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会谈中断的13个月：从冻结到破冰

　　到今天为止，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召开的第四轮六方会谈已经步入了第5天。这比前几轮六方会谈的时间都长，而本轮会议的会期至今仍是个谜。

　　经过之前4天频繁的双边会谈、全体会议和团长会议，本轮会谈开始进入起草共同文件的阶段。这是六方会谈的机制启动以来，首次有望以共同文件形式将会谈成果确定下来。分析人士认为，虽然多边会谈涉及利益众多，关系复杂，但从本轮会谈的背景以及远比前几轮

会谈频繁的外交交锋来看，这仍很可能成为解决朝核危机的一个转折点。

　　13个月的交锋

　　自去年6月底第三次六方会谈结束至今，旨在解决朝核问题的六方会谈整整中断了13个月。是什么让多边外交进程中断，又是什么让朝美双方重新回到谈判桌旁？

　　在第三轮六方会谈上，与会六方原则上同意2004年9月底以前在北京举行第四轮六方会谈。但是就在当年8月，布什在自己的竞选游说活动上表示，美国应该与中国、日本、韩国及俄罗斯团结在一起，并要求“暴君”解除武装。

　　朝鲜称这一言论中伤并侮辱了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并“毁坏了在第三次六方会谈中达成的所有一致意见和共识”，因此表示拒绝参加为下一次六方会谈做准备工作的六方工作组会议。

　　9月2日，韩国政府主动向国际原子能机构通报，韩国科学家擅自在2000年进行秘密核试验，并曾在核能试验中分离出少量浓缩铀。一个星期之后，韩国承认本国科学家曾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一项秘密试验中，提取了少量钚———制造核弹的关键元素。这两个节外生枝的消息立即引发了各方高度关注，使新一轮六方会谈的前景变得更加复杂。对此，朝鲜指责美国在核问题上的“双重标准”，称美国是“六方会谈的破坏者”。

　　9月22日，朝鲜外务省提出了参加新一轮六方会谈的三个条件：美国放弃对朝鲜的敌视政策，做好参与“冻结对补偿”的准备，以及六方会谈开始后首先讨论韩国核问题。但对此美国显然不会接受，原定在9月举行的六方会谈也一拖再拖。

　　今年年初，美国众议院多名议员频繁访问朝鲜，还曾一度传出朝鲜将于2月份重返六方会谈的消息。但由于新上任的美国国务卿赖斯称朝鲜是“暴政前哨”，又引发了两国之间就这一表态的激烈口水战。2月10日，朝鲜正式宣布已拥有核武器，同时提出六方会谈成为裁军会谈。此后在4月份，朝鲜关闭了主要的核反应堆，对此外界猜测这是要制造更多核弹的举动。

　　此外，美国还看到了更多新的担忧。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朝鲜可能正在准备进行一次核试验，但美国国内的几家情报部门对此却一直无法统一看法。5月15日，美国国家安全顾问哈德利第一次公开警告朝鲜不要进行核试验，因为朝鲜一旦进行核试验，将意味着首次证实自己的核实力，成为核国家。

　　与此同时，美国也加紧了通过外交磋商途径解决朝核问题的努力。2月14日，外交斡旋经验丰富的美国驻韩国大使克里斯托弗·希尔被任命为六方会谈美国首席代表。3月，赖斯首次承认朝鲜为“主权国家”，此后她也多次重申这一表态。4月8日，希尔就任美国助理国务卿，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这些均表明美国对六方会谈的重视程度。

　　5月13日，美国六方会谈特使约瑟夫·德特拉尼在纽约与朝鲜常驻联合国代表会面，传达了美方立常6月6日应朝鲜要求，朝美官员通过“纽约渠道”进行了一次双边会谈。美国国务院称，会谈时“朝鲜已通知美国它将重返朝核问题六方会谈”。

　　与此相呼应的是双方态度上的变化。6月初，布什在一次谈话中对金正日的称呼变为“先生”。6月17日，金正日会见了韩国特使郑东泳。并表示：“朝鲜从没有抛弃和拒绝六方会谈……如果美国承认和尊重朝鲜，七月中旬朝鲜重返六方会谈。”

　　6月22日，美国首席谈判代表希尔在美国驻韩国大使馆网站上发布声明表示：“我不仅愿意与金正日委员长会面，而且期待着与他会面。”这是自布什就任美国总统以来希望与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会面的第一位美国高级外交官员。作为美方首席代表和助理国务卿，希尔此举意义非同一般。而在这个不同寻常的表态中，希尔对金正日的称呼是“委员长”。就在同一天，美国国务院宣布将向朝鲜提供5万吨粮食援助。

　　7月9日，朝美六方会谈代表团团长终于在北京会晤，各方开始为重开会谈做准备。就在当天，美国国务卿赖斯开始了推动重启六方会谈的东亚之旅，她在北京明确表示会谈日期将是7月26日。7月14日，美、日、韩代表聚首协商，为第四轮六方会谈协调立常

　　中国积极斡旋

　　作为六方会谈最重要的两个当事国，朝鲜与美国之间一直缺乏信任，在重重矛盾中，六方会谈的东道主中国为了本轮六方会谈的重启进行了频繁的穿梭外交，被各方评价为是一个“建设性力量”进行的“静悄悄”的外交努力。

　　中国政府从2003年初就开始就朝核问题进行多方斡旋，在启动中朝美三方会谈后，最终促成中国、朝鲜、美国、韩国、俄罗斯、日本六国就政治解决朝核问题举行六方会谈。在朝核问题再度陷入僵局后，2004年9月，原定重启的第四轮会谈迟迟未能举行，美朝又开始互相指责，朝方断然宣布中止参加会谈，会谈进程顿时进入最脆弱的关键时期。在这样的情况下，中方再度派出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外交部副部长戴秉国以及中联部部长王家瑞等多位高官赴朝美协商，并转达了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致金正日总书记的口信，挽救了这一和谈渠道。

　　在多方协调下，美方的强硬立场也逐渐软化，不仅开辟了美朝对话的“纽约渠道”，而且同意在六方会谈框架下与朝方进行“一对一”的对话。有关专家认为，这是中国外交努力的巨大成功。

　　在进行这些“穿梭外交”的过程中，中国始终认为六方会谈是通过和平对话解决朝核问题的惟一途径，并始终坚持维护六方会谈框架，在朝美就重启六方会谈达成协议之后，为了打开局面，将面向下一次六方会谈，中国又随后与相关各国进行正式的调整和斡旋。

　　7月12日至14日，中国还派出国务委员唐家璇作为胡锦涛总书记的特别代表，前往平壤与金正日总书记举行会谈，在确认朝鲜意向的基础上，为举办下一次六方会谈铺路。而这已经是朝鲜发表“2·10”有核声明宣布“无限期中止参加六方会谈声明”后，胡锦涛向朝鲜派出的第二位特使了。

　　中国为解决朝核问题作出的巨大努力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美国国务卿赖斯7月初访问北京的时候，都称赞中国为推动重启六方会谈发挥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26日，第四轮六方会谈正式启动以后，作为东道主，中国已经与各方进行了十余次双边会晤。

　　朝美频繁双边磋商

　　“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是美国首席代表希尔26日对朝美双边会晤的评价。但毫无疑问的是，本轮六方会谈中朝美双方频繁的双边会谈成为最受外界关注的焦点。

　　在六方会谈开始前一天，朝美代表团就进行了首次双边会晤。而在过去的三轮六方会谈中，美方均是在正式会谈开始后方开始同朝方的单独会谈。

　　希尔来京之前，美国国防部也表示美朝不会进行事前接触，但是在东道主中国的要求和韩国的呼吁下，希尔为了表明美方对美朝双边会谈的积极姿态，使本次会谈取得进展，首次决定同朝方进行事前会晤。

　　7月25日当晚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希尔被记者问到的第一个问题自然也就是此次双边会谈的内容和进展。作为资深外交官，他的回答显得非常轻描淡写，说这只是一个通气会晤，并非涉及实质内容的谈判。但希尔也表示，通过此次会晤，“双方都认同我们确实需要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第二天，在六方会谈开幕会的致辞中，希尔明确声明，美国视朝鲜主权为事实，无意出兵或攻击朝鲜。当天下午，美国与朝鲜代表团进行了第二次会晤。当天晚上谈到此次双边会谈时，希尔依然很低调，称会谈是“事务性的”，双方在讨论中避免了摩擦。他说：“我们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会谈，双方把要进行讨论的议题放到了桌面上，这是很好的讨论。”他同时告诉记者：“我并不想让你们失望，但是（会谈）可能要比预期的时间长。”

　　7月27日，希尔在正式发表美方声明的主旨演讲中表示，美国已经做好了深入探讨去年6月第三轮会谈的有关提案的准备，应将这些内容的核心原则装在一个篮子里。同时，与会国家应本着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原则处理导弹、人权等双边和多边问题。他在演讲中还举出了利比亚、南非和乌克兰等国通过做出战略性决策，与国际社会实现关系正常化的事例。希望这能对解决朝核问题起借鉴作用。据美国高级官员透露，美国本轮会谈的措施基本上是建立在2003年促使利比亚弃核的政策基础之上的。

　　7月28日，美国和朝鲜代表团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双边会晤。会后美方表示，双方在一些问题上有共识，但在很多问题上仍然存在分歧。希尔说：“美国希望先弃核再给予朝鲜其他条件，朝鲜则希望先得到条件再弃核。这是一个先后的问题。”接下来的磋商将以工作小组的形式过渡到下一轮会谈。

　　有记者问到本轮六方会谈将在何时结束时，希尔均表示无法回答。但是同时他也提出美国迫切希望会谈取得进展的心态：“我们不愿意把这个问题再拖13个月。我们希望利用此轮会谈的契机前进到下一轮会谈。”

　　29日，六方会谈进入第四天，朝美双方也进行了第4次一对一的会谈。希尔表示，磋商进入了讨论实质性问题步骤。他说：主办方中国正在收集各方的意见，各方有很多共同点，但是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分歧，因此美方也将与包括朝鲜在内的其他各方继续努力，谋求达成共识。希尔同时也强调，这并不意味着要逃避难题。他还曾表示：虽然朝美双方的分歧巨大，他有耐心和精力把会晤继续下去。

　　自会谈开始以来，与朝鲜方面的“默不作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方面积极的频频表态。几天来，在对媒体的表态上，希尔总是保持着外交官的谨慎又不失幽默，他曾对记者开玩笑说会议可能要持续数周，数月。而同时对于美国关注的核心问题希尔的表态也毫不含糊。他说美国不希望会谈结果只是“冻结”朝鲜的核项目，而是要完全放弃。“作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没有了核武器项目朝鲜会比现在好得多。”这是希尔给出的朝鲜放弃核武器的理由，但如此积极地促使朝鲜弃核，美国的理由远不止如此。

　　韩国加重砝码

　　本轮六方会谈，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双边会晤频繁进行。

　　在会谈开始以后，双边会晤更趋频繁，从7月26日到30日的5天中，各方进行了数十场双边会谈。尤其是朝鲜半岛南北双方的接触，已经如韩国媒体报道的那样，他们“站着谈，坐着谈，在大厅谈，在会议室谈，在洗手间也在谈”。

　　据韩国联合通讯社报道，韩国代表团的一名官员在会谈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评价说，朝鲜代表团在本轮会谈中的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慎重且富有弹性。

　　有关分析人士指出，“慎重”是指同在以往的谈判中经常使用“悬崖战术”和展开“宣传战”相比，截然不同。特别是朝美全面启动双边接触后，朝鲜的态度变得更加慎重。

　　对于美国所要求的放弃所有核项目，如果遇到一时无法理解的关键性问题，朝鲜不是立即反驳，而是追问其详细含义，这种情况反复出现。同时，朝鲜还多次要求韩国帮助解释。

　　据联合通讯社报道，一位熟悉会谈情况的人士说，金桂冠等朝鲜代表团成员每次与宋旻淳率领的韩国代表团会面时，都反复问到美国提出的某个重要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该人士说，这证明朝鲜正在真诚地参加谈判。

　　而“富有弹性”则是各国代表团的一致评价，有关官员表示，朝鲜此次的灵活态度显示出他们希望取得一些成果，因此在谈判会场内外都显示出强烈的谈判意愿。尤其表现在朝美双方代表团人员的态度上，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朝鲜代表团团长金桂冠对美国代表团团长希尔的态度也很友好。

　　联合通讯社分析说，金桂冠和希尔7月9日在北京就重开六方会谈达成协议，是不折不扣的当事人，而且到30日为止，在第四轮六方会谈开幕后两人已至少4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在7月的数次会面中，两人没有一次不欢而散，美国的谈判愿望和朝鲜的慎重态度由此可见。

　　韩国代表团的另一位人士说，在所谓的“履行义务和提供补偿的顺序”这一核心问题上，朝美仍存在根本分歧，但是双方都表现出了通过协商弥合分歧的强烈意向。

　　联合通讯社评论说，朝鲜慎重而富有弹性的谈判态度能否成为推动六方会谈达成妥协的一个重要因素，备受国际社会的关注。

　　此外，本轮会谈中，韩国也表现出比以往几轮会谈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韩国在朝美之间发挥的居中调停作用，始终贯穿着会谈的进程。

　　过去13个月，相关国家焦急等待朝鲜重返会谈。这些国家高度评价提出“重大提案”的韩国的魄力，开始认可韩国的国民提案制。会谈的主要当事国朝鲜与美国能够在会谈重启前后进行频繁的接触和谈判，与韩国政府在会谈重启前的劝和促谈、积极斡旋密不可分。

　　而本轮会谈至目前为止，小型会议和双边会晤累计已达数十次，会场内外的协商气氛相当热烈。韩国联合通讯社援引有关评论说，这种“1＋2＋1”（首席代表＋两名工作人员＋1名翻译）小型会议和双边磋商的形式，事实上得益于韩国的积极推动。

　　韩国代表团首席代表宋旻淳说：“本轮会谈需要事先了解对方的想法，而后进行双向调停或集中力量劝说一方，我们非常注重这种角色。”以此强调韩国的居中调停者作用。

　　在30日接受各国媒体采访的时候，宋旻淳再次强调：“会谈当中，需要一个协调相互意见差异的国家，韩国会为促进意见的接近而努力，并将一直这样做下去”。分析人士表示，希望韩国在会谈最后阶段的关键时刻起到更为建设性的作用。

　　■各方反应

　　中国

　　第四轮会谈向着正确方向前进

　　中方一贯主张保持半岛无核化，维护半岛和平与稳定，通过对话和平解决有关问题，各方的合理关切均应得到解决。

　　中方认为，六方通过一系列双边接触，坦率、深入地交换了意见，进一步增进了相互了解。各方应以最大的政治勇气，抓住机遇，化解挑战，共同开创东北亚更加美好的未来。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孔泉表示，中方希望这次会谈能顺利举行并取得进展，这也是与会各方和国际社会的共同期待。至于会谈能否达成某种形式的书面文件，谈起来后才能确定。中方希望与会各方采取建设性态度，继续显示灵活和诚意，为推动会谈取得积极进展、最终和平解决核问题共同做出不懈努力。

　　中方认为，朝鲜半岛核问题错综复杂，各方立场存在差距和分歧是正常的。第四轮六方会谈气氛良好，会谈正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中国代表团发言人秦刚28日说，朝美双边会晤能够进行下去，双方都能以“平和的、冷静的”态度来进行会谈，使会谈更加深入和务实，“这也是一个进展”。

　　韩国

　　共同文件须体现同时行动原则

　　韩国政府在朝核问题上坚持三项原则，即决不容忍朝鲜拥有核武器，通过对话和平解决朝核问题，韩国作为当事者在解决朝核问题时发挥主导作用。

　　如果在六方会谈中朝鲜承诺完全放弃核武器，韩国将向朝鲜以输电方式提供200万千瓦电力，以替代目前陷于中断状态的轻水反应堆建设，提供电力所需送配电设施全部由韩国独立承担。

　　韩国代表团提出，本轮会谈“有必要产生共同宣言等共同文件”，其内容应包括“两大支柱”：一是朝鲜必须承诺弃核；二是其他与会方约定与朝鲜实现关系正常化，提供安全保证和开展经济合作。韩方还提出，共同文件中应把“口头对口头，行动对行动”原则作为前提，按照各方协调后达成的措施加以落实，以体现同时行动的原则。

　　韩国认为朝鲜弃核的定义应该是朝鲜对所有核武器和核计划实施可供核查的弃核。共同文件中应包括韩国对朝鲜输送电力等内容。韩国代表团还建议，接下来的会谈应在全体会谈的基础上进行大量的双边和小规模会议。

　　俄罗斯

　　一揽子方式解决朝核问题

　　俄罗斯一直主张以一揽子方式解决朝核问题，即一方面保障朝鲜半岛的无核化地位，另一方面对包括朝鲜在内的该地区所有国家的安全提供必要保障。

　　俄方认为，对朝鲜施压的做法是错误的。过去几次会谈中提到的向朝鲜提供紧急食品和能源援助等问题应以实际形式和在相关机制中得到具体体现。

　　俄方此前提出的一揽子方案没有失去其现实性。俄罗斯政府原则上同意向朝鲜提供能源援助，但总体方案还没有出台。

　　俄方六方会谈代表28日表示，各方通过各种形式积极推动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这个共同目标，但朝核问题是一个多年积累的问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俄罗斯代表团团长阿列克谢耶夫在28日突然宣布，他将于周六离京回国，向政府汇报会谈进展情况，但俄代表团副团长将仍然留在北京。

　　阿列克谢耶夫认为朝美之间仍存在着实质性的，甚至是观念上的分歧。但毕竟这是朝美双方第一次进行实质性的深入磋商，俄方也不认为朝美会谈是失败的，会谈下周仍将继续。

　　日本

　　借会谈实现日朝邦交正常化

　　日方认为，六方会谈框架应发挥有效作用，尽早解决朝核问题这个中心议题。日本的基本方针不变，即根据《日朝平壤宣言》的精神，通过六方及双边接触全面解决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在此基础上以有助于东北亚地区和平与稳定的形式实现日朝邦交正常化。

　　对于朝鲜废除核计划的承诺，日方也准备承诺提供“安全保证”。关于能源援助，日本欢迎韩国政府提出的“重大提案”中的建议。

　　日本代表团团长佐佐江贤一郎27日表示，日本将与各国紧密合作，以建设性的姿态面对会谈。六方会谈框架应发挥有效作用，尽早解决朝核问题这个中心议题。与此同时，还要谋求和平解决其他外交和安全保障方面悬而未决的问题，以实现东北亚地区的永久和平。

　　佐佐江说，作为六方会谈的最终出口，有必要把有关国家的邦交正常化纳入视野。日方重申，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实现邦交正常化是日朝的共同利益所在，日本准备通过实际的磋商寻求进展。

　　本报记者谢来马晶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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