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替罪羊把庭审变成肥皂剧

　　本报特约撰稿朔风

　　穆萨维从一个普通人变成恐怖分子，也许都是他在英国的留学经历惹的祸。

　　穆萨维现年37岁，出生于摩洛哥，在法国长大，曾到英国留学。也许正是这段留学经历让他蜕变为一名恐怖分子。 在英国留学期间，穆萨维经常前往芬斯伯里公园清真寺祈祷，在那里结识了许多“圣战分子”。

　　穆萨维具备新一代宗教狂热分子的所有特征：受过高等教育，到过多个国家，在“基地”组织训练营里受训。“9· 11”事件前夕，穆萨维曾在美国俄克拉何马州诺曼飞行员培训学校接受飞行培训。学校的招生负责人布伦达·基恩说，穆萨 维给人的印象是：脾气暴躁，有进取心，飞扬跋扈。

　　穆萨维曾试图在没有飞行驾照的情况下，获得在

　　很多人为穆萨维喊冤，认为他是“替罪羊”，因为在“9·11”恐怖袭击发生当天，穆萨维正在服刑。但FBI声 称，他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穆萨维直接参与了“9·11”恐怖袭击的准备工作。

　　对穆萨维的审判工作于2002年展开。美国政府认为，穆萨维十分清楚“9·11”的阴谋，从而对最终导致了3000 多人死亡的“9·11”事件负有责任。倘若他及时讲出这个阴谋，那么“9·11”惨剧就可能不会发生。

　　最大的愿望是当“烈士”

　　穆萨维性情古怪，不时的情绪爆发让辩护律师感到为难，还多次激怒法官，有时甚至把法庭上的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 。

　　目前，穆萨维是惟一一位因“9·11”事件而在美国受到起诉的恐怖嫌犯。法庭还指控他阴谋劫机、使用大规模杀 伤性武器，穆萨维已承认了这些罪行。穆萨维的辩护律师竭力想挽救他的性命，但穆萨维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不怎么看重，根本 不与律师团“一唱一和”。

　　穆萨维在2005年认罪，承认自己是“基地”组织安插在美国的恐怖分子，但并没直接参与“9·11”袭击，因 为他肩负着其他使命。

　　在法庭上，穆萨维屡次提供不利于自己的证词，此举令人们感到震惊。穆萨维“披露”说，根据拉登的命令，自己的 任务是驾机撞击白宫。

　　穆萨维承认这样的事实，无异于主动“申请”死刑判决。问题是，他在“9·11”事件前就已经被捕，因此从未实 现驾机撞击白宫的“宏伟计划”。

　　法庭上，

　　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穆萨维的辩护律师杰拉尔德·泽尔金出于律师的职责，极力想把穆萨维描述成精神分裂症患者，穆萨维却屡屡对泽尔 金的辩护提出反对意见。

　　泽尔金问他，为何仇恨美国和美国人，穆萨维长叹了一声，正当人们准备听他的“高见”时，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似 乎连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仇恨美国和美国人，良久，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说来话长啊。”法庭上旋即响起一阵笑声。

　　当控方对穆萨维进行盘问时，他总是答非所问。首席检察官罗伯特·斯宾塞问：“自杀式炸弹对你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吗？你以后还会这样做吗？”穆萨维毫不犹豫地回答：“今天就会。”斯宾塞又问：“你知道蒂莫西·麦克维(1995年俄 克拉何马城联邦政府大楼爆炸事件的元凶)是谁吗？”穆萨维马上回答：“最伟大的美国人。”法庭上又响起一阵大笑。

　　在庭审中，穆萨维不断对美国进行诽谤和谩骂，他宣称，伊斯兰教必须取代美国成为世界超级强权，还扬言要“消灭 ”美国的犹太人。当检察官问穆萨维，是否对“9·11”受害者心生悔意时，穆萨维一字一顿地大声说：“我永远都不会后 悔。我们这样做就是要让所有美国人痛苦。”

　　为何与辩护律师对着干

　　穆萨维十分清楚，辩护律师正竭尽全力挽救自己的性命，但匪夷所思的是，他一点儿也不领情。他始终骄傲地回答控 方的质问，但对辩护律师的提问却含糊其辞，遮遮掩掩。

　　无奈，辩护律师泽尔金只好拿出穆萨维过去写的一份文件，想证明穆萨维在法庭上的言行只是为了“求死”。泽尔金 大声阅读了这份书写日期为2002年8月的文件：“最伟大的圣战者就是揭露暴君的真实面目。”他问：“此处的‘暴君’ 指谁？”穆萨维回答：“你猜。”泽尔金说：“我不猜。”穆萨维说：“就是你和所有美国人。”整个法庭哄堂大笑。

　　穆萨维承认，他拒绝同辩护律师合作，因为自2002年审判开始，他便一直要求法庭为自己指定穆斯林律师。穆萨 维说：“我希望由我信任的人担任我的律师，而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人。”他还批评律师的辩护策略不当。穆萨维说，他已提 出了两个辩护基调：终身监禁比死刑更糟；如果美国有人在伊拉克或阿富汗被劫为人质，他将是颇有价值的交换筹码。穆萨维 说：“辩护律师们把我描述成疯子的做法永远不会奏效。”他还告诉法庭，“9·11”事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遗憾，他就是 希望美国人遭受痛苦。

　　辩控双方法庭PK

　　严肃的审判硬是让穆萨维“导演”成了一部漫长的“肥皂剧”，好在控辩双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使出浑身解数， 试图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自己。

　　控方证人描述了世贸中心遭到袭击时的恐怖场面。一些“9·11”受害者的家属讲述了“9·11”恐怖袭击对自 己的生活造成的影响。在听取了大量饱含深情的证词后，陪审团认定，穆萨维符合判处死刑的条件。

　　从4月13日起，辩方开始“反击”。他们认为，穆萨维患有精神病，不该被判处死刑。如果将他处死，正好满足了 他“殉难”的愿望。辩方指出，穆萨维出身于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他母亲常常被他的父亲打得遍体鳞伤；他的家族里有很多 精神病患者。心理学家泽维尔·阿曼德尔认为，穆萨维患有偏执性精神分裂症。据说，一些“9·11”事件受害者的家属甚 至都反对将穆萨维判处死刑。

　　4月24日，穆萨维案的最后一次庭审举行，控方要求以死刑了结此案，辩方则寻求判处穆萨维终身监禁。审判结果 将由陪审团来决定。

　　在英国的留学经历改变了萨卡里亚斯·穆萨维的一生，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恐怖分子。在“9·11”事件发生的 一个月前，穆萨维在美国被捕。从2002年开始的审判，硬是被穆萨维“导演”成了一部漫长的“肥皂剧”。他“笑纳”了 所有指控，一心“求死”，还与竭力挽救自己生命的辩护律师对着干。耐人寻味的是，穆萨维并没有直接参与“9·11”恐 怖袭击，却可能成为为“9·11”“殉葬”的第一个人——英国广播公司(BBC)、《时代》周刊等媒体日前披露：法庭 已结束了对穆萨维的庭审，陪审团正在考虑是否判处穆萨维死刑。

　　参考资料

　　穆萨维案的恐怖证词

　　在穆萨维案的审理过程中，许多证人的证词再现了“9·11”恐怖袭击当天的恐怖场面，证人们对“9·11”事 件的描述表明，噩梦般的记忆从来不曾离去。

　　纽约市前市长朱利安尼描述了他所看到的世贸中心遭到袭击时的恐怖场面，他看到有两个人手拉着手从世贸中心跳下 来。这一幕每天都会在他眼前浮现。

　　纽约前消防队员安东尼·桑塞维罗，向陪审团描述了他的一位同事被从世贸中心跌落的尸体活活砸死的悲惨遭遇。

　　陪审团还听到了美国保险公司Aon副总裁凯文·卡斯格拉夫临死前的通话录音，恐怖袭击发生时他被困在99楼， 世贸中心倒塌时，他正用手机通话。在撞击声中，卡斯格拉夫喊道：“我的天啊！”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电话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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