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身名之争

　　萨达姆：萨达姆·侯赛因，伊拉克共和国总统。萨达姆·侯赛因·马吉德，伊拉克共和国总统。

　　不知名者：职业？伊拉克共和国前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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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达姆：不，现任总统。这是人民的意志。

　　法官：解散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总书记。前武装部队总司令。……

　　萨达姆：我可以做一下说明吗？

　　法官：请说吧。

　　萨达姆：你也应该向我介绍你自己。

　　法官：萨达姆先生，我是伊拉克中央法院调查法官。

　　萨达姆：那么我必须知道，你是伊拉克中央法院的调查法官吗？是什么决议，什么法律授权建立这个法庭？

　　法官：……

　　萨达姆：噢，联军？你是一名伊拉克人，但你却代表占领军？

　　法官：不，我是代表伊拉克的伊拉克人。

　　萨达姆：但你……

　　法官：根据伊拉克前政权颁布的法令我被任命为法官。

　　萨达姆：那么你是在重申，每个伊拉克人都应遵守伊拉克法律。以前制定的法律现在仍代表了人民的意志，对吗？

　　法官（？）：是的。

　　萨达姆：所以你不能依照联军司法裁判权办事。

　　法官：这是重要的一点。我是一名法官。在前政权制度下，我尊重法官。我现在恢复并继续我的工作……和其他公民一样，你必须对指控作出回答。

　　法官：这是传讯，指控。如果得到证实，你将被判罪。如果不能，那一切都没问题……到目前为止，你受到法律指控。根据……

　　萨达姆：请让我说，我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你是法官吗？你是一名法官。法官重视法律，受法律支配，对吗……权力是相对的。对于我们，权力是古兰经、伊斯兰教法的遗产，对吗……我不是在谈萨达姆·侯赛因，他是否属于公民或其他地位。我不是紧抓自己的地位不放，而是尊重人民选择萨达姆作为革命领袖的意志……因此，当我说伊拉克共和国总统时，这不是礼节或紧抓地位不放，而是向伊拉克人民重申，我尊重他们的意志。这是第一点……第二，你们传唤我来发出指控。……

　　萨达姆：从法律角度看，你被告知我请了律师，对吗？难道我和你见面前不应先见律师吗？

　　法官：如果你给我10分钟，让我们结束仪式程序，我会讲到这个问题。如果你等待，就会看到你享有的权利。

　　萨达姆：好的，请继续。

　　第二部：罪名之争

　　法官：萨达姆先生，根据法律，调查法官必须告诉被告针对他提出的指控，并宣读法律条款123、124和125规定的指控权……首先，这些条款是否得到萨达姆·侯赛因签署？

　　萨达姆：是的，这是法律条款73的规定。所以萨达姆·侯赛因代表领导者，签署了法律。那么你在用萨达姆签署的法律对付萨达姆。萨达姆代表了人民……我不是律师，但我了解宪法体制，因为我原本就是法律。是否可以根据总统意志和人民意志颁布的法律，传唤这名总统，对他提出起诉……这里存在自相矛盾。

　　法官：没有。司法程序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不是在审判一个关于你的案件。我是在调查，和你一起调查，对你进行询问……其次，总统是一种职业，一种职位，社会的代表。这是事实。他本来也是公民。对于每个公民，宪法和法律规定，如果这个人违反一项法律，他必须受到法律制裁。你比我更熟悉法律……你被指控：

　　第一，在哈莱卜杰使用化学武器蓄意杀害。第二，1983年蓄意杀害大量伊拉克人。第三，在没有审讯情况下，蓄意杀害部分政治党派成员。第四，蓄意杀害大量伊拉克宗教人士。第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蓄意杀害大量安法尔（音译）的伊拉克人。你有权为自己辩护和作出回答，这些是法律赋予的权利……这些指控针对萨达姆·侯赛因。你应该签字，我才能和……

　　萨达姆（？）：好的，让我签字……但你对我的伊拉克总统地位提出指控。关于哈莱卜杰，袭击萨达姆·侯赛因政权下的哈莱卜杰，我曾在广播上听到过。

　　萨达姆：对于第七项有关科威特的指控，很遗憾，这发生在伊拉克之外。法律指控萨达姆·侯赛因，因为科威特人说伊拉克女人会为了10个第纳尔上街卖淫，而我捍卫了伊拉克人的荣誉。

　　法官（？）：第七项指控是针对萨达姆作为伊拉克共和国总统和武装部队总司令的指控。武装部队去了科威特。

　　第三部：签名之争

　　萨达姆：那么是否可以对一个官员职务提出指控，而由相应的人受到违反宪法赋予权利的制裁。这就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法律……法官先生，这是问题的关键。提出指控是因为，在萨达姆·侯赛因作为总统的政权下采取行动，这个政权却没有赋予总统权力。这是从法律观点出发得到的结论。

　　法官（？）：那就对这些指控作出回答。这是调查。正式告诉我们你的回答。

　　法官：这只用于法庭记录。如果你已阅读完记录，我们就把传讯延期。

　　萨达姆：那就允许我在律师到场前先不签字。

　　法官：可以。

　　萨达姆：我在为自己说话。

　　法官：是的，作为公民，你有权这么做。但你必须在保证书上签字，因为内容已经向你宣读陈述。

　　萨达姆：（离开麦克风）

　　法官：不，不。这是传讯过程的一部分。

　　萨达姆：不，这不是。

　　法官：不，这是。

　　萨达姆：你在担心什么？我将在律师在场情况下再次来到你面前，你将再向我出具全部这些文件。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仓促的决定和行为，现在仓促行事和制造错误呢？

　　法官：不，这不是仓促作出决定。我是在调查。我们需要得出结论，封存记录。

　　萨达姆：不，我会在律师在场时签字。

　　法官：那你可以离开了。

　　萨达姆：完了吗？

　　法官：是的。

　　徐驰（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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