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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于众生中的晨星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7日15:12 观察与思考

  照耀于众生中的晨星

  (西方哲学随笔散文)

  -樵 夫

  我现在仿佛看到了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绪宁静了许多。昨夜,心里还仿佛满地泥沼,而燥热的风挟裹着路边卖瓜人尖扎的叫卖声更仿如一片瓦砾飞打过来;今天一早,对面哪家的屋子里传出电锯声,锯声是以少见的坚韧搅着你。这才六月初啊。这样的声音常让人的心无端地荒芜起来,糙砺起来。我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感到了某种恍惚与疼痛,灵魂披头散发四处游荡。早上,六月的阳光粗暴地与锯声打着你眼、耳乃至心。今年,在宁波可感知的春天、夏天和酷暑仿佛一步就迈到你跟前,心灵缺乏感知的痕迹。我每每这时,就渴望与高尚的心灵对话。即便我们的灵魂不可与之比肩,也可以让我们的灵魂不再游荡,也可以寻觅到可仰望的依恃。我现在喜欢黑格尔,这样说并非一种故作,一种攀附,我愈来愈发现他是个很宽容的人,有颗宏远的心,他的许多箴言仿佛一柄利镞一下就洞穿事物表象,直抵本质,他说:没有哲学的民族就像一座神庙里没有神像。他的话总仿佛猛力的一拔,让我们迈出迷惘,让心灵清爽。他说:哲学史所昭示给我们的是一系列高尚的心灵,是许多理性思维的英雄们的展览,他们凭借理性的力量深入事物、自然和心灵的本质----深入上帝的本质,并且为我们赢得最高的珍宝,理性知识的珍宝。黑格尔的话一下子就让人激醒,让一个在孤寂求知旅途中的心灵温暖。

  现在,我就是;抑或,你也是。

  我现在仿佛看清了柏拉图那伟岸的身影,我的确是在西方这三个智圣中看清了柏拉图,这真是让人激动不已的景象,他们好像三环链,环环相扣,各扣又独立着。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得意门生,而亚里士多德又是柏拉图最卓越的学生。现在,许多智者的话,仿佛一缕清风穿越时空隧道,嗖嗖地在我的耳边:面对一个个高尚的心灵,我们要紧的是,什么是我们应该洞见的,什么是我们能够洞见的。柏拉图是个太让我们敬仰的哲圣。英国哲学家A·N·怀海特说:西方哲学传统是由对柏拉图的一系列注脚构成的。仅凭这一评价,你就不得不对柏拉图产生深深的敬意。我后来逐渐明白,人类智慧史上几乎再也没有人获此赞许。他对人类智慧的影响太大了,这种影响仿佛一棵千年古樟,它的浓荫一直庇护着今天。然而,就是这位巨人,仿佛置身于浓重雾霭中,他的伟岸总让厚重的雾气遮蔽着阻隔着。人们毫不介意地鞭挞他是个幻想主义者,斥责他的“理想国”是法西斯主义的;直至今天仍有为数众多的知识女性津津乐道于他的精神恋。所有这一切都是误解。在求智的途中,我们被雾弥漫着。罗素说:对柏拉图我们重要的是理解。

  理解是种温馥而濡润的情怀。

  我现在仿佛看到年轻的柏拉图在暗色依旧浓重时,愤然地破曙离开了雅典,像只洁白的天鹅奔向远方。那个夜晚那条不胫而走的消息好似一柄利剑深深地刺着他的心脏,他觉得乾坤倒转。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一位酷爱真理的人,被残忍地处于死刑,而且是被一个所谓的民主制城邦处于这样的极刑。这对柏拉图的打击太大了。柏拉图有太多的理由蔑视民主制。他的出身有着非同寻常的高贵血统。生于公元前427年5月7日的柏拉图,他的父亲阿里斯通的谱系可上溯到雅典最后一位君王科德鲁斯,母亲珀里克提俄涅则出自“希腊七贤”之一的梭伦家族。这样显赫的出身固然使得柏拉图鄙弃民主。二十岁时,柏拉图追随着尊师苏格拉底,在恩师的引导下,他抛掷了戏剧、诗歌甚至幼稚的政治冲动,不再苦思冥想“我的阿斯特尔,你仰望着星星/啊,但愿我成为星空/这样,我就可以凝视着你/以万千的眼睛”这样的诗句,哲学那片旷远的茸茸的原野铺展在了他的眼前,原野上漫泛着清幽的沁人心灵的青光。八年的时光里,恩师唯真理是寻的高尚情操仿佛血液一般浸透了他的骨髓,他知道了什么是最珍贵的,他饥渴般吸取着前贤的一切智慧。

  那一碗毒芹汁同样毫不客气地毒伤着柏拉图的神经。他紧蹙双眉思索着,这是一个何等荒唐的社会?天天为传播真理奔走呼号的尊师为什么不能提高雅典同胞公民甚至包括老师一些同伴的德性?这一系列尖锐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柏拉图开始厌恶雅典的政治,他更深一层地看到了智者派相对主义的荒谬,他觉得相对主义就是雅典当下政治衰败的表现,当真理会触及政治利益时,大家漠视真理。柏拉图继续着老师的工作,在理论上要继续反驳相对主义;同时,柏拉图萌发了确保国家正义而建立健全政治制度的新的原则的想法。这样的理想一直像黎明的曙光在召唤着他。

  柏拉图怀抱着满腹的思索游历希腊周围的国家,接识了一批圣贤,就在他即将返回雅典创立学园的公元前387年,他在意大利西西里岛接触了狄奥尼修一世,又接交了狄翁。这次经历此后让柏拉图一生都是辗转难眠。狄奥尼修是叙拉古和西西里的君主,狄翁是这位君主最近的亲属,而狄翁以后又是柏拉图的学生。我们不妨稍微展开一点,我们今天的读者从他们的交往故事中,可以更为真切地把握住柏拉图那颗为真理为推进人类智慧而不惜殉难的伟大心灵。当时的环境看来似乎对柏拉图是有利的,那时,狄翁以及狄奥尼修周围的人都希望这位没有受到什么教育的君主能在柏拉图那得到哲学的修养,从而能使国家健康。柏拉图好像看到种子可撒播在一片沃土里。但现实告诉他,错了。狄奥尼修固然很喜欢柏拉图,这位君主对柏拉图也表示尊敬,但他同时也希望为柏拉图所尊敬。这样,糟糕的情绪就萌芽了。君主在环境和柏拉图的影响下,学习了科学和哲学,但那是浅尝即止的行为。狄奥尼修受了教育,但他却又不能被带进较深入一点的地方。这种不情愿的情绪爆发出来,造成了人物间的分裂。狄奥尼修与狄翁不和了,柏拉图因为不愿放弃与狄翁的真诚友谊而被牵连进去。黑格尔尖锐地叙评:狄奥尼修是不能把友谊建立在真正互相尊重和严肃的共同目的之上的,他之所以愿意同柏拉图作朋友,一部分是由于他个人的情感上的偏爱,一部分也只是由于一种虚荣心。但是狄奥尼修不能够达到与柏拉图紧密结合的愿望,他希望独自占有柏拉图,而这是柏拉图所不能容许的。

  于是,柏拉图离开了西西里岛。

  柏拉图那颗理想的种子抛在了无法发芽的地方,那地方原来是一片荒漠。

  这年,四十岁的柏拉图回到雅典,在雅典西北角一座为纪念希腊英雄阿卡德穆而设的花园附近开办了一所学园,他在学园的入口处写着“不懂几何者不得入内”,在出口处写着“能谈哲学者才可治国”。那时,懂几何不仅意味着具有一种求知的可贵品质,还有一颗向往着美的心。公元前七、八世纪当东方陶瓷瓶上绘制着各种野兽时,古希腊的陶瓷花瓶上更多的是圆形、方形和三角形等几何图形。柏拉图在这所学园里向学生们讲授哲学,还开设几何学、天文学、地理学,此外政治教育也是重点讲授的内容。这就是西方最早的高等学府。它的影响长达九百年之久。花园已完全失去它原本的意义,柏拉图才是这座静美花园的真正英雄,及至时间的背后,人们仿佛才知道英雄阿卡德穆。

  柏拉图学园发出的光辉仿佛无任何光束可比。柏拉图在学园里坚守哲人的情操与真理长达四十年,哲学作为一门科学正式在柏拉图宽厚的手掌上托起,柏拉图仿佛托起了人类智慧的长明灯。就在创立学园不久,柏拉图开始了《理想国》的构思与写作。

  现在,我们要进入柏拉图灵魂的花园了,看看我们能洞见一幅怎样的花团锦簇?我们今天站在辚辚向前的现实车轮上,能捧着怎样的温暖心灵的火焰呢?较之他的恩师苏格拉底,柏拉图又把人类朝着真理拉近了多少呢,这肯定是那些耐力长久的读者要发问的,我们的心灵在苏格拉底那获得了寻求真理的快慰,苏格拉底在市集与雅典作坊辩论中,向人们阐明了感觉无法认知真理,认知一切美德的本质,人,必须面对真理反省自己的道德,柏拉图发展了恩师的思想,他儒雅地告诉人们,只有人类理性才是认识和评价万物的最高准则,能够为主体的人进行道德反思的一定有面光可鉴人的镜子,这面光亮的镜子就是理念!理念是有普遍性的思想,同时也是真实的存在!

  亚里士多德说:苏格拉底对定义问题感兴趣,而柏拉图却是第一个使理念“分离”的人。再通俗点说,就是即使不存在分离理念的个别事物,那种性质依然存在,正如说,即使没有勇敢的人,勇敢的美德依然存在!正如说,即使没有伸张正义的人,正义的最高美德依然存在!

  看,柏拉图又帮助我们拨开了多少遮蔽真理的雾障呢。人类智慧因为柏拉图又上了一个台阶。柏拉图把哲学的方向指向理智的、超感性的世界,并把意识提高到精神的领域里。当我们现在一口一声一个“理念”时,我们可曾想过我们是受之于柏拉图的泽惠呢?

  我们来看一个细节,这个诙谐有趣的细节会让我们轻松地会心地领略哲圣柏拉图的精神高地。有天,柏拉图在学园上课,当他说到“桌子性”和“杯子性”时,他的学生第欧根尼反驳道:我的确看见一张桌子,一只杯子,但是我没有看见“桌子性”和“杯子性”。柏拉图答道:你说得不错。因为你的确具有人们用来看桌子和杯子的眼睛,但人们用来看桌子的本质和杯子的本质的精神,你却没有。

  柏拉图又跟学生们讲述床,他讲了三张床,他循循善诱地告诉学生:有一张床是自然中本来有的,也无妨说是神制造的,这是一切床的理念;还有一张是木匠制造的,木匠就是按照床的理念制造出了这张床;还有一张是画家画的,画家是看了木匠制造的床而画的。他告诉同学们,理念之床永恒不变,木匠之床可生可灭,而画家之床乃是摹本之摹本,是离真理最为遥远的。

  团簇他周围的学生,满眼仿佛化开了混沌而变得清澈如水。

  理念,是柏拉图对人类智慧最伟大的贡献。就当时而言,柏拉图仿佛用这根鞭杖狠狠地挞伐了智者派的相对主义,挞伐的力度远胜于他的恩师苏格拉底,因为柏拉图用理念论捍卫了客观伦理。同时,柏拉图的理念让我们洞见了善与幸福的生活。柏拉图认为理念世界和可感世界不处于同等地位,理念世界更有价值:因为理念是理想。理想的渴望是根植于我们内心的。这就是柏拉图的爱—对真、善、美不断的渴求。如果我们洞见了善的理念,我们肯定更能区分可感世界中的善恶了,柏拉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的确无法否认的是,一个对理念已获得充足洞见的人肯定会转而用这一洞见去照亮他的生活,仿佛在漫漫长夜的迁徙中,跋涉者手握一支照着他前行的电筒。(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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