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50年 女人的时代已经开始 | |
---|---|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9日13:35 青年参考 | |
相关专题:< 青年参考专题 > 本报特约撰稿刘县书 变化其实一直在发生着。 就在赫夫纳向记者宣称他的花花公子事业让美国人获得了更多个人自由(性自由和堕胎自由)的话音未落,美国当地时间11月5日,布什总统签署了一项部分禁止堕胎的法案,禁止 多年来,堕胎问题一直是美国社会争议的焦点之一。支持堕胎的人士强调妇女的选择权,主张由怀孕妇女自己来决定是否堕胎;而反对堕胎的人士则看重胎儿的生命权。 赫夫纳不久前宣布,在《花花公子》迎来50周岁之际,杂志将实施改版,减少一点“色情”,增加一些“可读性”。老花花公子似乎要“改邪归正”了。 “我买《花花公子》,是为了读上面的文章。”这是美国男人会心的幽默。以后,这个老笑话可能不好笑了。 赫夫纳一脸无辜地辩白道:我想办的并不是纯粹的性杂志。我的想法是在一本有关生活方式的杂志上以积极的态度拥抱性爱问题。这本杂志不仅有好的照片,也有好的文章。性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赫夫纳像一位调酒师,数十年来,在他为美国男人调制的“花花公子”鸡尾酒中,性的比例和颜色不断随着市场和社会的风向晃动。 从60年代起,《花花公子》身边冒出了诸如《阁楼》《HUSTLER》《马克西姆》等等一大批竞争者,与某些“后起之秀”的大胆、泼辣相比,《花花公子》显得像羞涩的小女孩。赫夫纳随之加大了性的剂量,开始刊登全裸照片。但赫夫纳没有选择那条不断加大剂量的不归路——这确实是一条不归路,《阁楼》后来的结局就是一个教训。实际上如果只剩下赤裸裸的性,当这本杂志被所有人(尤其是体面人)视为色情狂,谁还敢来做广告(除了妓女)?谁还好意思被人看见读它?高明的“花花公子”是绝不会落到这等地步的。进入90年代,一个新的变数是网络色情如春花怒放,它所具有的隐秘性、廉价性、生动性,更将纸媒体比拼无耻和暴露的后路彻底断绝。这时,《花花公子》宣布要加大其他生活的因素,更要强调自己是一本生活方式的杂志了。 《阁楼》破产,《花花公子》转向,反堕胎法案出台,这一切是不是证明美国人在“倒退”在回归传统? 那么,网上更无耻的色情的泛滥,又让我们作何感想呢? 对于有些美国人,他们可能从来就没有“革命”过。美国性问题研究专家凯瑟琳说,网络时代美国人的性观念已不再能用一两个概念来表述,保守、激进的交替已经为多元化所取代。“性革命”并没有摧毁传统的婚姻家庭观念。公开化、多元化已渐成气候。人们以一种相当宽容的态度来看待离婚、同性恋、婚前性关系等,公开讨论性问题也十分正常。 也许美国社会的特点不是性乱,而是它能够容忍与众不同的人。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鼓励人们这样做,但至少赫夫纳、麦当娜、布兰妮他们可以作出自己的选择,他们可以与争议和褒贬共存。一个小故事是,1956年,美国政府认为《花花公子》有伤风化,决定取消对它的出版物邮递优惠,赫夫纳马上状告政府,结果他赢了。如果他输了,就不会有后来的花花公子帝国。 即使考虑到多元化因素,在这些多种性文化势力的对抗、共存和消长中,难道看不到什么明显的总体变化吗?我不这样认为。 难道我们看不到越来越多的性符号在这个世界上飞舞吗?在多元化的势力格局中,性感的势力不仅没有退守,它扩张和渗透到我们生活中越来越多的领域和角落,到处都有屏幕和标牌,到处都播放和展示着风情,如果让我们追查来源,也许会吃惊地发现,其中有很大部分是从那个“花花公子”的国度里溢出和偷渡的。 美女经济,美女体育,美女新闻,美女政治……性和性感是通用载体、万能接口,人们利用它来推销一切想售出的东西。 异性的风情触目皆是,是否我们的欲望空前强烈?恐怕不是。我们只是更愿意承认和表达自己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被商业机器成十倍百倍地放大了,利用了,胁持了。 与此同时,某一些知识和真相一旦释出,便不可能收回,人类的生活真的变了。 老花花公子赫夫纳曾骄傲地说,虽然今天的社会对性问题仍然存在争议,但今天的人们是生活在一个“花花公子”的世界里。 也许他说的是:今天的人们生活在一个充满“花花公子”的幻像的世界中。 在这种幻像的包围中,我似乎看到一个女人的时代已经开始。 关于传媒中越来越多的女性身体,有人说,女性被男人消费着,她们受到了侮辱。 但是,还是先听听那些登上《花花公子》封面和HBO电视台荧屏的女性自己是怎么说的吧。 “这是我的灰姑娘故事。我终于可以见到《花花公子》创办人……我正等待从美梦中醒过来。”2002年9月《花花公子》封面女郎努尔利对记者说。得知将到《花花公子》大楼出席“仲夏夜之梦”内衣派对时,这位星巴克咖啡店的女侍兴奋得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夜成名,显然她还不太适应男士排队要她的签名玉照的场面,她说:“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我不是名人,我只在星巴克工作。”她确实只是一间普通咖啡店的普通女招待,她参加了《花花公子》“星巴克女郎”的征选,她被选中了。 如果我是一家咖啡店的男招待,打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一夜成名,名利双收。 一些著名模特如纳奥米·坎贝尔、辛迪·克劳馥,以及好莱坞明星莎朗·斯通、金、贝辛格都曾上过《花花公子》杂志封面,而且以此为荣。迈克尔·乔丹、鲍伯·迪伦、比尔·盖茨等都接受过《花花公子》采访。约翰·厄普戴克、乔伊斯·卡罗·奥茨、斯蒂芬·金和汤姆·克兰西也曾在杂志上撰文。 比基尼模特惠特尼确实起诉过《花花公子》,库娃也状告《阁楼》,那是因为他们未经授权、忘了付钱便使用了她们的肖像。凯莉·米洛也拒绝了《花花公子》360万美元买她一脱的合约,有分析说,那可能是因为这位超级明星觉得这个价码侮辱了她。 凭什么说在《花花公子》上露面的女性,便被当作了男人的玩物,受到了侮辱呢?凭什么将杂志电视中美女当道解读为女人被消费被歧视呢?向男人发出诱惑的不是她们吗?她们不是自愿的主动的吗?她们没有心理准备接受随之而来的名声、MONEY和机遇吗? 凭外表赚钱便是可耻的吗?也许这种行为(事实)根本不是弱势的反映,倒是对这种事实的看法才可能附加歧视。而如今我们这个社会的进步,将帮助美女们在领取合法收益的同时,充满尊严地拒绝那些附加的歧视。 在我看来,我们正迎来一个女人更容易成功的时代。它会越来越是一个女人的时代。因为在这个传媒时代,信息时代,谁有更高的曝光率,谁能占领更多的版面和带宽,谁便处于强势,居于不败之地。 在英语中,PLAYBOY的意思中也包括寻欢作乐的女人,她们才是这个世界将来真正的花花公子。 从80年代中期开始,老花花公子赫夫纳的女儿克里斯蒂便逐步接管花花公子商业帝国。这个为男人提供梦想的老牌色情产业集团落入了一个女人的双手,是不是一个象征? 一款向赫夫纳学做花花公子的互动电子游戏,马上就要由花花公子公司推出了。这个游戏将允许玩家在其中扮演花花公子创始人赫夫纳,自行创建一个花花公子帝国,像一个花花公子那样生活。更逼真的幻像,已经预备上桌,我们已经能够看到,这就是新一代男人剩下的那点出息。 不只是艳福无边,这位在花花公子大厦的环形大床上出版色情杂志的花花公子,有一整套的“花花公子哲学”,“一不小心”便成为了推动美国社会性革命的旗手。2000年芝加哥的一条街道被命名为“赫夫纳路”,1967年他曾出现在《时代》杂志封面上(这是一本赫夫纳不得不保持仰望的杂志),报道题目叫:追求享乐。 “追求享乐”是赫夫纳“花花公子哲学”的要义,在第一期《花花公子》里,他曾写道:“‘花花公子’并不指颓废的享乐主义者。我们所谓的‘花花公子’是一个不把生活看作仅仅是一串辛酸眼泪的人。潜藏在《花花公子》杂志背后的主张是:娱乐和享受是好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只在世上匆匆一过,生活应该被过得有品味。性爱本身不仅仅是传宗接代,它是真正让这个世界向前走的动力。” 为人们“追求享乐”提供服务,从“追求享乐”的人性中攫取利润,正是整个花花公子帝国的商业哲学。25年前,《花花公子》开始开发海外市场,现在全球出版19个版本,全世界有500万读者(高峰时曾达800万)。赫夫纳办过夜总会、赌场、酒店,他们提供“花花公子”收费电视节目,“花花公子”录像带、光盘、挂历、图书在网上热卖。那只兔子已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商标之一,80多个国家的2500种商品将这只兔子带向更多灯红酒绿的深处,俨然是“花花公子帝国”的图腾。 赫夫纳,一个花花公子中的花花公子,“他过的生活,是男人梦想的生活”。 声明:《青年参考》授权新浪网独家报道,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