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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每年产亿吨垃圾 三分之一城市被包围(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21日09:43  南都周刊
全国每年产亿吨垃圾三分之一城市被包围(图)
  2009年4月8日,四位来自不同小区、历次针对高安屯垃圾场臭味问题抗议和谈判的参与者。 摄影·刘博文

全国每年产亿吨垃圾三分之一城市被包围(图)
  2008年8月30日,难以忍受高安屯垃圾场恶臭的数百居民手持标语、戴着口罩,上街散步, 抗议相关部门的推诿搪塞。(业主提供图片)

全国每年产亿吨垃圾三分之一城市被包围(图)
  南都周刊编辑 潘葱霞 pcx001@gmail.com 记者·张守刚 实习生·雷倩倩 北京报道 摄影·刘博文

全国每年产亿吨垃圾三分之一城市被包围(图)
  4月8日下午。北京市高安屯垃圾焚烧厂,两名工人坐在垃圾山顶的管道阀门边休息。垃圾山顶部被青绿色塑料薄膜覆盖,薄膜又经轮胎与沙袋加以固定。 摄影·刘博文

  一边是不断增长的城市垃圾,一边是无法忍受的垃圾恶臭,成为城市垃圾处理中的棘手问题。……很多城市面临的垃圾围城危险。

  垃圾是城市的附属物,城市和人的运转,每年产生上亿吨的垃圾。

  高速发展中的中国城市,正在遭遇“垃圾围城”之痛。

  2005年《各地区城市市容环境卫生情况》显示,当年全国生活垃圾无害处理率仅为51.7%。建设部2006年调查表明,全国600多座城市,有1/3以上被垃圾包围。全国城市垃圾堆存累计侵占土地5亿平方米,相当于75万亩。

  2009年3月,北京市政管委会主任陈永疾呼,北京垃圾危机即将出现,“这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北京,“垃圾围城”并不是第一次。早在1983年,垃圾简单的填埋方式,导致北京三环路与四环路的环带区上垃圾成堆,50平米以上的垃圾堆就有4700多座!为突破重围,北京市斥资23亿,才逐渐攻陷这座惊人的围城。

  20多年后,垃圾巨兽卷土重来,日产垃圾18400吨,垃圾处理缺口8000吨,67%的高缺口率,如一颗巨型“炸弹”,隐藏在城市地下。

  一边是不断增长的城市垃圾,一边是无法忍受的垃圾恶臭,成为城市垃圾处理中的棘手问题。

  在北京最大的垃圾处理场——高安屯,无论是填埋带来的恶臭,还是随焚烧滋生的二恶英,正威胁着附近居民的生活。不想戴着防毒面具,有人无奈选择了离开,有人积极站出来进行环保战,上街散步,制作宣传画,他们的生活因垃圾而改变。

  在广州,开展了10年的广州垃圾分类工作面临诸多严峻的现实问题。2009年4月,是否取消垃圾分类成为广州热门话题。而这个热议背后,是日产垃圾9776吨的广州,2010年将面临的垃圾围城危险。

  高安屯环保反击战

  鉴于填埋、堆肥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的事实,焚烧一度被认为是更环保的垃圾处理方式。正在这场垃圾焚烧“潮流”愈演愈烈之时,各种纷争也此起彼伏。

  南都周刊编辑 潘葱霞 记者·张守刚  实习生·雷倩倩 北京报道  摄影·刘博文

  3月27日早晨,俞东来到单位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写“臭气日志”。“那股味又萦绕在周围了,起床时似乎觉得不对劲,这一出门便是明证啊。”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篇了。前几天的日志里记述的状况更让他心烦:“夜10点21分,去物业所在楼交水费(自动刷卡机),出门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垃圾焚烧味道,不敢大口呼吸,这种味道让人特别难受。”

  他不知道这篇《高安屯臭气日志》何时才能“杀青”。从去年9月30日开始,也就是北京朝阳区市政管委会对公众道歉、并承诺治理高安屯垃圾场恶臭的20多天后,“臭味日志”正式诞生。这个日志注定没有太多读者,但它的背后是20多万同样饱受恶臭之苦的小区居民。

  32岁的俞东话语温和,他不曾像其他居民一样戴上口罩去街头散步,但他说,写日记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2008年6月,这位平面设计专业的教师,住进了朝阳区的优点社区,南北通透的户型,每平方米7000多元的价格吸引了他。“搬来之前就知道垃圾场的事情,也向不少人咨询过,但小区里的人说不是特别严重。但过来之后,发现味道越来越重。”后来,他用GOOGLE EARTH测量了下,自己家距离高安屯垃圾场仅有3公里。

  他的妻子是幼儿园老师,两人都到了生育年龄,家里人也急着抱孙子。但不时传来小区里有孕妇流产和兔唇婴儿出生的消息,让他们有些犹豫。“如果非要生,可能会租个别地的房子吧。”

  给俞东夫妇生活带来巨大影响的高安屯垃圾场,全名是朝阳区垃圾无害化处理中心。当地居民介绍说,1980年代中期,此地还只是附近居民倾倒垃圾的大土坑,到了1995年,被改造为垃圾处理场,2002年,成为朝阳区的垃圾卫生填埋场。2008年7月,高安屯生活垃圾焚烧厂建成并投入试运行。

  北京垃圾场多达16座,为何高安屯的恶臭令人如此难以忍受?

  萝卜快了不洗泥

  原先住在高安屯的居民已经被搬迁,现在马各庄,则成了是距离高安屯垃圾场最近的居民区,仅有600米。一位陈姓村民说,早年的垃圾场并没有臭味,他们也没在意。“从2005年开始,路上的垃圾车越来越多,臭味就严重了。”

  600亩大的垃圾场方圆几公里内,分布着万象新天、天赐良园、榆景苑小区、柏林爱乐、优点社区等居民小区,以及北京物资学院等数个高等院校,常住居民已达数十万人。此外,正在兴建的北京市规模最大的两限房“常营两限房”,距离垃圾场仅1500米。

  2002年入住柏林爱乐小区的赵蕾,感受比俞东夫妇更深刻。在她记忆里,2005年偶尔有味道,2006年每个月闻到一两次,2007年每个星期能闻到,2008年基本就是天天每时每刻都能闻到。赵患有呼吸系统疾病,臭味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经常夜里两三点被憋醒。“特别是去年奥运期间,夜里不敢开窗户,醒来就戴着防毒面具,打开电视,躺在那里耗时间。”赵蕾说。

  2009年4月7日,记者驱车从后门进入戒备森严的高安屯垃圾场。让记者略感意外的是,场内绿化工作并不差,树枝吐绿,春草返青,黄蓝色小花点缀其间随风摇曳。到了作业区附近,方才恶臭扑鼻。朝垃圾场西南方望去,“常营两限房”正拔地而起,工地上一片繁忙景象。

  在北京16座垃圾填埋场中,高安屯的设备最先进,也最具争议。

  王维平是北京市市政管理委员会的高级工程师,是北京市垃圾处理的智囊人物。“有臭味的垃圾场大多没有按规定运行。”他说,“按规定运行是有国家标准的,比如说垃圾来了当时就得推平压实,暴露的垃圾作业面积不能超过660平方米,排出来的水当天就得抽走。如果放那一个月,能不臭吗?都成黑汤子了。”

  与高安屯形成对比的是,北京北神树垃圾场运行非常规范,房地产开发商都很喜欢靠近它,称它为生态公园。“不仅没臭味,还漂亮得跟景山似的。”王说。

  “凡是我们市属直管的垃圾填埋场,都没臭味,没有超标,没有老百姓示威游行。但区属的,比如高安屯、六里屯的垃圾场,对方不听我们的。为什么?因为他们官员的升迁撤职,由区委区政府决定,不是市政管委会决定。”王维平把原因归结在垃圾场市属与区属的差别上。

  这些垃圾场的管理者也是有苦难言,他们有“客观情况”。王维平说:“萝卜快了不洗泥。高安屯填埋场设计能力是1200吨,现在每天进4700吨,它能没臭味吗?”

  3月9日,北京市政管委会主任陈永公开表示,北京垃圾危机即将出现,“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目前北京的16座垃圾填埋场,设计总处理能力为每天1.03万吨,而现在北京的垃圾日产量为1.84万吨,处理能力缺口每天高达8000余吨。

  一边是不断增长的城市垃圾,一边是业主抱怨的垃圾恶臭,垃圾处理部门左右为难。从环保角度考虑,高安屯垃圾场整体搬迁无疑能大快民心,但搬到哪里去是个问题。

  “搬得越远越好,搬到无人的荒郊野外,这当然是一种想法,可惜也不切实际。如果垃圾场选址太远,垃圾运输的成本将大大提高。王维平解释:“垃圾车的合理运输半径是多少?14.5公里,超过这个运距,吨成本就不合理了。天天都要运,财政将不堪重负。”

  这意味着,多数居民最盼望的垃圾场搬迁方案,实现的希望极为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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