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下午,由新浪网传媒频道主办的第四期新浪传媒论坛在京举行,本期论坛主题是“起底封面大稿--主编眼中的黄金编辑守则”。《中国周刊》、《VISTA 看天下》等五家杂志的采编业务相关负责人揭示了各自杂志封面报道的关键词,比如《壹读》在选择封面报道时倾向于“好看、好卖、好创意”的选题。以下为《人物》副主编张捷讲述该刊封面报道出炉过程。
符合哪些条件才能上《人物》的封面?
张捷:两条,第一条,这个人物必须是和社会大环境以及时代是有紧密关联以及互动的;第二条,我们特别重视这个人物的内心驱动力,进而讲这个人物的性格对这个人物故事的推动,就是说我们要判断这个人物是有性格的。一个是时代,第二是内心驱动力,这是我个人把控封面报道的一个原则,但是我感觉我们团队目前基本上也是以这个原则来做选择的。
我接着稍微讲一下什么是和时代的关联,以及什么叫做内心驱动力。和时代的关联就是简单说,有的人物故事仅仅是一个个人故事,但是有的人物故事不仅仅是一个个人故事,是承载着更丰厚的东西。举一个例子,我以前在《南方周末》做特稿编辑,大家都知道特稿是从西方特稿开始的,我们做的时候也曾经尝试做一些西方特稿之类的选择,比如说像普利策特稿里有一篇文章,叫做“一个视力过人的男孩”,这个文章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个小男孩失明的孩子他怎么生活的,怎么获得一种明朗的、快乐的生活,完全讲这个孩子的个人情感的故事。
你可以想像这个故事其实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可以成立的,如果放在美国、中国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找到这样一个故事。所以当时我们也想尝试一下纯粹个体的故事,我当时报了一个选题,南方周末记者南香红她写的这篇报道,题目叫“血友兄弟”,讲了一对父母生的第一小孩是血友病,第二个小孩还是血友病,父母不停的给两个孩子输血,一直到孩子长大,到现在还在不停的输血。一定是隐含情感的故事,我当时提出这个选题的时候,第一,记者提出质疑,南香红提出质疑,她觉得我们提这个故事够吗,她当时做了,写的非常好。因为南香红采访、文字都是非常出色的,但是最后反响平平,这一次之后我就很清晰的感觉到,这次等于帮我明确了选题方向,就是我们要做的故事一定要和社会大背景相关,不能纯粹是人物的故事。
我自己会有一个感觉,其实中国人民生活还是相对苦闷的,我们有待解决的社会问题也很多,所以大众的注意力首先是被这些问题吸引的,他可能还没有很多余暇关注纯粹个体的故事,除非这些个体跟社会大环境体制相关,仅仅一个比如眼睛瞎掉的孩子或者一个断掉腿的孩子怎么生活,不足以引起社会的关注。
那次之后基本明确这一点,我们的选题一定要和时代、社会情绪、社会心态相关。后来《南方周末》做特稿这点就很清晰了,这点延伸到《人物》,也是这样。封面报道是必然要遵从这个原则的,就是这个人物和时代的关联以及互动。但其他的人物报道未必一定如此,后面的报道一定是很灵动的,不一定要遵从这个原则。
第二点,人物的内心驱动力。比如说发生了一件事情,别人可能这么反应,但是这个人不那么反应,这个人就有了独特性,这就是他自己独特的故事,这也是每个人和每个人不同的地方,这就是这个人的个性。比如说中国的拆迁,随便采访一个被拆迁的人,他会说一些故事,其实都是说明拆迁的问题,和这个人物没有关系,因为你采访另外一个人照样给你说故事。这里面没有人物的内心驱动力,人物的个性是没有的。最早的小说《堂吉可德》就是这种,就是说人物个性是在推动这个故事的,甚至更多一点。
我们基本的模式可能是挑战、应战的模式,比如说到这期《自由从何而来》,记者采访的时候,关心的问题是:刘瑜为什么成为现在的刘瑜。后来我们跟她解释,因为你自己毫无新鲜感,但是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刘瑜成为今天的刘瑜一定有单单属于刘瑜个人的原因,她自己遇见什么事有什么反应,做了什么选择,一直到了今天,包括她为什么离开剑桥,她为什么会选择时政?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为什么又从剑桥回国?所有的选择都是人物的性格会体现、人物的感受会体现。
为什么封面选择柴静和刘瑜两个人?
至于她为什么跟刘瑜一起上封面,有很多理由,比如说其实她们都践行着自由的精神,两个人都是靠自身能力拥有在公共领域话语权的女性,都有柔美的外貌,但一旦发生不无犀利,都有自己不可小看的影响力,没有一个理由像刘瑜像我们表述的那么有力,她说之所以我们没有想到一块,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多么相向,而是可能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少了。她们会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会把她们放在一起,而且两个人都认可。
哪一类人物做封面更好卖?
目前算下来,我们做了几期,崔永元卖的很好,白岩松销售很好,柴静+刘瑜这期销售很好,其实还是大众熟知的人物,和公众关系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