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礼拜,江湖几乎要淡出鸟来。除了那个从喜剧迅速演变成惨剧的饭局之外,好像也没啥个动静。之前风风火火的老王,打虎的节奏突然慢了下来,这是要憋什么大招么?虽然之前,人民日报客户端来了篇“谁是第一百个老虎”的猜猜猜,但楞是没人来填补这个空白。
Bia叽,就在今天下午4点39分,岛叔的手机上突然甩出一条新闻:昆明市委书记高劲松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又是昆明!2014年7月12日,时任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张田欣因涉嫌违纪被免职。8月,高劲松从曲靖市委书记任上补缺昆明,这屁股还没做热,又被纪委一把拽了下来。
加上今年3月15日,时任云南省委副书记、原昆明市委书记仇和被调查,在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前后三任昆明市委书记已相继被调查。
高劲松是谁
相比于刻意高调的明星官员仇和,高劲松名气小很多,相比于“断崖式降级”的张田欣,高劲松此次的落马通稿中,多了违法二字,看来问题也不小。
跟张田欣一样,高劲松也是云南成长起来的本地干部。1980年,17岁的高劲松就参加工作,此后一直在云南省内工作。
公开的简历显示,他曾任昆明市委办公厅调研处副处长、正科级秘书,五华区委书记助理。1996年7月,33岁的高劲松担任了昆明市五华区副区长。到2001年,高劲松历经五华区委副书记、区长、区委书记等职务,升任昆明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党组副书记,时年才38岁。这5年,高劲松换了5个岗位,可谓青云直上,步步高升,顺利完成从副处到副厅的跃升。这在地方官场,已经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
2008年1月,高劲松离开昆明市,调任云南省第三大城市玉溪市副市长、代理市长,2月后任玉溪市市长,荣升正厅。2012年12月,转任曲靖市委委员、常委、书记,开始主政一方。
异样的调任
去年因张田欣落马,空缺的昆明市委书记一职,并没有给替补的高劲松机会,如愿进云南省委常委会,晋升副省级。相反,他在昆明市委书记的职位上呆了8个月,愣是没等到进常的机会。
按理说,省会城市一把手入常,是顺理成章的事,比如,广州市委书记一职因万庆良落马空缺一段时间后,原天津市副市长任学锋空降,任命的同时,都是解决了省委常委。高劲松这一等,让昆明的官场早已嗅到了异样。
据岛叔在昆明官场的大钻风透露,当时张田欣被降职后,昆明官场开始盛传新书记会从中央或者其他省份空降,但当高劲松确定要补位后,多少让人感到意外。而迟迟未能晋级常委,也让昆明官场传言多了起来。所以此次高劲松的落马,大钻风表示,并不意外。
而岛叔的另一位靠近云南官场的钻风表示,高劲松在曲靖任职期间,口碑一般,当时从曲靖调入昆明补任书记,也是因前云南省委某主要领导“力排众议”。但要解决常委,必须要报中央研究。高劲松的晋升之路,也因不久后主要领导的去职,而搁置了下来。
所以,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高劲松落马消息的宣布,来自于云南省纪委,而不是中纪委。因为,他到落马的那一刻,都只是一个厅官,没能等来一个副省级。
一些故事
虽然现在不能确定高劲松的违法违纪细节,但多方消息显示,无论是仇和还是张田欣、高劲松,都与曾任云南省委书记的白恩培关系密切,而白恩培在去年8月29日落马。这位黑社会老大刘汉的“麻友”,不光在麻将桌上跟刘汉垒长城,也利用手中职权,为刘汉在云南攫取矿产等利益,大开绿灯。
有老板,就有马仔鞍前马后,太阳底下,并无新事。
而曲靖,在云南的官场生态中,是公认的复杂,其中一个痼疾,就是买官卖官。这从去年,高劲松的下属、盘踞曲靖组织系统6年之久的原曲靖市委副书记李云忠落马,可以窥见一二。
据《中国纪检监察报》报道,这位人前清官,连一条烟都拒收的李云忠,在曲靖任职期间,仅因买官卖官,就先后收受10余人贿赂,总额达到1600余万元,加上其他请托办事,受贿总额达到4000余万元,最大单笔受贿达600万元,日均受贿1.7万元,真的叫月入斗金了。
报道中称,富源县煤矿商人郭某瞄准了李云忠贪得无厌、敢于收钱的“软肋”,为谋取该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职位,向李云忠送上150万元。李云忠欣然笑纳,随后利用职权和职务上的影响,让郭某顺利当上了富源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富源县后所镇鸡蛋山煤矿法人龙某如法炮制,为其哥哥、时任富源县老厂镇镇长龙某职务升迁积极活动,向李云忠送去60万元,李云忠收下后,利用职权将龙某提拔为富源县副县长。
而更奇葩的是,有一次,有位“买官者”在向李云忠行贿后,对他安排的岗位不满意,居然在市委召开常委会议前公然向其叫嚣并“摊牌”,害怕“东窗事发”的李云忠不得不“上下其手”,在常委会上极力建议市委主要领导撤销了该议题。
当然,高劲松和李云忠在曲靖的正式工作交集才一年多,尚不能确定两者是否存在利益交集。但可以确定的是,高劲松2012年底到任后,并没有使曲靖的官场生态得到改观。《纪检监察报》报道直斥李云忠在十八大之后仍不收手。
而2014年8月27日,李云忠落马9天后,高劲松从曲靖书记任上意外调任昆明。他在曲靖,只待了1年零8个月。高劲松可能更没想到,他在仕途的最后两站走得匆匆,最后一站,甚至只有前一站的一个零头。
文/独孤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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