生历程,他还写了对音乐深层次的看法与探讨。他认为二十多年了,中国流行乐应该有自己的根,自己的格局,自己的风格,而不应该是“哈日”式、“哈韩”式,人云亦云。 ★一路走来一路歌 出道快20年了,腾格尔先后唱过的歌有百多首。腾格尔说,这100多首歌中,有百分之八十是他的词曲或创作的,每首歌就像自己的一个孩子。这百首歌曲中,像《苍狼大地》《父亲和我》《天堂》《蒙古人》人们所耳熟能详的曲子引唱大江南北,腾格尔,一路走来,一路歌。人们崇拜他的歌,他的这些歌不是唱出来,是从心底流出来的,自然得就像人的呼吸,土地的呼吸,让人们从中感觉到腾格尔对养育他的这片草原的珍惜与思念。 当记者问及腾格尔总有一天他不再唱歌的时候,他做什么?他说,他想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在家乡草原办一所腾格尔音乐学校,不过他说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直到有一天他真的不能再唱歌了,但音乐仍是他永恒的主题,他会像“西部歌王”王洛宾一样,作词、作曲、收集整理蒙古民歌。蒙古民歌太美了,记录、积淀着从古到今一代又一代人的情感,相通的、永恒的,这便决定了它天长地久,不可抗拒的魅力。刚听蒙古民歌,你会听出的是悠远;再听时,你能听出它的悲凉;进入第三重境界,你便听出蒙古人的心肠如同绸子一样柔软。粗糙的北方,像一块磨石,把人的筋骨磨硬,心肠炼软。蒙古民歌中,那些用手指和心灵摩挲得最好的“佛珠”是《嘎达梅林》《诺恩吉亚》。 最后腾格尔从心底想说的一句话是,感谢音乐,让享受着心灵交流的乐趣以及成长的乐趣,在音乐中,也让他因此懂得了感恩。这一切归功于音乐,他说他真想大声喊出来,但觉得,把这些默默留在心底会让自己更踏实些。 相关专题:内蒙古晨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