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侦察无法取代人工手段 中情局急需大批“007”特工

　　郭学堂/文

　　7月22日，“9·11”事件独立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正式出台。这份长达575页、耗时20个月方告完成的 报告将在美国掀起一场情报改革风暴，位于风暴中心的正是中央情报局

带您零距离走近蔡依琳 财富之旅诚邀商户加盟 和章子怡面对面 家庭事業愛情,要哪個

(CIA)、联邦调查局(FBI)和国家安全局(N SA)等主要联邦情报机构。

　　情报界改革“只是时间问题”

　　“9·11”调查报告矛头直指美国的情报部门。报告批评美国政府错失了10次阻止恐怖攻击发生的机会，其中包 括CIA未能将两名劫机者纳入恐怖分子监视名单、FBI对“9·11”策划者落网处理不当，以及CIA及军方数次缉捕 拉登的行动失败等。

　　用调查委员会主席基恩的话说，没能预防“9·11”恐怖袭击“是政策的失败，是政府管理和能力的失败，更是( 情报部门)想象力的失败”。

　　报告提出了包括设立“情报总监”和一个新的情报中心在内的37条建议，以提高美国挫败恐怖袭击阴谋的能力。

　　由于未能阻止“9·11”袭击、谎报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情报机构面临着国内外强大的政治和舆论 压力，对机构臃肿、效率低下的CIA和FBI、NSA等机构进行改革已成为美国政府与国会的共识。

　　“9·11”发生后，美国国会议事日程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如何加强情报工作，消除妨碍情报流通的障碍。早在 2002年夏天，众议院反恐小组委员会副主席霍克斯特拉就建议改革情报机构，改用更加积极的进取性工作方针。中情局局 长特内特的辞职成了情报机构改革的开端。

　　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顾问赖斯在报告公布后表示，改革情报机构已经不是是否有必要的问题，而只是时间问题；白 宫准备对情报部门进行大规模整合，并以此作为情报机构重大改革的一次契机。

　　此前，布什总统表示，将认真研究报告中的所有建议，各情报机构之间需要更好地进行协调。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约翰 ·克里7月16日也建议，设立一个内阁部长级别的国家情报总监，并增加海外情报人员数量。

　　“9·11”调查报告中的新建议将削弱现有情报机构的势力和政府拨款等资源，必将遭到五角大楼和中情局的联合 反对。有人因此担心，本届政府在任期内难以在敏感的情报部门推行改革。

　　美情报机关将侧重“走出去”

　　美国情报机构在冷战期间的工作重点是搜集苏联情报，曾经发挥了积极作用。由于威胁性质的变化，美国政府正在计 划建立新的情报力量，实现情报力量的转型。

　　美国政府知道，要想赢得反恐战争的胜利，情报机构必须采取一种打出去的战略，不能像过去那样基本上守在国内。 “9·11”的发生证明国际恐怖组织会打到美国来，要阻止他们必须把情报工作的重点放到国外去，防患于未然。因此，美 国正在加强海外情报的搜集。

　　2002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强调指出，“情报以及我们对情报的使用方式，是对付恐怖分子以及敌对国家 的威胁的第一道防线。”为防止外国政府和组织可能在美国制造威胁，报告提出，政府将采取措施，协调盟国，加强海外情报 的搜集，比如加强中情局局长的权力，使其更好地领导美国对外情报部门的发展与活动；建立新的情报预警框架，对美国及其 盟国面临的各种威胁提供严密、统一的预警；继续开发新的情报搜集手段；既要保护现有的情报力量，又要投资发展未来的情 报力量等等。

　　美国国会的一份报告曾建议，要加强海外情报搜集，首先要雇用一大批忠于美国、透彻了解外国文化风俗，乃至在血 缘上和人种上能够跟外国人相融合的情报人员；为了打入恐怖组织内部，中情局甚至不妨雇用有犯罪前科，甚至曾在恐怖组织 内担任较高职务或执行过攻击的人；未来情报工作的重点，必须从法律制裁恐怖分子，转移到对他们的防范上来。

　　另外，联调局应集中负责反恐调查，改善内部和与其他机构之间的情报分享，雇用通晓外语的特工；而国安局应更多 参与情报搜集和分析工作，搜集方式应从被动改为主动。

　　中情局急需大批“007”

　　长期以来，美国针对敌国和恐怖组织的情报搜集严重依赖高科技的卫星和飞机侦察。但对手只要稍加伪装，就可能骗 过高高在上的“天眼”。“9·11”以后，反恐战争“越反越恐”，说明电子情报的作用有限，人工情报仍然必不可少。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基地组织在阿富汗的一个秘密地点策划恐怖攻击，粉碎他们攻击意图的最有效手段就是派人打入 其内部。单凭电子情报手段是不够的，无论是电子监听还是打入电脑系统，其破坏程度都比较有限。

　　中情局日前承认在“基地”内部有“线人”，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结合电子情报，近两年共消灭或者抓获了本·拉登 三分之二的同伙，并挫败了一系列恐怖分子针对西方国家大使馆、民用航空和船只的袭击计划。

　　人力资源作为最有效、最宝贵的情报搜集手段，已经重新获得美国政府和国会的重视。“9·11”发生以来，美国 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一直致力于情报改革的立法工作，包括为加强人工情报能力增加资金等，他们还寻求在对信息进行分析等领 域提高人工情报能力。

　　近三年来，美国国会已要求中情局增加人力情报资源，要求联调局加强搜集恐怖攻击的信息，要求国安局有针对性地 搜集和分析与恐怖组织有关的国家、组织乃至商业设施的信息，有系统地拦截和刺探这些实体的信息。

　　布什总统7月9日表示，美国情报机构在进行改革时，应加强人工搜集情报工作，因为直接接触敌人是了解敌人思考 方式的最好办法。克里也认为：“增加对海外情报人员的投入，将加强我们在海外反恐行动的可信度。”

　　据透露，中情局需要在1100名海外人员的基础上，再增加30%至35%的人手。在这场现代情报战和反恐战争 中，美国政府希望情报界涌现出许多“007”式的特工。

　　(作者为同济大学国际政治研究所副所长)

　　相关专题：外滩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