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让我们见识了自然的暴虐力量,干旱、暴雨、大风似乎让我们在一个季节里就掌握了很多气象常识。不知道你在哪一天清晨起床时,就会看到房间的桌上、停车场的车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黄土。很多年前,沙尘暴对于我们还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当北京达标的蓝天天数逐年在增加,我们天真的以为沙尘暴开始远去。
      但是2010年的天气用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我们乐观的太早。外太空看到的分布着浮质的地球,像一块奶油蛋糕,可当你遮掩着口鼻,费力的行走在飞沙走石之中时,是否会有像蛋糕一样心情?网络上曾经流传一张图,你清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睡在尘土沙漠中,这虽然过于夸张,却让我们不得不正视现实。人们不禁感慨,原来我们真的生活在“尘世”。
美国宇航局公布的“2010年3月全球浮质(尘)分布图”

美国宇航局公布的“2010年3月全球浮质(尘)分布图”

追寻“尘世”因缘

沙尘暴多发生在内陆沙漠地区,土地沙漠化日益严重是沙尘暴天气频发的主要原因之一。据统计资料称,全球受沙漠化影响的土地已达3800万平方千米。因沙漠化而丧失的土地,每年都高达5—7平方千米,几乎每分钟就有11顷的土地被沙漠化。土地沙漠化的行程原因有很多,有自然因素,也有人类经济行为。
  而我国土地沙漠化的形成,除了因力作用而造成沙丘前移入侵的自然因素以外,由于过度农业生产、过度放牧、过度砍伐、工业交通建设等破坏植被的人为因素更为普遍。有一组统计数字很说明问题,我国土地沙漠化原因:森林过度采伐占32.4%,过度放牧占29.4%,土地过分使用占23.3%水资源利用不当占6%,沙丘移动占5.5%,城市、工矿建设占0.8%。
  堪比沙漠明珠的鄂尔多斯与阿拉善盟盟隔河相望,阿拉善盟是沙漠化严重的一个地区,这里环境恶劣,拥有三大沙漠:腾格里沙漠,乌兰布格,亚麻来客沙地;其所辖的阿左旗可利用草场只有5000多亩,这里是该地区沙漠化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草原生态原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我们正在对草原做着什么?中国经营报记者以鄂尔多斯为样本,进行实地考察报道,在草原之上,记者们没有看到“风吹草底见牛羊”的景象,看到的却是黄沙漫天、苍鹰横飞和遍地的老鼠洞。

难负过度放牧之重
难负过度放牧之重

眼前的一片草场,几乎一半是清沙,一半是黄沙,地里的草根刚被一群山羊地毯式啃食一边,所有的草根在这个春天降临的季节,一点抽芽的迹象都没有。

被羊绒蚕食
被羊绒蚕食

因为羊绒大战导致价格下降,致使鄂尔多斯的牧民们开始更多地养羊,但这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终于让脆弱的草原生态遇到了无法承受之重。

“黑金”暴富的冲动之后
“黑金”暴富的冲动之后

煤炭带来了财富“奇迹”,一场疯狂的“掘金”盛宴开始替代原有的农牧业,鄂尔多斯从此转向“黑色经济”,“黑金”上面覆盖的是草原脆弱的生态。

草原在新城背后哭泣
草原在新城背后哭泣

站在康巴什党政大楼的台阶上一眼望去,满眼都是漂亮的建筑,很少见绿色,即便有些“五花大绑”的树木隐匿其间,一眼便知并非本地耐寒抗风的本地植物。

已现“荷兰病” 征兆
已现“荷兰病” 征兆

资源型城市都要面对在财富暴涨的过程中其他产业萎缩的问题。这是最早出现在欧洲的“荷兰病”,鄂尔多斯已经出现了这些病兆,只是被高速的发展遮掩了。

“公益林”补贴之困
“公益林”补贴之困

公益林生态效益补偿政策,到目前有767万亩享受国家公益林项目补偿,6433人享受公益林待遇,只占全阿蒙地区2万多户牧民的1/5。

“尘世”的思考

在没有看到这些问题之前,我们知道鄂尓多斯的著名来自于创造了GDP发展的奇迹,这个人口不足80万的内蒙古西南城市,2009年GDP总量一举突破2000亿元,人均GDP超过香港,财政收入平均每天进账1个多亿,在全球金融危机中迅速崛起成为中国最富裕的地级市之一。
  然而翻开GDP背后,我们看到的是草原的哭泣,羊(羊绒)、煤(煤炭)、土(高岭土)、气(天然气)这些草原资源构成了鄂尔多斯富足的资源体系,也构成了鄂尔多斯五彩的GDP。
  GDP的增长,代表一个城市以及一个国家财富增长,但是在草原退化,沙尘横飞的现实面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对财富增长方式有所反思?面对环境的日益恶劣,政府组织“生态移民”,实行财政补贴,可这些手段何以扭转草原生态不可承受之重?在与环境共同发展的路上,经济结构转型迫在眉睫。转型之时我们要一个什么样的GDP?套一句古词“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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