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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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者为北师大经济与资源所所长

　　主席，各位朋友、同学们，可持续发展是青年人的事业，也是全民的事业。今天这个会议安排，我看咱们青年人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我参加了二十多年的会，还是第一次，说明咱们这个会议非常关注，要可持续一代一代往下走就得抓青年人，这是我的感受。

　　上面的发言人讲到了文明，讲到了和谐，我具体一点，我讲讲成本。今天，我想谈四个问题，第一个是可持续发展的成本效益分析具有重要的意义，第二个问题，我想谈天可持续发展成本的类型。第三个我想谈谈可持续发展的效率如何来判断，第四点我想谈谈实现低成本可持续发展的八点建议。

　　首先，我想谈的就是成本效益分析对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我把传统的经济增长理论和社会习惯性的理念的一个反思概括为成本效益的三大误区，我想谈谈，不一定对，因为这个论坛上我想谈一点自己归纳的一点探讨，可能能引起讨论。

　　第一个，我想是传统与经济增长理念使得经济理论自觉和不自觉的把人造的成果重要性放在了高于上帝的或者自然之主的创造成果的地位，自觉的不自觉的塑造了一个发展的公式，这个公式就是把人造的成果当做分子，求其大，而把自然之物当做分母求其小，这是成本效益的一个误区，我想它应该是一种理论上的误区。

　　第二点是降低成本和追求利润的市场经济的增递，使得企业顽强的抵抗着在万肆防止和治理污染上的支持的减少，来减少他的成本，增加利润，我想这是企业的第二大误区，或者叫理论误区。

　　第三，多数学者公认，可持续发展它的定义的核心是代辑的公平，当代人具有道义上的责任，以保证后代人至少能享受到与当代人同等好的生活质量。但我们看到，公众往往很自然的重视当前生活水平的提高，往往不经意的忽视后代生活水平状况是否有可能超过自己这一代人的问题。因此，当我们心安理得的将多年劳动和技术进步的巨大成果传授给后人的时候，往往忽视了我们这一代人同时会把一个什么样的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交给了后代，我想这是成本效益的第三个误区。我把它叫做代际误区。

　　去年11月世界银行在钓鱼台举行了一次会议上，报表的报告指出了变革世界中的可持续发展问题，这个报告揭示出目前有25亿到30亿人的生活费用很低，而且下一个30-50年里，世界人口新增的20-30亿人的生活费用仍然很低。下一个30-50年里，世界人口新增人口会增20-30亿人，而这20-30亿人中的97%都是在发展中国家和经济转轨国家，如何使今后的50年经济发展能解决人类的贫穷问题，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因此，那天那个会上，世界银行报告的主笔人，斯巴拉克萨迪斯先生指出，要解决世界贫穷的问题，必须重组资产，不能付出巨大的环境资产和社会资产的成本。因此，必须以收获来比较看待效益，这是我要讲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可持续发展涉及到的成本问题，世行报告还于事实证明，虽然发展中国家在发展经济方面有巨大的成就，但这些成就总体上来看，所取得支出的代价是非常大的。现在，空气污染在扩大，淡水稀缺在加剧，土壤沙化在加速，森林破坏失去控制，渔业正在缩减。与此同时他还提出不平等和收入差距的扩大。二十个全球最富的国家，他们的收入是二十个最穷国家平均收入的37倍，在这个世界上战乱还在造成新的破坏，环境破坏在这个中间还有一个所谓的益处问题，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外在性问题，他意味着我们经济发展支付的成本，不仅他本身，而且他还在自然的扩大，自然的在溢出。

　　从世行报告这段话我们看出，他成本强调的两种成本，一种成本是环境资源的成本，如果把环境资源限定在对人类生活直接相关的环境上，我想起码有空气、土壤、森林、草原和生活用水的水域。那么我们可以看到空气被污染，据世行的报告，全球二氧化碳排放自1970年以来增长了75%，中国在同期增长了400%，酸雨在增多。我们还看到，淡水变得稀缺，根据中国1985年的用水量，大概有3.7亿人生活在用水非常紧张的地区。如果2025年用水量将会有5.6亿人生活在用水紧张的地区。据统计我国有30%以上的水资源已经受到了污染。我们还看到，土质在退化，土壤在沙化，我国33%的耕地受到水土流失的危害，森林受到破坏，在世界范围里，仍然存在着伐林造田的问题。

　　据世界银行专家估计，中国由于空气和水污染造成的直接损失占GDP的3-8%，另据有关部门的统计，每年我国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占国民通知占3.5%，也有另外的专家说是6-7%。为了度量和控制这种环境成本的损失，世界经济论坛提出了环境持续性指数，这是涵盖了22个利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主要指标的体系。

　　欧盟提出了环境压力的指数，缓解酸雨化和空气污染的压力指标，总之任何形式的经济增长，都会耗费环境资源成本，经济可持续发展也会耗费环境资源成本。但是我这里要指出的是，它是有区别的，传统经济增长它的耗费是不计或者低估环境资源成本，而可持续的发展必须要从环境保护和生态补偿角度正视和环境估价重视这类成本。

　　我们还谈到第二类成本，叫社会发展成本，这个成本我们通常讲得比较

　　少，世行还强调，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是将可需发展在三个支柱上，是经济、社会、环境，他们突出强调了不仅需要关注环境，进而关注环境与经济，而且需要关注可持续性的社会方面的问题。因为，严重的社会不和谐，刚才陈淮先生讲的和谐问题的重要性，我是非常赞成的，严重的社会的不和谐，将可能导致对所有资产的极力破坏，陷入停顿，因而损害代辑财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之一，应该是要确保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

　　我们看到，在世界范围内，即得利益集团对经济收益拼命追求的同时，社会缺乏对公众资产的保护制度，不平等的差距就会扩大，这是在经济发展中付出的又一个巨大的成本。在发展中国家，在转轨国家，这一问题尤其严重。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提出了综合的指标级，以全面经济发展中的经济、环境、社会各方面的这种代价指标来进行的综合评价。总之，任何形式的经济增长都存在着平等与效率的关系，为效益而牺牲平等是一种选择，一种不好的选择。可持续发展也会耗费社会发展成本。但是这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前者它是以当代社会基本稳定为牺牲公平的底限，后者只要从代辑的财富不减少为选择经济、社会发展关系的尺度。

　　此外，我想还有第三种成本，第三种是自然资源的成本，比如矿产资源在枯竭，能源萎缩，生物多样性在消失，渔业在缩减。一位领导同志指出，中国2001年全国能源费用支出达到了125万亿人民币，占到GDP的13%，而美国同一指标仅7%。据预测，如果按照目前的环境发展，其中煤炭需求高达29亿吨，石油是6.1亿吨，如此巨大的需求，在煤炭供应、石油安全和环境等方面，都会带来极其严重的问题。中国经济到2020年要比2000年要再翻两番。他问我们的能源基础能够这样支撑得住吗？

　　世界资源研究所他们提出了资源流的指标，用来测出资源支出的总的物质流。世界保护基金提出了生物种类的战祸评价。总之，各类的经济发展都会耗费自然资源。但是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以当代社会获益为目标，黑者是以后代代代持续的获益为目标。

　　第四种成本是经济资源成本，是我们经济学最熟悉的成本，人力、财力、物力，中国GDP增长，据有关部门的统计增长是9%以上，是一个高速的增长，在全世界居于前列。但是，劳动力、土地、资本要素投入的非常大，投入产出的比例并不理想。我国工程院有一个院士曾经指出，中国制造业劳务生产力远远落后与发达国家，仅仅为美国的十二分之一，日本的六分之一，工业增加之的比例仅为26%，远低于美国的49%，日本的38%，德国的48.5%，大量的先进装备仍主要依赖于进口。总之，我们技术创新的能力弱，产品附加值低，经济资源利用的效率低，在表面高增长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成本损失的问题需要我们来认真的反思。这是我想谈的第二个问题，关于成本的类型。

　　第三点，我想谈谈可持续发展效益的判断。效益的主体应该是多元的，有企业、社会、国家、全球多元的主体，需要不同的类型来加以解决，同时需要统筹和兼顾，需要高层次的来支持低层次的问题解决。判断可持续发展的效益，首先要问，我们追求经济效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在我国，从国家层面上来讲，就是要解决我国人口中2.5亿低收入人口的生活提高的问题，要解决今后30年我国新增加的2.4亿人口的生活问题，要解决现在的十几亿人口的生存和发展问题，还必须要考虑传宗接代、繁衍子孙，使得中华民族用需发展的需要。

　　那么大约有三种可持续发展的衡量指标我觉得值得关注，像这种指标值现在非常多，但是我觉得这三种值得关注。一种是绿色的GDP，现有的GDP的核算不考虑环境退化的损失，环境资源的支出，绿色GDP是人们把经济核算和环境核算联系起来的目的之一，当然最新的世界银行的报告又提出了绿色GDP需要改进，这个在评价估值方面非常困难。

　　第二是生活质量的指标，著名的经济学家，诺贝尔奖的得主萨其尔逊，他在1937年就提出了纯经济生活指标，要求从传统的一味的追求利益的发展思路解放出来，要明确经济增长目标之外还还有更重要的目标就是要提高生活质量，这一指标包括了人们居住的环境，是对可持续发展的有价值的贡献。

　　第三是扩展的国民帐户，他包括形成了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评估的办法，建立了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的价格帐薄，提出了像联合国那样的环境资源的帐薄的基础。那么尤其是世界银行提出的环境的帐户，这是在经济合作中扣除能源和矿产的消耗，森林存量的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还要家上信用减少等等这样的损失，有些指标现在还正在设立，总之各种指标体现我们不仅要有企业的效益，还要有经济的效益，不仅要有社会的效益经济，还要有生态发展的基础，不仅要有可持续的供给能力，还要有不可再生资源的持续供给能力，一言以避之，不仅要有近期的效益，还要有长远的效益。

　　最后一点，我想谈的是实现低成本可持续发展道路的建立。这个总思路就是三中全会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决定提出的五个统筹，这是总的思路，其中统筹经济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的发展，就是我们统筹发展的大思路。那么2000年的1月6号国家环保局的局长当时在建国饭店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座谈会，我当时对环保提出了十条建议，今天我想再提八点建议作为我法天发言的结束。

　　第一点制度化，建立可持续发展的体制和制度的保证，什么制度呢？比如资源公平有效分配的制度，如完善和建立环境资源的产权制度，明确各类资源所有权和使用权，建立有偿使用和转让制度。

　　再比如健全各种经济政策，利用税收手段、环境认证、许可证交易等鼓励企业来清洁生产、提高资源再利用率、处理三废，进行资源建设。

　　再比如完善资源考核制度，当前我认为一个特别关键特别重要的是，要关心的在城市化过程中间我们土地资源的重新分配，一定要做好可供长远发展的土地资源的安排。这是制度化。

　　第二我想讲法制化，要健全环保的法律环节，在这一点上，我想应该做到环保专家们提出的三个不，就是可再生资源的利用输入，如图样、水、鱼类等可利用资源的速度，不能超过可再生的速度，不能超过以可持续方式利用可再生资源的歹徒速度。

　　三是污染物的排放速度不能超过环境对这些物体的寻求和吸收可无害化处理的速度，这些要做到的话，都需要法律制度的保障，比如节约能源要有一定强制性，世界银行专家指出，中国几乎所有的新建筑物都采用旧的高耗能设计，中国楼房供暖耗能比西欧和北美高出50%，因此中国要有相关的法制约束。再比如环境污染的征税问题，再比如利用和开发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的监督问题，的透明问题等等。

　　第三，市场化，要利用市场机制的力量搞好环保，这表现在环保应该由公益性转为国家经济型的产业，谁治理谁要受益，把需要变成供给，把支出化为受益来发展环境产业。当然，这门效益结合公益性部分还需要大家大力支持。再比如表现在谁污染谁付费，治理污染成本的记录将在价格当中，形成市场的约束等等。

　　第四是民主化，要形成它为环保的基础，要把政府的环保行为扩展为公众的环保行为，现在我们经常看到，环保局的干部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治理污染和企业发生强烈的冲突，我就感到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受这一批企业污染的群众不起来，这样的话我们政府这边作为裁判，而不是冲在第一线的斗士，这本来是非常好的事，我觉得应该把我们政府的很多行为变成公众的行为，其实我们老百姓喝那个污染水的时候，他们的意见是非常大的，要给他们创造环境，让他们来反映，让他们来制约，他们的制约力量高于我们政府部分官员到现场去监督的作用。同时还要重视非政府组织的作用，成立各种环保的组织，比如我们现在叫绿色训练营，各种环保组织、各种非政府组织，大家看看绿色环保组织好厉害，军舰都敢上，那是为什么？他们出于一种对人类可持续发展、对下一代的关心，他们可以牺牲自己，我觉得这一种非中国组织的具有献身精神的组织，才能号召大家来参加。

　　第五个统筹解决可持续发展的问题，比如我们要优化资源的组合，再比如我们要解决好环保部门和各个部门在可持续发展中的合作关系，不能互相扯皮。再比如说我们解决好综合效益和单项项目的个别关系等等。

　　第六点我的建议是自然资源的资产化，就是要对自然资源有合理的定价，实现自然资源交易有成本、有价格的制度，要求国家强化自然资源产权化的管理，并制定自然资源高效利用的一套法规。

　　第七是经济资源的环境化，在一定的制度框架下形成经济和环境的良性循环。

　　最后一点我想提的是投资规划要长期化，世界银行说，目前是以较小成本过渡到可持续发展轨道的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为什么呢？因为现在人口的增长正在区域稳定，人口结构正在变化，赡养率正在下降，储蓄意识，储蓄的钱正在增加，现在投资潜力因而也有很大的增长，这是一个我们能够使得我们的投资、我们的未来的产业最好的机会，他们呼吁本世纪初我们要抓住这一次他们认为是最后的机遇，做好为可持续发展的投资。

　　以上是八条建议，从1972年各国政府第一次聚集在联合国开人类环境会议到今天，已经有32年了，今天我们在此借助文化的力量、媒体的平台、学者的智慧、政府的权利讨论绿色中国与可持续发展意义非常之大，仅以以上不成熟的观点，提供给本次研讨会，抛砖引玉、铺石修路，与大家共勉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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