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新闻会客厅》：大师级大盗落网记(组图)

师爷大盗罗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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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宣武公安分局局长姜良栋，讲述抓捕“师爷级”大盗杨金水的全程

北京台《法制进行时》制片人徐滔，凭借与盗窃犯罪人打交道的丰富经验，知晓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教你防贼妙招，防范关键在意识

  　央视《新闻会客厅》4月7日播出了《大师级大盗落网记》节目，下面是节目内容：

　　等级森严的组织结构

　　沈 冰：观众朋友您好，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今天请到会客厅的是北京市公安局

宣武分局的局长姜良栋。姜局长他们最近破获了一个系列团伙犯罪集团，这个集团跟其它的犯罪团伙还有些不一样。他们有极其严密的组织架构，用一个金字塔形来说的话，最上层叫师公级，然后有大师级、师傅级，还有普通级。抓捕过师公级的了吗？

　　姜良栋：师公级的犯罪嫌疑人现在基本上都不再干这个了。

　　沈 冰：为什么？

　　姜良栋：他完成了原始积累以后都现在开始经商了，虽然说这个原始积累是非常肮脏的，但是你没有证据。现在真正还在作案的是大师级、师傅级和普通级，咱把它说得厉害点，大师级没有他开不开的门锁。

　　沈 冰：有这么神吗？

　　姜良栋：应该从我们破案整个过程来看，一般的就是你带有门锁的，带有防护链的，他都能给你打开，这是大师级的。师傅级的他对于一种电子的门磁的那种锁他打不开，但是一般的锁他都能打开。普通级的就是望风的，拿一个假身份证，到宾馆，把房间开好，晚上事先出来看看周围的情况，真正要实施犯罪的中心的那个过程都是这个大师级和师傅级的。

　　沈 冰：那这些望风的怎么能成师傅？

　　姜良栋：他们也偷，但是他们开锁声音大，笨拙，极容易被群众发现，这些师傅级和大师级都是从普通级升上来的，就是他作案做得越多，我们常说叫熟能生巧。

　　沈 冰：现在根据你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金字塔里头多少人？

　　姜良栋：现在就是我们抓的24个人当中属于这种大师级的有三个，属于师傅级的有这么七个，其他都是普通级的。

　　窃贼的伎俩

　　沈 冰：这是他们的作案流程图，先登记入住，然后圈定目标，这么多房间，他们看得出来谁有钱吗？

　　姜良栋：我们在整个侦查的过程当中有录像，他出来以后挨着房间听，他先趴在底下门缝，如果这风流向特别大的时候，证明这屋里没人，为什么呢？宾馆饭店一般这屋子里没人的时候他有时候把窗户开开通风，如果是冬天客人住在里头，大冬天的他不可能开窗户，所以门缝底下没风，一定有人，他有关人他再贴着门听，如果呼吸非常均匀，他觉得是睡熟了，这样这时候这个目标就确定了。而且他们作案非常狡猾，他首先是穿着秋衣、秋裤出来，有时候手里拿一个暖瓶，一旦有人碰上，就说打水去。选定了目标以后，这时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大师级也好，师傅级也好，就开始拿着这些作案工具去偷。

　　沈 冰：大家看一下这个工具，非常不起眼，就是我们普通用的铁丝这是什么？

　　姜良栋：这就是球形锁。这些是不同的工具，比如球形锁，用软的东西碰在门上不会有响声的，它用铁丝钩在门链的时候用很多的东西。我们抓的这些人当中有30%都曾经受过公安局多次打击处理。惯犯。

　　看守所里对暗号

　　沈 冰：我了解到，抓到了十几个犯罪嫌疑人之后，他们会在审讯期间唱歌，唱的歌词他们自己明白，是这样吗？

　　姜良栋：对。这在我们侦查当中我们也挺被动的，他说的都是方言，你听不懂，他在那号里唱山歌，唱的都是方言，实际就是他把案子的情况唱出去了。

　　沈 冰：是不是要串供呢？

　　姜良栋：他应该有，但是我们监所里的看管人员加以制止，但是他们都挺聪明的，唱两句马上就知道了，案犯他就这样，他通风报信的方法很多，比如同案以后，打个比方说，甲和乙进来了，甲进来以后不知道乙进来没有，甲会在监号喊，报告，求提，你这意思，他一说，如果同案跟他在一个筒道里，马上就听见了，他进来了，一会儿那个乙犯也会在号里说，报告，求提，俩人都知道了，俩人都进来了，就这么说吧，他们长年和公安机关打交道，那么他们对付侦查、对付审讯也确实有他们一套办法。

　　沈 冰：求提是……

　　姜良栋：我说的是个术语，就是他请求预审员提审他，浓缩成求提俩字。

　　沈 冰：一听声马上就辨认出来了。

　　姜良栋：他就知道了，因为他非常熟悉了，他也进来，那边再一喊也进来了，他这一唱山歌，所有江西这些案犯都知道了，他进来了。

　　沈 冰：是不是也是怕家乡的人如果他们这边牵连出别的人的话，家乡的一些亲人会受到牵连？

　　姜良栋：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张留发表哥的腿被当地人给打残了。

　　窃贼的盗窃花样

　　沈 冰：接着跟大家介绍一下来自中国公安大学的教授王大伟，和北京电视台《法治进行时》的制片人徐滔。两位对刚才这个盗窃团伙怎么看？

　　徐 滔：在采访这个案子的过程中我的感觉就是，这些宾馆饭店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人防和技防上都不到位，比如首先说人防，这些饭店和宾馆在晚上的时候都没有夜间专门巡逻的人员，再说技防，刚才姜良栋局长肯定也介绍到了，在这些地方都没有监控头，在我们习惯称这种监控设备是网上巡逻，因为保安员值班人员坐在监控室里就可以把宾馆的各个角落看得是一清二楚，但是这两方面都比较欠缺，最后造成了案件的发生。2004年北京市110报警服务台接报的所有刑事类的警情中，入室盗窃，盗窃类的警情占到了80%，而在盗窃类的警情中有77%都是入室盗窃，可以说是高居不下。

　　王大伟：这是一个世界性的，每一百件案子，75件是侵财，25件是侵人，这全世界放之四海而皆准，所以我们说盗窃案是和人类共生的，你知道我们警察是世界上最年轻的职业，警察到现在是185年，就是1829年，一百多年才有，当时英国有三百种死刑，其中盗窃就是死刑，盗窃是死刑怎么办呢？当时伦敦只有八万人，但是他要组织两万人去围观，因为他有一个理论叫即将到来的恐惧，就是我把小偷吊死了吧，所有的小偷不就意味着恐惧吗，心一跳，杀一儆百，所以他就把这两万人都给笼在一起了，那时候叫吊死，吊死的时候这两万之中人里，混的全是小偷，就是那些绅士、贵族、淑女带着什么钱包、怀表，实际上小偷大量地混在里头，就等着一二三拽那个绳，他不是挂着这绳吗，等一二三一拽，这一拽的过程中所有的人不是一抬头一看嘛，这时候小偷早就瞄好了，就等着他一拽的时候怀表就出来了，所以这就是对即将到来恐惧这种犯罪学的理论一个莫大的讽刺。

　　缩骨术

　　徐 滔：王教授谈的是当时小偷寻找下手的机会，现在通过这个片子刚才大家都可以看到，现在小偷作案的手段的确是不断地花样出新，我采访过这样一个犯罪嫌疑人，他是到一个珠宝行进行盗窃，但是民警到现场进行勘察之后非常奇怪，因为门窗都非常地完好，这个犯罪嫌疑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后来民警把目光锁定在了珠宝行它有一个排气扇，这个排气扇才40厘米，非常小的一个地方，最后锁定这个犯罪嫌疑人他是一个成人，20多岁，这个人至今在逃，他叫白勇，他就是自己挤得遍体鳞伤，从这个排气孔挤进去的，排气扇这个位置挤进去的。

　　沈 冰：40多厘米？四个拳头。

　　徐 滔：后来这个民警到现场之后还跟我说呢，说徐滔，说以前老听说过传说中有一种功夫叫缩骨术，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掌握了这种功夫，后来一说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同伙被抓获了，他说他自己挤得是遍体鳞伤，当时为了钻进去作案，他就穿了一条内裤，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这是一种技巧，他们自己练。

　　金蝉脱壳

　　徐 滔：还有一种技巧，有的犯罪嫌疑人练金蝉脱壳，这个案子也是北京的宣武警方破的，民警在抓获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后面追他，追上之后先抓的是外衣，这个人穿的这种外衣就是准备好了，一拉拉锁，外衣脱了，民警一看一件空衣服又继续追，一看又穿了一件毛衣，第二次抓的是他的毛衣，一拉这个毛衣又脱了，民警又在上面前头追，最后这个人抓住他的是背心，说这回肯定是跑不了了，说起来好像挺凑巧的，民警把他抓获了，但是和刚才的案件一样，在所有这些盗窃案件和其它案件侦破当中，最终依靠的都是那种敏锐的洞察力和持之以恒的那种耐心。

　　乘虚而入

　　王大伟：刚才讲这个故事我也亲身经过一个，就是咱们外头，长安商场，结果我一去以后一看那个女同志在那儿蹦高，她也不哭，也不流泪，就光蹦高，人最难受的时候才蹦高呢，后来围了好多人，我就问，我说怎么了，因为我是警察嘛，后来说两口子到北京旅行结婚，最后还剩了五千块钱，剩了五千钱这个男孩子就拿手拿着这个钱，我教课的时候有一个定理，叫男人只带一百块钱，这钱不能多拿，因为拿犯罪分子就偷，结果她这个先生就拿着这五千块钱用一个手，就这么低着头，两个人在金柜这儿看，结果她先生正看的时候，突然后边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把钱给我，他先生不是看着吗，就把钱给她了。

　　徐 滔：他以为是他夫人。

　　王大伟：是他夫人，过了那么两分钟以后他夫人在那面说，你看这金项链怎么样，坏了。

　　徐 滔：这还容易引起歧义呢。

　　王大伟：她什么也不用偷，她在那儿坐着，把钱给我。

　　徐 滔：还有一个贼同样是这样轻松，这个案件发生在北京的石景山有一对夫妇也是，这对夫妇辛辛苦苦辛劳了大半辈子攒了15万块钱，搁在家里了不放心，怕小偷入室盗窃，放在单位里也不放心，放银行里觉得取也特别不方便，于是这两个人每天到哪儿都要背着这15万，因为两个人都退休了，有一次老夫妇二人到菜市场去买东西，就因为香菜到底买的是三两还是三两几钱的问题，非常认真地跟这个菜贩子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俩人全然都把这个15万给忘了，后来这15万就被小偷拎包拎走了。

　　防贼的关键在意识

　　沈 冰：刚才我在想，为什么现在盗窃案这么多，小偷的手法多，是不是电影也有一定的关系。

　　徐 滔：其实贼们远不像有一些失主所想象的，或者是像一些新闻媒体所报道的那样，他们多么地高超，你看我曾经采访过一个这样的犯罪团伙，这个犯罪团伙专门是入室钻窗盗窃，为了练这个功夫，他们特别向往水浒传里的燕子李三，他们鼓上蚤时迁，如履薄地，穿房越地，而且看着功夫真是高超得很，于是他们就在自己的暂住地，也是一个楼房，把布带子系在暖气上，每天从窗户自己顺出去练，民警经常在这个小区里巡逻，很快民警就发现了，还问他，你干什么，开始民警着装去的，他跟民警说我是蜘蛛人，就是在咱们城市的高空清扫玻璃的这么一个特种的人群，民警说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从事这个行业的。第二天又有一个民警说着地方的方言到他们面前跟他们搭讪两句，没两句这个犯罪嫌疑人就说，愿不愿意今天晚上12点风高黑夜之时，跟我一起干，这个团伙就这样被打破了。无论是电影里是怎么说的，和破获的这一些案件里犯罪嫌疑人有哪些伎俩，只要大家掌握住了防范的窍门，这种窃贼一点都不可怕，而且你还可以抓获他。再比如刚才宣武这个案子，在最后民警跟这么多的宾馆和饭店在研究这种防范的办法时，就一句话，比如说有的宾馆说我们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我装不了这种技防的设备，民警说你只要在每个客房的里面装一个老式的门锁，几块钱，门闩应该叫，几块钱，里面你轻轻地一插谁都打不开。

　　沈 冰：就是这个老式的反而最管用。

　　徐 滔：一招鲜。

　　王大伟：这叫返璞归真。

　　徐 滔：关键是你心里的防范的意识。

　　教你防贼妙招

　　王大伟：如果我们掌握一个小窍门，那么就不会被犯罪侵害。

　　沈 冰：快说吧。

　　王大伟：比如说我们说贼，就今天谈这个贼，我们编过这么一个歌谣，是怎样几句呢？贼眼左右乱看，手拿报纸雨伞，男的衣着平凡，女的花枝招展，你一上汽车上哪儿，一看那个贼滴溜乱转的，那肯定不对，正常人眼睛都发直，一上汽车就发直。

　　徐 滔：我有时候眼睛也滴溜乱转。

　　王大伟：警察也滴溜乱转。

　　沈 冰：但你不拿报纸和雨伞。

　　徐 滔：打扮得也花枝招展。

　　沈 冰：好多上班族可都是这标准装扮。

　　徐 滔：王先生教授在公交车上如何防止扒窃，我想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对如何防止入室盗窃出几招，第一招我觉得还是在防范的意识上这点非常重要，比如我注意到有的居民朋友，比如他们全家出去旅游，他在门口挂一个牌，我们全家出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在牌上留言，这是真事儿，小偷一看这是告示，他们家没人了，我可以。比如还有现在上门散发小广告的，小广告插在门上，不要长时间不把这些小广告取下来，咱们中国有一位外交官在纽约就有一个见闻，他发现纽约一些家庭即使家里没人的时候，也都开着电灯，或者是开着收音机，他就为了告诉一些窃贼，我们家有人，你不要入室盗窃，虽然说这招有点废电，但是我觉得确实是可以给我们大家提供一些启示。

　　王大伟：对，我接着往下说，就是说刚才您讲的这种在西方叫邻里守望，刚才接着您说这个，比如说我家要是买了个笔记本电脑，你买回来没多久，因为我是在英国念书，那警察就来敲门来了，说老王头你买一个笔记本电脑是吗？我说是。翻过来，在你那后面刻上王大伟，100038，你的姓名和邮编都给你刻上了，刻你那个笔记本电脑的后边，为什么呢？你刻上以后这贼就不偷了，为什么呢？他偷了是要去销赃，他卖不出去，它后面刻着王大伟，100038，这个就是一个方法，但是这个是不是服务到位，说人民警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世界都一样，他给你刻上去以后，刻完了，他还得服务到位，他弄一个黄色不干胶给你贴在窗户上面，冲外给贼看的，这上面写着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您已经进入邻里守望地区，就是告诉贼，你已经进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了，是社区，我这儿都联防呢。第二句是，我们家所有贵重财产都刻着有字。

　　沈 冰：就是你别惦记着了。

　　徐 滔：说到贵重财产我想起来了，我还想给大家提一个建议，千万不要把自己温馨的家当成是保险柜，你这家是温暖的港湾，但绝不是坚固的保险柜。

　　沈 冰：可保险柜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吗，你一锁它很沉，你很难拿走。

　　徐 滔：那你听听这个案子，有一个窃贼爬到一个居民家里入户盗窃，盗窃完以后他想找一个大的塑料口袋把他盗窃的东西拿走，他随身一看在门口有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还有好多废报纸的东西，就是一个非常破的塑料口袋，这个犯罪嫌疑人想拿这个口袋装他的赃物，一拎他万万没有想到，里面是50万元现金。为什么呢？这个房主，就是这个事主他准备那天要去交房款，他那天是先开车出去干别的事儿，他说反正我的钱在家里就搁这么一会儿，一会儿我回来再把它拿走不一样吗，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门户大开，50万现金，他说是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被盗了。

　　沈 冰：所以他要放保险柜不就安全了吗？

　　徐 滔：保险柜也不安全。

　　王大伟：家里还不能放保险柜。

　　沈 冰：为什么？

　　王大伟：我们有很多案子就是，比如说有这么一个案子，就是女主人在家，请一个人进来按厕所的修厕所，结果修厕所的人进来以后一看他家里有个保险柜，看见家里有个保险柜，他过了三个月他才回来，等一个杀一个，等一个杀一个，把全家三口人都杀了，也没问出那个保险柜的密码来，最后把这三个人都给扔出去了，所以家里面不能搁保险柜。

　　徐 滔：不能存放大量的现金、首饰等贵重物品，刚才不是说了吗沈冰，家是温馨的港湾，是过日子的地方，这些专业的事情，比如说存钱，把自己的物品妥善地保管，交给银行，交给有关的专业的部门。

　　沈 冰：所以你们建议家里头尽量不要放很多的贵重的东西。

　　王大伟：还有家里，不管是家里，出来你也不能带钱，这叫减少犯罪所得，所以你看咱们吃饭的时候，饭馆旁边都有一个纸条，上面有警察给你敬礼，上面写的是注意钱财，但是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同样的这么一个条子，你要在英国，在西方他写的是，不要带今天不用的钱，

　　沈 冰：所以一定得增强自己的防范意识。

　　王大伟：对，我们防范的措施实际上跟他是相对的，你要多偷，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少偷，你要偷得便利，我的意思就要让你不便利，偷得难一点。我这儿有这么一个东西你看，这个是我逛潘家园买的一个碗，这是清朝雍正的一个碗。

　　沈 冰：真的假的？

　　王大伟：真的，这绝对真的，你小心点。你拿着，但是你看它上面刻着就是王士，为什么呢？刻的记号，就是在当时这个东西可能也算珍贵，稀罕物吧，所以他刻一个名字，为我所属。

　　沈 冰：以后一查，查到的话，一看你逃都逃不了，肯定是我的。

　　王大伟：逃不了，所以这种东西实际上你看，它并不是一种特别厉害的技法，也不是特别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改变一种误区是什么呢？不是说按上闭路电视，按上所有的东西，关键是一个人的意识防范，叫以我为本，观念预防，你要做到这些你就能做好。比如咱们入世以后，美国的大豆大量进口到中国，这个大豆一偷就是一卡车，一偷就是一卡车，这个大豆怎么防偷，所以我们就没招。

　　徐 滔：给大豆做DNA。

　　王大伟：在大豆上刻字你觉得行吗？

　　徐 滔：做DNA，在北京有这么一个事情，因为很多盗窃案件发生之后，老百姓都不愿意报案，还有的时候财产损失不是非常的多，他觉得就算了，所以很多时候民警抓获犯罪嫌疑人，这个犯罪嫌疑人往往得不到应有的处理，就是因为在证据方面有欠缺，在北京有一个农民，他有头驴丢了，后来他在街上他看见一条驴，他觉得特别像他丢的这个驴，他们家正好还有丢失的那条驴的亲戚，他就到咱们北京的法医鉴定中心提出来，我要给这两条驴做DNA，证明集市上那条驴是我们家这条驴的近亲，都是我养的，后来这个工作人员遗憾地告诉他，因为这个驴的DNA的图谱非常简洁，排列的数目不够足以作为鉴定的标准，但是我觉得他的这种意识，不仅是防范的意识，更重要的就是维护社会治安，打击犯罪，每个人都有责的意识。

　　王大伟：你看，我这儿正好有个东西，就还是给驴做DNA吧，咱还接着这个说吧，你猜猜沈冰，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给驴做DNA用的。

　　沈 冰：这头刻着字，香。一个空心的，铁的吧？

　　王大伟：这是我在潘家园，这是真的古董，实际上这就是给驴做DNA的，烧红了以后往那个驴屁股上一烫，比做DNA要省事多了。

　　徐 滔：这不说真猜不出来是做这个的。

　　沈 冰：就是驴受点罪。

　　王大伟：驴受点罪，但是这个就是非常好，它是为什么呢？就是说我们讲的以人为本，观念预防，实际上不用做DNA，那太复杂了，这烫一下就行了。

　　徐 滔：这也是举手可得的事情。

　　沈 冰：但你也麻烦，比如现在有些人家里头，比如有些宝贝还真是不错，像这个碗上是刻着字，有些东西你不舍得给它做记号。

　　王大伟：所以我教你一个办法，是这样，就是说我们出去玩的时候，每次回来以后不是照相机最后照完了还剩一张胶卷吗，你弄一张白报纸或者白布单子铺在桌子上，然后把你的金银首饰细软你们家的好东西都放在这上头，然后弄把尺子，你找一把有刻度的尺子放这儿，最后那张胶卷照一张，数码相机也行，照一张你存在你微机里，比如说你有特珍贵的钻石耳环，有一天突然看你们同事戴着，你的丢了，说这是我的，叫你你答应吗？对不起，有这张照片，这是西方人这叫什么照相取证，你从这里就看出来了，西方这些预防犯罪的技能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高科技，并不是给驴做DNA，不是做那个，实际上他用的是一些非常简单的自己的自我防范的技能，这就是世界警务改革的趋势。

　　沈 冰：你刚才讲的照片旁边放一把尺子就是这个标尺，让它有一个大小的比例感。

　　王大伟：就是你这个耳环大，我这个耳环小，你怎么证明这两个耳环。

　　徐 滔：这都是无言的证据。

　　沈 冰：没错，那您还是没有回答刚才比如说大豆，这个先还给您，这大豆一车一车的，我说这大豆是我的，你说这大豆是你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偷了你的？

　　王大伟：就是做DNA，大豆做DNA能做吗？不能，所以这里面也是动小窍门，他用一张A4的纸，比如这么大一张纸，他在计算机上打上王大伟这三个字，然后一复制，这一页纸不全是王大伟吗，他把它撕碎，全部把它撕碎，撕成一把纸屑，然后每个麻袋里头搀上这么一点纸屑，这一拖拉机黄豆开过来，你说站住，这是我黄豆，叫你你答应吗，答应，你打开看看吧，这时候贼没法把每袋黄豆的纸屑都挑出来。

　　王大伟：所以这些防范的技能我们总结出来就是三条，一个是增大犯罪的代价。第二个是增大犯罪的危险，第三个是减少犯罪的所得，全世界预防犯罪就是这三条。

　　王大伟：还有一个定理是什么？拿1%的财产去买门，这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理，如果你们家有一万块钱，那你就买个一百块钱的锁。如果你们家要是有的多，你就按照1%这样去买门买锁，这是一个对称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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